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青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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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北魏领兵的将领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自己的骑兵会突然失去了战斗力,纷纷倒地被俘,他放慢了自己的马缰绳,待他奔到梁军面前时,突然看到了梁军布下的铁链陷阱,惊骇之余急忙急拉缰绳,他跨下的那匹马极有灵性,前面双足提起,避开了眼前的铁链,那匹马倒退了几步,一声悲切的嘶鸣之声,让两军阵前的士兵们,闻之心中一寒。
那魏军将领看到自己手下之人已是损伤大半,气得大叫一声,手中弯刀劈向站在阵前的范钧,那范钧低头避开他的弯刀,手中长戟当空一架,那北魏将领臂力较弱,范钧长戟将他的弯刀差点儿打飞。他夹紧了马肚,催促战马上前,可是他的爱马刚刚受到了惊吓,不敢往前走,反而开始后退。那首领心中大急,他伸手去摸背后的箭囊,一摸之后才发觉,那箭囊已空,刚才他已经将所有的羽箭射光,此时手中的弯刀离范钧太远,根本砍杀不到他。
范钧看到他连人带马后退之际,手中长戟接着递了过去,那北魏首领看到眼前这位瘦弱的少年,这当空穿过雨帘的长戟,带着一丝轻微的呼啸这声,直奔自己而来。他身体往后一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戟,就在他立直自己的身体,挥刀架住长戟之时,那范钧已经将长戟收回,斜斜砍向他。眼看着那北魏将领弯刀架空,起身后长戟便会直接当胸便要穿过去。那首领侧目望着范钧,长眉之下一双俊美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愤怒与不甘……
第十八章 初露锋芒 第四节 俘虏()
此时一名倒在范钧马前的北魏兵士,突然站起身来,伸手抓住了范钧的长戟,他拼尽全身的力气抱住了范钧手中的长戟,大声对那将领喊道:“将军快些回去,告知邢大人!”
那将领看到他拼死护着自己,让自己逃跑,此时若是和眼前这位梁军中的小将硬拼,只怕是白白搭上性命,还寸功皆无。他只得转身,吹了一声口哨,那些与梁军苦苦缠斗的魏军,急忙奔回到他的身边,那首领恨恨的望着范钧,大声叫道:“你记着你了,下次再见,我必杀你!”
“我会随时恭候大驾,下次再见,我还是会打败你,你来一次我打一次!”范钧朗声答道。
那首领不再回答,他转头望了望已经损失大半的手下,心痛不已,却也无可奈何的掉转马头,率领着残部往西而去。
那死死抱住范钧长戟的魏兵,看到自己的首领已经脱离了危险,才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他的双手已经被长戟割得鲜血直流,此时他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他知道自己马上就会死在这位手持长戟的梁兵手中。他微闭着双眼,只等着长戟将自己杀死。
他等了一会儿,那马上之人根本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他腿上有伤,双手伤痕累累,若说逃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睁开眼睛,抬头看着马上的英俊少年,那少年俯下身子,将手递给他:“上马!”
那魏兵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此人不杀自己,居然还让自己上马。
“快些上马!”范钧一把将他自雨水中拉了起来,那人痛得大叫起来,范钧不管不顾的将他拉到马上,横在自己胸前,命令手下的人收拾战场,跟随在他左右的士兵们,均是兴奋异常,皆希望范钧带着大家追杀北魏的残兵,却听到范钧命令大家收兵回邵阳。
“为何不乘胜追击?”范钧身周的兵士纷纷请战。
“邵阳兵力虚弱,而且曹将军数十万大军的粮草皆在此地,此地不可失,大家暂且回去,听督运大人的安排。”范钧何尝不想去追杀敌军,只是看目前的状况,只怕那梁城危急,大梁的镇边大将军尚且不能力挽狂澜,他一个小小的押粮小卒,又能做得了什么。他收拾好战场,带着数百战俘回到了邵阳城。
赵草看到范钧得胜而归,大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他想不到范钧居然是用数十根铁链打赢了这场仗,心里这个美呀,真是说不出来。
范钧命人将自己带来的俘虏捆绑起来,带进了赵草的大帐之中。
“范钧啊,哈哈哈哈……我老赵真是没有想到,你范钧是个领兵打仗的奇才啊,以前我只佩服老曹和昌、韦二位将军,如今是又多了一位小朋友了。今日之战,我要上报朝廷,替你请上一功。”赵草激动的摩拳擦掌,大有将范钧推到皇上身边的架势。
“大人,可否听范钧说上几句。”范钧听到赵草的话语,丝毫也高兴不起来。
“啊,有话请讲!”
