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探秘-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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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允禵(胤祯)去世的记录是这样写的:
正月初二日,王祖允禵病。
初六日,王祖允禵薨。
另外,永忠还在他的《诗题及注》中写了这样一段话:
乙亥(即乾隆二十年——笔者注)正月六日,王祖薨。上年二十二日,犹命坐谈佛理。腊月二十八日,忠自黄华山回,犹倚杖立谈数语。岂期开年以正月二日病,初六日遂不起耶!
落款是“孙永忠泣识”。
可见,关于胤祯死亡的时间,官方的记载是1755年的6月,而永忠的记载却是1755年的正月,二者之间相差了整整半年。为此,侯堮在他整理的《觉罗诗人永忠年谱》的叙言中无不感慨的写道:
清史稿一书,疏漏尤甚!今以永忠残集为证,如允禵释放,实在雍正十三年冬高宗即位之时,不在“乾隆元年”。其逝世在乾隆二十年乙亥正月初六日,不在“六月”。(未完、待续)
(本章完)
第130章 、胤祯卒年之谜(3)()
官方的这个失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连侯堮都感到不可思议,表示十分惊讶。按理说,清史稿不可能有错,因为胤祯在乾隆父辈中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与乾隆血缘最近,关系最为密切,他的逝世无论从哪方面说都是一件大事,怎么可能把时间弄错了呢?而且一错就是半年。但永忠的记载更不应该有错,毕竟胤祯是他的亲祖父,他是胤祯的亲孙子,而且常年生活在一起。我们看到,就在胤祯去世的前几天,他们还面对面的叙谈过,如此亲密的关系,怎么可能记错时间呢?这种可能性在永忠身上几乎等于零。
然而,在我们面前偏偏就出现了看上去都很权威,都很可靠的两个版本,两种说法。这两个版本,两种说法孰对孰错,外人几乎无法评判,更难以得出结论。不过,对我们来说,问题的关键恐怕不是谁对谁错,而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错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笔者认为,这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胤祯在乾隆二十年根本没有死,他依然健在,只是放弃了官爵、王位、族籍,隐姓埋名出家归隐,打算在民间度过余生。他的“死”只是一种象征意义,象征着他从皇族退出,从王位退出,从官方舞台退出,将自己隐身于民间,隐身于江湖,隐身于草莽之中。既然是归隐,当然要秘而不宣,当然要从人们的视线中彻底消失,因此朝廷只好以“死亡”的方式结束他的历史。永忠的记载只能与官方的记载保持一致,这就造成了胤祯在1755年去世的假象。
可是,既然要保持一致,为什么又留下了不一致的记录呢?笔者认为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清廷和永忠之间对胤祯“死亡”的具体时间并没有达成默契,以至于出现了各自表述,相互矛盾的说法;第二种,永忠在主观上根本不想与官方保持绝对一致,有意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破绽,想以此为契机引起人们的高度重视,从而去探究原委,发现真相。因此,在胤祯去世的时间上,他比官史的记载整整提前了半年,这个差别足以说明,胤祯的“死”非同寻常,里面大有文章。
