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探秘-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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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解释中,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箕隐弓,裘隐袍。“弓”谐音“宫”,与“裘”连起来的话,就是“宫袍”的意思。而“宫袍”就是“黄袍”。“秦可卿淫丧天香楼”,指的就是“箕裘颓堕”,就是黄袍堕落,就是龙床被淫人霸占。这个曲子实际上是影射雍正在“虎兔相逢”之年,在皇宫上演了“黄袍加身”的一幕,造成了“一损俱损”的恶果。而这一点也体现在了贾敬身上。
贾敬“守庚申”的阴谋终于得逞,他“黄袍加身”的梦很快就变成了现实,对此书中有明确的暗示。天香楼上演的《双官诰》,就是在影射这件事。什么是《双官诰》?《双官诰》指的是贾元春晋封的事,也就是秦可卿临终前对凤姐所说的“非常喜事”,具有“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这件事发生在贾政生日的那一天,当时元春在“临敬殿”被封为“凤藻宫尚书”,同时又被加封为“贤德妃”。这就是《双官诰》,这就是“非常喜事”。脂批在第十一回的《双官诰》戏名后面这样批道:“点下文”。这个“下文”,指的就是发生在第十六回的这件事。
《双官诰》顾名思义就是同时晋封两个官衔,同时坐上两个位置,而元春的晋封正好如此。那么这是两个怎样的头衔,怎样的位置呢?两个头衔一个代表“金”,一个代表“玉”。“凤藻宫尚书”指金位,也就是皇位,“贤德妃”指玉位,也就是东宫太子位。我们经常提到的“金玉良缘”和“木石前盟”,说的就是这两个位子。“诰”是皇帝的诏书,那么元春晋封的诏书来自哪里呢?它来自“临敬殿”。这是什么地方?从名字可以看出,此诏书来自贾敬,或者说来自由贾敬主宰的东府。这里是“火”的天下,是阴谋的策源地,是“箕裘颓堕”的祸首。“临敬殿”恰恰说明,已晋封的元春不是真元春,而是假元春。《双官诰》这出戏,完全是“临敬殿”自编自导的一出闹剧,与圣旨无关,与名正言顺无关。但不管怎么说,贾元春的晋封让“黄袍加身”成为了现实,让贾敬达到了一步登天的目的,成为了他朝思暮想的“神仙”。
但是,“双官”晋封的次序却暴露了其得位不正的事实。先被封为“凤藻宫尚书”,再被加封为“贤德妃”,这就等于是先被封为皇帝,再被封为太子。这个次序与正常的册立程序正好相反,谁都知道,皇位继承人的确立,一定是先封为太子,再立为皇帝,没有倒过来做的。“临敬殿”的做法可谓倒行逆施,让其篡位的事实暴露无遗。
雍正一直宣称自己是奉诏行事,而且还出示了《康熙遗诏》作为证据。那么,雍正继位时有没有先皇的诏书在手,他所出示的《康熙遗诏》是真还是假?长期以来,对这个问题人们争论不休,有怀疑的,也有相信的,但谁也说服不了谁,结果难有定论。那么书中对此有没有交代呢?当然有,作者通过六宫都太监夏守忠宣旨的情节,将这一事件的真相和盘托出,使得这桩谜案终于有了结果。
谁都看得出来,元春晋封的消息在贾府自始至终都是口口相传,并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连贾母和王夫人都蒙在鼓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贾政被请进宫后,贾母就一直“心神不宁”,不停的使人“飞马来往报信”,打探消息。她显然不清楚,即将发生的事情,究竟是祸还是福。
在此之前,六公都太监夏守忠,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前来宣旨,而且他的举动有两个明显的破绽:第一是,他名为宣旨,但却“并不曾负诏捧敕”,只是“口内说”而已,大有假传圣旨之嫌。第二是,他宣旨的内容是:“特旨:立刻宣贾政入朝,在临敬殿陛见”。说白了,就是让贾政赶紧到“临敬殿”去见皇帝,不得有误。然而,恰恰是这“临敬殿”三个字露出了马脚,让这个“陛下”的真伪清晰可见。。
