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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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是河1北东路青楼头牌花魁。对于这样一个女子,萧唐不但在东京汴梁仍需她的助力,也要尽心让她有个好的归宿。
而后燕青雇了几辆马车,将翠香居一众女子接到客栈暂住,只等萧家集车行镖行备好车马,一并上路至东京汴梁。临行在即,萧唐还要向梁世杰去报之。
当萧唐到了梁世杰府中,又听他一番训勉后,只听梁世杰说道:“萧唐啊,你那萧家集镖行做押运各地商队货品的营生,走南闯北经河1北、河东、京东诸路甚少差池。如今这东京汴梁之行,本府正还有一事相托。”
萧唐心中一动,问道:“不知恩相所托何事?”
就听梁世杰说道:“我做这大名府留守相公,多蒙朝中岳丈照拂,自当知恩图报。如今我花费十万贯收买金珠宝贝做庆贺岳丈生辰礼物。。。。。。”
生辰纲?萧唐心里暗念道,这梁世杰每年向奸相蔡京送的生辰纲,如今这第一的差遣,反而要落在我的头上来?水浒中接连梁世杰发这生辰纲时前一年在半路尽被贼人劫将去了,后一年则是晁盖、吴用、公孙胜等七人使计麻烦杨志等一行军汉,智取了那生辰纲。。。。。。
果然就听梁世杰继而说道:“这献贺岳丈的生辰纲中的札子内,也有我另修的封书信在中间,岳丈跟前自会说与你的事来,你且记得,可万万不得有失!”
150章 有套富贵等各位去取()
又过数日,金风玉露楼乐坊的乐师,并着翠香居一众歌伎先行上路。由于人数众多怕有闪失,自有孙安和山士奇两个好汉率乡勇护送至东京汴梁,以周全万一。
萧唐府内的女眷,自然不方便与青楼出身的女子同行,萧唐便与府内家丁收拾停当,吩咐镖行镖头杨林将生辰纲并着萧唐家产装车过后,临行三日前大摆席宴,由大名府相交的好友为萧唐送行。
当日出席的有大名府中卢俊义、闻达、索超、周瑾、王定、蔡福、蔡庆等人,酒宴间蔡福与蔡庆两兄弟站起身来,举杯把盏对萧唐陪着笑说道:“萧任侠此次赶赴京师面奏天子,蒙官家恩宠自是受优擢提拔,贵不可言!还望萧任侠位居朝堂时,莫忘了咱们兄弟两个。”
这倒真还是时过境迁,想当年奉承应酬这执掌大名府押狱院的铁胳膊、一枝花时,蔡福端着架子只遣蔡庆来收萧唐孝敬的金银,如今却是巴结恭迎,生怕惹他萧唐半分不快。萧唐心底冷笑,淡淡说道:“我与两位也称得上是老交情,两位还道我萧唐是薄恩寡义之人么?”
蔡福与蔡庆忙连说不敢,直言说错了话当罚一杯。性急的索超不耐这两人聒噪,他虎地站起身来,端起瓷碗,瓮声瓮气地说道:“萧押监!若不是你,我索超只怕还在留守司做个被人呼来唤去的军汉。如今随你东征西讨一番,受抬举做了兵马提辖,这才扬眉吐气,活出个人样来!这碗酒我来敬你!”
说完索超仰脖将烈酒一饮而尽,萧唐面容一整,也提起碗,站起身来说道:“与索提辖这等骁将一并杀贼讨寇,也是我的福分。好汉敬酒,焉能叫你独饮?”
索超听罢哈哈大笑,说道:“萧押监,与你行事恁地快活。只可惜我也知你一身本事了得,却不曾与我争对较量番。”
萧唐听索超如此说,却径直只顾朝宅院外武场走去。当他走到厅口,回头向索超笑道:“这有何难?择日不如撞日,既然索提辖放出话来,我又岂能叫索提辖扫兴?”
索超既是性直好武的人,他只呆了片刻,便大喜道:“恁地爽利!这才是好汉子的行径!”说完话他也猛地站起身来,直奔着宅院外奔去。周瑾见了忙道:“索大哥,今日是为萧押监践行,怎好与押监放对?”
索超口中喊道:“痛快人做痛快事,既说到一处,打完却再践行不迟!”
虽是有些突兀,卢俊义以及萧唐心腹兄弟等见了,也都喝着好,迎将出去看萧唐与索超比试。就见索超从萧府庭院间兵器架上绰了杆大斧,蹬鞍翻身,骑上府内家丁牵来的骏马,朗声喝道:“萧押监,请指教则个!”
