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金手指-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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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三十岁不到,留着八字胡,皮肤并不粗糙,举止谈吐也非常的得体,好像是看见了久违的朋友。
“大唐商队王朋见过振威校尉,商队不远万里来到松漠都督府,为契丹带来了最美丽的丝绸,最好的青盐,最结实的麻布,还有草原上不可缺少的茶叶,请振威校尉准许商队在迭剌部进行交易,我们会在交易结束之后将税送到迭剌部牙帐中……”,王朋用契丹人无可挑剔的礼节回答道。
来人是迭剌部首领耶律颏领的儿子耶律耨里思,只要是大唐羁縻州的首领,大唐都会封赏很多的官职,当然这些都是一些散官,也不需要朝廷出一文钱的俸禄,所以王朋作为大唐来的商队,自然就要称呼耶律耨里思的大唐官职。
(本章完)
第369章 这里有猛火油()
耶律耨里思张开白牙呵呵笑了两声,这支商队非常守草原上的规矩,越是手握重权的人越是喜欢看见别人守规矩,当耶律耨里思听手下人向自己回报的时候非常高兴,这几天之所以不来见商队,就是想看看这支商队能不能遵守草原上的规矩。
结果让耶律耨里思感到满意,商队不仅没有私下做生意,而且还帮着牧民看病,耶律耨里思听说商队带来的跌打药非常的好用,还帮助一个孩子治疗了断腿,如果不是商队的医术高明这个孩子就残废了。
“你们第一次来松漠都督府?”
王朋做完自我介绍,邀请耶律耨里思坐到火堆旁边,从已经烤好的羊身上割下一块递给了耶律耨里思道:“我们是恒州甄家的商队,去年在阴山一带经商,有一队商队被马贼杀光了,这次之所以来到松漠都督府,是想打听马贼的消息和族人的下落?振威校尉可听说过马贼的消息和我们族人的下落?”
耶律耨里思听完摇了摇头,心中的疑惑一扫而空,这支商队的护卫非常精良,之所以问王朋这些话,就是想知道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听说燕山以西出现了一支非常强大的马贼,这几年从西面来的商队越来越少了,对于你们商队的事情,我非常的同情,那些该死的马贼太可恶了,如果敢来松漠都督府,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
只要是草原上的部落就没有不恨马贼的,马贼不敢去抢劫牧民,却会打劫来往的商队,没有商队就没有交换商品的机会,更不会听到其他部落的消息,商队对于这些部落而言就是身体中流动的血液,血液不流动了,牧民的生活就会变得更加艰难。
王朋的话自然是胡说,甄家的商队的确在去年遭到了马贼的洗劫,不过和王朋没有丝毫的关系,更加和契丹人没有关系,这些话不过是打消对商队的顾虑。
王朋摘下自己腰间的酒壶,先自己喝了一口,这才递给耶律耨里思道:“我们这次带来了很多草原上紧缺的商品,请振威校尉容许我们和你们的牧民进行交易?”
“我同意你们可以和迭剌部牧民进行交易,用你们的食盐、铁器、布匹换取这里的牛羊,不过战马的数量不能超过三百匹,而且我对你们带来的药材非常的感兴趣,希望你们能用这些药材交税?”
耶律耨里思说完对着王朋的酒囊喝了一口,突然停了下来,将酒囊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道:“这是粟特人的三勒浆,已经很久没有喝到这样的好酒了,商队这次带来了这样的好酒吗?”
王朋在心里咒骂了一声无耻的粟特人,明明是自家酿造的烧酒,却被粟特人说成了从西域带来的极品三勒浆。
不过这样也不错,越是从遥远的地方运过来的东西价格越是昂贵,王朋不准备点破这个秘密。王朋朝着身边人挥了挥手,不一会就有几个护卫抱着几个坛子走了过来,将坛子放在了耶律耨里思面前道:“最好的三勒浆,献给迭剌部最尊贵的首领?”
耶律耨里思哈哈大笑道:“我不白拿你们的礼物,这些酒都算在你们的税上,如果还有这些酒的话,一坛子酒换一匹最好的战马,记得下次一定要多带一些这样的酒过来,那些粟特人每次只愿意卖给我们一百坛这样的好酒,说什么自己手里的酒也不多,你们的酒是从粟特人手里抢劫来的吗?”
