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快到碗里来-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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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你怎么了?”他这才发慌。
奶奶的,这都看不出来,老娘快憋死了!以柔满脸怨恨的用手指指嘴巴,想咳都咳不出声。
“有东西卡住了?”曲寞急切地问着,“一定是戒指!”他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他马上从以柔背后扣住她的胸口,用力抱起来,连续几下,就见以柔吐出个东西掉在地上。
这口气总算是出来了,以柔长出了一口气,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
曲寞看见戒指被吐出来,拦腰把她抱起来往外面跑。出了餐厅他顾不得去停车场取车,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155 男尸()
曲寞把以柔送进医院,楼上楼下跑出一身的汗。又是抽血又是做超声波,但凡是检查都做遍了。最后医生看着一摞子化验单,再看看患者家属紧张凝重的表情,本想说没事,话到嘴边又改成“先观察看看吧。”
现在的病人和家属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人屁事没有,却偏偏紧张的要命,从头到脚的检查,你说没病他还跟你急。既然人家这么在意,留下观察一晚上总没坏处。
听见医生说要观察,曲寞追出来问:“医生,是不是戒指吞下去,把食管刮破了?还是你怀疑哪里有出血点,暂时不好判断?作为护理的家属,我该注意什么?出现什么情况必须重视?”
“病人家属不要过分紧张,一般情况下病人没什么问题。为了谨慎处理,所以才要求你们住院观察一晚上。”
“也就是说会有特殊情况发生?”曲寞不由得皱眉,觉得这里的医生一点都不专业,说不出什么,只会观察。万一有什么情况发生,他们连应对的措施都没有。
不行!丢脸也要找找熟人!
曲寞马上给汪雨打电话,“我在五楼病房,你马上过来一趟。”
十分钟以后,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眼镜的帅气男人来了。
以柔见过他一次,上次在犯罪现场晕倒,也是他给自己做的检查。他好像是曲寞为数不多不怎么联系,却感情不错的朋友。
“坐电梯从九楼院长室下来,五分钟足够了。”曲寞板着脸说。
“曲大队长,你当我是你的御用医生,随叫随到啊?”汪雨翻白了他一眼,“而且你就担保我一定在医院?说完话就挂电话,你是发号施令惯了。”
“一个医生不在医院在什么地方?别废话了,赶紧看看这些检查结果!”
汪雨看见那一摞子检查单不由得一皱眉,连开玩笑的心情都没了,这是得了多大的病啊!
可他一路看下来,什么毛病都没看出来。什么病症都没有,兴师动众大动周章检查,这事像曲寞的作风,估计是他特别在乎的人。
再看坐在病床上脸色略有些难看的姑娘,眼熟!哦,就是那回曲寞紧张兮兮带过来的人。看样子两个人关系不简单,曲寞这小子是陷进去了。
“说说吧,这回是怎么了?”他把化验单放下问着。
“小柔不小心把戒指吃下去,又吐了出来。我担心有什么不良的后遗症。”曲寞的脸色有些不正常。
“把戒指吃下去?”他眼睛一转,随即笑呵呵的说,“我说曲寞,是不是你学人家求婚,把戒指放在冰淇淋之类的东西里了。”
这都能猜到!简直比推理专家都专家!
“电视里演烂的情节,还真是人跟着学。”他不客气的笑起来,“不过这对于你来说是个飞跃啊,木头一样的疙瘩,也想着要讨女人欢心了。介绍一下,准嫂子吧?”
本来曲寞有些要翻脸,可听到最后一句心里熨烫极了。
“曾以柔,汪雨。”
这介绍倒是简单极了,不过这就是曲寞的性子。
“什么事都不会有,赶紧回家吧,别再这里浪费病床。”汪雨开始撵人,“不过我倒是欢迎你到我的办公室里叙叙旧。”
曲寞怎么会满足他八卦的心理!带着以柔出院回了家。
“你躺着别动,需要什么告诉我。”曲寞端茶倒水,把小柔照顾的无微不至,就连洗澡都要亲自动手。
以柔红着脸把他拦在浴室外面,“我什么事都没有,你别这么紧张兮兮,弄得我也有些情绪化。”
“好吧。不过你有事喊一声,我就在外面。”他就站在门口立等,生怕以柔在里面出什么意外。
等到以柔从里面出来,他赶紧把干毛巾拿过去,“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他让以柔坐在梳妆台前面,用毛巾轻柔仔细的擦着,深情专注似乎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以柔透过镜子看着他的脸,突然开口问着:“你会一直帮我擦干头发吗?”
