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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住我隔壁的曾先生-第41章

小说: 住我隔壁的曾先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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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先生眉头微皱,根据我以往的了解,他只要露出这个表情,就是发火的前兆。为了稳住心情,我张口道:“曾先生该不会是来赏雾的吧?”

    曾子谦听我这么一说,忽然递来一个眼神,不耐烦的说:“行了,别闹了。”

    闹?他说的是我吗?

    他到底是多大的自信,就笃定我会被他吃的死死的?

    “我没闹啊,”我耸耸肩,说:“既然曾先生是来赏雾的,我就不打扰了。”

    曾子谦见我要走,忽然冲了过来,“壁咚”一声,将我抵在了墙上。

    我听到他一字一顿的说:“昨晚去哪里了?”

    “不关你的事。”我伸手去推曾先生的胳膊,不料他早已经料到我会这么做,害我扑了个空。

    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没笑出来。我瞪着他,说:“曾先生,你是不是觉得上次的桃色新闻闹得不够大?”

    “昨晚去哪里了?一夜未归?和谁在一起?”

    我听着曾子谦的语调加重了,心底忽然有些恐惧,只能保持沉默。

    “你不说我能知道。”曾子谦这才松开我,说:“不过,我知道了,后果可就不一样了。”

    我迎上曾子谦的目光,见他一脸严肃,忽然觉得憋屈,大吼道:“你想怎么样?跟谁在一起我的基本权利,跟曾先生没关系吧,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告诉你,我和梁医,我和梁文浩在一起,一夜未归。”

    曾子谦哪里料到我会居然这么火大,吃惊的看了好几秒,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我委屈呀,凭什么这个男人可以这么玩弄我的感情?

    “曾先生,我告诉你,那天晚上我跟你说的每个字都是认真地,你别指望自己勾勾手我就跟着你跑,三个字,你做梦。”我速度的拉开自己和曾子谦的距离,说:“就这样,不见。”

    生怕曾子谦跟上来,上了电梯我便按了关闭键,好一会才缓过一口气来,摸了摸心口,我去,这心跳,跟刚跑完马拉松似的。

    嘴硬归嘴硬,可我的心却没有那么硬,即便又是不欢而散,可是我还是敏锐的听到了那句“电话打不通”,这么说来,曾子谦是给我打过电话的。

    我鄙视自己没出息,而后将某人的号码拉回电话薄,心惊胆战的跑去卧室。

    小白听说曾子谦又犯病了,从客厅里搜出一瓶防狼喷雾递给我,以备不时之需。曾子谦是什么病?熊猫病。

    把自己当成国宝似的。

    梁文浩打来电话的时候我还躲在卧室看资料,他吞吞吐吐的说了好几句,而后话锋一转,问:“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我的眼前忽然闪过我们面对面的那一幕,简单的找了个借口,立即挂断了电话。

    不过我也从电话中了解到了一点,曾子谦并未发神经,梁医生一切安全。

    这场景安静的可怕。

    小白说我太小心,可晚上睡觉前还是上了防盗锁,安安静静的过了一夜,一切安全。

    换做是从前,我也就只是把曾先生简简单单的看成邻居,可现在不同了,我知道他是恒宇的最大股东,勾勾手指,我就可能失业,我知道他兜里钞票够厚,十几二十万根本就是小意思,往我身上一砸,恐怕我都扛不住。

    我知道,我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法制社会,这条命我自然是能保得住的,只怕人家不高兴,就让我生不如死。

    何况,曾先生还有间歇性神经质。

    战战兢兢的去了公司,途中也没发生任何意外,晨会中杨晓云简单的看了大家的创意,最后十分不满的全盘否定,说是再给我们两天,周四上交。

    我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慌慌张张的回到办公室,结果屁股还没坐热,同城快递过来了。

    “袁小洁。”对方喊着我的名字。

    我举手,转过脸看过去,便看到了一束火红的玫瑰迎面而来,快递哥哥看着我,说:“签。”

    全办公室的人都盯着我看,谁不知道我才刚刚被曾子谦一脚踹开啊,所以这个时候,这束玫瑰自然也就成了大家的话柄。

    问题是,玫瑰花上居然也没有卡片。

    我的脑海里立即浮现了梁医生的那张脸,心口的阴霾得到了微微的缓解。

    小白晚上要和同部门的同事去吃饭,我只能捧着一大束玫瑰回去,到了楼底下,忽然响了,扫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

    是曾先生给我打来的电话。

    我郁闷的盯着屏幕,直接按下了拒接。然而没几秒,电话又打了。我这才按了接听。

    “曾先生,希望我们这是最后一次通话。”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曾子谦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顿时吓了我一跳,“咳咳花还喜欢吗?”

