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第9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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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斩的一众军健听得萧唐号令,立刻涌将上前解开枷锁,就要将童贯按在地上用刑。而此时童贯忽的尖着嗓子高喊了声,又歇斯底里的大声嚷道“萧唐!你这厮明明是背反朝廷的反贼!要治某的罪也轮不到你这贼子越俎代庖,在大宋国都、天子脚下,你怎敢杀某家!?”
童贯拼着最后一丝的力气仍要挣扎顽抗,而就在身侧监看的蔡庆也发了狠心,用他以往驾轻就熟炮制死囚的手段,当即抡起手中水火棒便横扫过去,当即重重的击打在童贯的后膝上,直教他噗通下又跪倒在地,且正落在自家兄长蔡福的面前!
罢了!既已投奔的萧任侠聚义,何必再忌惮这些巨奸佞臣?当年在大名府做两院押狱兼行刑刽子手因杀人手段高强,而被人赞说为“铁臂膊”时,又何曾会料到今日死在我刀口下的又是何等人物?当初索性反了倒好,终要教我做成这等大事!
蔡福心中念罢,“唰”的声也擎起手中锋利的鬼头砍刀,须臾间耀出一片森然的光芒,旋即便朝着童贯的脖颈狠狠斩落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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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8章 这次入伙,我们都是真心实意的()
“奸佞蔡攸,专以谄媚以奉承官家,任要职却不思处理政务,唯知在帝侧论道家神变之事,演市井淫秽之戏以邀宠,欺下媚上、致使朝纲失常,其罪难饶,斩!”
“阉贼梁师成,仗太上皇宠信外总枢府,内预朝政,贪污受贿,卖官鬻职,京东、京西搜括民田,无恶不作,亦是罪大恶极,斩!”
“李邦彦本为登徒之辈,被授任要职毫无建树,只以阿谀顺承谄媚充位,褫京柄权后恇缩无策,外寇兵临汴京时几近奴颜屈膝之态,苟生丐和,致使金寇愈发猖獗,正是不恤国计的社稷之贼,罪不可饶,斩!”
“奸贼王黼,待上以市井优伶之戏,放荡淫1秽之说谄媚巴结帝王,下则揽权敛财,竭天下财力供应奉局,苛取于百姓中饱私囊,蠹财害民,坏法败国,奢侈过制,已是罪不容诛,斩!”
“阉邪李邦,继权宦杨戬收括三万四千三百余顷田地并入西城所,累害京东、河北破产者比屋,以公田法克剥太甚,催索公田租钱﹐先后杖死良民千余人,致使天下盗贼蜂起,民无活路,正是恶积祸满,其罪难饶,斩!”
“奸厮王时雍、徐秉哲,为讨好金贼,勒令开封府衙役住外贼掳掠汴京诸科医生、教坊乐工、诸般工匠,更为甚者大肆掠夺民女,强夺捕捉,以供金人玩乐,恁般禽兽不如、卖国求荣的汉奸佞臣,枉在汴京官居要位,亦是罪恶昭着、死有余辜,斩!”
伴随着萧唐一声声正颜厉色的怒喝声,蔡福虽然额头上也已沁出了汗水,索性他也抖索精神,豁开膀子,反复抡起手中鬼头大刀卖力的直劈斩下去,一颗、一颗的人头先后滚落,空气中顿时也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
最先被斩落首级的童贯尸骸似乎还抽搐了几下,其余眼睁睁等候着法刀落到自己脖颈上一众权奸巨恶除了扯着嗓子干嚎哀求,也都无力挣扎抵抗,先后从体腔内激溅喷射出的鲜血染红了法场,一具具无头残尸瘫在血泊之中,换来的却是轰然雷动,四周观望的那数万百姓山呼海应的喝彩声。
一众荼毒天下的佞权巨奸终于在东京汴梁由萧唐监斩诛杀,而以六贼为首,包括利用花石纲流毒江南的朱勔虽早为方腊零碎剐了烹杀,可是在天下间也早传出口风那奸贼也为萧任侠麾下浪里白条、小白龙两员水班好汉所生擒活拿,再加上蔡京、高俅这以往分别把持朝廷文武权柄的权奸巨恶,至此可说宋朝内直教百姓最为痛恨,而恶名最为昭著的误国权佞,如今终于伏诛,几乎也都是因为萧唐。
而萧唐早定下主意务必要在汴京上演这一出诛杀权佞的好戏,并没有使得童贯、梁师成、王黼等奸贼按原本的轨迹为继任的赵桓论罪处死。尤其是在这金军入寇、赵佶退位之时宋廷所积压已久的民怨激愤终于爆发出来,国家正直内忧外患最为严重的时节,而继任帝位的赵桓暗弱无能也已然暴露无遗,通过诛杀误国奸佞以平息民愤,尽可能稳定政权的措施却由萧唐抢先做下,这却又将导致日后会出现甚么变故?
