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邪妃之妖孽风流-第4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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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阳光之中的身体僵硬的男人,突地身躯一颤,而后单膝跪地。
身前冰冷的地面上,随着他跪地,缓缓流出一朵赤红的曼珠沙华来。
是血。
进入漆黑殿宇之后,殿门被关上,殿宇里瞬间变得安静无比,外面任何的风声都是听不到。对此,褚妖儿没有任何的慌张,只牵着身边的萌,十分镇静的,一步步朝前走。
走着走着,前方黑暗倏地被火光照亮,灯光一簇簇的亮起,整个殿宇,瞬间变得亮堂了起来。
不过这里再明亮,褚妖儿也是看不见的。
她只感受到了灯光,然后便停下步伐,和萌一起站住了。
不用灵识,她也能知道,此刻坐在最前方那帝座之上的,乃是这座殿宇的主人。
亦是这参商遗宗的主人,这北区的主人;那东灵圣地的主人,那遗失之地的主人。
是和她同出本源的存在,是她以前关系最为亲密的人。
“好久不见。”
她像是真的在和多年不见的老友打招呼,和上一次见他时一样,语气平静的开口:“最近过得怎样?”
帝座上的人端坐着不动,苍白的脸容被灯光映照得有些温暖,那唇殷红得似是能滴下血来。
他高高坐在帝座之上,几乎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下方的褚妖儿,然后缓慢回道:“过得不好。你来干什么?我以为临寒不走,你就不会来。”
褚妖儿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来者是客。你不给我准备座位吗?”
难得如此心平气和的面对他。
他不说话,只抬手轻轻一挥,她身后便是出现了一方做工极其精美的宝座,她感应到了,毫不客气的坐下,一点都不担心他是否会在这宝座上设置什么机关陷阱。身材娇小的萌则是被她抱在了腿上坐着。
萌此时不敢有什么动作,也不敢插嘴说话,因为参商大帝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息,委实是又强大又可怕,完全能灭绝生灵的所有生机一般,让得萌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敢,被褚妖儿抱在腿上坐着,也是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而后白光一闪,居然就恢复了小草泥马的本尊形态,小小的神兽往褚妖儿怀中一缩,就再不敢动弹了。
感受到萌的害怕,褚妖儿面无表情的开口:“能不能收敛一下你的气息,你吓到我的契约兽了。”
参商大帝还是不说话,但身上的气息却是飞快的收敛了起来,只是小草泥马却还是不敢抬头,只一个劲儿的蜷缩着,鸵鸟一样。
感受到萌没之前那样害怕了,褚妖儿一边抚摸着怀中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一边漫不经心道:“我来的原因,你要不要猜一猜?”
“是因为临寒不是以前的那个临寒了?”
帝座上的男人忽而微笑,笑容同样的华美盛大,泛着浓浓的死亡气息,仿佛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他正襟危坐着的身体微微动了动,手肘搭在漆黑的扶手上,不知多久没有见光的苍白的手指缓缓抚摸上殷红的嘴唇,两者对比十分明显,令人看着触目惊心。
不过褚妖儿目前是个瞎子,萌又蜷缩在她怀中,因此无人能欣赏他这种别样的美。
只能听得他微笑道:“你提前这么早来见我,是故意逼迫他,想让他冲破我对他心境的影响吗?”
早知参商大帝对自己是极其了解的,褚妖儿对他的回答毫不讶异:“是又如何?反正你又不在乎,充当一下好人,等我能杀了你的时候,我也会下手利落一些,让你死得快一点。”
“呵。”参商大帝轻笑一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真是无情。”
褚妖儿不置可否。
但被绸布覆盖了眼睛的面容,其上神色越发的冷淡了。
殿宇中重新变得安静,静得彼此的呼吸都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静得明明听不见外面的风声,却是能听见外面有人好似十分痛苦,呼吸都是变得极其沉重,血腥味渗透进殿宇中,参商大帝仔细看着,却还是不能从褚妖儿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他眸底血光微亮,试探般的道:“你就不担心,他若无法冲破,很可能永远都会这样了?”
