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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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府内总管打扮的汉子领着七八个人急匆匆赶了过来。
那总管见到宋贞娘安然无恙,他连忙上前见礼道:“主母!你没有被那群天杀的草贼坏了性命?我听逃回府内的庄客报说恁与老爷路上遇到了强人,老爷。。。。。。已遭了那群贼厮的毒手,我去呈报官司捕捉强人,只恨现在县衙内做公的被狂寇吓破了胆。主母将小姐托付于我照管,我亦不能轻动,只恨官府无能,任由着那干草寇残害好人!”
宋贞娘悲戚一叹,并向萧唐那边望去,对那总管说道:“我被那伙恶贼掳走,若无这几位将军率军及时出手救助,也只得跳崖自尽保住清白。只可惜老爷。。。。。。”
宋贞娘哽哽咽咽,还没把话说完,却听到内庭又传来一声叫唤:“娘亲!”
萧唐旋即便看到个生得粉妆玉琢,年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女哭红了双眼,从仇府内宅也急忙朝着宋贞娘那边奔将过去,他心念一动,想到:这个女娃,便是仇申与宋贞娘的女儿,同样也是在水浒中名声甚响的巾帼英雌琼英了吧?
656章 你是叔叔?还是大哥哥?()
657章 料敌先机,萧嘉穗的计谋()
萧唐请萧嘉穗进到屋子内,并且提起茶壶来给自己与萧嘉穗都倒上盏热茶,坐定了后,说道:“兄弟,你有甚么要事与我商议?”
萧嘉穗略作思量,反向萧唐问道:“哥哥,你觉得田虎下一步会如何做?”
听萧嘉穗问罢,萧唐心想现在田虎那厮率领诸路强人已经公然造反,只以眼前的形势来说,他甚至于河东路南部地域在兵力上也可说占得上风,若不是自己及时率军赶至河东扼制住田虎扩张的趋势。他这个纵横晋地绿林的土皇帝,也说不准仍有机会成为割据一方做得伪晋国君。
萧唐又想到自己在石室山初次见到田虎真身时的情景,也看得出他性情阴狠残暴,可以说是个为达目的而无所不用其极的人物。继续考虑到他率领贼众下一步的动向,他亲自率领一彪兵马在平遥等威胜军西部县镇发动劫掠攻击,向东挺进的话,又有上万名战力远高于寻常河东官军弱旅的禁军兵马驻扎于铜韑县,考虑到劫掠与扩张的成本,田虎应该也不会鲁莽到现在便要向己方数部兵马发动总攻击。
想到这些,萧唐心里大致也有了个数,便对萧嘉穗说道:“想必田虎那厮,会打算前来攻打这绵上县吧?”
萧嘉穗立即击节道:“正是!我观此人,生得鸢肩豺目,是个阴鸷狠毒的人物。咱们在石室山除了他不少人马不说,当时花荣兄弟射杀的那个强人头领,看田虎的反应也应与他交情匪浅。何况之前听田虎与仇家宋氏的言语,他也知道自己所杀之人,要强掳的女子都是此间大户出身。如今田虎气焰猖獗,却一时寻我等报雠不得,那么他又会如何做而发泄他的一腔恨意?”
萧嘉穗又忽然站起身来,在房中踱了几步,又缓缓说道:“当时田虎只带了一千左右的人马,想必也是因他分派强人于各路劫掠,也没料到会在石室山与我等狭路相逢。他们一伙贼众也未讨到便宜,可是要再聚集得几路强人也甚是容易。。。。。。田虎又正是要在河东贼众面前立威的时候,那么他既然已与我部人马火并了一场,想来现在也定然不会无动于衷。”
萧唐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所以说田虎十有七八会在短期内集结人马,向绵上县发动猛攻了。。。。。。兄弟既然料敌先机,想必现在于如何应对贼军,心中也已有了计较吧?”
萧嘉穗微微一笑,说道:“当日哥哥与罗学谕、呼延统制、关都监等人议定先把守住铜韑县等威胜军地界的要冲之地,几部兵马也不宜轻动,只是因为河东贼众数倍于我军,并且熟识本地地势路径便于在各地流窜生事。如果把握不住敌军的动向,只会使得我军人马疲于奔命,而掌握不得先机。
可是如今情况却又有不同,若是我等的算计能比田虎的动向早上一步。推敲得清他欲率领大批贼军攻打哪里的时候,我部人马也能早做准备。何况铜韑县距离绵上县路途不远,也正可趁此机会先做部署,重创贼众人马!”
