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变-第1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狂煞稳住心中感觉,不承认与鱼华水有任何关系,故作糊涂道:“你一定是认错了人,我乃魔道中人,又岂会与你正道有瓜葛,何时成了你的三弟?莫非二位身在正道心在魔?想与我这个魔道中人结义金兰不成?”
郁鹏程不将他的挖苦之言放在心上,道:“我不是信口开河,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的奇异真元力,还有你的风火雷刀,我都记得非常清楚,你到底有什么苦衷,请说出来,我和二弟定然为你帮你!”
狂煞稍缓,道:“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我为魔功修为,此刀乃魔器天愆,根本不是什么风火什么雷刀,我想,你是彻底搞错了。我没有时间再与你们消磨,请让路,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如果你们想在此拖时间,而让各门各派之人寻到此处,那便是大错特错,那时候不知会有多少性命来祭我的天愆!”
第二百七十章 水之剑()
“哎,我说你”郑风实在无法忍耐,又欲出手阻拦。
郁鹏程抬手挡下,道:“既然不肯相认,那请自便。不过,日后相逢,便是刀剑相见了!”
狂煞没有多说什么,往前走去,仅是冷哼一声。
“大哥,他是魔道中人,应该不是三弟,你为何阻止我动手?”郑风不甘心的问。
郁鹏程长吁口气,道:“让他走,就当是我还他个人情罢了。不管他是不是三弟,他的修为都在你我之上,刘文武的鬼道修为你也知道,狂煞的修为可与刘文武相论,甚至比刘文武更强。让他走,也是不想多增伤亡,也算是救一回各门各派之人吧。唉,罢了,我们回去看看列师兄的伤势如何。”
狂煞走出不远,顿觉背后袭来一股杀意,不多想即乘刀而行,心知来者的修为不凡,而此处又不宜动手,所以选择走为上策。
在林中不知穿梭了多久,前方有一条宽而长的渠水,狂煞穿出林子即从水面掠过。
紧随其后,一人影疾速追至。
狂煞心知此人修为无上,迫不得已之下停住,回头看了一眼,心中一惊:张真?他也活着?难道也像众门派之人那样被“**神龙石”爆炸之力震飞出先龙剑派,侥幸而活?
在白虎洞处,众门派之人相互对话,身在暗处的“狂煞”听得真真切切,这才明白众人为什么活着,唯一不明白的是“先龙剑派”周围的风沙之墙是因何而成?为什么有人灭了“三寺”及“**门”“四象门”而加害于自己?也曾询问过天魔仙君关于“先龙剑派”的风沙之墙,而天魔仙君对此一概不知,更不是当初施展魔功而导致。那么,这一切变得悬乎了,不知加害自己者是否与“先龙废墟”中人有关,风沙之墙内到底是什么样貌,以及是何势力在酝酿,还待查清楚。
一见狂煞又将离去,张真一声吆喝,道:“魔道狂徒,站住!”
狂煞不多迟缓,乘刀疾飞,担心与之动手而被识破身份,所以,尽量能避则避。
张真见之逃离,二话不说,即运用“无上剑境”,只见水中太极运转,阴阳两仪生成两个光点,在水面向前画去,直至前方远处交汇。接着,水面金光一闪,一柄巨大之剑而成,从水中祭起,而水面留下剑形凹陷,片刻后水流滚动,才将之填满。
巨大水剑形成之快,狂煞望一眼下方,剑尖已至脚下,便又加快了速度。但巨剑运行较快,已跟随着刺来,有心凝聚“剑魂”来抽走其剑之力,又顾虑身份暴露,只得疾速前飞,任凭着背后巨剑袭来,强大压迫之力使他流出大汗。
忽然,一侧划过三道锋芒,将巨大水剑切成四断。
张真不曾想到此处会有人出手助之,稍稍不慎,失去控制之力,巨形水剑化水而落,但张真立刻回神,挥手一运,落下之水未至渠中,又成形四柄大剑,继续袭往“狂煞”。
红色身影一闪而至,挡在狂煞背后,抬手一撒,只见一把尘土于空运转,形成了太极八卦,连连克制了三柄水剑,而第四把水剑穿破太极八卦,击中红色身影。
张真神情疑惑,此人竟有如此道法,以土为盾抵挡,看之非正道之人,必乃魔道中人。
缥绫?!狂煞心情复杂,看知所运五行,心下不禁叫了一声,但见她负伤落去,连忙折身而下,一把抱住她,随即伸手运功向水面一招,一堵水墙掀向张真。
张真本该追至,忙运功掀起另一堵水墙,与之撞上一撞。
只闻“哗”地声响,二堵水墙相撞之后,化作冲天浪头,继而水花四溅,水雾如烟。
待看魔道二人,已不知去向,张真不紧皱起眉头,心下暗思:难道真的不是他?若是的话,刚才必然运用“剑魂”来化解我的无上剑境,嗯还是他刻意隐瞒,也不愿与郁师兄相认?
