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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世清欢gl-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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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为什么哭……”南泱声音虚无缥缈,像一缕孤烟。

    “因为我在乎师父,我喜欢师父啊!”轻欢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感情,她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迫切得想要说出来。南泱这样脆弱的样子深深刺痛她的内心,她真的怕下一刻师父久永远睁不开眼睛,她永远都无法将这话说出口。

    “轻欢……我也喜欢你……”南泱眼角滑下一滴泪水,濡湿枕头,“你是我的徒弟……是我的后辈,是我喜欢的徒弟……”

    “不是的,不是的,我对师父不是那样对长辈的喜欢,我喜欢师父,是……”

    “不……别说……你只是我的后辈,只是我的徒弟,我是你的师父,我是你的师父……”南泱用右手手背遮住眼睛,她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

    “我知道你是我的师父!我知道是你将当初任人欺凌的我带回北罚,是你给我戴上了融了你的血的流玉,是你让我跪下收我为徒,是你养大了我,我知道是你!你是我的师父,是我全部的依恋啊……”轻欢控制不住泪水,一边哭一边哽咽道,“我快要死的时候,只有你,只有你肯和我说话,把我抱起来,我受伤的时候,只有你那么温柔地给我上药,我什么都不会,你什么都手把手教我……没有你,就没有我轻欢今天站在这里,我怎能不喜欢你,我怎可能不喜欢你,你告诉我啊……我不想喜欢你……可我喜欢你……”

    “这样的感情是……不对的……”南泱又轻轻咳两声,“轻欢,你还年轻,你对我……只是一时的迷恋……我当所有都没有发生过……”

    “不可能,师父,不可能。你怎骗得了我,又骗得了你自己?”

    “轻欢……”南泱艰难地伸出右手,摸上轻欢的发顶,“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个孩子,永远都是我的后辈……”

    轻欢像是忽然爆发,抓住南泱的手压在南泱身侧,一个翻身上去,架在南泱身上,捏住南泱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若是上回还有酒醉做借口,这一次呢?

    南泱再也不能承受,她无力地挣扎躲闪,却一点用都没有。

    轻欢一边强吻南泱,一边哭着道:“师父……我爱你……我爱你……”

    南泱忽然使出全身力气将轻欢狠狠一推,脸侧向床外,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红得耀眼的血,映在雪白的床单上,刺眼得紧。

    南泱扶住床沿重重咳起来,下巴上溢满了鲜血,她体内的真气在全身异常混乱地游走,不断冲击着她的筋脉,让她一时气血逆行,呕血不止。

    “师父……师父!”轻欢被吓得不轻,连忙扶住南泱,却不知如何帮她。

    “咳咳……轻欢,你还记得为师当年收你时,说了什么……”南泱通红的眼睛紧紧盯着轻欢。

    “师父!……你不要说话了,你吐了好多血……”轻欢拿起旁边的毛巾,帮南泱胡乱擦着那多得吓人的血。

    “为师说……尊师重道,不忤逆犯上……你如今……再不回头,为师就要将你这逆徒……逐出师门……”

    “师父,我错了,我错了,是我错了!你不要说话了,我再也不忤逆你了,不要赶我出师门,不要生气……不要因为我再生气吐血……”轻欢哭得眼泪满脸,她看到南泱那平日不染一丝尘埃的白衣上纵横交错着可怖的血迹,她忽然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她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南泱紧紧咬住唇,扶着床沿的手不住颤抖。她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苍白脸颊溢出。

    人为什么会哭?

    因为伤心了。因为求不得,因为放不下,因为有了念想却又失落,所以会哭。

    曾经连自己的生死都不放在眼里的南泱,曾经受到钻心剜骨疼痛都懒得流泪的南泱,现在哭了。

第32章 南泱番外 (二)缘生已空() 
距离灭掉天隼教那段历史,已过了四年。

    我不大习惯去记今年是何年份,因为以前专门去记,发现总也记不住,隔上两三年,便连是甲乙丙丁哪个开头都忘记了,更不要说后面跟着的是子丑寅卯还是申酉戌亥。

    我的记性当真十分不好。

    这年冬天,我得了空,想着也有这么些年没有见过苍旻了。而且今年又新收了个徒弟,叫边子趁的,着实聒噪得很。于是我决定,去昆仑山避避清闲。

    苍旻四年前买回了一整套她极喜欢的红檀木家具,小心翼翼地放进那个名叫华胥境的山洞。这举动在我眼中忒不像个修道人。修道之人,不应执着于外物,如若执着,更不应纵容自己,将外物专门搁在自己身边。