圣旨应该出自哪里呢?应该出自西府,出自贾母之手,因为只有贾母才有颁发元春晋封懿旨的权力。可是,此时代表皇权的贾母和代表嗣子正统性的王夫人却都成了局外人,对宫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夏太监口中的“陛下”她们并不认识,也从来没有打过交道,怎么突然就成了“陛下”了呢?不仅贾母一脸的疑惑,就是荣府的人也是云里雾里,由于合家人“心中皆惶惶不定”,所以才让人不停的打探消息,了解情况。最后还是奴仆赖大前来通报消息说:“小的们只在临敬门外伺候,里头的信息一概不能得知。后来还是夏太监出来道喜,说咱们家大小姐晋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后来老爷出来亦如此吩咐小的。如今老爷又往东宫去了,速请老太太领着太太们去谢恩。”这个情节说明,贾母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对此只能被动接受。夏太监是“阴人”的代表,是“火”的象征,由他来宣旨,恰恰说明后宫已经变成了“阴人”的天下,变成了“火”的世界。
由此可见,雍正所说的“奉诏继位”完全是一派胡言,他手上根本没有康熙的遗诏,更不可能是康熙指定的接班人。那么,康熙遗诏在哪里呢?在北静王手上,那串“圣上所赐”的“鹡鸰香念珠”就是遗诏的象征,就是继位的凭证。(未完、待续)
(本章完)
第89章 、秦可卿死亡之谜(7)()
《红楼梦》的前十六回是一个完整体系,它把书的主要内容在这里做了一个简明扼要的陈述,勾勒出了故事的大致轮廓,对后面的六十四回具有提纲挈领的意义和作用。其叙事手法有一个十分突出的特点,就是对应性,这种对应包括人物的对应和情节的对应。比如:北静王和贾元春直接对应,“鹡鸰香念珠”和《双官诰》直接对应,贾母和贾敬直接对应,宝玉和贾珍直接对应,西府和东府直接对应。这种对应体现的是正和邪的不同,真和假的此消彼长。作者正是通过宝玉的梦,宝玉的情,秦可卿之死,元春的晋封等一系列重要内容,将康熙遗诏之谜案作了深刻的揭露,让历史的真相逐渐浮出了水面,使得这段争论不休的历史公案终于尘埃落定。
“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宿孽总因情!”,作者用这寥寥数语,便揭露了皇位之失,揭露了贾府衰败的根源,也揭露了宝玉红楼梦破的原因。所谓“家事消亡”,指的就是“一损俱损”,宁荣不复存在。尽管贾元春得到了“凤冠霞帔”的荣耀,拥有了“光灿灿胸悬金印;威赫赫爵禄高登”的功名地位,但这是以他人的“肝脑涂地”为代价换来的。所以,在唱完《双官诰》之后,天香楼还上演了另外两出戏,一出《还魂》,一出《弹词》。
《还魂》是《牡丹亭》里的情节,说的是画中人杜丽娘在拾画人柳梦梅的努力下死而复生,二人结为夫妻,成就了百年好合的故事。杜丽娘之所以能死而复生,是因为拾画人柳梦梅正是她朝思暮想的梦中人,他的到来如同其灵魂归窍,生命再造,死而复生也就成了必然的结果。可是,天香楼上演的《还魂》与这个故事恰恰相反,它隐含“借尸还魂”的意思。这个“尸”就是已经悬梁自尽的秦可卿,也就是真元春。由于拾画人不是她的梦中人,不是她的另一半,所以她的灵魂无法归窍,更不可能死而复生。这一点《恨无常》的曲子说得很明白:“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眼睁睁,把万事全抛。荡悠悠,把芳魂消耗。望家乡,路远山高。故向爹娘梦里相寻告:儿命已如黄泉,天伦呵,须要退步抽身早”。
由此可见,真元春已命入黄泉,还魂已是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天香楼上演的只能是“借尸还魂”的戏。也就是说,在“临敬殿”得到晋封的贾元春,是“借尸还魂”的产物,她有名无实,是名副其实的假元春。“二十年来辨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兔相逢大梦归”说的就是她。“大梦归”指什么呢?它既指宝玉的梦,也指可卿的梦,也就是红楼梦。
《弹词》唱的是杨贵妃“马前死”的故事,它暗指假元春诞生之日,正是真元春一命归西之时,所谓“桃李春风结子完”指的就是这个意思。“桃李春风”指“三春争得初春景”,也就是贾元春受到晋封;“结子完”指的是真元春被“半途而废”,只有开花没有结果。所以,假元春的晋封和真元春的消亡在同一时间发生,二者之间存在必然的因果关系。