对于萧嘉穗而言,他这个布衣剑卿的处世秉性本来是一个官匪两不靠的闲云野鹤,在原著里面萧嘉穗痛恨绿林凶寇的种种恶行,却又不屑于为了功名利禄而向官门权贵、朝堂奸佞折腰,也就是萧唐身为官将征讨绿林道中残忍的强寇,却又能会做为绿林共主与大宋各地贪官恶霸抗争的这般行径才称得上与他志向相投。
如今眼见田虎也是个为了一己之私而毫不顾忌对无辜百姓屠刀相向的凶寇,萧嘉穗也正要想尽各种方式去剪除田虎的羽翼。毕竟能够尽快、尽多的去清除那些只要去杀人放火的贼人,也就会有越多的百姓免于被祸害受难。
萧嘉穗的提议也正合萧唐的心意,虽说现在他命令数部官军于铜韑县稳扎稳打,也知道彻底荡平河东匪患这等大事不能够一蹴而就,可是一味去防备苦守,那绝对不是萧唐的作战风格。虽然萧唐也已经派出信使返至东京汴梁,去奏请朝廷再派一拨兵马前来协助他征剿河东贼人,可是这也并不意味着在援军抵达之前,萧唐便只甘心维持现状而无动于衷。
想到这里,萧唐也颔首应道:“兄弟的谏策正合我意,我这就准备写一道军令,派出轻骑去吩咐呼延统制、关都监等人勘察地形、早做准备。等到田虎真要发兵前来攻打绵上县,正可调度军队在此地与贼军厮杀!”
萧嘉穗又想了一想,说道:“哥哥不打算也早些返回铜韑县去?咱们如今麾下只有百余骑的人马,绵上县城中只剩下些衙门做公的衙役,也当不得甚么大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哥哥也须与大军一起行事,如此也更加稳妥些。”
萧唐摇了摇头,又笑道:“咱们虽然大致能够猜出田虎下一步的举动,可是也如兄弟你所说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我却也并不是那未卜先知的活神仙。田虎那厮又定要取我性命,如果我留守于绵上县中,岂不是更能确定他会率领大批贼厮们前来攻打此处么?兄弟尽管安心便是,就算现在绵上县城兵微将寡。届时城外有我部兵马策应,贼军如何能够打破这座城池?要钓掉鳖鱼上钩,不是也须用得香饵么?”
听萧唐打算拿自己以身做饵,萧嘉穗也知道如果部署得当的话,应该也不至于让萧唐陷入贼军的围攻,他又寻思片刻,说道:“可是哥哥毕竟是三军主帅,你留守于县城之中,如何调遣人马、排兵布阵去与贼众搏杀?”
萧唐只顿了一顿,便说道:“我不是还有兄弟你么?虽说你只是我府中幕僚,并没有官阶在身。可是武学渝、关都监、呼延统制不止与我关系颇深,也都信任你谋划兵家的手段。我看不如这样,你率些人马先行返回铜韑县去,就由我修书一封向关都监、呼延统制等人明我留守此处的意图,并且全权委任兄弟你暂时接管调拨兵马的权限,也尽可说是由我定夺的军令。”
萧嘉穗也知道自己与萧唐之间的关系不止称得上是推心置腹,按照两人的志向也可说是志同道合,能够割头换颈的同道兄弟,而且若不是先前对这般世道心灰意冷,萧嘉穗心中也时常想效法他的高祖始兴忠武王萧巈那般经略军事、治理民政那般造福一方百姓,眼见自家哥哥以重任相托,萧嘉穗这个当年四处漂泊的闲云野鹤,现在心中也存了必要一鸣惊人的打算。
“王尊尚欲身塞河堤,我独何心以免?”、“始兴王。。。赴人急,如水火。何时复来哺乳我?”
萧嘉穗双目微阖,脑中又忆起昔年自己高祖萧巈萧僧达爱民如子的事迹,还有百姓因对其感恩爱戴而流传一时的歌谣,过了片刻,萧嘉穗双目霍然睁开,并掷地有声的对萧唐说道:“哥哥重托,我必然不会辜负!”
萧唐与萧嘉穗刚拿定了主意,却又听见客房外一阵喧哗声起。待萧唐推开房门探头出去瞧个究竟,却见到有三十几口子呼啦啦的直往仇府厅堂那边涌去,走在最前面的约莫四十多岁,身着锦衣华袍打扮,那人瞧见了萧唐也是一愣,旋即瞪目指着萧唐喝问道:“你这厮又是哪个?怎会在我兄长的府邸中?”8)
658章 宗室相逼,大户的遗产()
现在萧唐与萧嘉穗、花荣、牛皋都卸了官军衣甲,早已换上一身由仇府总管叶清为他们准备的常服,而其他马军军健不是被安顿在了左近的客栈,就是被带到医馆去治疗伤势,是以来的这些人,也并不知晓萧唐等人的身份。
听那人的言语,看来来的这伙人都是仇申的宗室亲族,只是那四旬上下的仇申亲属言语无礼,听得萧唐也不由眉头一皱。
这个时候,就见叶清立刻奔上前来,并向那人说道:“官人不可无礼!正是这位萧任侠救下了主母,是仇府上的恩人!”
