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隔壁的曾先生-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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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曾子谦这是暗示小白的事情,我懒得跟他解释,只顾着喝酒。
三瓶啤酒下肚,曾子谦忍无可忍了,说:“看吧,有些事情就是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到此为止,不能再喝了。”
我晕乎乎的看着他,说:“小白不可能做这种事。”
曾子谦脸上露出了无奈,说:“行行行,不是她,明天我们去找上传者,行吗?”
我这会心底才舒坦了些,只不过脑袋有些晕乎。曾子谦开车送我到小区门口,新换的一批保安不让进,我只能从车里下来,扶着墙往里走。
走了两步,曾子谦就奔了过来,扶住了我。
我们小区门口是不准停车的,所以我就劝他赶紧走,不然肯定要被贴罚单,他被我劝说的不耐烦了,直接蹲在我面前,说:“你上来,我背你回去。”
我脑子一发热,竟然真的趴上去了。
曾子谦背着我往小区里走,我搂着他的脖子,怎么都觉得,没想象中的那么浪漫,不过,很踏实。
第二天一早曾子谦就打电话给我了,说什么已经拿到了上传者的地址,问我现在是否有时间一起过去。
实际上,我有点儿犹豫,这件事若是报警,自然会引起同事之间的猜疑,曾子谦却说,这一次若是不彻底解决问题,还会有下一次,这也是我所担心的。
上传者是我的同行,在国购附近的写字楼上班,曾子谦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他的联系方式,约在国购底下的咖啡厅和他见面。
对方比我们晚了十分钟过来,是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小腹下有不少积脂,见到我们之后,先是一愣,而后就坐下了。
服务生端上咖啡,曾子谦秉持他一贯的做事风格,开门尖山说:“黄先生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找你吧?”
面前的中年男子一脸平和的说:“还真是不清楚。”
“你”
我刚准备开口,餐桌下,曾子谦的手就伸了过来,压在了我的手背上,我瞥了他一眼,他面不改色,声音清冷而平和:“黄先生若是不清楚,我就帮你理一理,据我所知,前天晚上,黄先生上传了一份手表创意广告,而这个作品,并非是你本人的作品,现在,想起来了吗?”
面前的男人微微蹙了眉,显然有些紧张。
“知道我身边坐着的是谁吗?原创者。”曾子谦说着话,声音骤然变得冰冷,目光一敛,盯着对面的男人,说:“我既然能找你,就有办法让你说出实情,不要跟我耍花招,毕竟大家的时间都很有限。”
“这个”对面的男人终于开了口,说:“这件事和我无关。”
“哦?”
“前天上午,我跟平常一样按时上班,结果邮箱里收到了一份文件,原本我以为是上司发来的邮件,打开一看,竟然是”男子声音越来越低,而后看着曾子谦,说:“邮件上说,希望我能上传这份作品。”
居然是电子邮件发送的?
“发送者是谁?”
男子急急忙忙的将拿了出来,开了好几次屏幕之后,推到了曾子谦的面前。
我和曾子谦同时看向屏幕,然而,发送者竟然只是一个普通不过的id罢了。
“只是上传吗?”
“还给了我一些钱。”
曾子谦和我交流了一个眼神,而后开口说:“你先走吧。”
对方有些犹豫,瞥了曾子谦一眼,说:“这事儿”
“去吧。”曾子谦淡定的摆了摆手,示意对方离去。
我疑惑的看着曾子谦,见他脸色阴沉,就问:“怎么了?”
曾子谦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他不是在说谎,不过,用黑客技术攻击电脑,在国内是要负刑责的,是谁这么费尽心思呢?”
被曾子谦这么一提点,我也有些怕了。
曾子谦察觉到我的神色,忽然笑了笑,说:“别担心,有我呢。现在,得去你公司一趟。”
路上,曾子谦跟我解释,说是找个专业人士查查我的台式电脑和笔记本,可能会有黑客入侵的情况。我电脑里都是存着合同广告这一类是**问题,当然知道不能大意,所以就同意了。
为了避免弄得人心惶惶,曾子谦让我说是电脑维修,而他则是在车里等我。
我不知道这是该高兴还是难过,若是我的电脑真的被黑客动过手脚,那么就自然的排除掉了公司内部员工问题,可转念一想,谁会这大费周折的跟我过不去?
