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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啸青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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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钧记下了。”

    “走吧,该走是要走的,想留我也是留不住的。你们走吧。”昌义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范钧踏出客厅之时,回头看了一眼昌义之,这位辅国将军,此刻正垂头坐在椅上,难过之情已是溢于言表。

    “走了,范钧,还要赶回邵阳搬运粮草。”赵草一心想把这文弱书生推给昌将军,看来昌将军也是惹不起王爷,无能为力。

    范钧忙完手头的活,这才来到关押察布的马车之上,他解开察布手上的绳索,将自己偷偷给他留的干粮递给他。

    察布接过他递过来的饼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范钧把自己的羊皮水袋递给他,那察布倒也不客气,又吃又喝,只是嘴里小声嘟囊着什么。

    “你们是不是一天不吃肉,这身上就不舒服?”范钧这些时日跟着这察布学习鲜卑语,虽然不能完全听明白他说的话,但是大概的意思还是能听得出来。

    察布愣了一愣,他只是教了范钧极其简单的几句话,自己低声说的话,是从来没有教过他,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话中的意思呢?

    “你?怎么知道我说了什么?”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忘了,我说过只要你开口教我,我会学的很快的。”范钧有些口渴,拿过察布手里的水袋,自己喝了几口。

    察布想不到范钧没有嫌弃自己脏,和自己共用一个水袋,不知为何,他对范钧这位敌人,自心底有了一种莫名的好感。

    范钧自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布包,他慢慢打开布包,里面是几块肉干,他将这肉干递到了察布的面前。那察布看到后眼睛都亮了,他一把将那几块肉干夺了过来,毫不客气的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范钧看到他吃的如此香甜,忍不住笑了笑。察布将那几块肉干吃下肚后,这才想起一事:“你吃过了吗?”

    范钧指了指他的肚子:“我的饭现在都到了你的肚中了,想吃也没有了。”

    察布的脸上突然一红,他刚刚确实是饿极了,根本没顾上问范钧,此时自己肚子吃饱了,这才想起问他,显得自己也太小人了些。只是此时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神态之中颇有些不好意思。

    “刚刚我是在说笑,我已经吃过了,想不到你还当真了。”范钧笑了笑。

    察布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这吃便吃了,没吃便没吃,你怎么拿此事说笑?”

    “察布,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可否告诉我?”范钧的面色微微沉了一下。

    “你说!”察布这次倒是痛快的回答了。

    “钟离城下,死去的北魏兵士,是元英将军的手下吗?”范钧问道。

    察布的目光突然便得凶狠起来,他直直的瞪着范钧,半晌才说道:“是,他们正是元将军的先锋部队。”

    范钧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对察布举了举自己手中的绳索,察布犹豫了半天,极不情愿的将双手伸了过去。

    范钧将自己的手帕先缠住他的手腕,这才将绳索绑上。绑缚的时间过长,察布的手腕已经有了大块的淤青,范钧只是不忍心他再受罪。

    “你别以为对我好,我就会感激你。”察布憋了头天才说道,“来日有机会我还是会杀了你!”

    范钧一怔,他笑了起来:“来日你若是不杀我,你便不是慕容察布。”

    “哼!”察布不知道自己用什么话反击他。

    “好了,现在开始教我说你们的族语吧。”范钧这才将话题转入正题。

    “你都已经学会了,还要我教甚么。”察布生气的问道。

    “刚刚那些话,我……是猜的。”范钧悄声的对他说道。

    “大骗子!”察布恶狠狠的道。

    范钧微微一笑,转身跳下车离开了,只留下那察布一个人坐在车中,察布不知为何,心中的仇恨之意在一点一点的消退,刚刚离开自己的这位范钧,明明是自己的敌人,可是他对自己的关切之意,并不是装出来的,他对自己的关心,自己的内心可是真切的体会到。

    恨意退却后,强烈的思乡之情却涌上了心头,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乡,一股凄凉的感觉慢慢自心底泛起,他望着天空稀疏的星辰,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家乡的夜空……

第十九章 魏梁之争 第一节 对敌() 
接连一个多月,赵草接连不断的将邵阳城中的粮草运送到钟离,大雨时停时下,赵草一直对于押运粮草一事极为上心,水路与陆路交替运粮,这段时日倒也平静。想来那日突袭邵阳的魏军,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缓过气来。

