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青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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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蕙夫人贴身侍女青莹悄悄走到蕙夫人身边,悄声对她说了些什么。
蕙夫人怔了怔,对萧宏推脱说自己有些累了,便匆匆来到了自己的外宅,她看到范允承远远站立在夜色之中,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到来,不知为何她的心突然开始狂跳起来。此情此景,她不是已经魂牵梦萦了二十多年了吗?如今那范允承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了一丝胆怯。
“夫人!”范允承拱手行礼。
“范大人,不知您这么晚了,前来何事?”她示意青莹将屋里的灯点亮。
“夫人还是莫要开灯的好,在下讲几句话就走。”范允承阻止了那青莹点亮屋中的灯盏。
“大人请讲!”蕙夫人只得让那青莹离开,待她离开后,她才开口问道。
“夫人今早给在下送去了一份贺礼,只是这份贺礼太过贵重,允承只怕不敢收。”范允承将那礼盒推至蕙夫人的面前。
“哼,原来范大人是来还礼的。”蕙夫人想不到范允承会拒绝自己的一片心意,她的内心深处的怨毒之意,又一点一点的泛滥开来。
“是……原本是让在下的家人前来送还,转念一想于礼不合,于是在下还是亲自前来归还。”范允承低头道。
蕙夫人看着他带来的礼盒,又听得他的解释,已是柔肠百结,是啊,这礼确实重了些,他不肯接受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自己好不容易见他一面,真是不想让他现在就走。
“你不怕……我会生气?”
“请夫人责罚!”范允承依旧没有抬头看她。
“范允承,上次你不愿意多看我一眼,这次也是不愿意吗?”蕙夫人声音颤抖的道。
范允承慢慢抬起头来,他直直的望着蕙夫人,月光清淡如水,洒在他的身上,蕙夫人的眼泪没来由的落了下来,二十年了,她梦过不知多少回,此情此景,如今梦已成真,那梦中的范允承今夜是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如何能放他离开?
“那我就罚你:今夜不准离开我。”她轻声地道。
“……夫人,我家夫人还在病榻之上,还望夫人体谅。”范允承吃了一惊,急忙回道。
“我若是不允呢?”蕙夫人冷冷地道。
“……夫人,若允承陪夫人一晚,是否夫人可以放过在下?”范允承问道。
“那要看你怎么陪了。”蕙夫人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握住了范允承的手,“随我来!”
“夫人,这样只怕不可。”范允承急忙抽回自己的手。
“范允承,你今晚依了我,你们全家均可保全,若你不依,范钧的事情还会发生,你听明白了吗?”蕙夫人看到范允承脸上怒色一闪而过,她冷笑了一下,毕竟这范允承还是有弱点的。
“……夫人。”范允承犹疑着,没有举步向前。
蕙夫人轻轻拉起范允承的手,迈进了内室,她点亮了一盏灯,灯光有些昏暗,她拉着范允承坐到了床边,范允承僵直的坐在那里,没有拒绝。蕙夫人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衫,她依旧如同二十年前的那位如花少女一般,有着光洁细腻的皮肤和姣好的面容,范允承转头一口吹灭了那盏灯,外面如水的月光自窗外洒了进来,朦胧的月光下,那蕙夫人伸出柔软的小手握住了范允承的手,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你可知我是谁?”
