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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权倾南北-第6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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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昌还有身孕,所以只是微微沾唇,而萧湘和尉迟炽繁等人自然是一饮而尽。李荩忱把酒杯伸过来,站在一边的张丽华急忙给他再一次斟上。

    而乐昌微笑着说道:“陛下,明日就是新年之后第一次大朝,陛下还是少喝一些为好。”

    李荩忱放下酒杯:“也罢,不过这杯酒不能就这么浪费了,不如我们来行酒令吧。”

    行酒令是在西周时期就出现的一种古人饮酒作乐的方式,在两汉时期经过漫长的演变和发展,又经过南北朝时期魏晋士人的打磨,逐渐形成了诸如后世飞花令等等广受欢迎的行酒令方式,而西汉的贾谊也曾经专门写了《酒令》这本书,著名的《兰亭集序》实际上也是记录了一场盛大的行酒令活动流觞曲水。

    “好啊!”萧湘和宁远这一大一小立刻抖擞精神,对于她们来说,坐在船上饮酒显然实在是太无趣了,可是有李荩忱和乐昌一左一右看着,又不可能真的跑到岸上去和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们一起赏花灯。

    后人最熟悉的酒令应该就是因为某一档节目而大热的飞花令,飞花令的名字取自唐代诗人韩,也就是写出“章台柳”的那位仁兄,其有名句“春城无处不飞花”,唐宋之人取“飞花”为名。

    而在这个时代自然是不会有飞花令的,并且各式各样的行酒令也没有得到完善和统一,不过并不妨碍的玩。

    李荩忱当即说道:“且听,朕说一个主题,然后每个人说出来的诗必须都要围绕这个主题,五息之内说不出来,便罚酒一杯,如何?!”

    “好!”萧湘鼓掌说道。

    乐昌和尉迟炽繁也都微微前倾,神情贯注,她们的出身自不用说,从小都是接受过完善的诗书礼仪教育的,自然不害怕这个,宁远则吐了吐舌头,早知道自己就听话多背点儿诗词了。

    旁边的张丽华和孔望仙陈叔宝曾经的贵嫔孔氏,因居望仙阁而以望仙称之也都在李荩忱的招呼声中坐下,她们两个虽然只是女官,但是宫中谁不知道李荩忱早就已经尝过了,并且还时不时的拉着这两个绝色佳人来一次大被同眠,而陈叔宝的头上,自然早就是青青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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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零章 行酒令() 
当然了,对于陈叔宝来说,能够因此保住自己的性命,高兴还来不及呢。

    “既然泛舟河上,那就以水为主题吧。”李荩忱当即说道,“朕先来,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坐在下首的乐昌不慌不忙的接了一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乐儿姊姊想做伊人,等着夫君‘寤寐求之’呢,”萧湘忍不住调笑了一声,看着乐昌伸出手来就要数数,急忙说道,“忽吾行此流沙兮,遵赤水而容与。”

    “湘儿姊姊这一句好难啊。”宁远忍不住说道,萧湘这明显就是把简单的留给她,“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一边说着,她一边瞥向李荩忱。

    这《越人歌》之所以出名,可不是因为前面这几句,而是因为最后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这几乎可以说是宁远现在的内心写照了,只不过小姑娘是不可能直接把这首诗给完完整整念出来的。

    过了年,宁远已经是及笄的年纪了,在这个十三四岁就要寻找夫家准备嫁人的时代——杨丽华十三岁嫁给宇文赟,长孙氏也是十三岁嫁给李世民——实际上宁远也不算小了。

    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看向李荩忱的目光之中自然含情脉脉。对于她来说,自然已经是非李荩忱不嫁了。毕竟这世上也不可能再有其余的白马王子这样出现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宁远的神情自然落在在场的人眼中,都是冰雪聪明的女子,而且也都是过来人,怎么可能什么都看不明白,顿时萧湘和尉迟炽繁到笑嘻嘻的看向李荩忱,旁边的乐昌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自家这个犯了花痴的妹妹自然是拽都拽不动,到头来也只能便宜流氓夫君了。

    李荩忱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而尉迟炽繁急忙接了一句:“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这出自《诗经·击鼓》,尉迟炽繁只是念了最普通的一句,而这首诗中更为出名的自然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因此话语之间的情意也毋庸多言。

    “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张丽华也跟着接道。

    “不对不对,”萧湘拍了拍桌子,“这是《逍遥游》,应该算文,不能算诗,且饮且饮!”

