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变-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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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雪妹妹!”花零叫了几声,见她毫无反应,心中猜到,一切均是幻觉,她已躺着一年之多,又岂是区区一些真气灵力可唤醒的,抬手抹去她额上的冰霜,又继续自言自语相诉着。
在这里,也只有与她才不会感到寂寞。
一连又过了几日,没有狂煞的音讯,花零依然来到“玄冰室”,陪着陆晓雪,也习惯了每次与她手心间产生的黏合感,更是不忘就此机会输入真气灵力,幻想着某一次能唤醒她。
今日,花零再也等不下去,决定潜入“圣地”一看究竟,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狂煞的状况,为了安全,不让人发现,花零运用了“风隐”,行动如风,不见踪影,整个人呈透明状。
来到“圣地”入口,那扇光芒之门,幽黑诡异,挡住了去路。花零不知这门中会有什么玄机,一时之间不敢轻易进入。正当焦急无奈时,却闻一个紫色身影前来,到了光芒之门处,道:“仙君,这都过了十日,狂煞的伤也应该痊愈了,为了救他,你封了圣地之门,就让我在这苦等十日!”
片刻后,幽黑之门的光芒逐渐旺盛,接着中间一隐一黑,走出了个人来。
天魔仙君叹了口气,道:“若非他的修为消耗过甚,且又身负重伤,我也不会费如此之久时日,不过这小子命硬,捡回了命,只可惜一身修为损耗严重,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复原。”
地鬼邪娘略含醋意道:“看吧,我回来了一声问候也没有,竟满口是狂煞他。我看这小子的心还未定砣,你也不要太过相信他了。”
“有陆晓雪这活死人在这,他就不会背叛我道。再说了,我已传授了魔典之法于他,就算他造反,也是改不了什么,永远都是我魔道的人!”
“我知道你足智多谋,但也不能不防啊!”
“好了好了,先别说他了。”天魔仙君打住了这个话题,毕竟这一年时间里,狂煞为魔道出生入死,作出了不少贡献,现在又怎么怀疑他呢,“对了,你这一去就是一年多,有没有什么发现?”
地鬼邪娘轻嗔一声,道:“哼,这才想起我来!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徒费一年之余的时间,通天井的具体位置已找到,在蛮荒之中,我已布置了结界,将它隐藏了。”
“这就好了,待我臻至魔典中最高境界的逆天境,我就推翻那些沽名钓誉的正道口口声声自称为正的定理,我要让诸天神灵承认,我魔道才是真正的大道!”天魔仙君说着满意的大笑一声,转念又道:“对了,你我先回圣殿,我估计花零早已坐不住了。”
“你说那个小狐妖?”地鬼邪娘反问一句,即点点头,与他同去。
见二人走远,一侧的身形隐隐若现,暗思道:“通天井?莫非是上通九天、下通九幽的密径?”
****
圣殿之中。
一黑一紫身影来到,一眼瞧见正处焦急的花零,天魔仙君坐于大殿之上的座处,道:“花零,你不用着急,狂煞的伤势已无大碍,再过两日便可出关,这些天没有机会传送消息给你,是因为怕打忧了狂煞的疗伤。你不会怪本君吧?”
“在下见过君主、邪娘。”花零一见二人现身于大殿,忙下跪行礼,又道:“多谢君主,费心费力救狂煞,属下感激还来不及,又岂敢有丝毫怨怪。”
天魔仙君大笑一声,道:“快起来吧。若不是你历尽千辛万苦把狂煞带回来,恐怕本君将失去一个得力助手了!花零,你做的不错,有你在狂煞身边,本君算是放心了。”
“君主言重了,在下所做之事理所应当,还请君主不要挂齿。”花零谦逊道,心思一转,“得知狂煞已经无恙,那在下也就安心了,若无其他事,在下先行告退。”
有了这个好消息,自然是先去告诉陆晓雪,不论她是否能听到,也是特别想说给她听。
花零正当欲走,则让天魔仙君叫住。
“花零,狂煞身负重伤有两个月之久,你是如何保住他的最后一丝气息,他才能昏而不死?”