“维修人员”检查了三个多小时,结束之后简单的跟我说了两句便下楼了,我心底好奇着结果,跟小白打了招呼之后也跟着下了楼。
这会儿车里只剩下了曾子谦一人,我敲了敲车窗,瞥了他一眼,问:“黑客呢?”
曾子谦哭笑不得,说:“人家是软件开发工程师。”
“哦,人呢?怎么说的?”
曾子谦看着我,说:“你的电脑确实是被动过手脚,不过这个一时半会查不出来,等查出ip之后,我再告诉你。”
我慌张的看着曾子谦,听到他说:“这些手段很正常,见得多了,就见怪不怪了。”
我点头,心底却十分慌乱。
“这个结果足以去跟你的合作方解释了,”曾子谦看着我,说:“至于你们还有没有合作的可能,得看你的本事了。”
我怎么连这一茬都忘记了。
我急忙去楼上拿了资料,去了铁成约见中田先生,简单的把这些事情说了一遍之后,静静的听着翻译。
中田先生表示十分同情,也对我公司之前的态度表示歉意,不过,只能等着下次合作了。
我心底略有失望,却也知道公司之间的合作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便没再多言。告别之后已经傍晚,我郁闷的从大厦里走出来,远远地就看到站在车外的曾子谦。
他身上套了件黑色风衣,不说话时,显得有些严肃。
见我出来,他嘴角一勾,朝我招了招手。
上了车,他也没有立即启动,而是侧着身子看着我,说:“不就一个合同没签成吗?”
我瞪他,说:“你早就知道会这样?那为什么还让我过来?”
曾子谦看着我,说:“做生意呢,讲究的是和气,你的公司出了问题,对方定然率先站在自己的立场考虑,公司与公司之间,第一次合作十分重要,无论是客观还是主观原因,你错了就是错了,没人会无缘无故的给你机会,合作没谈成也没关系,毕竟还有下一次,不过态度一定要摆出来,至少不能让人误解,懂吗?”
原来如此。
原本我还以为曾子谦只会吃喝玩乐呢?没想到会把问题看得这么透彻。
“不过,”曾子谦见我没说话,看着我,问:“据我所知,日资企业对合作方要求非常苛刻,你是怎么”
我瞥了一眼曾子谦,说:“有人介绍的呗。”
“谁呀?”
“付姐。”
曾子谦微微皱了眉头,看着我,说:“我发现,你这人特别喜欢麻烦外人。”
乍一听,这话没什么问题,可仔细一琢磨,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说的好像你不是外人似的。”
“对,我是内人。”曾子谦盯着我,自黑的说了一句。
我被这句话给逗乐了,说:“今天一整天都麻烦你,谢谢啦。”
曾子谦盯着我看,好几秒后才开口,说:“你不说请我吃饭的吗?今天怎么样?”
我有种进了圈套的错觉。
曾子谦这人要求还不是一般的高,吃西餐,不行,吃中餐,不愿,想吃什么?我烧的菜。
人家一大早就跑过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再说了,应付一个男人,我也不至于丢盔弃甲。
这么想着,我便和曾子谦进了超市,买了一些蔬果,便拎着袋子出了门。
曾子谦不愿开车,超市和他的住处有二十分钟的路程,两个人沿着人行道走,倒是也蛮和谐。走了大半,他累了,我骂他自讨苦吃,结果听到他说:“我这不是感受日常生活吗?”