胤祯1755年出家归隐的事实,并非笔者的妄加猜测,而是根据《红楼梦》主人公的归宿推断出来的。宝玉的判词说的很明白:“玉带林中挂,金钗雪里埋。”作者把归隐山林,再续“前缘”,将历史真相昭告天下当作自己余生必须完成的历史使命,故而早早做出了归隐的决定,并将其隐藏在了《红楼梦》中,隐藏在了主人公的归宿中。“归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放弃高官厚禄,放弃优越的贵族生活,放弃家庭的天伦之乐,把自己变成一个毫无政治背景的平头百姓,在清贫中渡过余生。可不想要小看了这两个字,它不仅代表一个政治人物在最高舞台上的消失,还代表其生活方式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没有使命感,没有毅力,没有博大的胸怀,很难做到这一点。惜春的“缁衣顿改昔年妆”,说的就是这件事。所以,笔者认为,官方记载胤祯死亡的时间,就是他出家归隐的时间,就是他从庙堂走向江湖的标志。也就是说,他在1755年的6月之后,彻底摆脱了庙堂的角色,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江湖野客。
他为什么要选择在1755年归隐呢?根据清史记载:胤祯于乾隆元年开释(这个记载与永忠的记载也不相符),二年封奉恩辅国公,十二年封多罗贝勒,十三年封多罗恂郡王,并先后任正黄旗汉军都统、总管正黄旗觉罗学,二十年去世。其实,在进行《红楼梦》创作的十年时间里(大约1745年——1754年),胤祯就已经是在半仕半隐的状态下生活,《红楼梦》的诞生地,西山的“黄叶村”,就是他经常出入的地方。当这本书于1754年定稿之后,马上面临问世的问题,这个环节既关键又有一定的风险。也许,正是出于安全的考虑,他决定在这个时候改变自己的身份,让自己从人们的视野中彻底消失,这样他才能放开手脚,一心一意的完成“问世传奇”的心愿。
胤祯被乾隆开释到他最终归隐,期间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这段时间他与乾隆的关系十分融洽,我们从侯堮根据永忠的诗稿等资料编写的《觉罗诗人永忠年谱》中,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一点。比如乾隆十七年(1752年),永忠有这样的记载:
秋,王祖允禵扈跸圣驾驻热河。
乾隆十九年(1754年),他又这样写道:
十月,王祖允禵接驾,面奉温旨慰谕,兼有万金之锡。
虽然这些记载只有寥寥数语,但从中还是可以看出,乾隆对这位叔父尊敬有加,而胤祯对这位皇帝更是呵护备至,倾力扶持。所以,永忠在挽王祖允禵的一首诗后面特别加注了这样一段话:
我王祖对皇上之忠诚恳爱,勤勤惓惓,难以笔墨形容也!皇上施隆恩异数,亦与诸王异。
这就足以说明,二人的关系是多么的亲密,多么的不一般,其他诸王与之根本无法相比。可以说,这种关系远远超出了君臣关系,也远远超出了一般的亲情关系。这一方面体现了胤祯虚怀若谷的博大胸怀,另一方面也反映了乾隆顾全大局的远见卓识。
想想看,雍正在毫无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去世,乾隆仓促之间登上皇位,从未理过朝政的他,在纷繁复杂的国事面前能指望谁,又能依靠谁呢?环顾四周恐怕也只有胤祯了,毕竟这是他的亲叔叔,而且曾经手握兵权,立下过赫赫战功,是康熙朝的一位股肱重臣,在父辈诸王中最能干,最忠诚,最有远见。更何况,在世的父辈已是寥寥,可依赖者更是绝无仅有,所以二人建立起非同寻常的关系,自然在情理之中。(未完、待续)
(本章完)
第131章 、胤祯卒年之谜(4)()
可是,在胤祯去世的1755年,乾隆反而没有任何表示,起码在永忠的记载中没有这方面的信息,这不能不令人生疑。虽然官史有乾隆赏治丧银一万两,赐谥“勤”的记载,但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看不出有任何“与诸王异”的个人情感方面的东西。也许,乾隆对胤祯归隐的事心知肚明,说不定就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所以他才会在胤祯出家之前的1754年10月赐予万金,以备其今后的不时之需。在这种情况下,对于胤祯的“死”,乾隆不作过多表示,自然也就在情理之中。
不管怎么说,1755年之后,胤祯从人们的视线彻底消失,也许正是从这一年开始,他从王爷变成了平民,从庙堂之人变成了江湖野客,以脂砚斋的身份与《石头记》紧紧联系在一起。随着这部作品知名度的不断提高,人们开始对里面的故事产生了兴趣,同时也对书的作者和批书人产生了好奇,都想知道他们是谁,有着怎样的家庭背景和人生阅历,为什么对《红楼梦》如此专注,如此用心。二百多年来,人们不停的探索,不停的追问,不停的寻找答案,但始终没有结果。尽管有种种的猜测,但从来没有人把《红楼梦》与康熙的十四子胤祯联系在一起。
