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第5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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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而怒杀白秀英,在被押往济州的途中却被县衙内同僚朱仝私自放了,如今也已经带着老母投到梁山泊中入伙。
山寨中晁盖与宋江接引雷横上山,此时又念及朱仝昔日私纵之恩,现在也正盘算着要救出朱仝来到梁山泊入伙。只不过朱仝故意放走死囚,已被押监在牢中待六十日限满断结,便要被刺配沧州牢城营,一来攻打县城官狱不好搭救,二来以宋江与雷横对朱仝的了解,也都知道那个美髯公对落草绿林的排斥心甚重,是以现在山寨中晁盖、宋江与吴用等人似也在合计如何能使些手段,好教朱仝能够心甘情愿的投奔梁山入伙。
雷横虽有小恶却也至孝,而朱仝深谙为人处世之道更是重义之人。。。雷横走投无路时乐意去投奔宋江倒是不妨,可是为了招揽朱仝这个不愿落草,只打算迭配期满还乡复为良民的义气好汉入伙,宋江等人将要使出的下作手段,萧唐当然也十分清楚。。。。。。
更何况萧唐现在不止身兼签书枢密院事、信安军节度使,他还是受赐为食邑一千五百户的沧州横海郡开国侯爵。关支受领封地的食邑俸禄事宜,也都是由留守大名府萧家集的萧义、卞祥等兄弟操办,借此机缘他们与横海郡本地的柴进柴大官人也时常来往,是以现在萧唐等人也知道柴进的族叔柴皇城现在正于高唐州中居住。。。。。。
还有在汴京与萧唐勾心斗角的高俅,他的叔伯兄弟高廉倚仗势要,前些时日便已携家带口前往高唐州赴任知府一职,而河北东路高唐州与大名府、恩州接壤,自家哥哥死对头的族亲兄弟到了邻州赴任,留守于大名府萧家集的心腹兄弟们当然不会一无所知。。。。。。
现在自己奉旨前往边庭在即,可是河北地只怕过不了多久,便要发生一连串的连锁事件了。
眼见萧唐踌躇不语,燕青与许贯忠对视一眼,旋即又向萧唐问道:“都时在青州绿林地界打踅的,听闻那白虎山孔氏兄弟也不是甚么奢遮的人物,郓城县的那个插翅虎雷横哥哥当年也曾见得,他也不过只是个步兵都头出身,梁山泊不过新添了三个头领,哥哥却又为何面色踌躇?遮莫哥哥听那朱仝义气深重,也生了搭救他的心思?若是恁的,小弟自会发书信去知会二龙山的兄弟们,那朱都头既然是要被迭配至沧州牢城营,柴大官人最好结识绿林好汉,那边也可请托他来周全。”
“那朱仝不愿让他的兄弟雷横母子二人性命皆休,倒不惜断送了自己的前程、落得个充军发配也要出手相助,这等义气之人我当然愿意助他。不过朱仝是愿意熬到充军迭配期满归乡,亦或是打算投处山寨落草,也是全凭己愿,我也不至强求。。。。。。我担心倒也不是那个朱仝,却正是柴大官人呐。。。。。。”
萧唐悠然念罢,旋即又对燕青说道:“小乙,不止是大名府与青州那边的兄弟须随时待命,恐怕你也要往河北去亲自走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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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3章 那种所谓的好汉,不做也罢()
萧唐打算教燕青亲自去沧州走一遭,同时吩咐大名府、二龙山的弟兄准备待命,也是因为他很清楚高唐州知府高廉的那纨绔妻弟殷天锡因看中柴皇城的花园住宅,不管其中多没多出个李逵从中搅和,那个殷天锡定然还是要向柴进咄咄相逼。
无论是柴进要告御状还是与高廉、殷天锡等人对持,他这个在江湖中名声甚响的小旋风恐怕终究还是要被那些权贵恶霸算计。冲着这些年来柴进与自己的交情,萧唐自然也不可能置身事外,更何况柴进也是知晓他萧唐于官场绿林间双线行事之人,萧唐也不想柴进也被宋江等人趁机赚上梁山泊去。
至于朱仝以后的归宿暂时倒也不必教萧唐挂心,他那个美髯公不止重义气,也更会做人,本来朱仝私放了打死自己姘头白秀英的雷横,新任郓城县知县却仍然打算饶过朱仝一次,若不是白秀英之父白玉乔定要赴上司陈告朱仝私放打死他女儿的凶犯,朱仝甚至都不必被发配至沧州。
何况后来就算被押送到了让人闻名色变的牢城营去,朱仝凭借着他善于为人处世的手段,不止教牢城营、府衙中的押番、虞候、门子、承局、节级、牢子没一个人不喜欢他,甚至就连沧州知府也亲自面见并有意提拔他,这般待遇便是连曾被发配江州的宋江与朱仝比较也逊色一筹。
而且朱仝能够得沧州知府的赏识,既不是因为他的名声,也不是因为他的武艺,更不是因为朱仝颌下留着教小孩子既好奇又喜欢的大胡子。在与沧州小衙内见面前朱仝向沧州知府陈述自己被充军发配的因由,以及朱仝第一次抱着小衙内去游耍时的举动,那才是沧州知府放心将自己极为爱惜的幼子交予朱仝照顾的真正原因。
本来似朱仝这等人物应该在这般时节体制内混的风生水起,可他也与许多官门中人一般与江湖义气有些夹杂不清,可能也是因为武艺娴熟过人的朱仝拿捏人情世故又极为老道,所以才会让宋江无所不用其极的也要拉他上山入伙。
不过萧唐心中的这些心思,饶是生得玲珑心窍的燕青自然也不可能未卜先知,他听萧唐打算教他至河北走一遭,不由得疑惑道:“小乙去走一遭自是无妨,可是哥哥如今奉旨赶赴边庭在即,河北那边也还有萧义、卞祥、杨林等兄弟打理,不知哥哥又要教我去做甚么?”
