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_下-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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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有多少老底,敢上门挑战的人没有一两样杀手锏不会轻易出手,通常这样的人确实有本事。”海姆达尔笑眯眯的说。“假如真不行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德拉科眼睛一亮,“好!”干劲十足地说:“我下面要干什么来着?”
海姆达尔把白皇后和黑皇后交给他,“玩去吧。”
“怎么用?”德拉科好奇的摩挲看起来有点与众不同的棋子。
“直接丢棋盘上就行了,使用其中一枚时别忘了把自个儿这边的其它棋子全撤掉。”
德拉科兴冲冲地奔向棋盘,嘴里嚷嚷,“你!就是你!别瞎摸,摸坏了算你的!”
周五早上,海姆达尔收到一封匿名信。没有署名,没有地址。
但他隐隐有了预感。
他拆开信封,耶尔突然伸出手抽他面前报纸,“你看不看?不看我给我瞧瞧。”
托多尔皱眉,又来了。
海姆达尔下意识去抓,报纸翻了个面掉回桌子上,“别动,我要看的!”低头快速扫了几眼。“我在看我在看,你别抽。”
耶尔收手,百无聊赖地翻起了书。
“危急”解除,海姆达尔迅速把报纸收到布包里,抽出信纸。没有抬头,落款处只有一个“4”。他举高信纸,对准光源,没发现异样。他若无其事地吃了一口燕麦饼,把信纸放在桌上铺平,拿出魔杖对准4的右边,那里有一个特意用笔画出来的椭圆。随着显形魔法的生效,隶属法国魔法部的秘密调查局的字母徽章浮现在纸面上。
下午四点,海姆达尔的回信送达来信上注明的地址,由4号先生亲启。
海姆达尔同意了见面请求,时间定在周六,也就是第二天。
街心公园里有人散步,有人慢跑,有人推着婴儿车,有人躺在草地上看书打盹,一派悠闲景象。
坐在长凳上的海姆达尔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从播放音乐的街边流动车那儿购买的草莓冰淇淋,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
不一会儿,有人在他身旁坐下。
“进展如何?”海姆达尔问。
“查到一个住址。”
“没有查证是否属实?”
“没,”4号调查员不自然的说
。“我们不擅长和麻瓜打交道。”
“同时又不敢信任部里懂得怎么打交道的同事?”
“这件事部长并不知晓。您见过我们的**官了,他暗示我可以追查下去,前提是不能把事情闹大,因为这和法国魔法部一直以来奉行的办事方法相违背,会给部长制造麻烦。”
看来法国魔法部内部比想象的还要团结,当初海姆达尔在埃罗老爷那儿尝试“策反”,结果还没开始就宣告结束。
“带我去看看。”
4号说:“正有此意。”
他们来到这个小城镇的时候正午刚过。街上空空荡荡,空气中漂浮着慵懒的气息。阳光照在民居窗台的花盆上,绚烂的植物不约而同昂首挺胸。鞋底踩在石板路上的声音传得很远,偶尔会迎来一段小插曲:远处突然蹿出一只野猫,在街面上逗留片刻,有力且刁钻的目光直直射向二位不速之客,又在二人向它靠近的第三步一跃而起,如离弦的箭般钻进对过的巷子。
他们在镇上闲逛,从街头的面包店转到街尾的裁缝店,从东到西,由西向北,再从北转到南。每一家店海姆达尔都看得很仔细,并使用让人一头雾水的英式法语跟镇上的居民聊天,神奇的是居然详谈甚欢。
“我很高兴法国人就像传说的那样热情。”海姆达尔兴高采烈,一点都不感到厌烦。
和他唠嗑的当地居民很友好,从面包店出来的时候他被塞了一根法棍;掉头进入香水店,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小瓶薰衣草精油;在鞋店驻足片刻,得到一双羊绒袜;就连香料店他都能带走一罐迷迭香和一瓶原粒胡椒……卖杂货的老板看他捧得吃力,无偿贡献了一只帆布袋,海姆达尔递给老板一小块奶酪——这也是别人送的。一嘴络腮胡的老板爽快地收下他的谢礼。
