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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红楼之元春晋升记-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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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转过头来,接着道,“你倒是越发爱操心。”

    重建海军,重启海运,整顿漕运和盐铁,圣上立志要在登基最初的几年办好这几样大事:而这几条的中心,毫无疑问就是平定南方。

    圣上的志向元春一览无余,更别提那些人老成精的阁老和重臣们了。

    不过这几件事无一称不起“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中涉及了太多人的利益,若只是表面功夫还就罢了,但只要认真定下新规矩并一丝不苟地推行下去,刚登基一年的圣上准会遭遇无穷挫折,一旦因此朝局不稳,太上皇定会亲自出面阻拦。

    前世,赵之桢正是横扫温家,荡平西南,直至彻底平定了整个南方之后,才立足了威,之后就再没什么人敢跟他阳奉阴违。

    若是按照前世情势来推算,等到这一天到来,圣上还得好生熬上三五年呢。

    前世圣上的心思元春压根沾不着边儿,这辈子她贴身体会过,却觉得圣上太急迫:虽然圣上总是否认,但心里只怕极想一劳永逸。

    说老实话,元春深信赵之桢挥师南下,打温家军和西南军全然不是什么问题,但之后呢打仗容易,收拾战后才要命万一让江南一片疮痍,圣上这位子也坐不稳了。当然,若是太上皇看不下去,出面阻拦,最后做了完全准备这一仗还打不成,那圣上的声名可想而知,被架空也是板上钉钉。

    因此她还是得劝,元春顺势枕到赵之桢肩上,“我才不爱瞎操心,旁人也轮不到我操心。倒是您,三番五次跟我说您不急,等到出师有名再说可您越是跟我说这些,我就越觉得您心里就是想拔剑,一刀砍过去。”

    “拔剑一刀砍过去”赵之桢轻抚额头,半晌后才问,“这么明显啊”

    心急才爱口误,元春也捂了脸,小声道,“我都看出来了不是”

    “你看出来哪里稀奇”赵之桢瞧了她片刻,“难不成还有谁也瞧出来了”他自知自己的心思瞒不住天下有心人。

    元春答道:“我哥哥。”先“卖”哥哥,她真是半点犹豫都没有。哥哥贾珠可是初入官场,便坚定地站到了圣上的身边。

    跟赵之桢关起门来说话,只要胡乱评判太上皇和太后,她真是没什么可忌讳的,“自从我祖父去世之后,那些跟我娘家渐渐疏远的人家,在我哥哥到金陵后又凑了回来。”

    赵之桢还安慰了一句,“捧高踩低,趋炎附势,这有什么稀奇。”

    元春笑道:“正是如此,可他们也知道自己不厚道,心虚之下可不加倍孝敬。”

    做官拿孝敬也是司空见惯,但前提是别捞过头捞过界,不该拿的银子切忌乱伸手。

    贾珠算不上清廉的典范,却也是个把持得住的人物。赵之桢若不信任他,也不会把他派到金陵身负重任。因此元春这番话,赵之桢并没多想。

    见圣上神情平和,元春又继续道,“银子我家不缺,他们又一心讨好,我哥哥可不就套了不少要紧的消息出来。”

    赵之桢蹭地坐直身来,“怎么回事”贾珠可是能给他写密折的,偏偏要借妹子之口来禀告,怎么琢磨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元春牢牢拉住赵之桢的胳膊,老实道,“姑且算是风闻吧。”

    赵之桢眉毛一挑,“无凭无据的事儿你肯和我说”

    元春直接从身边的小抽屉里取了张信笺,递给赵之桢的同时,还道,“您先过目,看完了我再跟您细说。”

    这信笺上第一条,便是平南王与温家常年走私,获利甚剧。

    先说西南的平南王。凭云贵两地自给自足,并撑起三代平南王的野心这真是痴人说梦。在平南王还没造反那些年,他们的商队要么走北路,取道湖广和河东,从北面出关做买卖;要么就是往南,出了大齐经过两个小国,再绕道粤州港出海须知粤州可是就在温家的眼皮底下

    这两家自然没少过龃龉。也正是因为他们不合,太上皇才放心让温家看着西南毕竟太上皇再怎么偏心温家,也不会把江山拱手相让。

    不过现在,这两家却隐隐有了联手的意思。

    赵之桢听了元春只言片语的解说,便冷声道,“最后准有人说他们都是情不得已都是我逼迫太甚”