萧唐略作思付,说道:“高俅那厮是心地匾窄之徒,我又与他结怨已久,如今我在枢密院中谋得要职,倒也不惧他使尽腌臜伎俩害人。可是当年我在河北地界与柴大官人交往密切,江湖中也尽皆晓得。那高俅的叔伯兄弟高廉既然去赴任高唐州知府,柴大官人族叔柴皇城却也在城中盘住,以高俅记人雠怨、眦睚必报的性子,难保他不会撺掇那高廉趁势发难,小乙此行去沧州横海郡须向柴大官人示警,倘若高廉那边真的有所动作,是依着走官门路数还是动用绿林兵马。。。。。。小乙你尽管见机行事。”
燕青是个道头知尾的人,他听萧唐说罢,再回想起往日高俅排除异己、构陷迫害的手段,心说那厮还真有可能眼见在汴京算计自家哥哥不成,便在民间下手寻萧唐的故交发难,所以他也点了点头,立刻说道:“晓得了,谨遵哥哥调遣,小乙必然不会让柴大官人有个闪失。”
“还有一件事。。。。。。”
萧唐顿了一顿,又道:“这些时日梁山泊专要召集人马,如今宋江在郓城县的同僚雷横既然也投奔上梁山寨中,等朱仝发配至沧州牢城营后,估计他们也要派人手前去赚其入伙。柴大官人与宋江等人也有些交情,是以梁山中人应该也会投到柴大官人府中暂住。小乙倘若见到梁山中的头领,他们若要不择手段逼迫朱仝投奔梁山之时。。。最好劝说柴大官人不可助他们,而坏了江湖名声,若是小乙撞破他们的伎俩,觉得应当插手阻拦时,你也尽可出手。。。。。。便是杀伤了梁山泊那边的头领,也不必有任何顾忌。”
燕青听罢反而又有些不太明白了,他面露疑惑,又向萧唐道:“既然那朱仝待梁山晁盖、宋江、雷横等皆有义释私放的恩情,他们几个也都是旧识,哥哥以为梁山一伙竟要使些歹恶的法子,去陷朱仝于不义,非要逼迫得他不得不投奔梁山入伙不成?”