按照常理,一个身负重伤之人,昏迷不醒,奄奄一息,任其修为再高,也是难以支撑,而狂煞这数十日以来,最后一丝气息长存,昏而不死,却睡而不醒,必然是有人助之或服用什么神奇药物。这个疑点,比较费解,天魔仙君始终没有想通,所以直言问花零,因为在替狂煞疗伤时有了一个重大发现。
第二百八十三章 魔道者()
花零一脸迷茫,半晌才道:“在下我也想不明白,当时只担心狂煞伤重,一路走走停停,以免太长时间奔波,对于狂煞的伤势不利。在下修为不够,又不会什么御剑术和飞天遁地术,也承载不动他一同飞御,所以才长途跋涉赶回来,不曾想过会用了两个月之久的时间。”
“好,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待花零走后,地鬼邪娘一笑,道:“这小狐妖挺是痴情啊,为了救狂煞,甘愿受苦受折磨,她是不是早已与狂煞相识?”
天魔仙君无心考虑其他,道:“邪娘,狂煞昏而不死的原因是因为有另一股气息维持,此气息与混沌之气的纯阴之气相像,却又胜过纯阴之气,此气恰与狂煞体内的纯阳之气相合,所以数十日时间,重伤昏迷的狂煞,不吃不喝,身体机能却如常人一样不衰不减。”
“哦?混沌之气又出现了一个?与纯阴之气相似却胜之,莫非是至阴之气?”地鬼邪娘连连疑问,又道:“仙君该不会怀疑花零就是身怀至阴之气者?不不不,如果她有至阴之气,脸上绝不可能有丑陋印记,据说纯阴、至阴二气除下有助修为以外,还有就是让其宿主的容貌变得美丽,是天下女人求之不得的美容养颜之药。”
“所以说,我怎么也想不通。”
“仙君,狂煞是不是有很多事瞒着我们,包括这个花零?”地鬼邪娘前后想想,心中仍有怀疑,又道:“你对他坚信不疑,可我总是感觉不对劲,譬如说,此次他重伤垂危,那他为什么擅自闯入蜀山剑派?究竟想干什么?”
“这”天魔仙君语塞,倒是没太在意这个问题。
地鬼邪娘稍作思量,正色道:“狂煞一事非同小可,在界尊苏醒之前,不可再出乱子了。仙君,在蜀山剑派之中,你不是也安插了眼线吗?不妨召他来问问,也好弄清楚狂煞的目的,我们也好有所防备,以免到时候弄个窝里斗,反而让那些正道有了可趁之机。”
天魔仙君点点头,觉得她所言有道理,道:“你的心思比我仔细得多,防一防也不是什么坏事,正好也可以证实一下狂煞到底忠心与否。我这便召他前来问问,让笑藏刀去送个信吧。”
花零走出“圣殿”之后,心中即忐忑不安,刚才天魔仙君如此问话,不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假如他发现狂煞是为寻找解救陆晓雪之法才身负重伤,那么他会不会对狂煞和自己不利?又想到在“圣地”门口听到的一番对话,更是惊怕变了脸色,原来天魔仙君是利用陆晓雪使鱼华水入魔道,他一开始就知道陆晓雪已是活死人,故布“注魂阵”来稳住狂煞的心理,而令其心甘情愿去办事,更是传授“天外魔典”于狂煞,好让天下众人一致相信狂煞乃魔道狂徒,这一切的计谋真是连环相扣、煞费苦心啊!
天魔仙君为什么看上了鱼华水为其助手,不去另择旁人呢?花零思绪乱了,越想越不明白至终的目的,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待狂煞康复之后,让他离开这里,离开这“天愆地罪”之地。
此时,她心中许多苦闷,想找个人诉说,不禁又走往“玄冰室”,那儿有解闷消愁的人。
次日。花零在花园中找了一处隐蔽地方,将一棵棵小花移植,除下黑白色小花留着一圏外,其它颜色的花儿全移栽到一旁。
这个圆可供两三人同时站立,中间另有曲线排列的小花隔成两半,一半黑色、一半白色,像是一个太极,其中少了两仪之点罢了。
花零布置完毕后,又在圆中栽上了几棵其它颜色的花,掩饰了此处的法阵。
花零站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自喜一笑,道:“大功告成,以备不时之需!”
