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女剑神-第2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找死!”
明月天本就因这人骂幽星夜而生怒气,冷冷看着他思忖要否动手,结果他转头便骂到自己身上,自不会顺他,冷哼一声,直接动手。
太阳高照,初春的艳阳天并不热,但也不至于过冷。
然而这一刻飞霜铺地,四方骤寒。
这人毫无所动,轻笑道:“呵,看来有些本事!”
当飞掌挟霜,临身而近,方有所动。
手一拨,油纸伞便向前,伞面急转,抵向明月天手掌,倏然崩响,伞面伞骨皆碎,化作漫天碎片四溅,人也飘出了两三步,脑后长眼一般正好落在树干上,但仍气息平稳,说道:“果然有些本事。”
两厢接触,明月天微微一顿,停了下来,皱起眉头,方才这一掌看似毁了纸伞击退对方占了上风,其实不过是表象,她能感觉出对方只是借着这力,顺势一退罢了。
但转念就释怀,武功莫测又如何?该杀的仍然要杀。
明月天暗哼了一声,手一动,又起招逼去。
那人骂道:“还来?臭女人,让你一下,真当自己了不起吗?”
身影一幻,这近在咫尺的一招便落空。
掌力波及横树,树体被冰封,随后脆响崩断,如两个大扫把分开,滑向两边,树枝将湿意未褪的地面扫出大片拖痕。
“好快。”
见此,幽星夜目光一凝,喃喃道。
明月天直感敏锐,毫不迟疑又运掌朝侧拍下,那方向上方才凝出的身影又是幻灭,再次落空。又接连数回,太阴气催,地上几近冰冻三尺,明月天催招虽快,然始终未击中其人。
当然,明月天武感尽开,又将移天劲力绕于身外化作无形领域,无物不移,万物不近,这人身法虽奇虽快,却也未能寻到空隙近身相害。
正纠缠间,剑光惊起。
幽星夜碧落剑出,寻隙斩下,煌煌剑气,切开空气与地面,直劈那人。
然而出剑虽快,剑光虽极速,结果亦如明月天的掌力,只及斩中幻影,穿透而过,直至消弭,却未伤真身。
幽星夜并未在意,人随剑后,飞身急纵,碧落锋芒无双。
剑光点点,铺天盖地,却无一能击中,出声讽刺干扰:“我说你这不臭的死变态,你是属猴子的吗?上蹿下跳不嫌累啊?敢不敢接我一剑?”
那人纠缠于二人之间,腾挪转变,怒哼道:“哼,二打一,你们这些臭女人果真是不要脸的,不陪你们玩了,滕兄弟,还有那小哥,你们便随我去快活吧。”
语未罢,已摆脱了二人,晃眼间,如惊鸿电光冲向滕青河三人方向。
星月二人反应极其迅速,同时追下。
然而已晚一步。
“哥哥……”
在縢青水直接被一股气浪推开时的惊呼声中,也算是一流高手的滕青河竟连还手余地都无,便被一下拿住,那人另一手又去捉一旁的贺之白。
贺之白在这人捉滕青河时,已经手腕一抖,触动机关,那片刻不离手的折扇便啾啾射出数枚暗器,当对方来捉他,暗器正好击至,只是他体外有真气震动,几枚暗器直接被震落震偏,只是如此其动作稍现一顿。
一顿便是转机之机。
幽星夜剑至,剑锋刺向背心。
那人轻哼一声,终究放弃,拖着滕青河,身影一晃,已闪了出去,天剑锋芒再次落空。
但明月天横掌压下,太阴寒劲总算击中那人左肩,虚空一爆,气机荡开,怒风四起,气寒三丈。
幽星夜脚下一抵,人转,剑锋偏开,只余下一缕剑风扫在贺之白脸上。
贺之白连退数步。
这并非是这一缕余风所致,而是先前险些被那人捉住时本能地后退,他这区区几步间,那人已拿了滕青河避过幽星夜的剑扛下明月天的掌,
然后贺之白才在明月天太阴余寒波及之下两唇战战,微微发抖。
“哥哥!”
