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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女法医快到碗里来-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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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后来,同辉为了离婚整天找气打前妻,前妻实在是受不了,净身出户离了婚,带着孩子走了。

    我还打听到,他们现在住得房子本来是前妻家里出钱买的,离婚之后,他老丈人带着大舅子打上门来,惊动了警察。后来他们自己私底下协商,怎么解决不知道。”

    “对附近工地的走访有什么发现?”曲寞似乎对同家的那些乱事并不敢兴趣,“对同家的调查可以让民警协助一下,你带着刑警队的其他人,把重点放在查外来打工或者是城市无业打散工的人身上。十五年前的案子跟同家的案子很相似,你去查查当年开发城郊小区的承建商。”

    “好,我知道了。”陆离答应着挂上了电话。

    曲寞刚回客厅,就听见以柔的手机震动上了,上面显示的是加拿大的国际长途。

    他犹豫了一下把电话接通,“曾叔叔,我是曲寞,以柔的——男朋友。”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下,显然是有些意外,“我怎么从来没听小柔说起过她有男朋友?曲寞这个名字听着有些耳熟诶。”

    曾叔叔的声音浑厚,一听就是个身体健硕的男人。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我这个男朋友。”曲寞苦笑了一下说着,“您知道以柔的性子,她在感情上比较迟钝,而且又抗拒别人的靠近。童年时候的事情,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创伤,我想,她这个伤口到现在还没有痊愈。”

    “小柔呢?”曾叔叔突然问着。

    “哦。我们出去遛弯,回来她去洗澡了。您知道,她有轻微的洁癖,从人多的地方回来,从里到外的衣服要换还要洗澡。”曲寞瞥一眼卫生间的门,里面传来流水的声音,看样子一时半会以柔出不来。

    “看样子你很了解小柔。”曾叔叔听了说着,“小柔竟然能让你待在家里,还跟你一起去遛弯,看样子她对你很接受。不过小柔心里很苦,她一直封闭自己的内心,也不敢正视我大哥、大嫂的死。特别是姥姥、姥爷、爷爷、奶奶相继过世,对她的心理多少都会有些影响。

    我听说南江又发生灭门惨案,作案手法跟杀害我大哥、大嫂一样。而且也有个小孩子藏在衣柜里,只是她没有小柔幸运。我担心她会承受不了,如果她的心理崩溃,恐怕就很难再治愈。”

    “您放心,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她现在的情绪非常稳定,而且开始准备面对当年的事情,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我就怕她性子要强,又着急替爸妈找出凶手,肯定会逼自己。”曾叔叔听了担忧地说着,“看来我要回国一趟,可最快也要一个星期之后,我这边的客人需要安排一下。这一个星期,你尽量别让小柔接触跟命案有关的事情,等我回去再说!”

    听见曾叔叔要回来,曲寞眉头一皱。他不是想要阻挠人家骨肉相见,只是以柔好容易同意他住进来,要是曾叔叔一回来,他保准被撵回去,接近以柔的大好机会可就没有了。

    而且曾叔叔的治疗方案明显是偏向保守,一味的回避对以柔不是件好事,他不赞同。

    “曾叔叔,我要是你就不会着急回来。”

    曾叔叔听见曲寞的话显然是一愣,“小伙子,为什么?”

    “因为您的治疗方案并不适合以柔,大老远放下工作回来并不明智。”

    “小伙子,听你话里的意思是为以柔找到更好的心理医生了?我要告诉你,没有任何一位心理医生比我更了解小柔的情况,没有任何一位心理医生比我更在意小柔的感受。她能完全的信任我,这对于治疗师至关重要的!”显然,曾叔叔对于他的话有些不悦。

    “可是据我所知,八年前,您对以柔的治疗并不是非常的成功。”

    “年轻人,说话不要太狂妄,尤其是跟长辈!”曾叔叔明显是怒了。

    他不知道是哪里跑出个小子,乱接自己侄女的电话,还住到侄女家里去。本来他只是担心侄女的病情,现在还开始担心她被渣男人欺骗了。

    “您不要动怒,作为一名心理科医生,时刻保持冷静是最基本的事情。”曲寞淡定地解释着,“您看,只要涉及到以柔,您就特别的主观情绪化。我知道您是心理学博士后,曾经在xxx大学任博士导师,发表过多篇学术论文。您的那篇《论控制源与人格倾向的关系的实验研究》,我拜读了很多遍,深深的表示折服。”

    俗话说得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曾叔叔听见这番话气消了些,有些疑惑地问:“听你这话,你对心理学似乎有研究。你是不是学得心理学?哪里毕业的?”