好吧,没都是他有理。
结果,人作的老天看不过去了,没走几步,居然下雨了。他一句“没事,雨小”之后,就来了一道闪电。
偏偏他的住处还挺偏,路上也没遇到出租车,我两就这么冒雨前行。
他将风衣脱了下来,盖在我的头上,我想着他的身体不好,不愿意批,结果他胳膊一伸,将我扯了过去。
好不容易到了小区,他身上淋湿了大半,我头发也湿漉漉的。
生怕遇到吉米,下电梯的时候我还左顾右看。
进了门之后,忽然就被室内的装修给吓着了。那么高的吊顶,偏偏还挂着一个硕大的水晶灯,着实美丽。
曾子谦利索的递给我一条毛巾,我擦了擦,便走向厨房。
不不不,开放式的厨房。
我烧饭,曾子谦没了踪影,好一会走了出来,身上已经换了衣服,见我在切菜,他快步走了过来,说:“你头发没擦?”
擦了。
“这也是擦了?”曾子谦将我潮湿的发尾递到我的眼前,拉着我去了沙发,“坐好。”
我正琢磨着这厮又要干嘛,转脸看过去,人家已经拿着吹风机走来了。
我伸手,“谢”字还没说出,他的五指已经插到了我的发梢里。
他就站在我身后,吹风机调弱风,手指缓缓地在我的发间流转,挠的我耳根发烧。
“我自己来”我慌忙起身,转过身去看着曾子谦,目光却落在了他的锁骨上。
这货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偏偏只简单的扣了两个扣子。
曾子谦本就锁骨精致,加上他这段时间瘦了许多,这对锁骨倒是更加明显了。
“那什么”
我刚抬起头,便看到曾子谦那双漆黑的眸子紧盯着我看,室内光线昏暗,气氛里游走着暧昧的分子。
“你头发散下来真好看”
“我去切菜”
我的话刚说出口,曾子谦的手指便从我的右侧伸了过来,穿过我的长发,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颈部,我感觉浑身触电一般,下一秒,他便捧着我的脸,霸道的吻了下来。
滚热的舌尖吸允着我的双唇,小心却带着饥。渴,一口一口的摩擦,吸允,趁我不注意,直接伸到了我的口中。
他在沙发外侧,我跪在沙发上,察觉到他的身体慢慢靠近,我伸出手,制止他。
显然我的制止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下一刻他也坐在沙发上,双唇却从未离开过我的唇。
情到深处,他的手缓缓下移,落在我的腰上。
他停止了动作,我好奇的睁开眼,见到那双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烈火,顿时不知所措。
两秒间的停顿之后,他又凑了过来,只是这一次,他吻上了我的耳垂。
体内某处神经慌张跳跃,他的气息洒在我的脸上,他的吻越加热烈,一只手已经掀开了我的衣服,而后,攀在我的身前。
我浑身一个机灵,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早已经蓄势待发,急忙推开他,立即起身朝大门的方向走。
“那什么大宝饿了”
“袁小洁!”
“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我拉开门,听到曾子谦大吼:“我也饿了。”
你饿了关我什么事。
我有些恼火,明明准备给彼此一些时间仔细考虑的,怎么被他骗到了这里?
出了小区曾子谦便给我打电话,我心里慌慌的,没接,给他发了短信:曾总,饿了自己解决。
为什么我有一种报复的愉悦感?
睡前收到曾子谦的回复:袁小洁,你等着。
切,还怕了你不成?
只不过,是谁攻击了我的电脑呢?
第二天又去上班,原本还担心曾子谦打击报复,结果安安静静了一整天,整理资料到晚上九点多,依然没有动静。
就在我准备下班的时候,忽然响了,我迅速的掏了出来,结果给我打电话的,居然是小妈。
我无奈的按下了接听。
“小洁,你快到省立医院来,你爸出事了!”
老袁。
我心底凉了一大截,问:“怎么了?”
“呜呜呜,小洁,医生说你爸的右腿要废了,你快点来啊。”
我听着小妈的呜咽声,急忙安慰了两句,下楼打了车,直接朝医院奔去。
路上,我听着小妈絮絮叨叨的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顿时泪流满面。
我知道,老袁不算是个有本事的男人,搬到这座城市之后不久就找了份保安的工作,每天起早贪黑,那么大一把年纪,还得值夜班,我心疼他,劝说过好几次让他辞去工作,他却不愿意,他说,能赚一分钱,那也是好的。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