狂煞直至安全处才落身,看着怀中的女子,心头狂跳,隔着面纱看着朦胧容颜,几经端祥、几番思量,终是忍不住伸手去揭开她的面纱,这一刻,是无比激动,心中并没有昔日的那种欺骗之恨,反倒是无尽思念涌动。
面纱离开脸庞,双目映入容颜。不是激动,不是凄凉,只是变得寂静。
四目相对,怀中依偎,良久之后才有了动静。
她强忍伤痛,道:“哎,你抱我这么久,不觉得累么?我的容颜,把你吓坏了吧?真是对不起啊!”
一阵尴尬,一时无语,貌似的容颜,却留有少女恶梦般的印记,多么希望她右脸上黑色印记可以抹去,还原她的美丽啊!
狂煞吱唔半晌,扶她坐起,道:“谢谢你出手相助,那个我不是有意我只是见姑娘容貌与故人相似,所以未经允许才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听如此道歉,她略显慌张,忙道:“不敢不敢,你是魔君器重之人,能出手助你,倍感荣幸,咳咳”
狂煞见其伤势发作,连忙运功为她疗伤,边道:“你被无上剑境所创,伤势不轻,我先替你稳定伤势,而后带你回天愆地罪疗养。”
“这”她有所犹豫,“天愆地罪”那可是魔道总坛,一般人未得到允许是不能进入,自己只不过是魔道中无名小妖,哪有大功大德高攀那个魔道众徒仰首之处啊,不过狂煞开口,自然不成问题,便又嗯下拒绝之言,说道:“我叫花零。”
花零好凄美的名字,嗯不,花香飘零,为什么如此相像?身影、话音,简直与香缥绫是同一个人,若不是她面容印记,说什么也不相信是两个人!狂煞没有想太多,便运用“剑元”,被“无上剑境”所伤,以“剑元”来吸除体内剑气是最好不过的了,只是如今的“剑元”,不如从前那般有着日月光芒,则如一个黑色光球,诡异凶煞,吸噬所有光芒,而胜于一切。
第二百七十一章 对错论()
片刻之后,狂煞散去“剑元”,见她气色恢复,问:“魔道分坛分舵数十,不知姑娘嗯,花零,身为何处?”
花零不多隐瞒道:“我乃都城小妖,刚刚加入魔道都坛,不求名利富贵,只为自保,以免遭到斩妖之士屠害。”
狂煞心有同情,同时又痛恨那些正道之士残害生灵,道:“看你修为,根基牢固,已是化形自若之境,这样吧,你跟随我去天愆地罪,以后为我的助手吧。”
花零按捺住激动心情,忙“嗯”地的回应一声。
这简直就是上苍赐给自己的惊喜,耗费一年时间才修回人形,不知吃了多少“黄婆仙汤”,痊愈之后即加入了魔道在“酆都”建立的分坛,听说众门派相聚于“白虎洞”,便偷偷溜出来,想找寻一年之前、不明白真相而搁下自己离去之人,不料今日真的遇上了,这是一个极大礼物。
日日夜夜的思念,无尽的牵挂,萦绕心魂,今日终于有了解脱,卸却相思之苦。
------
林中一处,萱彤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师,在下还是忍不住问您,为什么不让我开口说话?而且您还加快了步伐?”
慧仁无奈一叹,坐在一旁平石上,自言自语道:“也罢,该来的总归要来,该见的终究要见。”
萱彤不解地又问:“什么?大师您怕那些门派之人找到我们?我们可没有惹上他们啊!”