    “我是xx大学心理学专业毕业的。”

    “xx大学?”曾叔叔想了一下又问,“杨怀瑾是你的导师?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曲寞,杨老师是我的恩师。”

    “对了,难怪我听你的名字觉得耳熟。当年杨怀瑾没少跟我提你,说你是他这么多年遇见的唯一一个心理学天才。你在专业报纸上面发表的论文我也看了,不错,有发展,有前途!”

    曲寞听了笑了一下,“曾叔叔,现在您能放心把以柔交给我吗?我在心理学领域算不上最好,却是最合适以柔的医生。我会定期跟您汇报以柔的情况,您可以随时坐飞机回来。”

    “好吧。”曾叔叔迟疑了半晌才同意。稍微冷静下来想一想,曲寞说得很有道理。

    因为血脉相连,曾家只剩下他们叔侄女二人,他难免有些紧张过度。当年,以柔执意要回南江市念法医科,他就非常不同意。可以柔相当坚持,他又请长假回国陪了一年。看见以柔能正常生活,这才回了加拿大。

    每年他都要回国两次,碰上以柔放假还会去加拿大。这三年来,他看见以柔做法医工作情绪挺稳定,这才渐渐放了心。

    可谁能想得到,几乎被所有人快要遗忘的悲惨往事,因为一场相似的灭门惨案再次被揭开。

    他一听刑警打电话过来,立马就着急了。他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做以柔的心理医生。太多情感上的牵绊,会让他的判断过于主观,情绪化。显然,这对以柔病情的稳定并不有利。

    而且曲寞是杨怀瑾的得意门生,在专业理论范围内可以信任。

    “听你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喜欢小柔。既然如此,你就能完全客观的对待她的病情吗?”曾叔叔反问了一句。

    “您放心,我能把个人生活和工作分开。”曲寞信心十足的说着,“当年我从国外回来,为了近距离接触精神病患者的心理情况,把自己送进精神病院待了三年。在这三年中,我从没病到有病,又从有病到痊愈,我完全能克服自己情绪上的变化。对待自己尚且如此,我想,我可以客观的对待以柔的病情。”

    “好吧,我把小柔交给你!”电话那边的曾叔叔沉默了好久,终于正式答应下来。

    “您放心,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会带着以柔去加拿大看您。”

    通话的时间不短,这边曲寞刚刚挂上电话,那边以柔就从卫生间里出来。

    “干什么呢?”以柔看见他站在阳台,随口问着。

    曲寞把手机装进口袋,“哦,接个电话,叔叔打来的。”

    哦,人家叔叔打来的电话,自己这个外人就别深问了。

102 同床噩梦() 
曲寞洗澡速度很快,十五分钟之后就洗好了。看着他穿着短袖睡衣过来,以柔突然有些紧张,心砰砰跳得厉害,难道自己真要跟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这次跟之前两次不一样,大床就放在主卧里,床上的所有用品都是新的,怎么想都有种新婚燕尔的感脚。

    “嗯。”以柔不自然的干咳了一声,往沙发的一头挪了挪。

    曲寞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中间空闲着。可能是有了距离,以柔感觉稍微舒服了点。

    他们每个人都捧着一本书,各自看各自的,谁也没有说话。

    曲寞似乎看得很认真,可若是以柔注意他就会发现,他从始至终也没翻一页!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啪!”曲寞把书合上站起来,“十点半,按照西医和中医来讲,超过十一点还没进入睡眠状态,对身体健康是很大的伤害。”

    “哦。”以柔轻咬了一下嘴唇,把书合上站起来。

    她先进了卧室,看见曲寞没跟进来赶紧上床钻进被子里。

    不一会儿,曲寞端着一杯温牛奶进来,“大热天你把自己捂在被子里不怕中暑?起来,把牛奶喝了再睡。”