“会,如果你愿意!”曲寞低声回着,语气特别的认真,“或许我不懂什么是浪漫,也不会给你惊喜,只有惊吓。可我始终有一颗想让你幸福的心,而且会为此不停的努力,给你想要的生活。小柔,今天白天我还有一句最重要的话没有问出口。你知道……你愿意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在微微颤抖,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他不敢看镜子中以柔的眼睛,生怕自己会失望,会受伤。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在以柔面前半点自信都没有。
“你擦头发倒是挺专业的。”以柔把头发梳顺,站起来,“到时候睡觉了,你是不是该回自己的房间了?”
“哦。”以柔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这让他沮丧万分。看样子自己是被拒绝了,不过想想也不算委屈。因为自己的求婚,把人家都弄到医院,换做谁都不会高兴,求婚自然要失败。
他走到门口,听见以柔自言自语的说:“其实,有一个人肯为自己擦一辈子头发,挺好!”
额,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他的大脑似乎凝固住。
“砰!”房门被以柔关上,他却被这一声响震过来。
“小柔,你开开门,我明白了!”他兴奋地喊着,“你是答应我的求婚了?你答应了!”
“傻瓜一个。”隔着门板,传来以柔带笑的骂声。
“呵呵,傻瓜也是最幸福的傻瓜!”
“好了,快点回去睡吧。”
这个时候他怎么还能睡着?他在以柔的门外兴奋的尖叫,不停地傻笑。
“小点声,别人还以为家里怎么了呢?”以柔忍不住骂着。
“好,好。今天你吓到了,也累了,睡吧。明天见,么么~”
额!还么么,听得以柔浑身起鸡皮疙瘩,好在不是面对面。不过——有那么点甜蜜!
这一夜,以柔睡得很安稳,还做了一个美梦。梦见了自己白发苍苍的模样,曲寞也成了老头,他佝偻着腰轻柔仔细的给自己擦头发,一如晚上那一幕。
这一夜,曲寞却是一晚上没睡。他是兴奋的睡不着,接连喝了两杯牛奶,却还是两只眼睛睁圆了到天亮。
一晚上不睡,却没感觉精神不佳,反而像充足了电。他早早就起来进厨房鼓捣,还哼着小曲。
以柔睡饱从房间里出来,看见他穿着自己的围裙,背对着客厅,阳光射进来照在他身上,带着一圈柔和美好的光晕。
屋子里飘散着咖啡特有的香气,还有一股荷包蛋的味道。
“快去洗漱,一会儿吃饭了。”曲寞扭头看见她,宠溺的笑着说。
以柔顺从的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
早餐已经摆在桌子上,两杯咖啡,两个自制的,还有两个荷包蛋,竟然被煎成了心形。
“家里没有煎蛋的模子,这心形荷包蛋是怎么煎出来的?”又嫩有q,味道刚刚好,而且心形很标准。
听见她话里的夸奖,曲寞笑着说:“只要有心,不用模具也能煎出心形。”
“现在说大话,指不定垃圾桶里浪费了多少鸡蛋呢。”以柔笑着打趣。
还不等曲寞回话,手机突然想起来。
还不到上班的时间,这个时候有电话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有人报警在城郊的护城河里发现一具男尸。
饭是不能稳稳当当坐着吃完了,曲寞和以柔马上出发,把三明治带着在车上吃。
“不知道是不是跟化石失窃案有关。”这个时候发现尸体难免让人往那上面联系,“北京人头盖骨化石是无价之宝,多少贪心的人都觊觎。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恐怕还会有人死。”
曲寞拨通了陆离的电话,打开了扩音,“你到现场了吗?情况怎么样,汇报一下。”
“我刚到,正组织人员打捞。”陆离在现场,听起来很嘈杂,“据目测,漂在河面的尸体是男人。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身体强壮,穿一身黑色的衣服。其他细节还不知道,有情况我会及时汇报。”
身高体型都符合化石失窃案另一个凶手的体貌特征,不会真是他吧?