“女施主,你也到一旁小憩片刻吧。”慧仁说罢即闭目打坐。
萱彤不明白,四下望望,只好站在一旁静候着。
片刻之后,三道人影而至,落在一旁,二男一女。
白脸公子手持玉笛,对于慧仁及萱彤视若无睹,道:“宋大哥,敏函,今日我颇怀雅兴,不妨吹首曲子让你们听听吧。”
不待二人言语,笛声即起。
慧仁未睁开眼,仅是自言自语一声:“阿弥陀佛!”
乐曲玄音,入耳动听,却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奇妙力量。第一有反应者便是萱彤,因为江月山将玄音之力对准着这边。
萱彤头昏脑胀,难以忍受之下双臂一张一抱,碧光一闪,“魔珏”出现,即以声扰声、以音回音抵挡。
此刻东方敏函与宋远鑫顿觉头昏脑胀,疼痛难忍,双手掩耳也不能减轻丝毫痛苦。
“你再不停下,你身旁的二人定然无命!”萱彤边运功边道。
江月山收回玉笛,道:“不知大师为何避我?原本的话,不应该在此处相见。”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慧仁缓缓睁开眼,不紧不慢的道:“施主紧追贫僧,不止是来吹曲吧?可惜,贫僧不懂乐曲,无福享受啊!”
江月山确定对方修为深厚,竟可以不动声色避过“圣玄音”,原本在“白虎洞”处发现暗藏一旁的二人,并看出其中一位乃魔道之人,心中疑惑之下便想弄个究竟,谁知对方发觉后而逃避,当下决定追去,看看怀有非凡修为者的庐山真面目。现在确定他并非邪魔,却又不解,他为何会与魔道女子一起?
慧仁看他一眼,心明如镜,但未解他的疑惑,则道:“施主的修为可化万物之音为力量,实乃世上罕见者,贫僧打心底佩服。”
江月山闻言暗惊,他何以道出“天外神谱”的要领?而其身旁的魔道女子的魔音修为也是非常了得,她与他又是何关系?
“喂,江大哥问你话呢,别老是不答,而一直自言自语!”东方敏函忍不住上前一步,说道:“与魔道之人走得近,必与魔道相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住口!”萱彤怒道,“我与大师同道而行,岂是你想像那样?可以羞辱我,但你不可以侮辱大师!”
“敏函,不得无礼!”江月山轻声训道,又看一眼萱彤,心下一对比,暗道:她们俩怎么如此相像?
宋远鑫拉回她,轻声道:“敏函妹子,别多言,看看、看看,人家和你长得挺像的。”
东方敏函无奈道:“宋大哥,你没事不帮江大哥说话,反倒打量人家容颜了!呸,我才不要与魔道之徒搭上半点关系呢!”
“阿弥陀佛!”慧仁打断众人思绪,道:“众生平等,何为魔、何为正?恕贫僧眼拙,看不到彼此立场,在贫僧眼中,一视同仁。近我者与我相近,不一定我近者与其相近啊。天下万物,芸芸众生,是非对错亦不可一概而论,实则相对成对错,皆来自于人心啊!”
江月山心有领悟,但心里仍然放不开,道:“大师所言极是,只不过事实铸就对过,悔恨无偿,惩戒罪恶,出于无奈,人心欲壑难填,人心有众千放不下,该偿即偿、该补即补,不制不儆,天下又何能全如大师心之所向?恶念之生,天下之人又何能如大师心之所想?万物各异,天下万物又何能如大师心之所愿?”
“阿弥陀佛,天下有众多不该,众多无奈,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啊!”慧仁听他之言,无奈一叹,而后迈步而去。
“大师,等等我!”萱彤叫了一声,连忙跟去。
******
“天愆地罪”,这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乃魔道之根源,黑风吹掠着,风化了这里一切,尽显大荒之貌。迷雾笼罩,将此地屏蔽于天地之间,唯有刻着“天愆地罪”的山洞,经历着万年风霜,不改形貌。
洞中,比起昔日,则是另一番天地,大堂宝座,高高在上,神圣一般存在。处处石铸之物,尽显一番匠心,掩不住繁华之势。
二道人影落至洞门前,稍缓,不声不响进入。
门旁站岗者见是“狂煞”,均是行礼敬称。
花零终于大开眼界,原本想象不出“天愆地罪”是何种模样,今日一见,吃惊不小,此处圣地可不知是多少魔道之人日思梦想之处,而自己却是百里挑一的幸运儿,因为又重新遇到了他。
越过洞砍,竟是另一番天地。一条石路在明媚阳光下向前延伸,不知走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