4号对他的人来熟佩服得五体投地,崇拜地看他操。着一口滑稽的英吉利法语比手画脚,说到兴奋处还拍人家的肩膀哈哈大笑。他们走街串巷的过程中,腼腆的4号先生都站得远远的佯装大家闺秀,他甚至刻意控制自己的目光,避免与麻瓜四目相对。
黄昏时分,海姆达尔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赠品全塞进自个儿的布袋子里,并拿出只使用过一次的黑框眼镜,把它架在鼻梁上,又拿出从里安那顺出来就再没还回去的半旧前进帽。
他把圆筒形的金属饼干盒里的饼干倒进手绢里包好,又在里面丢了几个铜纳特,微微一晃,饼干盒哐啷作响,然后他走出了隐秘的小胡同。4号先生紧随其后。他听从海姆达尔的意见——回信上写的,穿了一件长款风衣。虽然这在衣衫单薄的当地居民和零星的游客间仍有些格格不入,到底比巫师袍正常。4号先生也觉得能够忍受风衣。
“我们去哪儿?”4号问。
“姓迪吕波的人家住在镇子边的薰衣草田附近,他们不太和镇上的居民来往,我行我素独善其身,镇上的活动也从来不主动参与。假如碰上需要全镇人出力的事情,大家都是派一、两个代表登门拜访。迪吕波家的大门不轻易对外敞开。”
“这都是刚才打听出来的?我以为那只是随意聊天。”
“不,亲爱的,”海姆达尔从帽檐下看出去。“那就是随意聊天,我的目的也是占人家便宜,你也看见了,收获颇丰,和帮助你调查一点关系都没有
。”
“对不起。”4号尴尬地笑了笑。
出乎意料的是迪吕波家的房子非常惹眼,在大片紫色的薰衣草田边尤其突出,大玻璃窗加上横平竖直的乳白色外立面,与镇上有些年头的老建筑风格迥然不同,就像一座现代艺术博物馆,与预想中阴沉的中世纪古堡或麻瓜草盖顶的巫婆小屋亦大相径庭。
“难怪他们不住在镇上,这房子要建在那儿就是糟蹋景观了。”海姆达尔说完,与4号先生对看一眼,经过一小段石砌阶梯登上一座缓坡,迪吕波家的大门近在咫尺。
海姆达尔再度看向4号,后者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
“还是您去敲门吧。”他都不知道怎么和麻瓜打招呼。
白得晃眼的大门边有一个红色的电铃按钮,海姆达尔按下时整个房子爆发出桀桀怪笑,门口的二位访客吓了一跳。4号先生啼笑皆非,这倒是和很多巫师的喜好不谋而合。海姆达尔在门框上方找到一个迷你扩音喇叭,声音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怪笑结束,没有人应门。
二人犹豫着是不是再按一下,门内传出模糊的询问声,“谁啊?”听上去是一位年轻女性的声音。
门外没有应声。
“找谁?”门内人又问,这回声音清晰了许多。
“您怎么不回答?”4号着急了。
海姆达尔抿抿嘴,扯嗓子喊了声,“你好。”用的当然是法语,他也只会说“你好”、“再见”之类的,与此同时对4号抱怨道,“您回个声又怎么了?反正也看不到脸。”
4号正要说什么,说话声又一次响起,这回近得不可思议。
“你们找谁?”
门没开,右手边,距离门口约一米左右的地方,一个红头发姑娘伸出头来,那里有一扇往外推的窗户,她就趴在窗口望着他们。
4号又开始装大家闺秀,海姆达尔挤出笑容,举起手里的饼干盒。
“您好,我们为多萝西帮助计划募捐。”这也是刚才“闲逛”途中打听出来的。
红发姑娘伸手抚开掉到眼前的头发。
海姆达尔又说:“随便多少,半个法郎也行。”英吉利法语重振旗鼓,也不知道人家能不能听懂。
“你等等。”姑娘缩回头,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姑娘把一张纸币塞进海姆达尔的饼干盒里。
“您真慷慨。”海姆达尔咧嘴一笑。
姑娘靠在门框上,抱胸看着他俩。目光的落点大多在海姆达尔身上。目光直勾勾的,把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脸上的笑容令没有收到此待遇的4号先生坐立不安。太不检点了!4号先生都不敢往人家身上看,瞧瞧穿的什么,一件半透明的艳红色纱裙,鲜艳得跟她头发一样仿佛下一秒就会燃烧起来。看上去跟女士睡袍没什么两样。哦,麻瓜
!