縢青水甫定住身,便见到那人抓着滕青河化作一道极速光影而去,惊呼着追出,只几步便被幽星夜拦下,道:“滕姑娘别急,你在这儿等着,让我去追。”
说时,身影急掠,追向那两人离去方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强抢良家妇……男这种事,她倒是没太大感觉,看热闹的心思反而更重。然而当犯下这事的却是一个打扮得妖里妖气,基本可确定是男人的家伙时,那就心里发堵了。
女人跟女人是娇花争艳,男人和男人却是搅屎棍拌搅屎棍,如两厢情愿也就罢了,当眼睛被辣了一下去洗洗就算了,可这明显是强迫的,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强迫,那就决不能放任了。
明月天自然在她身后紧随而去。
縢青水捂着嘴看着那方向,泪花眼,喃喃道:“哥哥……”
贺之白上前,半搂着縢青水,轻拍她肩膀,挂起一抹笑意安慰道:“滕家妹子,你放心,幽姑娘与明姑娘武功高强,定能救出滕兄弟。”
419。荡啊荡()
这人果真身法奇绝,纵然多带了一人有所拖累,仍比星月二人快上不少,很快便彻底消失在眼前。
不过,也正因速度太快,沿途草木受刮撞曲折,虽俱细微,然而数多量足,颇遗痕迹,星月二人耳聪目明,仔细辨找观测,这些痕迹终究是未能避过耳目,沿此痕迹一路追下,翻过两座山头,三条山涧,莽莽密林千万树,不知多少里山路险途,终究发现了踪影。
然而所见……
天青日高远,山深雾未歇。
水汽纠缠薄雾,一派灵山仙土,绘着氤氲之息,敲起清泉流响。
今日在这山流之畔,老树之下。
谱写辛辣一幕。
滕青河被一条雪白长绫绑了双足,倒悬于树上。
双臂垂下,手腕处被另一条白绫绑着,那白绫连着一块石头,石头不大,比人头颅尚小些,十二三斤已算顶天,然而时情时景之下,足以让他双手无法自由活动。
紧闭双眼,要紧牙关,满脸肌肉轻颤,颗颗豆大汗珠不住滚落。
正极力忍受。
掳他那人,衣襟张开露着肩膀与胸膛,伏他背上,与他前胸贴后背,仿佛抹了胶,从头到脚,紧密相连,两手凌乱了他胸前衣襟,探入衣内在他胸膛轻抚。与他耳鬓厮磨,或对着耳朵轻轻呵气,或张嘴浅浅低吟,眯着两眼,神情陶醉。
两人一同倒悬在树下。
任风吹,任身摇。
一荡一荡……
那人已摘下了面纱,大红朱唇,涂脂抹粉三斤妆,仍掩不住那面容粗犷,而且唇边,还留着一圈胡茬。
是个男人。
……
山中。
风间。
泉响。
人荡漾。
这人浑然忘我投入,连人来了也未察觉。
也或许,是并不在意。
以致让幽星夜毫无防备之下见到了这刺眼的一幕。
她飞身奔至,见远处人影晃动而驻足,乍看时还未反应过来,随着那人影的晃悠转动,隐隐间可见腰胯之间露肉,看明白后,则只觉浑身鸡皮疙瘩,本能传出低呼:“我去……”
明月天稍慢她一步,面带疑惑望着那边:“嗯?那是?”
“别看,会长针眼。”幽星夜才想到师姐也在身边,身子一晃,挡在她前,一只手就伸过去遮她眼睛。
被她一巴掌拍开。
看清了那边景象,面无异样,直接走出去。
幽星夜甩着手,抿嘴跟出,再看着那纠缠的两道人影,暗暗庆幸,幸好也只能算衣衫不整,是还穿着衣物的,要是剥光了,那恐怕眼睛真的要瞎。
就在两人走出林木遮掩的同时,那人如无骨泥鳅,或者说人肉麻绳似的紧贴着滕青河从上往下游了几圈,从头离开,贴着地面又滑出一段,坐定河边一块石上,看向两人,得意道:“臭女人,你们可来晚了,我和滕兄弟早已经快活完了,温存得都差不多了。”
幽星夜翻了个白眼,这事速度快,也能值得自豪?
