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逐鹿-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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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的泪眼,张扬抵不过心中的柔软,焦急的问道:“吕小姐,你还好吧?”
吕雉见对方神色焦急,语气关切,胸中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全爆发出来。她那坚强的外表难以掩盖内心的脆弱,直到将心中的委屈全部发泄完毕,她才终于恢复了常态。
“吕小姐,你别伤心了,所有一切的灾难很快就会过去。”
张扬说的轻描淡写,但他那股自信的神色瞬间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
周勃他们虽然与他相识时间甚短,甚至他们还殊死搏斗过,但他们打心眼里对张扬的能力感到佩服之至。隐约之间,众人将张扬当成了带领他们活下去,走出去的全部希望。
他们不知道张扬心里是否仍然存有芥蒂?但现在大家同在一条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了兄弟的生命着想,周勃候着脸皮向张扬讨教道:“张兄弟,不知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周勃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他们都自觉的聚拢过来,想听听张扬的高见。
吕雉赶紧竖起耳朵倾听起来,她内心真心希望张扬能够化险为夷。
看着他们期望的神情,张扬无奈的说道:“诸位,如今我们身处牢狱之中,犹如龙困浅滩,瞎子抹黑,对情况一无所知,暂时我还没有好的解决办法。不过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有我张扬在,就绝不丢下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独自逃脱。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一个休戚相关,荣辱与共的整体。等吕小姐出去,她就可以替我们探听、传播消息,到时我们再结合实际情况想办法。”
理虽然是这个理,但众人听到这番话后,心里还是流露出很大的失望之色。
吕雉也适时的站了出来,并一再保证将会利用吕家的财力、人力、物力替众人想办法。
事情已经进行到这种境地,众人也知道徒急无用,无奈之下,各自散去。
张扬和周勃睡不着,二人坐在一起,仔细商量着各自的想法。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直到此时,张扬才静下心来,仔细分析着过往的种种。突然,他向周勃问出了心底最大的疑虑,“周兄弟,这个刘交到底是何许人物?我跟他从来没有接触过,但他好像对我有深仇大恨似的。你们相互认识,你能给我详细说说吗?”
周勃眼神怪异的看了张扬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刘交是刘季的兄弟。”
“啊”
“怪不得呢”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说的通了。”
“我们与刘季兄弟相识有些年头了,他们二人习性相近,但刘交此人好文,平常也不掺和刘季的事,但却很崇拜对方。”
“这次也是他找到我们,肯求我们能替刘季报仇雪恨。由于大家平常厮混惯了,一听刘季遇害,脑袋一热不问青红皂白就答应下来。谁知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跟刘季一般,是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不惜出卖兄弟。”
周勃越说越气愤,“哎,也怪我们眼浅,相处这么长时间,竟然被他们兄弟二人的假面目蒙混过去,更被对方给耍的团团转。”
“张兄弟,此次是我们疏忽,没有了解清楚情况,便找你复仇,辛亏你艺高胆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周兄,你们也是忠勇之人,不必自责,此事罪魁祸首要算到刘季与刘交头上。”
“对了,你对刘季有何看法?”
周勃诧异的望了他一眼,自嘲的摇了摇头,不疾不徐的说道:“说来可笑至极,在此之前,我们都以为对方是一个草莽英雄,再加上其离奇的身世,以及算命先生对其面相的评价,都觉得此人值得相交,跟随他应该能够干出一番撼天动地的大事。”
“我跟他接触不多,但此人确实有其过人之处,不过其作为着实令人感到可恶。”
“嗯,确实如此。”
吕雉偷偷的听着二人谈话,当亲耳听到那个无赖、恶魔死了,她心里的那口浊气瞬间散尽,心情说不出的舒畅。但随即她又想到刘季的死会牵扯到恩公身上,松弛的神经瞬间又紧张起来,脸色突然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张扬察觉到情况不对,赶紧呼唤道,“吕小姐,你怎么了?”