范允承望着她,没有回答。那蕙夫人望着范允承英俊的脸颊,一颗珠泪缓缓滑落下来,她想起了二十年来自己在这京城受的苦楚,真想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我……是张绮凤啊,二十年前,应该是我嫁与你的。”张绮凤抚摸着范允承的面颊,她不是在作梦,那范允承面颊如火,如今他是真的在自己的身边。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那压抑已久的情感,今夜哪怕是粉身碎骨,她也要得到他。
范允承目光炯炯的望着她,他沉默了许久,才回答她:“我知道你是谁。”
蕙夫人依偎在他的怀中,泪水不停的滴落,她将双唇送到范允承的唇边,那范允承突然感觉到她的吻触,全身颤抖起来,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用力的亲吻着她,张绮凤想不到他的感情会如此的灼热,他炽热的双唇仿佛要把自己点燃……此时的范允承,全然忘记了她是王爷的外室,而自己……是有妻子的男人。而此时的蕙夫人,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与满足,范允承最终还是在她面前低头了,他最终还是将自己抱在了怀里,给了她真正做女人的机会……在他们激情相爱之时,她可以感受到那范允承对自己的狂热与依恋,此时她的内心突然变得很贪婪,她不能只要这个男人一晚,她要这个男人今后每天都是属于她的……
第十四章 迷雾重重 第二节 黑暗()
王府之中的荷花池里,零星飘着几盏河灯,明日即是盂兰盆节,府中的下人们闲来无事,便点了几盏河灯放于池中,夜风中已经带着一丝丝的凉意了,再有一个月便是中秋佳节了,原本意兴萧索的萧宏,此时正高兴的抚摸着一把新铸的宝剑,此剑正是宇文都近日费心打制的精品。那萧宏轻轻的抽出宝剑,此剑出鞘之时,发出隐隐的龙吟之声,萧宏不禁点了点头,满意的道:“宇文师父,你今日送我的这把宝剑,可以说是当世无双了,哈哈……只不过,不知与古逸山赠与我皇兄的那把剑相比,哪一把更厉害一些?”萧宏想起了大哥一直珍爱的那把宝剑,剑身俊逸,削铁如泥,当年那萧衍凭借这件利器,威震沙场,令敌人心惊胆寒。
“王爷尽可放心,我师父打造的那把剑,想必是用最原始的配方,而我如今打制的此剑,加入了稀有的材料,比我师父当年的配方,更胜一筹。”宇文都信心满满的讲道。
萧宏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如今我也接到了皇上的旨意,要我不日随大军出征北伐,到时候上场杀敌前,还是要找一个人祭一祭我这把宝剑的。”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的冷笑。
宇文都看到他嘴角的冷笑,心中一寒,不知道何人会成为他剑下的冤魂。
“近日府中很不太平,先是我有一块极为喜欢的玉玦不见了,再就是我的炼丹房有人偷偷进去过,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宇文师父,这几日你到我府中查看查看,看是何人闯了进去,偷东西居然敢偷到我王爷府了。”
“王爷放心,我定会将此人查找出来。”宇文都急忙应道。
“唉……这人心呐,就是不知足,有吃有喝了,还想着上天,哼……莫叫我拿到他们的把柄,拿到把柄定叫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萧宏的眼睛微微斜向宇文都。
“王爷说的极是,若是有人胆敢对王爷怀有异心,那就是离死不远了。”宇文都镇定自若的回答道。
“今夜我不回去了,去陪陪我的蕙儿美人。”萧宏将宝剑挂到腰间,满意的离开了宇文都。
宇文都知道他根本不会去蕙夫人那里,此刻那永兴公主已经是等不及要这位皇叔前去,他如何能留下来去陪那可有可无的蕙夫人?
待萧宏走后,他来到后花园,后花园之中的仆人都已经散了,只留下几盏还没有熄灭的河灯,在那里闪着微弱的光芒。
“出来吧!”他冷冷的说道。
自黑暗之中闪出了一个人,那人走到宇文都的面前,单膝跪倒:“师父!”
她将手中的书籍递与宇文都,那宇文都借着微弱的月光翻看了几页,甩手给了她一巴掌:“没用的东西,这是棋谱,我要你找的是冶炼之术,你拿这些无用的东西回来作甚?”
小涅的脸颊之上火辣辣的疼,她眼中射出一种仇恨的光芒,待转过来之时又变得一脸的温顺:“师父,是小涅的错,小涅时常去寻找师父要找的书,只是小涅一则识字不多,有好多的书籍不知道名字,二来不敢点亮火摺翻看书籍,那燕飞每日里在府中来回巡视,徒儿不敢在书房呆的太久。”
“哼,你去了半年之久,每次均是无功而返,让为师如何相信你?”