    说起制衡之道,赵之桢自然比不过他爹,可骁勇善战这一条却是公认:他必定不会和太上皇一样,隐忍多年耐心布局。凭赵之桢的脾气,觉得不该再姑息的时候准会果断动手。

    君不见他握稳北方兵权之后便悄悄往湖广和江南增兵了吗他这番作为,自然让温家很是不安,温家都已经深感不安了,平南王哪里会束手待毙

    元春这回也是为此而专门“告状”,“他们两家起了龃龉是从”

    赵之桢颔首道:“你不用特地避讳,咱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就是我二哥跟费家亲密无间的那阵子”

    元春眨了眨眼,“您都替我说了。”顿了顿,接着道,“当时,温家二老爷扣了西南的两船货,之后他们就反目了。”

    贴着大齐西边,乃是十余个小国,而西南则是个国力只比大齐稍次的大国,精锐战力并不亚于温家经营多年的“温家军”。

    大齐骑兵彪悍,几乎人尽皆知,而这个大齐的这个厉害邻居自然也有独到之处:他们的弩机就很是不错,关键是他们肯卖,尤其乐意卖给大齐野心勃勃又豪富爽快的平南王他们巴不得大齐乱起来呢。

    当时平南王暗中可是下了几笔大订单,总共装了四艘商船,却被两广“地头蛇”温家得知消息,见面硬生生吞下一半。

    赵之桢听到这里,也忍不住插口问道,“总共装了四船”

    元春点头应道:“我娘家交好的人家,还有姻亲,”她伸出三根手指,“足足三家传来的消息都差不多。只说这船上不止有能随身带着的弓弩,还有大物什”

    交好的人家之中,还有当年姑父林海任盐政时结下的善缘,至于姻亲自是指方愈无疑。而这“大物什”不是指攻城弩,就是守城弩,铠甲武器能算什么大物什

    赵之桢如何听不明白虽然他对温家的不臣之心早有耳闻,但嚣张成这样,他又快坐不住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在他看来,元春向来慎重,没谱的事儿她绝不开口,所以“可靠吗”这句话压根没必要再问。

    “因为这四船货,温家和西南那位闹得很不愉快,这才瞒不住人。”话虽如此,但没点本事和根基的大商家定是无缘得知。元春又补充道,“除了这四船货,这些年里断断续续的,他们两家暗中购买兵器定不会少。”

    这还用说吗

    只能说因为大齐的精锐多在北军,赵之桢此时依旧底气甚足南方十多年来都挺太平,战事一只手都数得过来,除了太上皇的堂兄造反,便是这次平南王的自立。北军年年都要跟北狄人交战数次,大军上下战斗力早就练出来了。

    赵之桢此时深吸口气,竟强笑道,“你比我知道得都多。”

    换了别人,听这话还不得立即下跪请罪可元春愣是从赵之桢身上看出浓浓的自嘲,她轻轻靠住赵之桢的肩膀,“我哥哥信里说,他已经跟您禀报过。”

    赵之桢闻言,又立即坐直了,一抬手招来心腹大太监,令他到书房把近期的密折全都带了过来:贾珠和在金陵的密谍所写的密折赫然摆在了最上面。

    贾珠在密折中说起江南数个海港破旧不堪,于是商贾云集粤州港,其中与温家亲厚的海商获利惊人;他麾下的密谍也回报,方愈召集同行修缮港口,应者甚多。温家在粤州亦有商铺商队,定期出海且次次满载而归。

    刚看到这两封密折时,赵之桢倒也心中快慰:重启海运果然是明智之举。

    如今有了元春的提醒,赵之桢也当起了“事后诸葛”,品出了言外之意:究竟何等获利能让贾珠认作“惊人”除了盐铁,就剩兵器了而方愈能大展手脚,也是那些支持他的商人们想出口恶气温家在两广行事的确比较霸道。

    现在想来,赵之桢也明白他们为何如此隐晦:这事儿有人证,但物证不好找了,而能佐证他们所言不虚的两广官员,送进京城的折子又得在中书、内阁走上一遭。赵之桢已经登基小一年,但中书省和内阁官员依旧在太上皇的掌握之中。

    爱妃这几句话真是余音袅袅。

    赵之桢沉默良久,方道,“你这是劝我当机立断不成刚刚你不是还不许我心急。”说着,又倚到引枕上,“你哥哥不好直说,让你费心转述,这是吃准了我当着发不出火”