    克己禁欲,才是一个修道人该做的。

    苍旻的小徒弟名叫薄雪,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虽然笨手笨脚了些,却很是乖巧,见了我乖乖地叫“尊上”,跑前跑后地端茶送水。

    苍旻将这破山洞收拾得倒是雅致,不愧她给它取的名字。

    苍旻坐在我对面,笑眯眯地说:“阿泱,难得你来我这华胥境啊,是不是北罚又有什么麻烦事碍着你了?”

    我接过薄雪递过来的茶,慢慢喝一口:“你多想了。”

    “那我再猜猜……莫非是你想我了?呀,真是受宠若惊。”苍旻笑意更深。

    “……你想的真的太多了。”

    “我只是稀奇,你这大冰块还会主动跑来找我。”苍旻又调笑我一句,她忽然看见薄雪不慎洒了点茶水在桌面上,不禁严肃道:“笨蛋,小心我的红檀木桌面,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师父,你真啰嗦,是不是该到你每月烦躁的那几天了?”薄雪年纪轻轻,对苍旻说话倒是不客气。

    “薄雪!你这小兔崽子……”苍旻看一眼我,语气居然有些气急败坏,“南泱!你笑什么笑?你还憋?眼睛眉毛都弯了,你捂着嘴也没用!”

    “我没笑,真的。”我轻咳两声,一本正经地看她。

    苍旻长长叹口气:“唉——看看我收了什么徒弟,看看我交了什么朋友。罢了罢了,我心胸宽广,不与你们计较。薄雪,去将棋盘拿过来,我要和阿泱战个通宵!”

    薄雪乖巧地应了,去里屋将那一副精美的围棋拿了出来。

    我以前来华胥境,都要与苍旻下下围棋,每次来都是这样。苍旻的棋技很好,围棋和象棋都可以下,和她玩玩这个,正巧可以消耗许多时间。

    薄雪不知去忙什么了。我和苍旻安安静静地下棋,时间静悄悄的过去。

    棋盘上黑白交错的棋子泛着莹润的光华。苍旻忽然开口:“阿泱,你看这棋盘,黑白分明。你说,这盛世江湖,是不是也只分正邪两派呢?”

    “正即是正,邪即是邪。”我淡淡回道。

    “我参悟许久,何谓正邪。阿泱,天隼教是邪,因着他们残杀无辜的人。北罚与昆仑自诩名门正派,却不也还是做了和他们一样的事?”

    “他们该死。”我轻轻看一眼苍旻。

    “有些人该死,有些人却不该死。”苍旻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不该死的人……

    那个小团子。

    我紧紧皱着眉,我一向记性不好,觉得什么事都会忘记,但惟独这件事,这个画面,我记了四年。

    三剑天谴阵要以喻修师兄、容怀师兄和我作为三个阵眼,列阵后以我们三个围成的范围内,所有人都免不了一死,即使不死,身体也将受到无法抗击的重创,活不了多久。

    当年列阵时,我看见了团子的身影。

    她在天隼教护法闻惊雷的家中。

    若是可以,我会去将她救起来。毕竟那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又为何要受到此等牵连?

    但我是阵眼,决计不可随意移动。并且,她虽没做恶事,却必定也要杀掉。想象一下,杀了闻惊雷全家,独独留下这个小孩子,她固然现在什么都不懂,以后长大了呢?她会不会因为我们杀了她的家人,来找我们复仇,变成第二个为祸苍生的闻惊雷?

    可她依旧是无辜的。

    可我还是亲眼看着我亲手布下的阵法,杀死了她。

    毕竟曾经萍水相逢,不是一点情谊都没有。我心里,又怎能好受。

    苍旻看着我出神,轻轻一笑:“阿泱,我知道,你无法释怀。”

    “不。时间久了,我会忘掉的。”我一直不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值得我去无法释怀。

    “那孩子喜欢你,你却亲手杀了她。阿泱,这就是你修的道吗?”