说罢索超挥斧驾马,直奔着萧唐冲来。萧唐见这索超来得莽撞,不住摇头莞尔,也摆定手中长枪,催动胯下战马,便直迎了上去。
索超那杆大斧分量十足,当他狂风暴雨般的攻来时脸上还尽是雀跃欣喜之色,萧唐也是斗志昂扬,施展出他枪技中的绝学。直与索超来来往往,番番覆覆,只瞧见四条臂膊纵横,八只马蹄撩乱,直酣斗了四五十个回合,更把萧府的家丁仆役瞧得呆了,而围观的好汉更是暗暗喝彩,其中如卞祥等曾与萧唐切过招的好汉见了,不由暗道:想不到几个月下来,这萧任侠的武艺又精进许多!如今便是与我放对,恐怕我也无必胜的把握。
果然正如卞祥所料,萧唐与索超又斗了三十来多合,仰仗着迅猛霸道斧法对敌的索超气息已有些繁乱,而萧唐却仍面不改色,忽地又尽将周侗传授他的十三路枪势施展开来,但见枪影绰绰,已生生将索超压制下来。
要是继续斗下去,索超倒是还能与萧唐磨耗很长时候,可他既知赢不得萧唐,又已被萧唐占了上峰。便大喊一声:“萧押监好本事,是我索超败了!”
萧唐听了便收枪下马,而索超翻身下马后,朗声大笑道:“痛快打斗一场舒展开筋骨,再去吃酒才够爽快!”说罢就见索超大步便往正厅走去,便是认了输脸上也无半分气馁之色,端的豪迈潇洒。
与索超酣畅淋漓地比试了番,萧唐也面带笑意,正要与索超一并回席吃酒,边走时他心里忽然想道:水浒中与这急先锋索超在东郭校场斗得难解难分,直叫大名府上下禁军喝彩佩服的青面兽杨志,押送生辰纲时也不免着了吴用的道。却是不知这次换作是我押送,中间还能生出甚么波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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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西南路,房州定山堡。
在定山堡东侧麦地便,稀稀落落散布着十几间瓦房,其中一间最大的房屋内布着数十张桌子,内都有人围挤着在那里掷骰赌钱,空气中弥漫着这群赌徒的汗臭味,以及来往村妇娼女廉价胭脂花粉的味道。
“六风儿!六风儿!哈哈哈!我赢了!”一个掷色的赌徒忽然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癫狂地将桌案上的铜钱碎子收拢道自己的衣袋、搭膊中。可就在他对面,几个红了眼的村汉脱衣典裳,褫巾剥袜,不甘心地大吼道:“去你娘的!再与老子押来!老子偏生不信这个邪!”
蹲踞在地上几个那攧钱的赌汉小厮见了,站起身来奔上去朝着其中个赤着身子的村汉就是一脚,直骂道:“穷贼厮逞个鸟能,你这厮破烂衣裳值得几个钱?滚!没本钱的还攧个甚鸟?”
被踢翻那村汉一心只要翻本,他赤红着双眼咬牙半晌,忽然尖声嗓子大叫道:“我家还有婆娘和黄花闺女,又能值多少银子!”
“呦呵!这倒值当!”一个放赌的小厮听了,咧着嘴上去拽起那村汉,直笑道:“那也得先瞧瞧你那浑家和闺女生得皮面如何,才好与你赊下银子来。”
那小厮正欲拉那村汉出去,正好却赶上有两人踱进门来。就见其中有个头戴顶范阳斗笠遮住脸面,又披着一袭黑袍叫人看不清相貌身形,另个生得白净的细眼长眉,双额颧骨突起,眼中还带着几分狡狯。那人笑着向那小厮问道:“请问段三娘、段二、段五三位可在此处?”
小厮横着眼上下打量番那人,说道;“你这厮是哪路来的?当家的现在有要事要办,可没空理会甚么闲人。”
那人听了也不着恼,只对那小厮说道:“还劳烦这位小哥代为通报则个,就说小可特地前来,是有套富贵要来与段家三位当家的。”
151章 淮西天魔大虫窝()
此时在赌坊后面的一个房间内,正有个男子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没口子求饶道:“娘子!为夫自打与你成亲这一年光景,不敢有过半些儿差池。也不敢面红面赤,与娘子做半点相争。既从未有半分忤逆之处,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还望娘子饶我一命!”
丈夫如此向妻子讨饶苦求,本来就奇怪得紧,可再看那人喊着的娘子,生得是眼大露凶光,眉粗横杀气。腰肢坌蠢,全无袅娜风情;面皮顽厚,惟赖粉脂铺翳。异样钗环插一头,时兴钏镯露双臂。
那凶神恶煞的女子生得满脸横肉。只见她目露凶光,面目狰狞地笑道:“你这厮虽生得俏些,老娘也玩厌瞧腻了。如今恁地碍眼!多你这般的累赘,又教老娘如何再寻觅个相好?”