“担心。”褚妖儿平静道,“可是担心有用吗?我不逼他,这世上谁还能逼他?”
参商大帝眸底血色陡的波动了一下:“你对他真好。”他以一种不知什么样的口吻道,“我真羡慕他呢。”转而又说了句,“我很羡慕他们。”
羡慕到恨不得能毁了褚妖儿,让他们永远的沉浸在失去褚妖儿的痛苦之中,永远无法自拔。
这样才好。
褚妖儿静坐不语。
有什么好羡慕的――
一切不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若非他对临寒下手,如今的临寒能变成这么个受他影响极大的样子,能让她在这个时候,提前的来见他?
褚妖儿比谁都清楚,就以临寒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全心全意的对她,也无法为她解除夜色妖华的最后一层封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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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昨天算错了,得万更六天,然后再正常更一天,才能请假
也就是说,下周三开始请假。
然后今天二更不要等哈,我估计得三点才能写完了,审核更晚,挠墙,我好困啊啊啊,泪奔了,明天一定要白天写,熬夜又冷又困有木有!
391、殇 4号二更()
黑暗是光明的界限。
光明是黑暗的救赎。
黑暗之中两人平静对视,看似太平之下实则全是波涛汹涌。
光明之外那人单膝跪地,一朵接一朵的曼珠沙华不停绽放。
绽放到了极致,气息都是变得萎靡,身体也是变得脆弱。
满心的坚持,更是为着那始终不曾开启的闭合殿门,而变得摇摇欲坠。
近五百年来的潜移默化的摧毁,让得心境早就变得薄弱不堪。鲜血不断地流失,本就冰冷的体温亦是随之变得更加冰冷,他周围的空气似是要凝结成冰,他满头乌发、一双黑眸,也是朝着那冰白的色泽发展,似乎是要成为一个冰雪做的人一样,通体都是寒冷的。
只是,身体再寒冷,头发再寒冷,眼睛再寒冷。
也冷不过他此刻的心。
殿宇中两人的对话,没有任何遮掩的,传进他耳中。
他听见他这辈子最心爱的人说,她已经不相信他不信任他了,她之所以会答应他前来这里,为的便是能让他承受大帝对他造成的影响,从而离开他的身边,投入大帝的怀抱。
他听见她说,她其实早就已经不爱他,也不爱除他之外的其余人,她爱的从来只有大帝,当年之所以会和大帝产生矛盾,也只是因为大帝不理会她而赌气,她从来都没有想要离开过大帝。
他听见她说,她一直在欺骗他,她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他。
他听见她说,她真的不爱他。
不爱他。
不爱。
他本是在抬头凝视着那紧闭着的殿门,然此刻,听了这些话,他终于低下头去,鲜红的血从嘴角流下,染红月白的衣襟,让得这如同天穹般的蓝,逐渐被血红所覆盖。
月白被血染透,他呼吸开始变得颤抖,变得沉重,心脏撕裂般的疼。
这世上,有什么痛苦,是能比得知了背后的真相,还要更让人难受的?
哀莫大于心死。
他想,此刻的他,应当就是如此。
说什么地老天苍,说什么海枯石烂,说什么此生此世,此情不渝。
原来,到头来,全都是骗人的,全都只是利用
利用呵。
染血的唇角似是而非的扬了扬,笑容无比刺眼,亦无比哀伤。
然而,他并不知道,此时的殿宇之中,真正正在进行着的对话,却是:“我真的不喜欢你。”他心爱的那个姑娘心平气和地对着那帝位上的人道,“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喜欢你,我从来都是讨厌你的,谈何离不开你?我们本就是对立的,当初你杀了我,以后我再杀你,这很公平,不是么?”
一如他并不知道真正的真相,褚妖儿也并不知道事到如今,大帝竟是在她背后继续对着临寒动手脚,她只继续平静的,甚至是冷漠的说道:“礼尚往来。当初你让我魂飞魄散,体会真正毁灭之苦,你我既然同出本源,你体会一下我所体会过的痛苦,岂不美哉?”