    花?我慌张的看了眼手中那大束玫瑰,说:“你送的?”

    “不然呢?”

    我懊恼的瞥了一眼四周,走向不远处的垃圾桶,说:“扔了。”

    这么大一束,应该有99朵吧,扔了挺可惜的。

    “你扔了试一试?”

    原本还依依不舍的心,被这么一句给说的烦躁,我松开手,就扔到了垃圾桶里。

    “已经扔了。”

    “你”

    我将屏幕举得老高,直接按下了挂断。

    至于玫瑰,我心疼的看了一眼,偷偷的捡了回来。

    当然,和人无关,只是这么一束鲜花扔了怪可惜的。

    周二的天气犹如我的心情,阴阴沉沉的,因为挂断了曾子谦的电话,我心底有点儿慌张,你说他要报复也就报复,偏偏还保持的这么安静,难道忙的没工夫教训我?

    这么自我安慰着,我的心理平静了许多。

    白天挤压的云层在下班前得到了释放,淅淅沥沥的冬雨从天而降,梁医生给我打来电话,问我下班时间,说要过来接我。我不想麻烦他,便以加班为缘由拒绝了。九点半,他又发来信息,说值班结束,问我是否已经离开。

    我编了句谎话回了去,忙了半小时,才匆匆下了楼。

    雨还在下,我伸手去拿包里的雨伞,而后才察觉,雨伞竟然忘带了。公交站台在马路对面,走路过去大约五分钟,我拉紧拉链,踩着水花往前冲。

    有那么一秒,我觉得自己挺可怜。好不容易跑到了站台,却眼睁睁的看着一辆公交呼啸而过。

    我拍了拍身上的水,看着站台里站着的寥寥几人,这才呼了口气。

    这会儿雨点大了,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听着还蛮有节奏。我从包里掏出耳机,刚准备插进,就响了。

    给我打电话的,居然是梁文浩。

    “梁医生。”

    “雨大了,你回去了吗?”

    “啊?哦,我在被窝里呢,你值班结束了吗?”

    电话那头噤声了,我紧张的扫了一眼屏幕,说:“梁医生,你听得见吗?”

    梁文浩这才回应了一声,而后说了句:“下次要带伞。”

    我“恩恩”的回了句,便慌里慌张的挂断电话,可转念一想,梁文浩怎么就知道我没带伞的?难道说,他就在附近?

    我紧张的揉揉眼,模糊的雨雾里,只能看到近景。

    我这才吁了口气,然而下一秒,耳旁就传来了刺耳的喇叭声,我烦躁的想要骂街,却发现这辆车子停在了站台旁。

    黑色宾利。

    车窗摇下,后座上坐着的男人,不正是曾子谦?

    他无奈的瞥了我一眼,说:“上车。”

    我犹豫了看着他,直接转过脸去。而我没想到的是,曾子谦居然从车里走了下来,拉着我就往车里塞。

    寥寥几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

    我挣扎,怒吼,可曾子谦根本不放在眼里,来回推搡了几个回合,我战败,曾子谦胜。

    后座上,我和曾子谦分别靠着左右老老实实的坐着,我也没给他好脸色,只是心里紧张,脚很凉。

    好一会,曾子谦才叹了口气,慢慢的靠过来,低着看着我湿透的鞋子。

    “脱了吧。”他声音低沉,说着就弯下了身。

    我朝车窗上靠了靠,继续开启嘴硬模式:“不用了,曾总你别跟我太客气,提鞋这种事,不符合你的身份。”

    曾子谦无奈的摇摇头,命令司机把车内空调调大一些。我虽没说话,却看得真切。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我便开了车门,不料走下车时,才察觉到了问题所在——曾子谦带我来了老小区。更直白一点说,他带我来到了他的住处。

    毕竟有个司机在,我就没跟他撕破脸,结果人家撑了把伞,自然的站在我的身旁。

    “愣在这里做什么?赏雨吗?”