    我沉默,竟然无言以对。

    “阿泱,你这些年,都没有吃过糖葫芦了罢。你是不敢吃,你怕引起对那孩子的愧疚,对不对?”苍旻犀利地逼问。

    “对。”我承认,深深吸口气,“所以,我再也不会碰那玩意。”不碰,我就不会记得。

    “呵,那你可就能安心了。若你自己不去吃,鬼知道你喜欢吃还给你送到嘴边。”

    苍旻说得对,没有人会这样对我。

    因为我是个没有牵挂的人,也没有人牵挂我。

    “阿泱,若是日后有人给你糖葫芦,你一定要珍惜那个人。”苍旻把玩着手里的棋子,久久不下,“因为,她一定很喜欢你,所以了解你的偏好,还会牵挂你。”

    “你想多了,不会有这样的人的。”

    苍旻没有答我,只是专注地看着棋盘,落下一子。

    闲敲棋子默,黑白入围城。

    在苍旻那里住了挺长一段日子,棋瘾也过足了,我颇心满意足地回北罚。

    回去的路上,天下了很大的雪,我在路边买了一把伞面素净的纸伞,撑着伞慢慢走。没必要急着赶路,回去又要面对那个吵闹的徒弟。不过今年收的第二个徒弟倒是乖巧,很懂得尊敬师长。

    我一边放空思绪,一边缓缓走。不知不觉,就到了北罚山下的小镇里。

    雪下得很大,天色也晚了,街道上没什么人。地上厚厚一层雪,我感觉到我的白锦云靴踏在上面走起来都有点费力。

    这时本应是万籁俱静的。

    但我听见了一点属于人的微弱呼吸声。好似在某个角落里传来的,若不是我的耳力极好,估计也要忽略过去。听这呼吸的间奏,应该是命不长了。

    我向那呼吸源头望去,只看见一坨黑漆漆的东西,被大雪掩了大半,身躯都没有起伏,像是死透了。看那身量,年纪应该不大。

    救不救?

    这孩子已经快死了吧。救了,应该也没什么用。

    我缓缓摇摇头,撑着伞,径直走自己的路。

    这条街走势倒是特别,一条路下去,我倒是必须得经过一下那乞儿的身边了。

    耳畔忽然响起苍旻的诘问——“有些人该死,有些人不该死……阿泱,这就是你修的道?”

    心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我不禁想到一百多年前,我也是这样被遗弃在南海边,师父将我救了起来。见死不救,我又怎配做个修道之人?

    我撑着伞在乞儿身边驻足,拧着眉走向那个墙角,长久得看那年岁不大的乞儿,长叹一声:“还有一口气呢。”

    我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将伞搁到一边,轻轻摸上乞儿的背,触手之处,冰凉如铁,一点都不像是属于人的肌肤。她还是个孩子,竟然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乞儿或许感受到我放在她背上的手,忽然猛地抬头,一双黝黑清亮的眼睛看向我,像镶嵌在脏乱脸上的两颗上好圆润的黑曜石。我的心一跳,居然有一丝莫名的熟悉感爬上心头……

    我将她的手握在手中,似乎想要寻找什么一般。她的拳头握得很紧,像一块冰。我看见她的右手皮肉翻绽地垂在一边,不禁皱紧了眉。

    乞儿不太敢直视我的眼睛,躲躲闪闪的。她好像很怕我。

    相遇即是缘。

    我看着她许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由何而来。

    但我要救她。

    我极力放缓语气,用我能达到最温柔的语调问道:

    “你……可愿跟我回家?”

第33章 苍旻番外 (全)式微式微() 
北罚有镇派的三位尊主,同样的,昆仑也有与北罚那般同样地位的人。

    若是这样说,那昆仑的尊主,大抵就是我了。

    我是昆仑山中唯一一个得道长生的人,活到现在,约摸也活了二三百年。和许多得道长生的人一样,我对于这艮长的岁月颇感无聊,整日住在昆仑的宫阁中,看着千篇一律的建筑,千篇一律的弟子,和千篇一律的日出月落,总觉得时光为何这么多。每天看到太阳升起,我会想它什么时候落下;等到太阳终于落下月亮升起,我又会想太阳什么时候出来。

    掌门前几日又拿了许多杂事烦我,惹得我心情着实焦躁。

    我这个人性子随意得很,若是我感觉心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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