    张丽华微微错愕,急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萧湘拍手笑道。

    而看着俏脸上露出红晕的佳人,李荩忱眉毛一挑,总觉得这个小妖精是刻意为之,否则不可能犯这么明显的错误。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孔望仙开口接道,一边说着,她一边瞥了张丽华一眼,颇有敌意。显然张丽华先来了这么一下,让她也不好跟着也犯这种“错误”。

    这也是歌颂爱情的诗词,一圈打下来,除了张丽华的“小错误”之外,其余人实际上都是围绕着爱情的诗词来的,毕竟也都在想方设法的希望能够讨好李荩忱,同时表达自己的情意。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李荩忱紧接着说道,声音之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同时目光在在座的人身上扫过。曾经被李荩忱半拉半拽着一起“浴兰汤”的佳人们顿时都羞涩的微微低头,只剩下宁远不明就里的环顾一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与女游兮九河,冲风起兮水扬波。”

    ············

    很快十几圈打下来,每个人多少都因为慢了些或者紧张一时间想不起来而喝了一杯甚至几杯,河上的风带着凉意扑面,李荩忱不知不觉也饮了两三杯,毕竟他对于先秦两汉的诗词储量是根本没有办法和在座的乐昌她们相比的,而李荩忱又不可能把唐诗宋词搬出来,曾经几次想要蒙混过关,都被竖起耳朵的萧湘抓住了。

    醉眼朦胧,李荩忱看着岸上的行人还有那些缤纷的彩灯,再看看桌上同样不胜酒力的佳人们,已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而隐约感觉到有人靠了过来,李荩忱潜意识中以为是萧湘这个调皮的小丫头要趁乱捉弄自己,伸手一把就把她揽了过来,紧接着便听见一声低呼,李荩忱怔了一下,这并不是萧湘的声音,李荩忱勉强定神看去,竟然是宁远。

    女孩对于李荩忱直接的搂抱多少有些羞涩,不过还是鼓起勇气伸出手臂搂住李荩忱的脖颈:“陛下······”

    酒气夹杂着女孩的体香飘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醉颜,是个男人自然都坚持不住。李荩忱下意识的微微低头吻了下去,女孩的唇柔软、微微发凉,显然紧张、激动和如愿以偿等等多种情绪缠绕着她。

    不过李荩忱终究还是尽最大可能的保持着冷静,只是伸手轻轻抚摸着宁远的背,并没有接着动手,不过他的舌头还是撬开了女孩的牙关,直接探了进去。

    宁远整个人都软在李荩忱怀里,已经身处云端,不知东西。

    ————————————————…

    清晨的曙光透过了薄纱。

    李荩忱霍然睁开眼睛,因为今天是大朝会,所以虽然昨天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喝的醉醺醺的,但是李荩忱的潜意识依旧尽可能地把他直接拽了起来。

    昨天也不知道自己最终喝了多少酒,现在还有些许头晕,而记忆也如潮水倒涌过来。

    自己好像是吻了宁远,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李荩忱侧头看去,一左一右两个女人压着自己,虽然同样体型娇小,但是并不是宁远,而是张丽华和孔氏,显然昨天晚上的战况也非常激烈,两个女人甚至就连亵衣都没有穿回去,趴在床上睡得很香,显然最后一点儿力气都被李荩忱掏空了。

    相比于陈叔宝那个不怎么运动的慵懒胖子,显然李荩忱才给她们带来了作为女人真正的快乐。回味了一下自己曾经经受过的紧凑感觉,李荩忱在心里为陈叔宝的无能默哀一下。

    “陛下,”张丽华此时也睁开眼睛,“陛下这么早就起来么?”