吕雉慢慢回过神来,见二人紧张的望着自己,内心很不好意思。对她来说,刚才的信息实在太过爆炸,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担忧,“恩公,刘季的死会不会牵扯到你身上?”
其实张扬也没想到刘季就这么死掉了。他心里还没有接受了眼前这个事实。作为一个具有现代灵魂的人,他心底还是有很大的阴影,为了赎罪,也为了减轻心中的负罪感,张扬心底默默祷告,“刘季,我是替天行道,你别怪我。只怨你做这人神共愤之事,自作孽不可活,下辈子还是投胎做个好人吧。”
当时情况紧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虽说张扬下手狠了点,但反过来结果甚至更糟糕。而且事后他更被刘交的疯狂报复,要不是他武艺不错,恐怕早就尸横山林了。
这样一想,张扬心中的一点愧疚也迅速被他的正义所掩盖,眼神也不再迷离,终于恢复了坚定。
“吕小姐,此事我也不确定。不过就算牵连到我,也是刘季错在先,我想县令即使有心包庇他,也得考虑实情吧。”
“你就别替我担忧了。”
吕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突然传来的焦急的声音给打断了。
“小姐,你在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吕雉快速来到牢门口,四处紧张的寻找着,并立即回应道:“福伯,是你吗?我在这呢。”
刚刚说罢,福伯犹如一阵旋风刮过,顷刻间他的身影出现在了吕雉面前,这速度一点都不像个年将近花甲之人所拥有的。
跟在身后的牢头,隔着老远的距离朝狱卒喝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愣着做甚,还不赶紧给吕小姐开门。”
狱卒如梦初醒,哐铛一声,将牢门打了开来。
福伯望着神色憔悴的自家小姐,焦急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家里人都担心死了,夫人让我来接你回家。”
这时牢头肥胖的身躯才跟了上来,喘着粗气,讨好似的说道:“吕小姐,县令大人已经下令准许你回家。”
吕雉听牢头跟福伯只提及了自己,对张扬他们却没有任何只言片语,心下一沉,急忙问道:“福伯,那恩公他们呢?”
福伯不敢看自家小姐的眼睛,更不敢对视有大恩于吕府的张扬,他羞愧的低下了头。
牢头识趣的说道:“吕小姐,县令大人将你一个人释放了,其他人都不能走。”
“为什么?”
看着失去往日冷静的自家小姐,福伯急忙解释道:“那刘交已经报了官,诬陷神医和其他人杀害了他三哥刘季。私自斗殴本就触犯了我大秦律法,更何况杀人呢?”
预知后事如何,请等下一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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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手足情深()
吕雉知道事情的真相,急忙想替张扬辩解,“可是”
她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张扬抢先阻止道:“吕小姐,你别多想,赶快回家吧。对了,如果我家里人去吕府寻我,你们千万得将此事给我瞒实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我母亲知晓此事。”
“嗯,妾身答应恩公,定会想方设法隐瞒。”
事情既然已经闹大,为了以防万一,张扬赶紧交代道:“吕小姐,你回去之后务必要寻到刘季的那些手下,千万不能让他们被刘交所获,否则事情就真的很麻烦了。”
吕雉本就聪明绝顶,一点就透,她很清楚此事的严重性。她眼神坚定,朝张扬保证道:“恩公但请放心,我一定照你说的去办。”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也为了给张扬打气,她一脸决绝的说道:“此次即使搭上我吕家全部财产,我也一定会将你给救出来。”
虽说张扬现如今身处牢狱之中,彻底失去了自由,但不管事情有多艰难,他都不会轻言放弃,更不会自暴自弃消沉下去。
“吕小姐,令尊的药记得按处方煎煮,服用。估计三天后情况必定有所好转。至于卢绾的药,还得麻烦你们了。”
直到此刻张扬心里还装着别人,福伯不竟被对方坦荡的心胸所感染,立即保证道:“神医但请放心,你们的事吕家绝对不会坐视不管。至于给卢壮士煎药、送药,你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安排好人专门办理。”
通过他们简短的对话,周勃已然知晓张扬就是人人称颂的神医,他内心除了震惊不无其他。这个人心胸开阔、思维敏捷,更难得是个心胸坦坦荡荡的英雄。一个拥有如此多优点的人,简直就是个妖孽。
此刻时辰已然不早,福伯也觉得自己没脸再继续呆下去了,面露羞愧的说道:“神医,我和小姐就先回去了,过后我们会再来看你。”