帝位上的人听了,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情,闻言竟是微微一笑。
许是在笑褚妖儿的话,又许是在笑殿门外的临寒,参商大帝嘴唇殷红似血,如此一笑,在周围灼灼灯光的照耀之下,竟是显得分外诡谲魅惑。
“是挺美。”大帝难得认真思考了她这话的可能性,得出的结论却是她说的很有可能真的会实现,只是到时候自己是否真的会命丧她手,这点却是谁都说不准的,“倘若真的能死在你手中,我想,我会很高兴的。”
变态。
不折不扣的变态,疯子,蛇精病。
褚妖儿嘲讽的勾了勾唇,没再说话,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怀中小兽的皮毛,整个人的气息似也是随着这样的动作而变得平和起来。
周身灯火闪烁,她安静坐于那方宝座之上,不抬头,不睁眼,第一次这样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的和参商大帝对坐,整个人分明是安静的,可这安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看似平静之下,蓄积着不知多么可怕的狂风骤雨。
他们两个人谁都知道,如今她奈何不了他,他也不会动手再杀她。
一方面是夜色妖华尚未彻底解开,一方面则是生死渡里的七生花尚未结果。
夜色妖华不解,褚妖儿的实力便不能恢复到前世巅峰状态;七生花不结,参商大帝便无法将自己的计划更加完美的实施。
两个人都有着各自的心思,因此才会这般对峙,谁都不动手。
然,目前看似是参商大帝在动手,褚妖儿没有动手。
可谁能知道,这看起来眼睛瞎了,很是有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姑娘,当真没有在背后做什么动作吗?
怎么可能。
她面对的可是参商大帝,前世今生最为强劲的对手,当真就这样毫无任何后顾之忧的来到他的地盘和他见面?
说参商大帝不会对她动手,谁信?她绝对嗤之以鼻。
参商大帝虽了解她,但了解的乃是五百年之前的她,而非在修真界经历了一世后,方才回归东灵的她。
人都是会变的。
从冰冷漠然,变得如今妖邪冷狂;从七巧玲珑心,变得如今满腹墨黑水。
她曾算计过很多人,很多人也因此被她算计。
她的算计向来都是不动声色,顺其自然,更多的则是即便明知那是她布下
是即便明知那是她布下的陷阱,却还是忍不住要陷入进去,然后对她感恩戴德丝毫不敢埋怨她——
这样的算计,在五百年以前,参商大帝是没有见识过的。
因此,哪怕早就知道如今的她和以前的她有着很大的不同,但参商大帝还是固执地认为,她就是她,就是那个在遗失之地里,和他同出本源、同生共死的褚妖儿。
他认为,她没有变,他也没有变。
所以他在暗中下手,不让她发觉,这是很正常的,因为他以前就经常会背着她做很多事;她这样安静的在自己面前,也是很正常的,因为她以前就是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从来都不会打扰他。
那么多的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到所认为的全部是自以为是,自以为是到了最后,哪怕做错了,也仍旧是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是对的。
说他自私,说他无知,却也当真是自以为是。
若非自以为是,恐怕褚妖儿和他至今还是呆在那遗失之地,也就是东灵圣地里,不遇见姬华,不遇见慕凝,不遇见很多人。
遇见不了,那便没有那么多那么复杂的后续。
可惜。
发生过的永远都是发生过的,时间无法回溯,时光无法倒转,做过的就是做过的,只要发生过了,就永远不会被磨灭。
可这样浅显易懂的道理,谁能懂呢?
天知地知罢了。
褚妖儿不说话,参商大帝也不说话。
他仍旧是坐在那极高的帝位之上,苍白手指抚摸着嘴唇,缓缓地摩挲着,颇有些勾魂摄魄的味道。那一双带着血色的眸子凝视着她,好像她这个样子,是十分耐看的。
如若她的表情能更加的面无表情一点,如若她的眉眼能更加冰冷漠然一点
那就更加耐看了。
他专注的看着她的脸,不停暗叹,这样的她当真不好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