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金手指-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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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署!”
濮昆在帐中来回踱步,听见远处传来的厮杀声,周围帐中不明真相的牧民还以为有人杀进山谷,慌乱中收拾好物品准备逃跑,被濮昆的士兵阻止了,这才知道是濮昆在和商队动手。
就在濮昆焦急的等待中,商队向导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大事不好了,中计了……查坎战死,商队杀过来了!”
濮昆眼前一黑瘫软在椅子上,雄心万丈的濮昆消失了,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悲凉。
帐外传来一阵厮杀声,几支利箭穿透了毡帐射了进来,向导吓得四处乱窜,却发现濮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外面的厮杀和他无关。
“首领快跑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跑……?”濮昆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往那里跑……能跑到那里!”草原上从来都没有失败者的位置,手里没有兵就像没了牙齿的老虎,谁会收留自己,和介部吗?他们早就想吞并乌罗护部了,自己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濮昆不想跑,向导可不想留在这里等死,正如甄三十三猜测的一样,几年前一支大唐的商队在和契丹交易之后转向西面准备返回时遇见了自己,真是自己将这支商队带到了乌罗护部,商队从此消失在草原上,没人知道这支商队最后发生了什么,有人说是契丹人下的毒手,也有人说死在了马贼的刀下,只有自己怀里的财物知道发生过什么!
向导抛弃了濮昆,从帐中探出头,刚迈出一只脚,一支利箭射穿了向导的胸口,向导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口颤抖的箭羽,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高坐在帐中的濮昆,眼中充满了讥笑和嘲讽。
濮昆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好像没有看见倒在帐口的向导,目光中早失去了生机,只有脸颊上的肌肉还在一阵阵的抖动。
帐帘一挑冲进来几名护卫,目光从还没有死透的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濮昆脸上。
甄二走了进来,手里拎着滴血的横刀,刚想举刀结束向导的生命,却被身后的甄三十三拦住了,“他还有一点用!”
濮昆没有求饶,保持着一个首领最后的尊严,“你们胜利了,胜利者可以享有失败者的战利品,乌罗护部的财物都是你们的,放过乌罗护部的女人和孩子……”。
甄二没有说话,甄三十三走到濮昆面前,端详着濮昆道:“为什么要偷袭商队,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濮昆橘皮脸变成了陈皮脸,目光中带着嘲讽:“商队……!你们也算是商队,大唐禁军的装备恐怕也不及你们吧,你们一边在山谷中交易,一边秘密派人四处打探,在做什么依然就没人知道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可以告诉我吗?不要让一个将死之人带着最后的遗憾……”。
“我们不是大唐军人,真的是大唐商队,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室韦的冬天是寒冷的,只有到了春天,才会像破土的嫩草从土里钻出来,像融化的冰水汇聚在一起,没有人知道这个冬天发生在乌罗护部的事情,濮昆死了,据说是被自己的族人出卖了,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凶手是查坎和那个向导。濮昆三岁的儿子继承了乌罗护部的首领之位,有人跳出来质疑濮昆的死,但很快遭到了镇压,依附在乌罗护部下的其他部落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散布在各处的乌罗护部族被聚集起来,当最近的和介部在春天得到这个消息后,对乌罗护部发动了一次攻击,但最后的结果是和介部承认乌罗护部的统治,双方重新划分了草场,其他室韦部落在一年后才得到濮昆的死讯,只能望洋兴叹。