见他已摘下面纱,打量过去,才看清面貌,颧骨略显,三斤脂粉盖在粗犷面容上,大嘴巴硬给朱砂粉涂成樱桃小嘴,一圈胡茬子。
若说如叶随风、贺之白这样男生女相者是雌雄莫辨,那么眼前的这人面相,就是彻头彻尾的男人。
哪怕他穿上女装,梳起发髻,化着妆容,压住声线,也还是男子。
再看他,衣裳未整,还露着肩膀胸膛也不在意,翘起二郎腿,一手撑着石头,一手拈着兰花指拨着发丝,做慵懒姿态,一个大男人这幅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腻味。
她还在腻味,明月天已经行动。
她完全没有废话的意思,将手一拨,清泉水荡,化青龙涌出,随掌心所向,张牙舞爪,哗然之中冲向那娘娘而去。
须臾即至。
却只落中青石,崩然响声,那石头四分五裂,一阵轻尘,碎屑四溅。
那娘娘腔却已沿着水波飞身冲来。
明月天心念一动,太阴气凝,水龙急冻,顷刻之间化作寒冰拱桥固在河面之上,那人沾着水,太阴寒力借水袭体,轻嗯了一声,手掌落在冰桥,这座寒冰桥梁便寸寸碎裂,而人则挪了开。
挪移途中,剑光忽至,封其退路。
然而对方反应实在太迅捷,仍被躲开,只是擦着面庞而过,堪堪斩下几缕头发罢了。
娘娘腔幻影闪动,落到六七丈外。
两只手连捋好几下肩前断了一截的那撮头发,怒视二人,怒气腾腾道:“奴家都露出了容颜,对着这般美人你们怎么也能下得了狠手?你们这种臭女人,当真是可恶至极。”
回应他的是泼天冰晶。
明月天一掌劈出,水面炸开,掀起漫天水花,而这水花又在溅起同时,被同时弥漫开的太阴真气化作冰晶,砸向那人。
幽星夜不甘人后,再起晨曦霎寒之剑,紧随这水汽冰晶而去
并同时,身移影动,飞身踏过水面,至岸边树下,将悬系滕青河的上下白绫斩断,还剑归鞘,催掌引真气,在落地前,将人缓放地面,“滕壮士先休息一下吧。”
扭头望另一边。
这片刻间,明月天又与那人纠缠上。
幽星夜飞身过去,欲与明月天联手抗敌。
然而她方动,娘娘腔便叫道:“只会以多欺少的女人,我懒得陪你们玩!”
言罢避开明月天攻势,瞬息已去。
只剩一阵余音传来:“滕兄弟,奴家改日再来寻你快活。”
明月天还有心追下,幽星夜急忙叫住:“姐姐,别追了,我们留不住他。”
这人速度委实神鬼莫测,若一心想走,再加两个她们绑一起,也未必能留下人,眼下人已救下,暂时不必与他纠缠。
明月天恨恨盯着那方向,轻哼着停下。
幽星夜回头看了一眼,问道:“滕壮士可无恙?”
“我没事。”
滕青河靠在树上,脸色苍白,说道:“不过那云中雀对贺之白也似有垂涎,说不定会趁现在去捉,你们快回去看看。”
原来那娘娘腔叫云中雀,幽星夜心里了然,但对他提议还是迟疑:“可你这边……”
滕青河立即道:“不用管我,我没事。”催促道:“你们快去,免得真的出事。”
幽星夜心念一转便知道这是无颜见人,想要支开自己,独自一人安静,暗暗一叹,暗道可别心理失常发了疯,与明月天离去。
当回到那处山路。
却怵见一马倒在血泊里,马面凹下去了一大块,早已亡。
白黑、另外两匹马与贺之白二人皆不见影子。
420。有同伙()
死马,无人……
见到路上一幕,幽星夜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出事了。
便急唤了几声,然而无人回应。
縢青水与贺之白两人不知是被人掳去,还是逃走了此地,总之眼下应是不在附近了。
幽星夜又腾身攀上一棵高树树梢,居高望远,拓展视界,目游八方,尽管明知希望不大,但还是要试试。
扫视之间,忽见路旁三四丈处,林木间隐现着黑白色,下树一探,果然是白黑。
它趴在一棵碗口粗的树下,一动不动,浑身脏兮兮的,有烂泥,碎草,木屑等,嘴角还沾染着血,幽星夜急忙蹲在白黑身旁,拄着碧落,查探,幸好只是昏迷,还有声息,没有断气。
又在它身上摸索了一阵,大致感受得出,骨头应该是没有断掉,但是否有被撞出裂缝就不得而知。
了解情况后,幽星夜一掌运紫气灌注,尽量助它修复伤损,滋补气血身体。
一会儿后,收功罢手。
对救助野兽这类事,与医人绝不相同,她能做的暂时只有如此。
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