王朋见识过粟特人做生意,非常的精明,用后世的说法,粟特人是在用饥饿销售法推销这些烧酒,一壶三斤装的烧酒就能换一匹最好的战马,这样的战马在大唐最少也能卖六七十贯,比抢劫还要夸张,就这样粟特人还不会多卖这样的酒,每一个部落就出售一百坛,根本就不够那些草原贵族们喝的。
既然粟特人这样做了,王朋自认为自己做生意没有粟特人精明,就没有必要改变这个现状,况且自己现在也不需要这么多的战马。
王朋忧愁道:“这些酒都被粟特人控制住了,我们手里的酒也不多,不过我们会将手里一半的酒留在松漠都督府,剩下的一半我们将带到室韦去?”
“室韦!”耶律耨里思恨恨道:“你们就不要去室韦了,我们已经准备和室韦打仗,大军出动商队还是远离为好,那些室韦野人可不会用最好的牛羊招待你们?”
“为什么要和室韦人打仗?”王朋惊讶道。
“他们占领了我们祖先之地,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耶律耨里思非常愤怒的一拳砸在地上道:“王庭牙帐已经将各部落的首领召集起来,准备和黄头部彻底的清除掉,还有东室韦和达逅娄都在这次打击之列,所以你们不要去室韦做生意,就这里做完生意后就回去吧!”
王朋谢过了耶律耨里思的好意,事情正朝着自己当初设定的方向发展,不过契丹人真的要对室韦人大开杀戒就麻烦了,室韦人肯定打不过契丹人,既然打不过契丹人,室韦人就不会傻乎乎的等着契丹人来杀,通常情况下会向北面和西面远窜,这必然会和乌罗护部碰到一起,尤其是黄头部实力不弱,打不过契丹人,却能打的过乌罗护部,王朋之所以把契丹祖先的传说宣扬之后没有马上离开松漠都督府,就是担心双方的战争升级影响到乌罗护部,这可不是自己的计划。
“我们在草原上也听说了关于契丹祖先的传说,没有想到室韦人竟然占据了潢河和老哈河的上游,这的确是不可饶恕的事情,但是战事一起,就会有无数的契丹好男儿血洒疆场,难道就不能坐下来商谈吗?”
“这么谈,难道室韦人会主动的放弃潢河和老哈河吗?”
这些年契丹人被安禄山欺负惨了,虽然在战场上胜多败少,不过安禄山可不用担心兵源的问题,死几万人对安禄山不痛不痒,但是对契丹人就伤筋动骨了,所以契丹人这些年的日子过的不好,胸中早就憋着一股子怒火,现在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这场仗说到底并不是什么争夺潢河和老哈河,更多的是一次洗劫室韦人的借口。
(本章完)
第370章 马燧的狗鼻子()
王朋现在的身份还接触不到契丹上层贵族,好不容易等来了耶律耨里思,便准备先说服耶律耨里思,只要是契丹人的战争,迭剌部的耶律氏就一定是这支军队的领导,而耶律耨里思很可能就是军队的先锋。
“这场仗难道就真的不可避免吗?”王朋把自己放在一个商贾的角度道:“战争对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处,我听说室韦人更加的野蛮,他们就是一群一根筋的野人,你们去攻击他们,他们打不过就会远遁千里,然后会等到契丹人没有防备的时候,从你们的背后插上一刀……。”
耶律耨里思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感觉和一个商贾谈论战争也非常有趣,这些人的眼睛里只有钱,没有好处的事情根本不会去做。
“继续说!”
“在商言商,我们不应该说这些话,不过商队希望赚取最丰厚的利润,就要考虑投入和产出,契丹人攻打室韦人能获得什么,而且我们还知道你们和安禄山之间战事不断,这时候和室韦人作战并不能获得多少的好处,这种亏损的买卖作为精明的商贾是不会做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和室韦人作战呢?”
耶律耨里思哈哈大笑,笑的眼泪水都流出来了,商贾就是商贾,眼睛里只有钱和利益。
“你说的不错,攻打室韦人对契丹的确没有多少好处,反而会给我们增加一个敌人,不过室韦人必须要教训一下,好让他们知道占领我们的潢河和老哈河是要付出代价的?”