“今日之战,是赵大人的功劳,若大人执意上报,请不要提范钧的名讳。”
“你,这是为何?”赵草瞪大了眼睛,不解的问道。
“范钧为何从军,赵大人想必早有耳闻,如今我范钧能自保,便是谢天谢地了,如何还敢邀功请赏?”范钧目光黯淡了下来,此时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只上,今日这战确实是你的功劳,为何不让皇上知道你是个有才之人?”
“大人,请答应范钧的请求。”范钧依然坚持道。
“真是让人不能理解,既然你坚持,我便答应你便是,只是你弄个俘虏进来做甚么?”赵草一转头看到了旁边五花大绑的那个俘虏,急忙问道。
“范钧想留此人在自己身边。”范钧答道。
“啊?!”赵草真是不明白眼前这位范钧,脑中究竟想着些什么。
“范钧还望大人答应我,请先将他带出去,有些话我需要单独与大人商量。”
赵草命令手下的人将那俘虏带出帐,他在范钧面前转来转去的,脑袋想破了也不明白这个范钧,想要做什么。
“大人,此人对我们大梁,是非常有用之人。”范钧看出了赵草的疑惑,他只得慢慢对他解释。
“有何用?不就是一个被俘的魏兵吗?有何用?”赵草瞪着眼问道。
“此人在阵前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范钧想起那人说过的话,正是这句话救了此人的性命。
“谁的名字?”
“北魏大行台邢峦。”范钧轻声说道。
赵草突然愣住了,若那俘虏真是提到了邢峦的名字,只怕这两国之战,有的打了。那大行台邢峦机智过人,且谋略更胜过常人百倍,大梁有韦睿,北魏便有邢峦,均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帅才。
“请大人将此人交与范钧,我会想办法问出些事情来。”范钧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打他一下顿,让他说出来不就得了吗?”赵草可不想办事情啰里啰嗦的,有事情就来个快刀斩乱麻。
“大人,军中有几人会说鲜卑族的语言?”范钧问道。
“这个……”赵草被他问住了。
“这邵阳城中,只怕没有一个人说得了鲜卑语,而北魏的兵士,个个都会讲汉语,大人,可曾想到我大梁为何会节节败退吗?”
“……我明白了,范钧,你确实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我服了你了。”赵草长叹了一口气,只得同意范钧的想法。他自然明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只是这昏庸的六王爷萧宏,将大梁这数十万大军,带的是战斗力全失,根本症结就在于不清楚敌方的战略与战术,整个的是一愚蠢的督军。
“多谢赵大人!”范钧急忙谢过他。
范钧来到自己的营帐之中,那被俘的魏兵此时还被绑着,丢在那里。范钧走上前去,给他松绑,拿出金创药,开始给他腿上,手上的伤口敷药。
那魏兵吃惊的看着他做着这一切,心中的警惕之情丝毫没有减弱。范钧替他包扎好伤口,将自己的羊皮水袋递给他。那人接过水袋,喝了几口水,他一脸的胡须,五官长得极为端正,年纪与自己差不了多少,鲜卑族人往往少年时便长得比汉族人老成,范钧看到他的模样,便得知此人比自己还要小些。
“你叫什么名字?”范钧轻声问道。
那人双眼一翻,恶狠狠的瞪着他,不回答。
“你放心,自今日起,除了这个问题,别的问题我绝对不会问你。”范钧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凭甚么相信你的话。”他终于还是开口了。
“凭我完全可以杀了你,可是我没有!”范钧平静的回答道。
那人愣住了,战场之上,范钧确实可以当场杀了自己,可是他没有,确实是放过了自己。只是受伤被俘,更是让他不能接受。
“如今落到你的手中,还不如现在便杀了我!”