“在一些人的心目中,他们所谓的绿林道义、江湖义气,与我等却是相差太多,为了能多拉拢一些自己认为的兄弟帮衬,为友义心、恻隐之心。。。。。。对那些人而言也算不得甚么。”
萧唐悠然叹罢,他也知道这个时代绿林中人的行径与后世传扬的侠义道大相径庭,如果说江湖血雨腥风、快意恩仇,不能一味得以后世的道德标准去加以评判,萧唐能够容许些行径,可是一直以来在他心中也都有着自己的底限,眼见宋江那伙只为了赚一个头领入伙便要残害一条无辜的小生命,萧唐若是能出手阻止,当然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如果容许这种行径的发生仍在如今时节能够被称作江湖好汉,那么那种所谓的江湖好汉不做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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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护送正监军蔡鞗、副监军萧唐赶赴边庭的四千汴京禁军,由厢兵役夫输运的营帐、衣袄、甲胄、军械、箭矢、等物资惧已经整顿齐备,枢密院发调兵符验,又于京畿路、京西北路下辖调拨五路军州各起官军五千,也已限日下起行。府邸中仍是由杨序与石秀等人经管,而萧唐在与一众心腹、家眷话别之后,只携萧嘉穗、许贯忠、花荣三人并燕云骑射随大小三军选定吉日一齐出师,汴京中也有各衙门官司属下官员送路饯行。
而当西进的汴京禁军出了汴京万胜门,并且行至京畿路与京西北路交界的中牟地界时,在萧唐府邸之中,燕青等府邸中亲信向大名府萧家集、青州二龙山分别发了飞鸽文书之后,也收拾了银两盘缠,打拴好包裹行囊,与乐和二人也离开了东京汴梁,取路投河北沧州而去。
814章 鄜延路延安府,前来接应的宋将()
且说萧唐与开赴边庭的汴京、京西北路禁军兵马过西京河南府、入永兴军路,经过虢、同、丹等几座军州,终于进入鄜延路治所,同时作为大宋西北边庭与夏国对持的军事要地延安府地界。
只是要抵达州府还须一日的路程,此处距离宋夏边境的路程更是遥远,眼看天色渐晚,萧唐便立刻发号施令,命令三军扎营歇息。诸部将士也立刻行动起来,依据当地的地形地势划地扎营,各部军卒按部就班的搭建帐篷、埋灶烧饭乃至派出游哨巡弋,一切都显得十分井然有序。
这一路上官军虽然沿途州府官吏的接待,而且所过之处也都是远离宋夏战区,位于大宋治下的地界,而且这般兵马数量众多的军队,就算不设巡检游哨,也不会有哪路绿林流寇嫌命太长敢来偷袭,但是萧唐仍旧一丝不苟督令三军按战时的条例严加安排营防,也从来不接受州府官员的盛情邀请,而是一直与全军将士一并在营寨中驻扎。
现在不同于自己挂帅镇抚河东路那时的情况,随同萧唐出征的心腹兄弟有限,在这段时期与二龙山、大名府、密州、江南等地的心腹兄弟也不便互通声息,所以在这段中一切绿林中所需处理的事端,乃至燕青至沧州横海郡与柴进谋面后所可能发生的事件,萧唐在这段时期也只能暂时委任燕青与鲁智深、孙安、梅展等人随机应变,自行处理。
这倒也能让萧唐有足够的精力督管由东京汴梁、京西北路受枢密院调令开拨至边庭的禁军兵马。虽然在抵达宋夏战区之后,这些部曲也要经过重新调配,再经童贯以及老、小种经略相公等宋军主帅的安排调往不同的战区,可是起码在现在这段时期内,做为副监军的萧唐也有权力指挥都监这些宋军部曲。
萧唐也发现这些受调令赶赴边庭的宋军部队既然能受调令出征,自然也要比寻常戎卫各处军州战力孬弱的官军要强上许多,可是他也能看出各部兵马的精神面貌、军兵战斗素养、部曲协同指挥等能力都显得参差不齐。是以萧唐每日也会全副披挂,并与萧嘉穗、许贯忠、花荣等亲信兄弟巡视营寨,但凡有哪处部曲军纪松懈,接受将令怠慢渎职的,萧唐也必定会严责统领部曲的将官。
而这些从京师腹地调拨过来的宋军之中,还真有不少兵卒从来没有真刀真枪的至战场搏命,也有些低阶将官完全是靠向军司上官孝敬金帛,打通关系才在军中谋得个武职差遣的,本来行军路途辛苦,疏于操练的官军部曲更是人困马乏,眼见萧唐还要摆官威做那许多无用功,的确也有些军中将官颇有微辞。
可是饶是有些怠倦的官将心中埋怨,可是不服他们也只能憋着。
虽然在行军路途之中,名义上萧唐顶头还有个正监军蔡鞗坐镇,可是那个权相蔡京之子,又是不久后大宋皇室的乘龙快婿却是个丝毫不通兵事的文官。那蔡鞗倒也颇有自知之明,一路行军扎寨、督检操练、哨探巡逻等诸般军中事宜他全都甩手交由萧唐操办,若是沿途州府的官吏盛情邀请,蔡鞗便到城内府衙赴宴交际,顺带着与在政治倾向上依附于蔡京一党的大小官员弹笑风笙,待官军再次启程上路时蔡鞗便返回大军队伍中静居在厢车之内,基本不会与其他军中将官相处。
更为重要的原因是,蔡鞗骨子里就带着一种文人士大夫的优越感,他也很清楚自己按他父亲蔡京指示做为监军开赴边庭就是要镀层金的,若是似萧唐这等官居要职的将官,蔡鞗才有心思与其虚与委蛇套套交情,可是其他军中甚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