“师父,可否想办法将那燕飞除掉?”小涅低声请示道。
“不行,燕飞必须活着!他对我的霸业,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你以为要你去范府,是去保护范家那些不值钱的人命吗?我要你去的目的,你现在讲给我听听!”宇文都冷冷的问道。
“徒儿在范府卧底,有两件事情:第一,找到冶炼之术,第二,保护好燕飞。”小涅急忙回答师父。
“你给我听好了,那燕飞是万万不能死的,所以,万一有一天有人要他死,到时候你死都不能让他伤到一根寒毛。”宇文都咬牙切齿的话语,让小涅重新感受到自童年起便有的感觉,那就是全身如同在冰冷的水中一般,由内而外的冰冷彻骨。
“还有一件事情,你是否去过王爷府中?”宇文都突然想起了萧宏刚才所说的事情。
“徒儿只是单独与师父见面,至于王府之中,师父要我前去我才敢前去,没有师父的命令,徒儿决不敢擅自前往。”小涅急忙分辩道。
“哼,那王爷炼丹房内有人进去过,有人进去但外面却没有人发觉,有如此功力之人,除了你便是那青莹,那青莹每日在夫人身边,断不可能是她,那……”
“师父,还有一人。”小涅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语。
“谁?”宇文都眼中突然腾起了杀气。
“何征何将军!”小涅低声说道。
“你……你如何知道他?”宇文都突然听到何征二字从小涅嘴中说出,心中惊讶万分。
“今日徒儿与他有一场恶战。”小涅想起白日里与何征面对面的对峙,心中的困惑实在是很多,但是她不能直接去询问师父一些事情,问多了只怕师父戒心一起,日后想问也问不出来了。
“你……你与他交过手,他为何与你交手?”宇文都怎么都想不明白,何征为何会与小涅有冲突。
“他说我像极了他认识的一个人。”小涅只得实话实说。
“什么人?”
“他问我双眉之间是否长有红痣,徒儿说从未有过,他便发怒,想置我于死地。”
“红痣少女?他说你像那红痣少女?”宇文都不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正是。”小涅回答他。
“哈哈哈哈……。”宇文都突然仰天大笑,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爱徒何征,会将小涅误认成他的仇敌红痣少女。
小涅心中有些惊恐,但她太了解自己的师父了,若是自己再讲错一句话,立刻便会成为他的刀下之鬼。此时她不敢再说任何一个字,只得默默跪在那里,不再言语。
“真是造化弄人啊……”宇文都笑够了之后,长叹了一声。是啊,那何征居然二十多年了还未忘记昔日之仇,看来他此生寻找不到那红痣少女,是死不瞑目啊。
“……”小涅小心翼翼的听着他在那里叹息着,脑中不断的在想着如何脱身。
“小涅啊,你可知他口中的那红痣少女是谁吗?”宇文都这才发觉,小涅一直跪在地上,“你起来吧,我给你讲讲这位何征何大将军,他当年可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我最喜爱的徒儿,就如同今日的你一般。”
“师父从未对徒儿讲起过这位何大将军。”小涅老老实实的回答师父。
“他出道之时,以出手狠辣闻名,小小的年纪便杀人无数,不只是我很欣赏他,就连那六王爷萧宏,也是对他恩宠有加,可是就在他平步青云之际,遇到了那位红痣少女……”宇文都停顿了一下,他可以想像当年何征心中的挫败感是如何的强烈。
“师父,那红痣少女究竟是谁?”小涅忍不住问道。
“她……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当年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却在短短的时间内杀死了十数位训练有素的杀手,此人的武功已得到了我师父的真传,而我那位高徒,却连她身上的宝剑如何拔出鞘的都未看清,便败在了她的手中。”
“这世上,难道……还有武功如此之高的人吗?”小涅根本不相信,她所遇到的人之中,以师父的武功最高,她与小师妹青莹算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和师父相比根本不值一提,那位何征与师父不相上下,若何征都打不过的人,那师父岂不是也……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而宇文都此刻所想的,是在侨州遇到的那位老者,那老者手中无剑,却胜过自己这手中有剑之人,他对于剑法的领悟,比起自己来高出的何止是数倍。
“小涅,你要小心那何征,下次莫要与他正面交锋,要避其锋芒,做好你自己的份内之事。”宇文都不愿再提当年之事,只是吩咐小涅当前最重要的事情。
“师父放心,徒儿定不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