第十八章 初露锋芒 第五节 梁城危急()
“那我也要先知道你的名字。”范钧一点儿也不退让。
“唉……你们这些汉人,怎么会如此的倔强。”那人磨不过范钧,低声嘟囔道。
“还是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我……我叫察布。”那人低声讲道。
“姓什么?”范钧依旧追问他。
“姓慕容,我叫慕容察布。”那人突然提高了声音,他怒目望向范钧。
“姓慕容,那你是东鲜卑族,与姓拓跋的北鲜卑族相比,你们族人的势力,可是远远不如那拓跋氏了。”范钧微笑着讲道。
“你,你是如何得知我们部族的事情?”那慕容察布有些惊讶的问他。
“你们自汉人之处习得了众多的技能,生活习性更是接近于我们汉人,学习汉人的风俗文化,原本你们鲜卑族是没有文字的,自你们孝文帝实行改革之后,只怕是你们的生活习俗已经更接近于汉人了吧?如今佛法盛行,更是远胜汉人。若论这学习之力,只怕我们汉人要向你们好好学习才是。”范钧的话语之中,透出一种恳切之情,让那慕容察布有些不知所措。
“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范钧看到他有些疲惫的样子,没有再问下去。
“你?就问这些?”那慕容察布不理解的问道,他原本以为范钧定会严刑拷打于他,逼他讲出本国的军情,万万想不到这位将自己俘虏过来的少年将军,只问了这短短几句话,便不再继续了。
“以后我就叫你察布,可以吗?”范钧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察布问他。
“你教我鲜卑语,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你若是学不会,是否便永远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察布皱眉问道。
范钧信心满满的回答他:“放心,我可以保证一月之内学会。”
“大言不惭……哼。”察布根本不相信他能一个月之内习和鲜卑语。
范钧不再说话,他转身出帐,对着帐外的看守士兵,悄声讲了几句话,便匆匆赶到赵草的营帐之中。
赵草此时正在读着曹放刚刚自梁城带过来的书信,他见范钧走进来,便将那书信递到他的面前:“元英真的攻打梁城了,如今那梁城的形势,是万分的危急。”
“曹将军与昌将军二位将军,此时皆在梁城,那梁城定当没事。”范钧安慰着赵草。
“如今二位将军,原本没事,只是受一个人的拖累,只怕是梁城有失啊。”赵草十分的担忧。
“一个人?”范钧仔细想了一遍,不知道是何人会拖累二位将军。
“自然是六王爷萧宏!”赵草咬紧牙关说道。
范钧不再回答,他此刻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情,这位前来督战的六王爷,最怕的就是他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在北面的梁城,已经三座城门被魏军围攻,在城困守在城中的曹景宗,此时正自后悔,不该带这位王爷前来梁城,早知他此时害怕的直嚷嚷着要回京城,还不如将他留在钟离的好。
他与昌义之将军正在紧张的筹措着如何脱离眼前的困境,根本顾不上那位怕死怕的恨不能临阵脱逃的六王爷。
“曹将军,看来梁城是守不住了,如今这元英与杨大眼,如同疯了一般的攻打梁城,若是城中只有你我二人,拼就拼了,只是六王爷还跟随着我们,若是他有任何的闪失,只怕我们回朝之日,便是人头落地之时啊。”昌义之眉头紧锁,此事是他最为担心的事情。
“义之兄,难不成你是怕你这条命不保吗?”曹景宗不解的问道。
“我昌义之纵横沙场数十年,死怕什么,可是好男儿要死得其所,我不能因为六王爷有失,而被皇上砍头,那样的话我的子孙后代都会因为我抬不起头来的。”昌义之自然是痛恨当今皇上萧衍,不分青红皂白,一意孤行的偏向自己的亲人,因他而制造的冤案错案,又何止一件两件,满朝上下,谁人不知萧衍爱护家人,时常错杀忠良之士。
“二位将军,二位将军。”曹景宗手下的王怀静将军一头扎了进来。
“王将军,出了何事?”曹景宗心中一惊,他手下这员大将,素来以沉稳著称,如今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