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第8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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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东京汴梁的勤王兵马。
只可惜赵桓那个糊涂皇帝虽然连封张叔夜为延康殿学士、资政殿学士,又授予签署枢密院这等要职,委以指挥汴京城防全局的重任。可是因为贼道郭京大开城门,饶是张叔夜死抗力战,汴京到底还是陷落沦亡。终因寡不敌众而为金军俘获的张叔夜本来受金军以礼相待,其余利用他的名望来即扶植张邦昌做为侍奉金国的傀儡政权,然而张叔夜大义凛然,言辞拒绝,遂也被金军掳掠北迁,终因沿途目睹金军暴行,又见国家山河满目疮痍,满怀国仇家恨的张叔夜便选择扼吭(气逆于喉,自缢)身死,溘然长逝
可是如今历史轨迹有了变数,致使时局形势也出现了变化,本来应该是在东京汴梁第二次被金军东西两路大军合围时才突围杀至城中的张叔夜,现在虽得到了宋廷官家的手札御令,组织起勤王兵马,却并没有抵达东京汴梁而与徽、钦二帝一并为金军虏获,如今他手下还统管着两三万的禁军,却以张叔夜带兵的本事有能力与完颜粘罕所部禁军大小十八战杀得互有胜负,而最终全军突入进东京汴梁,也能看出由他统领的禁军足以对金军构成一定的威胁。水泊梁山、济州治所本来就相距不远,萧唐心说自己都率领诸部兵马开赴至此阻截金军,一门心思勤王报国的张叔夜有怎会无动于衷?
远方的战鼓声隐隐的似乎也传进了萧唐的耳中,他继续朝南面眺望过去,心中又念道你张叔夜上次奇袭我梁山兵马,搭救受朝廷招安的宋江那伙逃脱得去如今又是你率官军骤然杀出,只是想必你也是识得时局利害的,这一次看来却是要你我联手厮杀了。
。
1485章 战机已至,全面反攻!()
当萧唐眺望朝着南面眺望过来时,倒也似是心有默契一般,张叔夜稳坐在战马之上,也正朝着北面觑见过去,过了片刻,他也不禁长叹口气,说道:“彼时梁山宋江那伙肯受招安,与朝廷建功立业,自是可进用于国之人,我助他倒还罢了。可是萧唐这执意对抗朝廷的逆贼首领,我又怎料得到似今日这般,倒有机缘与他携手力抗外寇?呵呵。。。想来匪夷所思,可按如今恁般形势,似乎却也是理当如此。。。。。。”
“只是孩儿却记得赵忠献公(昭勋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宋朝开国功臣宰相赵普)曾谓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内。萧唐这厮,纠聚贼党、祸乱国家,可恨国家征讨不力,任由着那群贼厮们做大,父亲这些时日筹谋策划,所谋者就是扫清水泊、荡平反贼,而为国家清绝了这路祸患!
怎料女真鞑子突然南下侵犯宋境,诺大的汴京城竟轻易被金军攻陷。反教那萧唐来装好人,可他到底也只是啸聚造反的贼人,平素便市恩贾义的收买人心,蛊惑各地百姓,如今还要做抗拒金狗的义军勾当!若是任凭这厮造势做大,我等食朝廷俸禄的官将颜面何存?眼前虽也只得与他麾下那伙强寇暂时携作,可早晚那厮们也仍是危害我大宋社稷的贼人!”
战马踱步驶来,骑乘在战马上那青壮军将正忿言说着。张叔夜见说暂时却默然不语,他自然清楚自己这个二子张仲熊性情有些偏执极端,既然当初曾与萧唐所统领的梁山军彼此交锋厮杀过,如今为顾全大局反倒要与那伙反贼暂时联手,张仲熊心里也自然绕不过这个弯来。
然而当张叔夜另一子张伯奋也催马上前,眺望向北面萧唐所统领的那雄壮萧杀的军阵时,他沉吟片刻,说道:“说来也怪,先前素闻得萧唐的好名声,孩儿当初得知他这个向来受官家宠信的近臣背反朝廷时甚是惊异。而如今已铸成大错,与国家对抗做那谋逆的勾当后,却于国难之际率领诸路反军截杀金贼、力抗外辱,以那萧唐以往的风评看来,孩儿反倒并不觉得如何稀奇。。。。。。”
听张仲熊、张伯奋这两个儿子先后表态说罢,张叔夜心思一动,没由来的却忽然生出一个念头:遮莫那萧唐在当初背出朝廷之际,便曾预料到北面女真已生出觊觎我大宋富庶江山的歹心?