本来国家能够赋予治下百姓的归属感、安定感、幸福感可是经历赵桓、赵佶这两个昏君败坏祖宗基业,也是在动摇天下本来以宋人自居的百姓民心。萧唐今番有意趁着力抗外辱、肃清误国奸佞造势,按他想来直待彻底消除女真金国这一巨大威胁之日,再以另外一层截然不同的身份再面对宋廷时,尽量促使己方势力不会为天下百姓视为入侵家园故土的外敌
待萧唐又发号令,教头目将连同蔡京、高俅两颗人头在内,还有那些方被斩首的权奸血渌渌的首级都被分别挂在东京汴梁各处城门示众之后,未过多时,李应也寻觅过来,引领安道全、萧让、金大坚这三个当初同样在梁山泊寨中也曾做得职事头领的人物来与萧唐相会。
“听闻安道全先生祖传内科外科,尽皆医得,于江南驰名故被世人赞誉为神医;而萧让、金大坚两位先生也是善诸家字体、金石雕刻的能人三位先生深明大义,也肯襄助萧某共谋抗金大业,以后与我等共聚大义的志士推心置腹,也都当做自家兄弟看待。”
安道全、萧让、金大坚三人听萧唐说罢也不禁心生感慨,当初他们三个只凭自己手艺吃饭,只打算安安分分的在家乡过活的良民被诳诈威逼上梁山泊时,那宋江、吴用不也是口中还直说甚么江湖道义、兄弟义气而要把自己栓束在山寨中?然而今番笃定心思来投奔萧唐入伙,却是真真实实没有半点勉强,完全心甘情愿。
萧唐当然也很清楚梁山泊里这圣手书生、玉臂匠与神医不是被吴用那损友惦记上设计教他们入伙,便是因为医术闻名于世,树大招风而被胁迫上了梁山。只是起初安道全、萧让、金大坚既不是为官府迫害,自己本来也无心落草,三人再不情愿,可是以他们的本事过清白日子容易,但终究仕途无望,于原著中下场大多凄惨的梁山一百单八将里面,他们几个的确也是为数不多通过宋江接受招安,才使得个人地位与事业达到顶峰的人物,所以萧唐知安道全等三人自有造化,也没打算设计强扭他们只得为自己所用。
可是如今已是牵扯到外寇入侵、国破家亡的危难时节,这三个虽非好逞血勇刚强之气,先前也并非己愿而落草梁山的文化人,只因被朝廷权贵所接受,当真便会畏避退缩,而只求某些富贵苟活么?似萧让、金大坚这等在原著中也曾被敌军虏获,在威逼用刑教他们顺从投降时仍是宁死不跪,口中还大声喝骂道无知逆贼,我膝盖骨休想有半个儿着地的汉子,也足见他们自有心气,又怎是懦弱怕事之辈?于国难关头又亲眼目睹了宋廷君臣面对外虏入侵时懦弱无能的丑态,如今眼见萧唐率领义军夺还汴京,遂也想尽己所能派上用场,也是不足为奇。
此时三人之中也由萧让率先起头,直朝着萧唐剪拂纳拜道“当年宋公明、吴学究是设计构陷我等也好、是爱惜我等所擅的本事也罢,所幸小生只会作文及书丹,别无甚用,是以也未曾冲撞得萧任侠与恁麾下一众好汉也的确是蒙受公明兄长知遇赏识,先前方得受朝廷招安,留于汴京听命也算争得个出身而小生于梁山寨中自问向来勤勉、不负义气,恩情自也都还与公明兄长了。可叹本来小生愚钝,于蔡元长府邸中曾做得个门馆先生,虽知他把持朝政日久,颠倒纲纪、荼毒生民,小生也只盼以善写诸家字体领个闲差安闲度日
可后来方知沦亡国难之际,上至官家、下至黎民惨遭外虏祸害,哪里又来的安乐时日?幸有萧任侠率领义师豪雄抗拒金寇、匡扶山河,救万民之水火之中与其留于汴京旁观屈沉,小生与安道全、金大坚两位兄弟既曾于梁山泊与群豪聚义,如今也皆情愿归于义军,哪怕本事不济,好歹也要于萧任侠麾下略尽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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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9章 老种相公,鲁智深拜谒恩官()
萧让方自说罢,安道全、金大坚二人也立刻朝着萧唐推金山、倒玉柱的纳拜表态。他们二人因医术超凡出众、善金石雕刻而留于御前听用的能人,本来也在金军所要掳掠汴京内诸科医生、诸般工匠之中的人物。只不过似乎也是得益于先前也曾在梁山泊当过强寇头领的经历,安道全、金大坚不似闲常坐以待毙,而任凭金军鞑子与为虎作伥的开封府尹派出的爪牙掳掠擒获的郎中工匠,他二人趁乱避祸逃过搜捕,先前也并未被收押俘虏于金军之中北上。
只是本来以为能够留在汴京御前凭本事安闲度日,结果朝廷一时倒台,皇帝老子连同皇族宗室竟也都被金军权当做奴役收押北上。正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国家都保不住了。国难存亡关头,安道全、金大坚连同萧让在内本来都甚感激愤,又焉知哪一日复至仍要祸害得自己与家人亲族、大宋子民受辱遭难?与其坐以待毙,投奔至率领诸路群豪力挽狂澜的萧唐麾下,不但也是出于自保的心理,也曾是绿林从中与草莽称兄道弟,同样被称为梁山好汉的人物,谁心中还没有不屈抗争的血气?