“振威校尉,唐人有一句话叫做先礼后兵,既然室韦人占领了潢河和老哈河,不如让我们去一趟室韦,将这里面的利弊说给他们听一听,也许室韦人会主动放弃潢河和老哈河,如果室韦人不愿意的话,契丹再出兵不迟?”
耶律耨里思摸着嘴上的胡须道:“你就不怕室韦人一怒之下杀了你们吗?”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况且我们是商队,室韦人应该不会对付我们,如果室韦人不愿意听,我们也不会强求,我们只是希望这次开辟出来的商道不会因为战争而断绝?”
这时候契丹的确不能轻动刀兵,王朋说的没错,教训一下室韦人可以,真的打成了持久战就得不偿失了,契丹的敌人是安禄山,而不是什么都没有的室韦人。
“好!你去告诉那些室韦人,只要离开潢河和老哈河,我们就不会攻击他们,如果一个月之后室韦人还在潢河和老哈河放牧的话,就不要怪我们契丹人进攻他们!”
契丹人和室韦人之间的战争只能在最低程度下进行,最好能牵制黄头部等一些部落,还有就是和契丹部落处好关系,在必要的时候和契丹人联合起来攻打一些室韦部落,这样才符合乌罗护部的利益,这个时间不能太长,一旦等黄头部这些部落反应过来的话,乌罗护部就会遭到灭顶之灾。
耶律耨里思非常的聪明,王朋本以为自己需要多费一些口水,没有想到耶律耨里思根本就没有和室韦人大战的准备,松漠都督府越往北的地方越是寒冷,除了室韦人还能继续在那里放牧之外,契丹人已经很难适应极北之地的严寒了,所以攻打室韦人的战斗不会太大,这一点王朋能从耶律耨里思话里听出来。
和聪明人说话非常简单,耶律耨里思把王朋的行为看成了两面讨好的商贾谋利行为,商队越往北的利润越高,这一点耶律耨里思很清楚,同样是一壶酒,在契丹这里能换到一匹战马,到了室韦那里就变成了两匹,而且室韦那里还有很多的鹿茸和貂皮,越是寒冷的地方毛皮就越好。
耶律耨里思扔给王朋一面令牌道:“你们以后就是契丹人的朋友,有了这面令牌可以在松漠都督府地面上畅通无阻,我希望你从室韦回来时,能给我们带回来好消息?”
耶律耨里思骑着马走了,草原上的交易也开始了,一匹棉布换一只羊,两斤食盐也可以换一只羊,都是以物易物,铜钱在草原上没有购买力,不过金子这种东西到哪里都很值钱,当一名牧民抱着一块狗头金换一坛子后,双方都非常高兴,没有人认为这样的交易谁会吃亏。
三天之后,当商队宿营地里牛羊成群的时候,王朋离开了迭剌部,赶着成群的牛羊继续向北,沿着潢河溯流而上来到了黄头部。
商队的到来让黄头部热闹起来,和契丹一样,已经很久没有商队出现在黄头部了,听说商队从契丹那里来时,黄头部的首领亲自接见了王朋。
王朋走进大帐,立即就发现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向高高在上的黄头部首领施礼道:“远方来的商队问候黄头部首领,我们带来了大唐最好的商品,请首领容许我们在这里和你们的牧民进行交易?”
黄头部首领赫查坐在一张熊皮上,整个人显得非常的疲倦,这段时间不断有契丹人出现在潢河和老哈河上游边上,草原上的大战不是灭国之战,这样的战争只会是部落融合的一种方式,草原上真正可怕的战争是草场的争夺,每一天都会发生,虽然不是非常惨烈,却像细小的伤口不断的流尽身体上的血液,这样的战争才是最恐怖的,失去草场就等于失去了生存的机会,现在有契丹人和黄头部在潢河上游争夺草场,那就意味着双方将会不死不休。
赫查根本没有和王朋做生意的想法,坐在熊皮位子上道:“你们商队从契丹那里过来,可曾听说契丹人有什么消息?”
王朋显得非常的谦卑,立即惶恐道:“契丹人听说首领的牧民占领了他们祖先生活的地方非常的愤怒,正在准备攻打黄头部,商队从契丹人地盘过来的时候,他们让商队带话给首领,让首领带着自己的牧民离开潢河,不然就会遭到契丹人的进攻,契丹人已经喂饱了他们的战马,擦亮了他们手中的钢刀,他们会杀光黄头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