那人见自己那凶悍的枕边人持着把在炉火中烧得通红的尖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时,他吓得面容扭曲,朝着旁边抱着膀子旁观的两人绝望地大喊道:“舅佬、阿舅且劝一劝,教我留了这条性命!”
那两人五官生得与那妇人又几分相似,其中一个挖完耳朵,然后将手指放倒嘴边一吹,斜侧着眼阴沉沉地笑道:“你这厮平日吃的零碎苦头还不够?此番死在自家娘子手里,倒也是一了百了。”
那妇人却把眼一瞪,骂道:“怂货撮鸟!你向哪个讨饶!?”说罢她一脚蹬翻那人,伸手又拽住自家夫君的头发猛地将他薅起,再将烧得通红的利刃死死按在她那相公脸上,但听呲呲作响,屋内登时又响起杀猪般的惨叫声,空气中也弥漫起令人作呕的糊味。
见那夫人残忍,这时就连冷眼旁观那两人也瞧不下去,其中一个嚷道:“三妹,你倒恁地不念夫妻恩情!这厮鸟一刀宰了倒也清净,又何必如此炮制折磨?闹将大了叫官府知晓,说不得又要费番周折。。。。。”
妇人把眼一瞪,直教自己那兄长讪讪闭了嘴,虽然那妇人一介女流,可一身本事,是个频搬石臼,笑他人气喘急促;常掇井栏,夸自己膂力不费。针线不知如何拈,拽腿牵拳是长技的母大虫,房山堡中人皆畏惧趁她做大虫窝,又是被江湖中人称作淮西天魔的狠毒人物。便是她老子惹她不快也是一通老拳招呼,她这兄长又如何敢再触她的霉头?
那妇人一口浓痰唾在自家相公脸上,破口大骂道:“直娘贼!以往倒还罢了。自打我嫁于这坌蠢的老公,旁人只道老娘的身子终日被这等孬包撮鸟压着!想到此节老娘便是满肚子腌臜鸟气,不叫这厮多吃点苦头,哪能叫我快活?”
妇人兀自在炮制折磨自己那相公时,忽听门外有赌坊小厮嚷道:“三位当家的,门前赌坊里有两人说要拜会。”
妇人的兄长冲着门外骂道:“你这夯货好不晓事!见我兄妹几个在此办事,哪路讨赊账攧钱的泼才你们自顾应对便是,恁地蠢笨,何须直来问我!?”
门外那小厮回道:“三爷,非是小的给三位当家的添堵,只是来的那两个汉子似都不是善茬,只说甚么‘有套富贵要来与三位当家的去取’,小的只当他胡言乱语将那往外赶时,另个汉子恼将起来打倒几个兄弟,咱赌坊中人都应对不得!”
屋中三人,正是在房州定山堡作恶,又在段家庄靠放赌攧钱敛财的段二、段五以及段三娘,他们兄妹几个递相厮觑,其中段五说道:“这倒稀罕!咱们不去寻他人的晦气,倒有不开眼的敢来消遣咱们!”
被段三娘炮制折磨的相公,见段家几个自顾言谈时,他爬将起来发足狂奔,直朝门外跑去。段三娘见了大步腾腾,伸手按住自己那相公,随即将炙得通红的尖刀一下攮进自己丈夫的后心!
见自己的相公惨嚎一声,扑倒在地,段三娘忿忿骂了声:“倒是便宜了你这撮鸟!”段五见了,忙吩咐小厮进来将被段三娘一刀捅死的相公抬走,匆匆拾当了一番,便命人传唤那两个不速之客进来。
待那两人进了屋,还未言语时,段五便是劈头骂道:“驴牛射的狗弟子孩儿,恁般胆大!也敢到我这段家庄来生事?”
那两人中的一个摘下范阳斗笠,又一撂黑衣斗篷,待段五瞧清那人相貌身形时蓦地一惊,心中暗念道:这厮生得恁地凶恶,倒真不是个善茬!
段三娘、段二、段五三个,就见那恶汉生得口开如喷血,发竖如朱砂。槎牙如枯树之形,狰狞似精灵之状。露身裸体,斑斑血迹尚鲜红,污气冲人,点点染痕犹带赤。他们面面相觑一番,气势已坠了几分。
那恶汉呲牙一笑,露出口白森森的利牙尖齿,段二与段五见了,不由得各自倒退一步。段三娘却只顾上下打量着那恶汉,说道:“啧啧,这般皮面!要吓唬老娘却是不够!”
恶汉身旁那人一打拱,笑道:“久闻淮西天魔段三娘是女中豪杰,端的好胆识!小可刘敏,与东鹫山寇烕拜见段家三位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