两个人很快就赶到现场,河边拦起了警戒线,远远围了一群民众,正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男尸已经被打捞上来,脸朝上平放在河边的白布上。
陆离正在给最先发现尸体的人录口供,看见曲寞他们过来点点头。
刘俊过来介绍情况,基本上跟陆离电话里说的差不多,没什么新发现。
郝明带着人沿着河搜寻,希望能有什么发现。
康平早就到了,看见以柔忙把工具箱拎过来。以柔戴上手套,快步过去,蹲在尸体旁边细细查看起来。
“男性,身高一米八六,嘴巴、鼻孔里面干净,浑身肿胀出现腐烂现象。脑部有伤口,呈不规则形状,初步判定是被石块之类的东西砸中造成死亡,之后被扔到河里。根据尸体腐烂的程度,死亡时间应该在五天之前。具体情况要解刨之后才能确定,现在只能知道这么多。”
以柔做事干净利落,不到十分钟就初步检查完毕。
156 突破()
果然被以柔料中,死的那个人就是张利。他头部被重物砸中,当即死亡,之后被人扔进河里,死亡时间在五天前。
以柔又对张利进行了详细的检查和解剖,在张利的腋下和脚踝内侧发现了淤青,还在他的指甲中找到了一丁点的皮屑。经过化验,这皮屑不属于张利。
通过这些发现,可以证明张利在死之前跟人发生过**的冲突。他长得又高又壮,看来跟他冲突的不是一个人,或许还有利器在身。
张利的父母被喊过来认尸,两位老人哭得晕死过去。见惯了这样场面的以柔,也忍不住唏嘘。白发人送黑发人,人之致哀!
围绕张利的社会关系,曲寞他们展开了调查。
张利那个外表挺叛逆的女朋友,听见张利死了也没多大的反应。
“我就知道他早晚都会走上这条路!”她手里夹着香烟,眼中到底还是有一丝伤感,“他跟一些小混混吃喝玩乐也就算了,可实在是不该招惹不能招惹的人。”
“什么人?”陆离追问着。
“具体姓名什么的我不知道,不过我听他提起过几句,好像是几个土夫子!”
这话让众人都不觉得皱眉,土夫子是盗墓者的别称,那些人可是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而且这里面还可能涉及到化石,让众人不得不紧张起来。
要是张利真是盗窃化石,杀死山鸡的那个凶手,那么现在化石在哪里呢?不会是落入那些土夫子手中吧?要真是如此,那么案子就复杂多了,而且有流到黑市被走私到国外的危险!
因为张利是张胜的表弟,所以他自然也在被询问的范围之内。
当他听见张利死了,表情很复杂,里面明显是震惊、痛惜、落寞还有焦躁。虽然他在极力掩饰,不过曲寞还是轻易就看穿了他。
“上个月18号左右,张利去博物馆找你做什么?”
他抬头看了曲寞一眼,慌张和迟疑不定在眼中闪烁,“没什么,他知道我在那里上班,还是个小主任,就想不花钱进去参观一下。因为我们是亲戚,我不好意思拒绝,就答应了。”
“你们谈论过关于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的话题吗?”
“没有!”他的语气中满是轻蔑,“他是个大老粗,除了吃喝嫖赌就会鼓捣鼓捣电脑,懂什么古人类发展史?”
“张利去过你家吗?”曲寞倒是相信他这句话。以他迂腐清高的程度,应该是不屑跟张利谈论他认为很神圣很高深的话题。
“我离婚以后自己一个人住,他倒是来过几次。不过我跟他没什么共同的话题,他每次都待一会儿就走。对了,我家里有很多关于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的资料,包括文字和图片等等。他倒是挺感兴趣,问过我些问题,不过都是些可笑、肤浅的东西。”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鄙视的神情。
涉及到化石,曲寞自然要多问几句,“他都问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