    以柔乖乖地坐起来,垂着眼帘也不抬头,接过去喝了一口,支吾着说:“其实……我可以……不然你把小卧室的床抬过来?”她本来想说自己可以一个人睡,可一想到那个噩梦心里就打怵。

    曲寞看了看被大床占据了三分之二面积的卧室,“倒是塞得进一张单人床,不过卧室地方小,两张床肯定得挨着放才能方便走人。这跟现在有什么区别吗?而且你那张单人床看起来有些年头,我估计从次卧挪过来就得散架。”

    那张单人床是当初以柔买房子的时候原房主留下的,因为次卧很少有人住,她也就没买新床替换。

    “而且公家的钱不能瞎花,该省还得省,该算计还得算计。这张床能躺三个人,咱们两个人睡绰绰有余。”这个时候想起替公家省钱了,白天在商场刷卡那劲头哪里去了?看他那挥金如土的样子,谁见到还以为是富二代呢。

    以柔把一只一米来高的大熊放在中间,解释着说:“这是我叔叔卖给我的礼物,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睡觉的时候习惯它在旁边,比较踏实些。”

    “嗯。”曲寞没说什么,在大熊的另一边躺下来。床确实很大,两个人,一只熊,还显得很宽敞。

    床头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卧室里静悄悄,以柔甚至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和曲寞的呼吸声。

    这让她觉得尴尬,胸口发闷心跳不规律,连口舌都干燥起来。

    “嗯。”她想要找个话题聊聊,“阿姨和叔叔回来了吗?”

    “还没有,等他们回来我告诉你。”曲寞听见她说话翻了个身,好在中间有大熊挡着看不全,不然四目相对更是尴尬。

    以柔听见他的回答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总觉得这话听着奇怪。她不过是找不到什么话题,突然想起曲寞曾经说过自己的父母快要回来的话,这才随口问问。

    他们回来,曲寞告诉自己做什么?管自己什么事?以柔在心里暗暗嘀咕,觉得曲寞这人太难聊,好像跟她从来不在一个频率上。

    可话题是她挑起来的,只好答应下来,“好,到时候请阿姨和叔叔吃饭。”人家无偿地帮助自己治病,长辈回来出于礼貌是该表示一下。

    “嗯。”曲寞的声音里莫名多了些愉悦,“我爸爸不喝酒,不抽烟,不过有纪念意义的场合会喝一点红酒助兴。他们对食物没什么挑剔,可能是常年在外面接触野生动物,对肉食不感兴趣。不过他们并不偏激,并不反对其他人吃。他们跟动物打交道的时间比跟人多,很好相处。你放心,他们肯定会喜欢你的!”

    “哦。”她答应下,心里又在暗自嘀咕,不过是请一顿饭表示感谢,怎么听着这样郑重啊。

    曲寞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其实,我跟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小时候我在姥姥、姥爷身边长大,三岁快上幼儿园的时候才回到他们身边。他们工作又很忙,细想想,这么多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总共也没有一千天。”

    以柔听了在心里暗暗叹气,看来,父母双全的孩子也不见得就能得到父母全部的爱。

    她曾无数次的想,如果父母没有遇害,自己现在该过着怎样的生活呢?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冷漠、孤僻,甚至是病态的样子。

    她知道自己的性子并不讨喜,她想要融入到社会中去,可与陌生人特别是陌生男人的接触,让她觉得不舒服、害怕。她必须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辅导,有时候会整夜整夜睡不踏实,一直以来,她真得好辛苦!

    曲寞的出现让她紧绷着快要断掉的神经得到了舒缓,在他面前,她终于可以放松。曲寞知道她的过去,看见了她的崩溃,甚至走进了她隐藏多年又卷土重来的噩梦中。在曲寞面前,她似乎不需要再遮掩什么。

    “我对妈妈印象最深的就是催眠曲。记得我刚回到爸妈身边,因为想姥姥、姥爷哭闹着不肯睡觉。爸爸妈妈被吵得没有办法工作,妈妈就拍着我唱催眠曲。

    当时妈妈唱得是《摇篮曲》,因为隔壁邻居实在听不下去过来投诉,所以妈妈才不唱了。我就一个劲的哭着找姥姥、姥爷,直到哭累睡着。接连这样过了两天,我就能自己乖乖睡觉了。而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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