吕雉内心极不愿意丢下张扬,她一步三回头,直至视线被阻挡住。她每往前走一步,身心就空一分。她心里不停的责怪自己,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累赘,一个甩不掉的包袱,要不是自己,张扬也不会有如今的悲惨遭遇。虽然自己逃离了牢笼,但对方却依旧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生命更是时刻面临着极大的危险。
福伯默默的陪在吕雉身边,想要出声安慰,但他搜肠刮肚一番,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喉头咕噜蠕动了几下,最终却低头选择了沉默。
时间一天天过去,中间也没有人来审问,众人到也过的自在。只是每天憋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又无事可做,一切显得那么无聊。这期间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卢绾的伤势逐渐得到了有效控制住,人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得知现在的处境是刘交背后搞的鬼,他更是将刘家八倍祖宗给大骂了一通。对于张扬仗义出手相救,他内心很是意外,终于不再敌视对方。
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这期间吕雉隔三差五就来探望一番,适时的传递一些消息,供众人分析,并制定下一步的计划。日子过得到也平静、安逸,直到一些不速之客的到来,才彻底打破了原本平静的监牢生涯。
“扬儿”
“扬哥,你在哪呢?”
“张兄弟”
张扬正闭目养神,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仔细一听,心头顿时泛起一股惊涛骇浪。
“怎么是母亲的声音?难道?”
一个非常不好的意识冒了出来。他想躲,他觉得自己没脸见他们,可是这巴掌大点的地方,他能躲到哪里去。再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躲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吕雉搀扶着萧氏快步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看见张扬头触地面,跪在了地上。
“母亲,儿不孝,惹您担心了。”
张扬一边说,一边“咚咚”的磕头谢罪。
萧氏此刻泪流满面,急忙走了过来,想扶起儿子,可惜一道牢门相隔开来,将牢内与老外分成了两个世界。
“儿啊,所有事母亲都知道了,你快起来吧。母亲不怪你,母亲为你的所作所为感到高兴。我儿顶天立地,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更对得起周遭世人,母亲只为你感到骄傲与自豪。”
“是啊,扬哥,你就听母亲的吧。”
“张兄弟,你就听大娘的吧。”
在众人的劝解之下,张扬站了起来。
吕雉像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她头低低的,几乎触到了高耸的酥胸之上,不敢看张扬的眼睛,用蚊蝇般的声音说道:“恩公,是我不好,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呜呜的抽泣起来,哭的非常伤心。
萧氏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拍了拍,语重心长的说道:“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俗话说得好,母子连心,自从扬儿出事,我这心里就咚咚的跳个不停,总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孩子,此事没人怪你,相反大娘还要感谢你呢,快别哭了,再哭可就难看了。”
“大娘。”
听着对方发自肺腑的话语,激动之下,吕雉一下子扑进了萧氏怀内,大声的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萧氏才将吕雉心中打的结解了开来。
还没等一家人叙旧,突然外头一阵混乱,随即想起了参差不齐的朝拜声,“参见功曹、狱掾大人。”
话音刚落,两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就从监牢外走了进来,监牢内的狱卒不敢触其霉头,赶紧下拜见礼。
两人不理不睬,直接朝张扬他们所在的监牢走来。
看着监牢外众多探监之人,二人面色微有不愉。其中一面色黝黑之人更是朝身边的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