(本章完)
第143章 回乡祭祖()
甄乾自然不会知道发生在万里之外南室韦乌罗护部的事情,商队前往南室韦乌罗护部也并非突发奇想,乌罗护部位置大致在齐齐哈尔和乌兰浩特西北方向,之所以跑到南室韦这个鬼都不来的地方,完全是因为看中了这里丰富的地下矿产和山高皇帝远的地理位置。
本来甄乾也不知道乌罗护部,就连室韦这个名字如果不是和后来的蒙古帝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恐怕也不会被甄乾记起。
乌罗护部地下蕴藏着丰富的矿场资源,前世甄乾还考察过这一带,金、铜、铁、签、锌和石油、天然气蕴藏极为丰富,投资公司向这里的矿业投入了上千万的启动资金,自然将这里的情况记得一清二楚。
当然这也是甄乾逃避安史之乱计划中重要的环节,室韦和契丹、渤海国不一样,渤海国到唐后期才完全衰败,契丹已经开始进入上升通道,安史之乱给契丹带来了大量中原流民和文化,让契丹从部族社会进入了封建社会,这样两个强大的部落不是甄乾现在可以招惹的。
室韦不一样,一直到金人南迁之后北方空虚才逐渐发展起来,一个处于原始部落的民族自然是甄乾眼中最好的大餐。
甄乾以一个后来人的眼光看待北方草原,那里不是古人认为的不毛之地,有着极为丰富的自然资源,只要能克服北方寒冷的天气,就会营造出一个个塞上明珠,后世的重工业可都是在北方崛起,甄乾怎么会视北方而不见。
古人弃之如敝履、甄乾却把重点放在了北方,如果能在北方站稳脚跟,就算中原无自己的容身之地又能如何,大片的西伯利亚平原将是自己发展的空间,甄氏子孙将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千年之后再无北方草原民族入侵,中华民族将在这片土地上休养生息……。
北方草原部落众多、局势错综复杂,到底下一步如何走甄乾并没有一个全盘的计划,也不可能有完美的计划,就算有也是瞎扯蛋自欺欺人,现在要做的是在北方插上一脚,等待时机逐步发展,利用部落之间的矛盾,为自己长期控制草原埋下伏笔。
当事后得知发生在乌罗护部之事,的确让甄乾大吃一惊,打乱了甄乾在北方的部署,不得不提前将一部分工匠转移到乌罗护部,并放低姿态和周边部落相处妥协,为自己巩固乌罗护部赢得宝贵的发展时间。
鸡蛋从来都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以前做投资是这样,现在谋划未来也是这样!
北方草原和东部岛屿是发展的两个重点,至于经营长安、扬州、巴蜀只不过甄乾的备用计划,要想在封建集权下生存发展,做个顺民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安禄山突然出现在鹿泉县,将甄乾的计划全部打乱,好在有李璀帮自己挡过了一劫,可是接下来自己还要面前安禄山的步步紧逼,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跟藤原刷雄去倭国!
只要安禄山发动叛乱,就无暇顾及自己这个小人物,到时天下大乱,自己正好返回大唐浑水摸鱼……。
这已经是甄乾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当然自己也可以跑到其他地方,比如长安、扬州等地,可问题是不确定因素还在,并没有随着自己的离开而消失,当安禄山起兵后,自己难道再逃到巴蜀或者南方去吗?还是直接跑到北方,躲在乌罗护部里……,好像这些都不是最好的办法。
甄乾现在非常纠结,突然发现天下之大竟然无自己的容身之所,不能不说是一种无奈!
这也许就是知道历史走向的悲哀,每天都活在战战兢兢中,只有远离了皇权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至于想取代大唐,这根本就不现实,先不说唐人会不会支持自己,打天下岂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后胜利者又有几人,无数人倒在了通向野心和权力的半路上,留下一声叹息和白骨。
甄乾没有争霸天下的雄心壮志,只想过自己平平安安的的富翁生活,自己以前是这样想的,现在还是,将来也不会变,变得只有这个历史而已。
甄乾躺在温柔乡里,怀里的小荷如猫一样紧紧的贴在胸口上,嘴里嘟囔着向往甜蜜的未来……。
不要看小荷这个妮子年纪不大,从小被卖到艳春楼,在青楼里做了头牌几年的婢女,琴棋书画歌舞弹唱没学到多少,但待人接物男女床榻之事耳闻目染倒是驾轻就熟,将甄乾伺候的舒舒服服乐不思蜀。
鸡叫已经三遍,昨天的疯狂耗尽了全身的气力,床榻上还残留着让人冲动的残香,手臂搂着娇小的身躯,细腻的肌肤如丝绸般顺滑,伸了一个懒腰,在小荷****上留下一片红印,“该起床了!”