    曹景宗望着眼前渐渐飞远的信鸽,心中极为挂念钟离城中的昌义之,不知道他这段时日是如何排兵布阵的。他送到京城的书信,至今也没有任何的回音,心头更是忐忑不安,若皇上始终没有圣旨下达,派大军到邵阳城来,那自己若想打个翻身做仗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突然他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与呼喝声,此时他最害怕的是邵阳城会出现变故,便急忙大步走出营帐。

    “赵大人,出了何事?”

    “曹将军,押粮的曹放将军刚刚命人前来速报,在水路与陆路之上,皆发现了阻拦的魏军。”

    “这些时日一直都是好好的,为何会突然发现这些魏军?”曹景宗吃惊的问道。

    “唉……原本这粮草已经运到了钟离城外,那些魏军来的较迟,只需守护钟离城的士兵打开城门,派守军前往阻拦,便可保证粮草安全送达钟离,只是……只是……”赵草气得说不下去了。

    “只是什么?”曹景宗焦急的问道。

    “那六王爷担心魏军会冲进钟离城中,死活不让昌将军开门迎敌,我军押粮的部队,只得顺原路返回邵阳,不料途中……遭遇魏军。”赵草气得满口的牙都能咬碎。

    “命人给我备马,我去接应运粮的曹放。”曹景宗如何不急,那曹放是他本家的侄儿,作战骁勇异常,只因押运粮草也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他特意派这位侄儿来到赵草这里,保证他们的安全。如今这侄儿落入了敌人的包围之中,让他如何不急?

    “曹将军,此时邵阳城中,只能是你留下坐镇了,曹放是我手下的人,去救人也只能是我去。”赵草此时想起了随曹放前去的范钧,他急的一颗心都要自胸腔之中跳出来,若那小子此时在自己身边,定会帮自己想个万全之策,如今即便自己带兵冲了出去,也是个睁眼瞎,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和敌人打起。

    “赵大人,前些日子你在邵阳打了一次胜仗,完胜魏军,可否再与上次那样,将魏军击退?”曹景宗对于赵草上次的胜仗,现如今还是记得清清楚楚,想不到面前这位大大咧咧的赵草,会有如此好的计谋。

    “曹将军……上次是上次,只怕……只怕上次的办法,这次用不上啊。”赵草结结巴巴的讲道。

    “赵大人,如今情况危急,我们边走边谈。”曹景宗穿好盔甲,一边往城门去一边听赵草将上次的情况讲了一遍。

    他登上城门,放眼望去,只见邵阳城北门,黑压压一片全部是北魏的骑兵,约有万人之众,这小小的邵阳城,被他们这些骑兵,马踏也能踏平了。

    “曹将军,如今看来,我以前打败他们的办法,也用不上了。”赵草看到那些骑兵手中的武器,一颗心凉的透透的,上次前来攻打邵阳城的魏军,手中清一色的是魏军惯用的弯刀,可是今天前来的魏军,大多手中拿的是长斧,即使他们还是用老办法,将铁链拉起来,也绊不倒他们了,这些魏军,奔跑之中俯身便能用手中的长斧将铁链砍断。看来那日自邵阳城败走的魏军,回去后定有高人指点他们,才换了武器重新攻打邵阳。

    “如今看来,只是能和他们拼了!”曹景宗长叹一声,握紧了自己手中的长戟。

    “曹放他们怎么办?”赵草遥遥望去,那停留在水面的数十艘运粮的船只,此时进退不能,河岸两旁,已经布满了北魏的骑兵,他们上岸也是死,在河中若与魏军作战,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魏军只要万箭齐发,他们大梁的士兵,便会无一人可以幸免。

    “萧宏!若曹放这些人死于魏军之手,我曹景宗定不会放过你!”曹景宗低声骂道。

    “曹将军,如今要怎么打?原本何将军手下还有五六万人马,只是此时皇上命他火速回京,不知皇上为何如此行事?”赵草想起这些事情,脑袋开始疼了起来。

    “圣上的意思,岂是我们这些人可以揣测的?此时……已经别无他法,我们只能拼死一战了。只是要等一等,我要好好想一想!”曹景宗此时只盼着能天降天兵天将,助自己一臂之力,只是此等想法他只能放在心底,权当作自己安慰自己的想法了。