    元春摇了摇头,“不是说您发不出火,是觉着由我就近劝说比较方便”

    赵之桢抚住额头:他也知道元春兄妹两个如此谨慎的原因多半在他父皇身上。他若是不是母后亲手养大,就算他全力救驾,帝位能不能落到他身上也还两说。他父皇选择他,有多少是因为“不得不”,又有几分是“情愿”自从他战功不断,但在朝中不说投靠的臣子,连声望都挺有限的时候,他就对他父皇不怎么指望了。

    父皇偏心他没辙,横竖他这辈子也有偏心他的可心人儿。

    因此他最多就是心中遗憾,出招时会顾忌父皇颜面,但涉及皇权必然不会想让。不过面对元春,他依旧轻声道,“我再琢磨琢磨。”

    元春也在他身边躺下了,沉默片刻,终于小心翼翼道,“京郊大营里还有火器吗”

    “有啊。”赵之桢扭头道,“但都快锈没了。”这里的火器专指能手持的那种,原本是用来对付北狄骑兵的,不过考虑到射程、火力以及填充速度还有那个时不时殃及一大片的炸膛,火器便归入了“鸡肋”之中,这么多年过来,三任帝王都没往这上面投入多少银子。

    只是元春说正事时向来有的放矢,他好奇道,“最近又看了什么书”

    圣上书房里的藏书,元春已经能随意翻看。几年下来,不仅书房中兵书读了个差不多,如今甚至能染指军中兵器的图纸了。

    元春道:“到时候,南边海战时,没准儿火器挺好用。”

    赵之桢自然听得出她的弦外之音,瞧了她半晌,忽然抚掌而笑,“妙”

    他重视骑兵,也关心步军,但海军到目前为止也只是划拨了一笔银子,也派了能人修缮港口和船坞而已。

    说穿了,在他眼里,原本海军也暂且只有“将来封堵粤州港,阻断温家逃跑后路”这一条用途,上得了台面。

    但元春却直接点醒了他:能满载四船兵器安然回到粤州,商船恐怕早就成了兵舰南边海盗猖獗,也不是一天两天,关键是这群海盗多是大齐那些不守规矩的商人与沿岸驻军勾结,以及监守自盗。

    仔细想想,温家见势不妙,跟他二哥和费家似的,带上财物和族人心腹,一起乘船出海商队改舰队,压根就是现成的,一点儿不费事儿就凭如今南海海军的本事,追都未必追得上啊。

    到时候人家在海外寻个大岛,就此扎根,再反过来侵袭粤州港这打蛇不死的滋味,肯定比现在更让他憋屈

    元春偏偏在此时又道:“南海大都督为人靠得住吗”

    广大文官对这位新君还在观望之中,但武官却大多觉得圣上很对脾气,这位南海海军亦在此列:军人想升官发财,还是得靠打仗,不然光靠资历慢慢熬,那得什么时候

    显而易见,跟着赵之桢不会没仗可打,自然也不会缺了军功。大齐海军虽然多年来都是“后娘养的”,但总归在赵之桢这里,还有点盼头。

    至于在北海大都督的牵线之下就是当初发现了废太子动向,一路追踪,最后还把功劳送给贾蓉的那位,可是在赵之桢登基之前就投靠过来了。之后他更是为同僚南海大都督打包票,于是南海这位海军大统领也暗中归于圣上麾下。

    听了这段渊源,元春也来了精神,“原来如此您看能在他们那边都试一试”大齐只有东面临海,金陵以北称作北海,南面自然叫南海了。

    赵之桢好奇道:“这个都是怎么说”

    元春笑道:“托您的福,我手下这些年添了许多能人。赚不赚银子倒还在其次。万一赔了,您也会给我偷偷补上不是”

    这话自是“事出有因”。

    元春手下的大管事南下采买的时候,买了个难得的方子,又添置了相应的药材,于是银子有些不趁手,答应旁人的货款略晚了一天,就听相熟的卖家一脸谄媚地表示说银子已经到了元春手下的管事们就没有谁敢行事嚣张的,他们看起来只是有些靠山,买卖公道的平常商人。

    元春接着道:“我那个管事回京来就跟我念叨,那卖家都像白送了。”

    话说元春手里的产业也就两类,其一是京郊十多个大庄子,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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