    我抬起头,说:“总比赏雾强吧?”

    曾子谦眉头微皱,将伞递给了我,吐了一口气,而后忽然伸出双臂,把我横抱起。

    我吓得伞没拿稳,撞到了他的额头,他叹了口气,而后迅速的冲向楼道。

    间歇性神经质又发作了?

68。坦诚相见() 
曾子谦一路抱着我冲到了家门前,他并没有放我下来,而是命令我去掏他的口袋。我当然不从,不料隔壁的大妈正巧经过,一双眼睛瞪的老圆,而后无奈的摇摇头,说:“现在的年轻人啊”

    我老老实实的开了门,进门后曾先生就把我放在了懒人椅上,毫不客气的扯掉了我的鞋子。

    整个过程中我们都没多说一句话,他转身走向鞋柜,我趁机溜走,可刚走到门口,耳旁就传来了曾子谦的声音:“开门,等电梯,上电梯,最短两分钟。”

    我回头看着曾子谦,却见他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小兔子的棉拖鞋,又说:“两分钟,你觉得你能跑掉吗?”

    腿短怪我咯。

    我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曾子谦拿着拖鞋走了过来,蹲下身,下一刻,右手便触碰到了我的脚掌。

    他掌心温热,我脚底冰凉。我听他叹了口气,而后看着他将棉袜穿在我的脚上,又套上了拖鞋。

    我心底不是滋味。

    这个男人的世界,喜欢和憎恶都是极端,我怕长期这么交流下去,我可能会精神分裂。

    “喏,谢谢,”我从懒人椅上站起来,说:“我回去了。”

    曾子谦没说话,我理解这是默认,索性大胆的往门口走,刚走两步,就听到了身后的响动,好奇心驱使我用余光扫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

    曾子谦已经脱掉了外套。

    他若无其事的看着我,说:“等我换件衣服,我送你回去。”

    我就是受不了他这种语气,明明委屈的是我,他怎么跟个窦娥似的哭丧着一张脸?

    “不用”

    “袁小洁你闹够了没有!”曾子谦毫无征兆的大吼一声,胸口起伏不定。

    我盯着他,说:“我说的每句话都是认真地,曾先生,请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曾子谦忽然窜了上来,双手捧着我的脸,毫不客气的吻了下来。

    以前这种伎俩对我还有用,可惜现在我的抵抗力大大增强了。我伸出手臂推搡着这个男人,可惜他太过高大,我占不到便宜。

    因为太反感,整个人的反抗意识也比从前强大,脑海里忽然闪过小白给我的防狼喷剂,我一边挣扎一边往包里找,等曾子谦察觉到异样时,我已经喷了过去。

    曾子谦疼的龇牙咧嘴,整个人都蹲了下去,我趁机转过身去开门,然而下一刻,我的右手却被紧紧握住。

    “真狠心”

    曾子谦勉强的吐出这三个字,手却抓紧不放。

    我知道心软是病,却还是转过身来。

    喷剂不多,只是味道刺鼻,曾子谦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我一边拧毛巾一边骂自己,心底愈加不是滋味。

    “有时候真拿你没办法,”曾子谦开口了,语调却比之前温柔许多,“想一想,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

    我扫了一眼床头前狼狈的男人,讽刺道:“曾先生,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曾子谦恼火的看着我,而后见我脸色微变,轻咳一声,说:“过来,我们谈谈。”

    我把毛巾递给曾子谦,说:“我得回去了。”

    “我左眼都快瞎了,你要回去?”曾子谦指了指被喷雾喷到的左眼,说:“你看,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说:“曾子谦,我想跟你坐下来谈谈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你想谈了,可是本姑娘没兴致了。”

    曾子谦大约没见过我这么蛮横的时候,脸上先是一惊,而后露出个笑脸,说:“那你说,怎么才能提得起兴致来?”

    臭流氓。

    “提不起。”我勉强的挤出几个字,说:“没兴趣。”

    曾子谦大约察觉到了我的严肃,轻轻地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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