作者把元春之死用“好了”两个字加以概括,“结子完”是“好了”,《好事终》也是“好了”。这个“好”字包含了“金玉良缘”和“木石前盟”的全部内容;“了”说的是这两段“婚姻”都没有结果。所以说,“好了”是宝钗的悲剧,是黛玉的悲剧,也是宝玉的悲剧,而这个悲剧集中体现在了秦可卿身上。无论她是在天香楼自缢身亡,还是在宁府衰弱而死,都是“好了”的直接反映。要知道,这两种死法之所以同时并存,并不是作者的一时疏忽,也不是修改不彻底造成的,而是刻意为之的结果。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告诉大家,秦可卿的死亡是内因和外因共同作用造成的。下面我们就来分析一下这两种死法所隐含的寓意,所要表达的内容。
第一,秦可卿作为皇位的象征,她就像是被追逐的一只“秦鹿”,无论鹿死谁手都是她自身造成的。所以,在天香楼自缢而亡,最能体现“山木自寇,源泉自盗”的辩证思想,最能反映“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的“闺阁”主题。
“国色天香”令人垂涎,令人神魂颠倒,令人不顾一切的铤而走险,以至于干出“偷鸡摸狗”,“轼君杀父”的悖逆之举,这样的事例在历史上并不少见。发生在贾府的“爬灰”和“养小叔子”事件,只不过是这一历史剧的重演。无论是“爬灰”还是“养小叔子”,它的核心都是“偷”。偷什么呢?偷“国色天香”,偷“风月”,偷“秦”。
常言道:“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秦氏的失身恰恰说明皇权遭遇了被玷污、被损害的厄运。天香楼一夜之间从“春闺”变成了“花枝巷”,贵妃元春从白海棠变成了“一枝花”。“欲洁何曾洁,言空未必空”,“洁”即白,是雪的象征,“空”是“佛”,是“神圣”的代表。“洁”和“空”是秦可卿的天然品质,然而这个品质被践踏,被玷污,被损毁,让她失去了立足之地,最终不得不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可卿“所遇非偶”的遭遇,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其“花容月貌”惹的祸,所以曲子说“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这句话道出了皇权之争的必然性和残酷性,也道出了宁和荣,对这个家族而言,只能是一种奢望,一种苛求,很难成为现实。正因为如此,秦可卿即“秦克卿”,指的是她自己害了自己。(未完、待续)
(本章完)
第90章 、秦可卿死亡之谜(8)()
第二,秦氏作为“情”的化身,她在宁府的病亡,最能说明“情”在这种地方不可能有立足之地,不可能有生存的空间。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我们在宝玉的梦中已经看到,这里是虎狼横行之地,这里是鬼域出没之地,这里历来是有情无孽,有孽无情,二者不可能同时并存。警幻仙姑将此地称为“迷津”,说只有“有缘者”方可渡之,而宝玉没有成功,他被“夜叉、海鬼”拖了下去,原因就是他执意与“情”同行。要知道,在皇权的诱惑之下,手足之情微不足道,秦可卿的病亡恰恰说明了这一点。
在宁府当家人贾珍眼里,除了功名利禄之外,没有半点“情”字。虽然他对秦可卿垂涎三尺,但他追求的不是“情”,而是“秦”。也就是说,他只对皇权感兴趣,对其应有的品质从来不在意。正因为如此,秦可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十分低下,充其量也只是个儿媳妇,与老太爷贾敬的地位根本无法相比。
如此的待遇,如此的处境,如此的地位,秦氏怎么可能有生存的空间?怎么可能有存活的希望呢?秦氏的处境书中说得很明白,她人虽在宁府,与贾珍夫妇朝夕相处,但连饭都吃不饱,被饿得瘦骨嶙峋,奄奄一息。而贾敬的光景就与她截然不同,他人虽在城外,但宁府的上等果品源源不断的运往那里送,把他养得红光满面,精力充沛。“孽”盛“情”衰,这个现象在宁府早已是不争的事实,而“情”的消亡只是时间问题。
其实,秦可卿不是病死的,而是饿死的,因为她从贾珍那里得不得到任何营养和补充,只能自生自灭。对此贾蓉心里最清楚,他对前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