一念方罢,张叔夜也不由摇了摇头,暗想这也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如今重中之重,还是须尽快救还回两位官家、赵氏宗族子裔与那些被金人所掳的朝中官员才是。。。。。。
“传令诸将、集合全军冲锋,也务须留意二帝与众皇子帝姬、被掳朝臣安危。至于萧唐那边。。。除非他麾下兵马袭攻我们,否则且不可与之厮杀,而反教金军得利。。。。。。”
只思付片刻,张叔夜便断然下令说道,张仲熊、张伯奋也轰然领命,在真中传报将令、调度军马。而北面大阵之中,一骑也立刻踱到萧唐面前,却是金剑先生李助立刻前来谏策道:“还请主公下令,教我带挈着包括我侄儿在内的几支部曲也趁势掩杀过去。按我等定下的大计,姑且暂时保住赵家宋廷那昏君,以免得中原势如散沙而教鞑子有机可乘,可是这天大的便宜,不能白白教张叔夜那厮占了去。。。。。。那两个皇帝老儿,还须先落到我等手里,与宋廷再做翰旋时,才正可从中取利!”
如今也是势在必行了。。。。。。萧唐心中念罢,却并没有立刻回复李助的请命,反而清喝一声,胯下照夜玉狮子马唏律律的也长嘶扬蹄,开始缓缓小跑起来,马鞍得胜钩上仍挂着锋刃冰寒的马战陌刀,而萧唐又将手中錾金虎头龙牙枪高高举起,枪锋直指苍天。萧嘉穗、李助、燕青等戎卫在左右处的头领会意,也各自连声发令。先有数百骑近卫精骑汹涌而前,溅起漫天一片雪尘,渐渐的,中军大阵也开始动弹起来。。。。。。
萧唐已准备开始率领阵中所有军旅,全力向金军本阵掩杀过去!
滚滚雪尘腾腾升起,迅速向前推进,便如同一条张牙舞爪的巨兽,加速席卷过去。本来金军中素来仰仗的女真精骑苦战不力,已致使军心撼动,而后方又有张叔夜这一路“援军”抵达战场,旋即也立刻要狠狠捅进金军本阵之中,战场上军心士气自是万般重要,尤其是双方交战本来胶着,而其中一方渐渐占得上风时,另一方竟然发现敌方竟然突增一路生力军也忽然杀至,也足以实则敌军沮丧,士气溃动!
萧唐亲自率大军冲杀,投入进所有兵力,不但战团规模越来越大,若是从高处俯暾下去,便能见得雪地上到处都是横冲直撞的兵马,直杀得鬼哭神嚎,日月无光!
而完颜斡鲁补、完颜挞懒所率领的金国东路大军长驱直入宋境,远涉异邦时日甚久,麾下军卒全凭着一股骄横披靡的气势挺到了现在,轻易攻取东京汴梁,又使得军心士气更为高涨。可是如今在此却遭遇萧唐所统领的大军前所未见的顽强阻击,长久以来积累的疲惫感渐渐显露出来,就算再是坚韧耐战的悍勇军卒,本来苦战的意志就好似坚韧的钢丝折拗不断,可是到了如今这等战争局势彻底被对方压制的情况下,他们心中始终绷得紧紧的那根钢丝,在强压之下也终于彻底绷断了!
反倒是中路负隅顽抗的女真诸部骑军彻底被汹涌杀来的大军淹没,只剩下零零散散的骑手逃窜游斗、各自为战。其中残存的一些女真猛安、谋克震恐以极,他们浑然没有料到竟然会是自己陷入这等兵败山倾的惨境,而早杀红了眼的马军诸部将士继续趁势撵杀,本来自以为纵横天下无敌的女真残余骑队在这种情况之下,当然也再无法组织起任何有效的反击。
而且中路近万女真精骑面临几近全军覆灭的局面,也致使左、右两翼归附于金国的诸族别部军旅,那些兀自苦战鏖斗的兵卒士气受到最为沉重的打击。鲁智深、武松、孙安、卞祥、刘唐等诸部头领所统领的几支步军勇健反而是士气大振,趁势迅猛的追击,直搅得阵势已经溃动混乱的敌军中又掀一片片翻腾血雨!
利刃刺穿血肉的闷响声,以及惨烈的嚎叫声交织成一片,绵绵不息,一阵血雨落下,却是孙安率先催马蹿出,他大喝一声,虎目圆睁,战马疾驰过处,手中双剑也化作道道寒芒劈斩而过,剑锋过处,有数十金兵顷刻间被他斩得残肢横飞。然而孙安却仍是马不停蹄,直朝着前方不远处那面打着金军大将旗号,此时正摇摆不定,看架势似乎也正要迅速撤离的位置疾驰而去。
因为孙安在方才混战厮杀中觑得分明,那一面大旗上写的字号分明是:征南汉军都统刘彦宗!