“甚么任侠?甚么恩人?叶清,你也不过是我仇家府中的管事,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与我说话!?”
那人听罢却指着叶清的鼻子喝骂了番,随即他又打量了萧唐一眼,重重的哼了声,便依一拂衣袖带着身后那些仇申的亲戚直往仇府内堂那边走去。
只是在那人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萧唐清楚的听见他嘴里还嘟囔道:“算甚么我仇家的恩人?我兄长被贼厮害了性命,该救的不救,却把她给带了回来!”
明明是仇氏宗族嗣子的妻室,可是现在看来,仇家宗族对于宋贞娘却甚是不待见呐。。。。。。
萧唐又瞧见除了那人之外,其他仇申亲族乜向他这边的神情也甚是冷漠。萧唐心中思付,这干男女为何会如此反应,大致也被他摸出个头绪来。
原著之中在仇申在为自己继室父亲去奔丧的途中被田虎杀死,而宋贞娘也不得已自尽守节之后,仇府中忙前忙后打理善后事宜的只有叶清夫妻二人。至于仇家那干亲戚,只提到过“仇氏亲族,议立本宗一人,承继家业”,可是原本仇府中的小主女琼英,却依旧由叶清与他的妻子安氏两口子去照养呵护。
既然仇申与自己的宗室亲族居住的地方不远,而且他颇有家资,看来是仇家满门混迹的最好的一个。而且仇申又是个年已五旬,尚无子嗣,而且原妻亡故的大户,那么在仇申病故之后,他所遗留下来的财产,按理说又应该由谁来继承?
可是仇申偏偏却续弦娶了与他年龄差距较大的宋贞娘为继室,而且又生下来个终将要嫁出去的女儿琼英。这在很多仇申的亲属看来,又会不会觉得是宋贞娘与琼英娘俩占去了他们唾手可得的财产?
只是这类旁人宗室亲族的家务事,萧唐身为一个外人,倒也不方便随意前去干涉过问。就在这个时候,叶清连忙来到萧唐面前,并面带歉意的说道:“萧任侠见谅则个!小人悲闻家主被狗贼害了性命,一面呈报官司,就算指望不上做公的去捕捉强人,好歹也须想方设法能够埋葬家主尸首,一面也只得报知于家主亲族,教他们前来为主人奔丧。方才说话那人,是我家主人的弟弟仇甲。自己的兄长罹难,难免心情欠佳,这才冲撞了萧任侠。”
萧唐摇了摇头,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倒是无妨,可是仇家娘子明明痛失夫君,如今却也不得不被一些腌臜事所烦扰了。。。。。。”
仇府的主人殁了,也当请些寺院僧众前来做功德,而追斋理七,荐拔仇申。总管叶清又请了道士为仇申建立斋醮、超度生天。只是没有寻回仇申的尸首,仇府上下也无法备棺椁盛殓,只能在绵上县城外的祖坟先设座衣冠冢,其余仇家宗室亲族则商议选个吉日良时,前去为仇申送丧挂孝。
灵堂之中,宋贞娘与小琼英皆身着重孝麻衣,她们娘俩抱作一团泣不成声。虽然仇申的兄弟子侄也都在此处,可是琼英的小手依旧将自己的娘亲的衣襟攥着紧紧的,瞧她望向旁边自家叔伯时的眼神,看来也与他们并不算如何亲近。
悲伤无助的小琼英只得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她那双本来水灵灵的大眼睛现在眸子周围也哭得尽是血丝。与自己亲近的叶清叔叔也忙于打理他父亲的丧事,本来惶恐无助的琼英四处张望,她忽然瞧见萧唐与花荣、牛皋正在灵堂门口肃手观望。萧唐也发现了楚楚可怜的琼英朝自己这边瞧来,他脸上流露出了劝勉的神情,又朝着琼英颔首示意。
不知怎的,琼英悲戚而又慌乱的情绪似被平抚下来许多,她也抿了抿嘴唇,怯生生的也向萧唐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时,仇申的兄弟仇甲长叹口气,并且抹去了眼角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几滴眼泪,又见自己的两个兄弟、三个儿子正在朝着自己练练暗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