其实,1755年永忠写给祖父的挽诗,里面就透露了胤祯并没有死的信息。这首诗来自《觉罗诗人永忠年谱》,不知为什么侯堮只截取了它的后半部分,笔者只好原封不动的把它抄录在此:
……作人恒不倦,莅事久弥恭。目力穷千卷,心期报九重;在天应捧日,翊化佑时雍。
这几句话表现的是胤祯不计较个人恩怨,顾全大局,尽心竭力辅佐新君的高尚情操。最后一句“在天应捧日,翊化佑时雍”传递出来的是这样的信息:当他羽化而去时,依然会把护佑天子,护佑大清,护佑子孙作为自己的责任和历史使命。这句话里大有文章,“羽化”是登仙的意思,可以理解成“仙逝”,但在这里显然不是这个意思,否则“佑时雍”就无法作出解释。笔者认为,这是永忠在暗指胤祯并没有死,而是出家归隐去了。这句话与《红楼梦》中的“诚忘三尺冷,瑞释九重焦”颇为相类,里面都包含了以牺牲自己来换取国泰民安的寓意和内容。
永忠的另一首诗,对祖父的平生作了这样的概括,他说:
西邸开名胜,湖山写旷襟。好贤常设醴,重义每挥金;舞剑英风迈,鸣琴雅意深;枚皋能作赋,彩笔振清音。
这首诗反映的是胤祯好招贤纳士,与社会上的高人学者往来频繁,其“西邸”经常是高朋满座,谈笑风生,大有“莲社之雄才”、“东山之雅会”的韵味。大家在一起舞剑鸣琴,吟诗作赋,并非闲情逸致使然,而是以激浊扬清,弘扬正气为目的,表现出来的是“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的思想境界。“西邸”是什么地方呢?它可以有两种理解,一是某一个地方,二是某一种境界。某一个地方很可能指西山的39号院;某一种境界则指大家为之奋斗的理想,因为西面是光明和崇高的象征。或许,在这里它两者兼而有之。
笔者认为,这首诗在影射《红楼梦》的创作,隐射这部作品的诞生是集体的智慧和结晶,隐射它的品味,它的思想内容远远高于其表象。所谓“彩笔振清音”,指的就是以诗会友,以文载道,成就梦想,成就未来。这首诗所反映的背景,与北静王所说的:“小王虽不才,却多蒙海上众名士凡至都者,未有不另垂青目,是以寒第高人颇聚”的背景极为相似,我们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胤祯影子,看到了其作为皇子,作为太子的风采。
胤祯归隐之后,为了这部作品的问世和流传做了大量工作,比如把它整理成册,并加以详细批注;比如把它抄录出来,让它看上去与一般文学作品没有两样;比如为后四十回的创作进行筹划,进行准备等等。这后续的事情繁复冗杂,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为了减少问世后的风险,他本人的“消失”当然比“存在”要有利的多,即便有什么情况,也有个回旋的余地。
我们现在发现的比较早的两个版本——己卯本和庚辰本,就是在胤祯隐居之后推出来的,时间是在1759年和1760年。脂砚斋和畸笏叟的批语,大都集中在这两个本子上,所以它们具有很高的文献价值,是我们研究《红楼梦》极其珍贵的资料。很显然,作者的隐退计划早在《红楼梦》创作时就已经安排好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书中埋线伏笔,并反复暗示和引导,唯恐读者不知,唯恐人们错会了他的意思。
对胤祯而言,隐退的生活虽然清苦,但却也很惬意,他在《红楼梦》的凡例中对这种生活作了这样的描述:
虽今日之茆椽蓬牖,瓦灶绳床,其风尘月夕,阶柳庭花,亦未有伤于我之襟怀笔墨者。
探春“秋爽斋”墙上的题字“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就是其这种生活的真实写照。薛姨妈的牙牌令“凑成二郎游五岳——世人不及神仙乐”。所谓“二郎”即“二爷”,二者的区别在于前者是江湖之人,后者是庙堂之人,虽然身份不同,但人却是一个。为什么称他为二爷呢?因为他是康熙朝的第二个皇嗣,故而被称作“二爷”,或者“宝二爷”。“世人不及神仙乐”说的就是他无拘无束的隐居生活。一个在宫廷内斗中长大的皇子,一个劫后余生的人,晚年将自己置身于一自然清幽的环境之中,享受从来没有过的宁静淡雅的生活,对他来说当然是一件再惬意不过的事。只有他比常人更能体会这份平淡的可贵,这份宁静的难得,这份无拘无束的来之不易。(未完、待续)
(本章完)
第132章 、胤祯卒年之谜(5)()
在书中,要说最典型的出家人形象,自然是非跛足道人莫属。从他的身上,我们可以近距离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