    “朕起来。”李荩忱微笑着说道,伸手给她们两个盖上被子,“你们接着睡吧。”

    “妾身伺候陛下更衣。”张丽华和孔氏也都起身,后宫的规矩摆在这里,她们甚至都没有妃嫔的名分,自然不能疏忽。

第一二一一章 新元大朝() 
虽然时候尚早,但是宫中已经热闹起来,今天是新年第一次大朝会,自然一切都不能松懈。

    “陛下。”见到李荩忱走过来,正在闲聊的尉迟炽繁和萧湘都有些惊讶,昨天李荩忱被张丽华和孔氏搀扶着去了寝宫,谁都知道这两个在船上花了心思想要邀宠的女子少不得会被李荩忱拉着来一场盘肠大战,而自家夫君是什么德行她们自己也清楚,送到嘴边的肉自然是不可能不吃的。

    结果没有想到李荩忱竟然这么早就起来了?

    这可不是夫君的一贯作风。

    而李荩忱实际上是想要来找宁远这丫头的,昨天晚上和张丽华她们做了什么李荩忱记不太清楚毕竟也都是相互之间知根知底的,有些事情水到渠成罢了。但是和宁远的那个吻让李荩忱难以忘怀。

    自己之后到底有没有做什么?

    “乐儿和宁远还没有起来么?”李荩忱环顾四周。

    萧湘和尉迟炽繁交换了一个眼神,萧湘先掩嘴笑道:“夫君难道还真的好意思问这个问题?”

    登时李荩忱做贼心虚的挠了挠头:“此话怎讲?”

    尉迟炽繁轻笑道:“好啦湘儿妹妹,你就不要捉弄陛下了。陛下放心好了,昨天陛下并没有真的和宁远妹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

    声音压低了很多,尉迟炽繁补充了一句:“你们真是吻得火热,要不是皇后及时拉开了,还真不见得不会发生什么。”

    李荩忱嘿嘿一笑,而萧湘狠狠瞪了他一眼,叹息一声:“又一个好孩子败坏在你的手上了。”

    “有这么跟夫君说话的么?”李荩忱顿时有了底气。这本来宁远小丫头就是他的禁脔,这是宫中默认的,李荩忱好不容易来了一趟,自然不可能把送到嘴边的宣华夫人放过去,只不过现在宁远稍微小一些,尚且还存在的后世道德价值观让李荩忱还没有狠下心来对一个连十六岁都没有的小姑娘下手。

    否则不就成了恋童癖了嘛?

    当然亲亲抱抱、过过嘴瘾和手瘾还是不错的。

    “夫君既然来了,就快些用早膳吧,等会儿还要上朝呢。”萧湘只能在李荩忱脸上吻了一下,又跑过去给李荩忱拉开椅子,“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如此甚好。”李荩忱笑道。

    而旁边的尉迟炽繁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家夫君没有架子,结果就是把萧湘这丫头给惯坏了,而现在又多了一个宁远,以后肯定更加热闹。不过说句实话,尉迟炽繁又何尝不羡慕这种打情骂俏?

    只不过每个人的性格和经历不同,以尉迟炽繁所经受的家庭教育和她同李荩忱的经历来说,自然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入了新年,大汉也就不再遵循原来汉王元年的年号,改元新元,从年号上就可以看出,李荩忱言简意赅地指出了朝代之新,以及整个时代之新。

    当然了李荩忱也没有和王莽那样大张旗鼓的直接把朝代的名称都改成了“新”,恨不得让所有旧势力都知道王莽要把他们全部斩草除根,最终结果也毋庸多言,引发了全国上下大规模的反抗。

    而李荩忱在国号上重新披上大汉的衣服,但是在内里中,李荩忱肯定是要尽最大可能做出改变的。这并不是一个一刀切的过程,而是漫长的、潜移默化的演变。

    李荩忱还年轻,有的是耐心。相反,现在大多数的老牌世家,其掌门人都已经难以支撑起和李荩忱的斗争,小一辈更不用说,青黄不接之下,大多数人都选择直接投靠和追随李荩忱的理想和目标,毕竟李荩忱这种结束乱世、追求一统的思想,在年轻人之中还是非常有市场的。

    诸如徐陵、吴明彻等老人,已经看出来凭借自己的下一代人很难直接和李荩忱抗衡,所以只能干脆的选择把那些还宁古不化的小世家们出卖掉,而自己从世家豪门转变为开国贵族。而他们之下的再小一辈,诸如徐德言、裴子烈和萧世廉等人,自然都坚定的站在李荩忱这一边,从东汉末年以来三百载的纷争乱世,已经让这些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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