花零心思一转,便往“圣殿”而去,去问问狂煞明日何时何刻出关,顺便探探天魔仙君有无怀疑狂煞以及自己。
但刚至“圣殿”门侧,则闻走出二人来,带前的笑藏刀,她自然认得,而后面那个则蒙着脸,但看背上之剑,像是正道人士所配,不像魔道之徒的武器。心奇之下,便悄悄跟随,运用“风隐”之术,以防被人发现。
笑藏刀将那人送出“天愆地罪”,相互告别一声,便见那人御剑而去。
但闻剑芒幽蓝,锋刃如电,花零微皱眉头,挺是眼熟的仙剑,却又想不起是谁所用,叫什么名字。
那人消失不久,另一边又来一人,只见他所御的不是剑,也不是刀,不是任何武器,却是一根树枝。
笑藏刀本将回去,抬眼一见来者,即稍作等待,而后与他一同走回“圣殿”。
一旁透明之影动了动,花零困惑的自语一句:“他来这干什么?难道他也入了魔道,为天魔仙君所用?”又望望刚才那人离去的方向,头绪更加迷茫,理了半晌也理不清楚,而后转身去往“圣殿”。
笑藏刀将这人领进殿内,然后退了下去。
花零隐身在殿侧远处,不敢离太近,心知对方修为极高,以免被发觉。
只听天魔仙君问道:“你一直守在先龙废墟,至今发现了什么?风沙之墙是何因形成,其中又有何玄机?”
自从得知“先龙废墟”被奇怪的风沙包裹,天魔仙君即开始注意,并确定是乃一股奇怪力量所导致,怪不得当初鱼华水以及众人都认为是自己布置了魔障。
又听那人说道:“回禀君主,在下观察至今才知晓,那奇怪的风沙之墙是因为先龙剑派中布置了一种大凶大恶的符阵,此阵是先龙剑派禁术,可纳天地四方灵、邪、凶、戾等力量,吸收的灵气越多,凶恶之力越大,吸收邪戾之气越多,凶恶之力越强,好像是叫六灵法阵,实则是化灵为凶的大逆符阵,至于是谁所创,就不得而知了。”
天魔仙君一想即明白,当时的“先龙剑派”绝未布有此阵,必定是后来所布,不紧道:“好个长眉老道,气尽之时,竟然布下了此等凶阵,他就不怕天下人得知此事,遭世人唾弃!枉他自居正道,实则比邪道还要邪!”
“君主放心,近日发现,风沙之墙的周围落沙增厚,想必怪力消减,等时机成熟,便可进入先龙废墟之中查个清楚!”
“哈哈哈,本君到时候便要亲自去一趟,看看长眉老道所布的大凶之阵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二百八十四章 镜像术()
夜晚,“玄冰室”中。
花零自言自语许久,将所知的全说了一遍,当作是与陆晓雪聊天解闷,最后一叹道:“明日华水将痊愈出关,我得想办法带他离开这里,晓雪妹妹,你放心,有机会的话我会偷偷潜回来看你,我在花园的隐蔽处布置遁甲之术,是出来进去的捷径,无人会发现的。我得回去准备一下,请你保重啊!”
花零走了之后,躺在“玄冰床”上的陆晓雪,眼角有着泪湿痕迹,不知何时何地流了泪。
她的双眸长闭了一年之久,今夜睁了开来。
凝结了许久的情绪,此时也决堤般涌了开来,冰床的至寒之气冰冻不了她的忧愁,缓解不了她的心痛,眼神中流露出丝丝绝望。
这十来天的话语萦绕在脑海,召唤着她醒来。
一旁的“天降”,感应到了久违的主人气息,自行飞至身旁,轻轻震抖着,像是欢喜。片刻之后,“天降”渐渐消停,因为它的主人又重新闭合了双眼。
伤心的泪水从眼角慢慢地滑落,她不情愿醒来,不愿意知晓这一切,不敢相信是自己害了他,令他堕入魔道。心中懊悔不已,悲痛万分,宁愿再次长眠,永不醒来!
次日。
花零去迎接出关的狂煞,他伤势已经痊愈,但失去的修为却无法补回。见他虚弱至极,花零只好搁下心中的想法,以及想说的话,先带他回到屋内休息,照此情形,恐怕在短时间内不能恢复体力,只能祈祷上苍,不要让天魔仙君发现破绽,而降罪于他。
“玄冰室”处,一个显得魁梧身影,触碰了机关,使石门打了开来,毫不迟疑直入其中。
他来到玄冰床处,看一眼躺在其上之人,又打量四周,心道:“注魂阵已破,难道他已发现了端倪?”
他疑思片刻,便抬手去把脉,想确定一下,没有“注魂阵”,她的身体有无异样。但手刚接触到她的手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