“我没见过你。”姑娘用不太流利的英语说。
海姆达尔对她感激一笑,“我第一次来这儿。这里真美。”
“你是澳大利亚人?”
海姆达尔纳闷,为什么这么猜测?
“不,我是英国人。”
“瞎说!”姑娘有点夸张地瞪眼。“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英国人,英国人才不是你这样,你比那些故作正经的英国佬可顺眼多了。”说着又开始“红外线”扫描。
“老实说你看上去也不像法国人。”海姆达尔露出被逗乐的表情。
姑娘抿嘴一笑,“你说我像什么?”
“丽塔。海华丝。”
姑娘咯咯笑着,看上去很高兴,“我和她倒是有相似处,我也有西班牙血统。”
海姆达尔微笑,“那你就是迪吕波家的丽塔。海华丝?”
“不,我不姓迪吕波。”
“可是……”海姆达尔一愣,从兜里翻出一张纸。“上面说这里是迪吕波,捐钱的人家我们都要在上面打钩。”
4号眼睛都快掉出来,什么“上面说这里是迪吕波”!就是一张白纸!转眼发现那姑娘没有接过来看的意思,不由松了口气,心想这男孩胆子也太大了,当着人家面不改色的扯谎。
“他们搬走了。”姑娘说。“这里不再是迪吕波家了。”
“搬走了?哦,请等等……”海姆达尔又摸出一支铅笔。“请问您是?”
“加尼韦,我们家姓加尼韦。”姑娘悄悄朝海姆达尔靠了靠,海姆达尔闻到了她身上女士香水的味道。
姑娘说:“我叫玛格丽塔。”对那张纸视若无睹,完全不在意海姆达尔怎么写。
“很荣幸。”海姆达尔从容地收好纸笔。“他们搬去哪儿了?这么好的房子。”
姑娘一听他还愿意跟自己扯下去,神采飞扬的说:“西班牙,他们家祖先在西班牙混的不错,大概想回去过更好的日子了。我们家和迪吕波是亲戚。”
“西班牙血统。”
“没错。”
“西班牙啊,真不错。”海姆达尔说。“也许7、8月份我可以到西班牙旅游,我的朋友说那时候的西班牙人多得好像随时都会爆炸,但热闹极了,可以去海边度个假。”
“法国的海边也很不错,不过西班牙别有风情。”红发姑娘的声音滑过海姆达尔耳际,又软又腻。“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我给你做向导。”
“顺道去拜访你的亲戚。”海姆达尔貌似兴致勃勃。
“哦,他们住的地方离海很远,在西班牙内陆,7、8月份热的要死,又穷又破,十分无聊。”姑娘一脸嫌弃
。
“去海边就行了。”海姆达尔说。
姑娘笑嘻嘻的说:“我们只去海边。”一语双光,眼神暧昧。
又扯了几句,海姆达尔告辞,4号先生迫不及待地转身。
他们利用幻影移形回到巴黎。
“西班牙,真是出人意料,”海姆达尔说。“下面我就帮不上了。”
“我不知道他们已经搬走了,应该让人盯着。”4号懊恼的说。
“小镇上的人都还蒙在鼓里,可见刚搬走没多久。”
4号点点头,“谢谢。”
“没什么。”
4号忽然笑道,“你对这种事好像很能适应。”
“什么事?”
“和女人调。情。”
“……别瞎说!只是顺着被调查对象的心意说几句奉承话,作为货真价实的调查员,别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海姆达尔压了压帽檐。“我对女人不存在妄想,说起奉承话自然很流利。你不认为她很漂亮吗?我真从她身上看到了点丽塔。海华丝的影子。”
4号哈哈大笑,明显不太相信,也不关心丽塔。海华丝是谁。
他们又走了几步,有个巫师突然靠近他们,在4号耳边说了什么,4号点头,那巫师就跟来时一样转眼失去了踪迹。
海姆达尔啧啧称奇。
“对了,这个要还回去。”海姆达尔拿出铁皮饼干盒。
4号先生抬手要拿过去,海姆达尔防贼似的一缩手,没好气地瞥了对方一眼,打开饼干盒,拿出红发姑娘的50法郎交给4号,另一只手紧紧抱着饼干盒,包括里面的三个铜纳特。
4号啼笑皆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