    正在曹景宗与赵草他们一筹莫展之时,在那小溪河上停泊着的运粮船只,让那押运粮草的曹放也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困境之中。他望着河两岸密密麻麻的北魏士兵,已知自己带领的这些士兵,已经陷入了绝境。他转头又望了望船舱里面,他的船舱比其他船只的船舱要宽敞一些,那范钧这些时日随时带着的一位北魏战俘,此时正手脚被捆住,暂时放在他的船舱之内。曹放此时心中怒极,恨不能将此人乱刀砍死,扔到河中。

    距离主船魏远的一艘运粮船,突然偏离了主航道,向他这里驶来,就在他们距离西岸较近的地方,魏军突然乱箭射向这艘运粮船,船上的士兵用盾牌阻拦着魏军的箭阵,快速的来到了曹放的船前,这船上有一人提气一纵,跃到了曹放的船上,此人正是范钧。

    曹放此时见到他也高兴不起来,陷入如此的境地,即便是范钧有满腹的谋略,又有几条能用得上?

    “曹将军!”范钧几步踏到他的面前,“如今情况是万分的危急,将军可否想到了办法?”

    “唉……能有什么办法,我们根本不是北魏逼死的,我们是被那六王爷萧宏给逼死的,若昨日那王爷让我们进入钟离城,只怕不会有今日这灾了。”曹放长叹一声,如今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范钧望了望渐渐变暗的天色,雨停的这一个多时辰,北风开始渐渐刮起,船帆在刚刚起来的北风中轻轻的晃动着,船身紧跟着开始摇晃起来。

    “曹将军,范钧有一计,不知将军可否听上一听?”范钧看到越来越大的北风,心中突然想起一事。

    “什么计策?”曹放听到精神一振,且不论这方法可行不可行,能让他们坚持下去便是好计策。

    “将军,如今请您下令,放下所有船只的风帆!”范钧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曹放听后大吃一惊,如今大风若起,风帆吃风后可迅速提起速度,遇到敌情可以随时逃离,若是将那风帆放下,这船只想要前进,便是寸步难行了。

    “将军若相信在下,就请将军下令,放下风帆!”范钧言辞恳切的讲道。

    “若是我不放呢?”曹放焦躁的问道。

    “在下此举,一是为了保全我们所有人的性命,二是为了保全这满船的粮食。”

    “如何两样皆能保全,嗯?”曹放用手指了指河边,“你看看,你看看,两边都是敌人,我们现在是被困在了河上,根本是想逃也逃不出去了,你还想什么都保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曹将军,魏军围住我们,并没有开始火攻,是因为他们看中了我们押送的粮草,说白了他们想要这些粮食,正是因为他们目前投鼠忌器,才没有对我们采取进攻,此时正是我们避开他们主力最好的时机。”范钧不知道如何说服这位曹将军,他只得耐着性子,认真的一点一点的说着。

    曹放呆了一呆,这小子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要如何逃避,就靠他曹放一句话,将所有的风帆都降落,这灾难便会消除了吗?

    “那我们能回邵阳城吗?”

    “在下只是说,我们先保全人马和粮草的安全,能否回到邵阳城,我不知道。”范钧摇了摇头。

    曹放沉默着,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范钧的话,这范钧赵草每日里是挂在嘴上的夸奖,说他如何如何的聪明,只是自己对他依旧不是太过相信。

    这时远远在岸边观察着他们的北魏骑兵,那黑布蒙面的首领,正是月余前在邵阳城外吃了败仗的元湘,他微微眯起眼睛,望着曹放的船只,待他勉强看清船上之人时,他那双俊美的双眸之中,射出了愤怒的光芒,那后上船的人,正是将他打败的那位少年,让他损失大半人马,灰头土脸的回去的人,他如何能忘记?看到此人后,他突然拿下背在身上的弓,伸手到箭囊之中摸出一支羽箭,拉弓搭箭,一箭射向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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