能得神医、圣手书生、玉臂匠这三位能人诚心投效,萧唐自也甚感欣喜。他暗付以萧让与金大坚能模仿诸多家字体、善刻碑文印章的手段,除了伪造书信符印,本来在绿林啸聚的山头中刻刻图章,作些文秘工作,其实作用可有可无。然而如今得二帝放权赐封天下兵马大元帅,可自设帅司府署,萧让与金大坚也正可在府署专管行文走檄、打制兵符印信;至于神医安道全极擅治疗诸疾伤患,比起虽得唐慎微、钱乙两大神医真传,却也终究是女儿身的唐芃秀更适合做为战地医官急救伤重将士。
尤其是先前在御前担任紫金医官的安道全也说及自己于汴京太医院结识得一些御医,也将尽力翰旋说服,看能否再说动几人随着萧唐出师抗金。
对于此,萧唐当然也乐见其成,而正当他又拿好言安抚安道全等三人时,却又见林冲径直踱入节堂,而他脸上神情也煞是凝重。萧唐眉头微微一蹙,而还没待他问起,便听林冲已然报道“哥哥,先前派遣出于京师周围哨探巡守的部曲已派快马前来报说,老种经略相公所率领的西军勤王兵马,已抵至汴京以北的板桥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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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东京汴梁西面的万胜门口处,萧唐率领诸部健骑甲士林立,但见军阵一派萧杀。而对面奔赴而来的边庭禁军举止进退间也端的整齐,但见刀枪林立,军容肃整,可达数万人之众的边庭西军诸部威势自然不凡。按说如今诸路义军名义上已被朝廷认可名分,可是现场对持的气氛,却仍显得有些剑拔弩张。
萧唐见状也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心想赵佶、赵桓虽然许以自己与一众兄弟开设帅司府署的名分,也的确是因为形势所迫,外有金国觊觎而事急从权。如种师道这等老谋深算的军中帅才,也必然会料想到自己所统领的诸路义军借讨伐外虏的名义,却以藩镇自据的权柄状态声势,日后也必将会成为宋廷又一心腹之患,而他又会如何看待己方这伙不将朝廷放在眼里的军旅?
心中正念时,萧唐却见对面西军前阵队伍缓缓向两侧让开了一条道路,几员将帅驱马上前,似也正要与己方一众头领会面。
萧唐这边与林冲、鲁智深、武松、卢俊义、王进、杨志、史进等几员马步军骁将也驱使胯下战马,迎将上前。然而当双方离得愈发近时,萧唐脸上又不由的流露出讶然之色,因为他觑见前方由几员军将拥簇着的那个老者脸颊削瘦苍白,弓腰驼背,已是尽显老态。虽说老种经略相公年事已高,先前与种师道谋面时他也总能威严的挺立起脊梁,精神矍铄,自也有着能够统御帐前诸将的威严,然而如今他老迈力衰,身躯似乎也已无法掩饰的佝偻起来,被几员健硕威武的军健拥簇在当中时,更突显出一股迟暮垂垂的苍凉。
是啊老种相公如今已年过七旬,而且按原本正史中他也正是在靖康之役期间身故长逝虽然说按原本的轨迹老种也是因所荐拒敌之策皆为未被采用而悲愤交加,留于汴京时也已病得无法正常再向朝廷力谏进言,实则他现在身子虚弱已极,想必也是命不久矣了吧
萧唐心中感然叹罢,他大概也能断定种师道如今这副老迈力衰之相不似作伪。如果从纯粹功利的角度去考虑,似种师道这等甚难拉拢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