1486章 这投金的汉人,当杀不当杀?()
既是金军外寇里面的汉军主将就在眼前不远处,生性也是刚烈豪义的孙安已拿定主意必要抢先除了那厮,他催马疾奔,手中镔铁剑看似信手一轮,将旁边搠来的长矛给荡开,随即大吼一声,手中紧绰的另一支长剑紧紧搠进迎面冲来的另一敌骑的身体。然而周围旋即几柄雪亮的钢刀朝着孙安兜头劈斩下来,若是寻常军将面临如此险境,只怕当即便被乱刃分尸!
孙安到底还是武艺精绝,他立刻抽出长剑,手中双剑旋舞,如同两条银蛇盘旋护住周身,但听得“铛铛铛铛铛铛!”一连串的金铁交鸣声起,格挡开周围劈斩而至的利刃,趁着与几员敌骑策马而过的当口,双剑连环吞吐劈旋,又是一阵紧凑的利刃切入血肉的闷响声起,那几个本来意欲齐攻围杀孙安的敌骑先后策马奔出,几乎在同一时刻身上又溅射出灿烂的血花,也先后栽倒坠马!
身后忽的又有一员骑将率部冲至,他双手翻飞,将手中浑铁棍舞得如风车一般,立刻也突进乱阵之中,几声教人闻之心悸的破风声器,浑铁棍重重的砸在近身处几员敌骑身上,须臾间头碎骨裂,也教那厮们当即毙命。
孙安但听得那势大力沉的破风声,仍是只顾向前冲杀,头也不回的高声喝道:“山士奇兄弟,率兵马助我拦住周围的厮鸟。此路敌军主将就在前面不远处,我前去亲自会会他!”
厮杀正酣之时,山士奇也顾不得多言,一边鏖战,一边大声喊道:“雄武、直撞军的弟兄们旋即便至,兄长多加小心!”
孙安听罢继续策马疾驰,犹如一把锋利的剔骨钢刀,直又搅得前方溃乱的敌军军阵一片翻腾。而就在前面不远处,金国东路大军之中几员主将之一的汉人要臣刘彦宗惶然催马,正打算落荒而逃,蓦的似感到冰冷的杀机骤然袭至,待刘彦宗再惊觉向斜侧望去时,就见有个虎目剑眉,且生得身长九尺、腰大八围凛凛身躯的豪勇悍将手绰双剑,催马拨喇喇的已疾冲过来,口中还大声喝骂道:“贼子!你这厮既是汉人,如何肯依附女真鞑子,做这等侵害同胞的勾当?屠龙手孙安在此,不止要杀鞑子,但凡撞见狗汉奸,也决计不能饶过!”
眼见那员敌将催马直如惊鸿闪电一般冲出,待欲逃窜已来不及了。而眼见孙安眼中杀意凛然,刘彦宗也不由打了个冷颤,可是又听那员敌军悍将高声叫骂的言语,他面色怅然,又不禁苦笑了一声。
滚惹的鲜血激溅,孙安手中剑光霍霍,当即又杀散了刘彦宗周围戎卫的几名骑士,旋即牙缝间又爆发出惊雷也似的怒吼,镔铁剑冰冷的锋刃劈空斩过,直炫起一片寒芒。刘彦宗虽然也为金军主将之一,可却是以汉军都统的身份统御部曲,监管招拢宋境内所经之处的官员百姓等诸般事宜,于厮杀鏖斗却并不见长,又如何能抵挡住武艺超群的屠龙手孙安!?
下意识的挥剑格挡,可是只两三合的功夫,孙安手中招式一变,倒并没有以锋利剑刃横斩过去,胸膛被猛击过来的平直剑脊重重砸中,刘彦宗倒飞而出,登时摔落下马。
周围虽然亦有军卒涌杀上前救援,然而孙安身后也有大队骑兵掩杀而至,切瓜切菜般的将顽抗的敌军几乎屠戮得尽。而孙安又催马上前,举起手中长剑直指颓然倒在地上的刘彦宗,厉声喝骂道:“为鞑子做奴才,背弃我大宋汉家的奸贼,只一剑杀了,却是便宜了你这厮!”
性命攸关之际,刘彦宗脸上却也并无惧色,他捂着胸口,冷哼说道:“可笑!刘某祖上乃是大唐卢龙节度使,晋国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予辽时,举家便已投至北朝世代为官,辅佐辽朝的时日,也远比当年赵大还未曾篡位代周立宋更久。既如此宋朝又怎算是我的故国?又何来背弃之说?倒是宋廷先背弃盟约,联金灭辽觊觎燕云十六州,而后撺掇平州张觉等人背反,坏了不可招纳向投金的辽臣约定。叵耐又懦弱惧事,便杀张觉等明明已投了宋廷的汉将示好金国,如此出尔反尔,也直教我等辽朝汉人降臣尽皆寒心!
何况与民争利,国之将亡,而辽朝虽亡,百万黎民犹在,宋朝皇帝昏昧暗弱,也如昔年辽国国主那般。宋廷忌惮金国势大,连归顺汝朝的降臣顺民身家性命都保不得!我又凭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