通常日上三竿才起床的甄乾难得起了一个早,今天是鹿泉县团练成立的第一天,和县衙消极怠工相比,豪强乡绅在听说鹿泉县要成立团练之后,表现出来的热情如同八月里的骄阳,不仅出人出力,而且表示如果县衙有困难的话,部分团练的武器装备可以自掏腰包,绝对不会让县衙为难。
出现如此热情的局面其实一点都不奇怪,说到底就是利益。
豪强乡绅家中都有看家护院,可这些人和团练毕竟不一样,家里就是蓄养了上百护院也不能带到街上炫耀,弄不好按上一个造反的罪名,谁不害怕!
鹿泉县要组建团练的消息一传开,这些豪强乡绅像狗一样闻到了气味,那一个人不是家大业大,这种事情让别人占先自己连汤都喝不到,一窝蜂的跑到张县尉家中大献殷勤打探消息,一车车礼物像送大白菜似的往张县尉院子里搬。
甄乾是李璀指定的鹿泉县团练副使,张县尉自然就是团练正使,至于团练到底有多少人,李璀没有说,封万年和张县尉私下一合计,敲定了一营五百人的规模。
唐代军队以营为基本单位(有时也称为团),长官为校尉,下设有队一级,设正副队正各一。队下为伙,设伙长一人,每营有五队,每队有三伙,每伙领五位什长,各领十丁。每伙有五十五丁,每队有一百六十五人,每营就是四百九十五人。
就算鹿泉县豪强乡绅再热情,封万年也不敢搞出几个营的团练,一营团练已经算是上限了,人数相当于下等折冲府的规模,长官可是朝廷的编制,张县尉和甄乾是官身还说的过去,其他人呢?
就在昨天,封万年把甄乾请到县衙中,先是一阵吹捧,接着便是张县尉大倒苦水,把鹿泉县窘境的财政状况说的感天动地,一句话县里没钱,编制五百人,要甄乾自己想办法!
鹿泉县没钱打死甄乾也不相信,可是不相信又能怎么办呢?
五百名团练没有什么问题,但五百名团练的武器装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至少需要上万贯,难道让甄乾自己掏腰包,甄乾当然不会傻的跳出来。
张县尉话锋一转,提出了县里的想法,让鹿泉县的豪强乡绅认捐,出多少钱就占多大的好处,说到底鹿泉县一块铜板也不想掏,而且鹿泉县的治安和防务也要团练承担下来,至于甄乾同不同意,愿意掏多少钱就不关县衙的事了。
(本章完)
第144章 生财有道()
甄乾不喜欢冬天里的冰冷,但喜欢冬天里的色调,当一切被洁白的雪花掩盖时,整个世界都变得单纯起来,只剩下了白色,单调成为了唯一。
菊娘端着一盆冰水走到甄乾面前,深吸了一口气把整张脸埋进了冰水里。
甄乾搓着手在一旁帮着菊娘数数,当数到九十的时候,菊娘把一张冻得通红的脸移开了水面。
“你这是在虐待自己……,干嘛总和自己过不去?”
菊娘用手使劲的搓着自己的脸,“大郎练武又是为了什么?”
“强身健体啊!”
“我也是!”
甄乾摆了摆手,和女武疯子没话好说,自己已经配制出黑火药的配方,火绳枪、燧发枪也在实验之中,一颗子弹就能打死一个武林高手,自己真不想打击菊娘。
见无言以对,菊娘朝四周望了望,压低声音道:“昨天何家到县衙报案了,说彭乐前天晚上死在家中,这件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甄乾像猫踹了尾巴跳了起来,“你不要瞎说,彭乐是自己中毒死的,这件事情和我没一点关系!”
菊娘阴恻恻道:“你慌什么,我可没有说彭乐是怎么死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听仵作说的?”
“狡辩!你昨天上午去了一趟县衙,跟着就回来了没有再出门,仵作是昨天下午才从何家返回县城,你在说谎!”
“哎呀!我今天还要去拜访张县尉,时间快来不及了!”
菊娘拦住甄乾去路,“半年前张大户酒后掉进水沟里淹死,三个月前彭地主半夜里从小楼自己跳下来摔死,前几天彭乐刚到府上摊派一千石公粮,搞的整个鹿泉县鸡飞狗跳,一回到家就中毒身亡是不是太巧了?别人都说张大户和彭地主是中邪了,可两人死之前都和大郎有过冲突,张大户霸占上游的水源,让百姓欠收好趁机侵占田地,彭地主压低粮食收购价格,逼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