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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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就不知咋解释。灵和郭大勇上床的事,绝不能告诉我奶。
“奶,就不兴他喜欢灵儿啊?灵瞅着也不差啊!”
“反正,这事儿里有猫腻。”
“啥猫腻啊?反正,郭大勇现在就在和灵谈,两人好着呢!镇上,也传出点风声了!你要不信,去问呗!”我故意这样说,让我奶对我死心。
我妹听了,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啥?都传出风声来了?”我奶就站了起来,从上到下地打量我妹。“说,是不是你使法子将郭大勇给抢跑了?”
我急了。瞧我奶的那张嘴,都说的的啥呀?
我妹气了。“咋啦咋啦?啥叫抢?我还是不是你亲孙女,你咋这样说我?”我妹说完了,也不知怎地,趴在桌上就哭了起来,呜呜咽咽的,这一下还哭了好久。
我必须维护我没。“奶啊,郭大勇只算我同学,他又没订婚啥的,凭啥不能和灵在一起处啊!我看他们很配呢!”我拉着我奶的手,叫她不要再往下说啦。
晚上,我奶进了我的房间,说灵和郭大勇的事儿,不能算数。
我问奶有啥不算数的?奶就叹了气,是我咋忘了,灵不是黄花大闺女,可人家郭大勇是黄花郎。要是让郭家的人看出啥来,我妹还有脸不?
我听了,就搂着我奶,笑道:“奶啊,现在都啥年代了,你以为还是你那时候啊……现在社会开放,早不讲究这些了。男女之间,只认感情。”
我奶就疑惑。“真的?万一……那郭大勇真不在乎?”
“奶啊,是真不在乎。这样的话,以后你可别再提啦。”想要为灵好,就不要提过去的事。
我奶被我说着说着,也不吱声儿了。我向我奶保证,灵也只是先谈着,好歹要过了十八岁才往正事儿扯。
我将我奶哄回去睡觉,就将门反锁了,到夜里十点了,我得拨给飙哥再拨电话。
这一回,电话通了,我的心里雀跃不已。
但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她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我急了。电话那头的女人更急。
我忽然明白过来,她说的是缅甸话。
我就重复了几声“令狐飙令狐飙”,提醒那女人我要找的是他。不想那女人一听,叽里咕噜了一通,将手机就挂了。我更狐疑了,飙哥说他要走了,手机一定寸步不离身的,不为别的,就为了我方便找她。
呵呵……看来……也不是这回事儿啊……兴许这一个月过了,飙哥忙里忙外的,早将我忘了?他不是说过,我是野花嘛,可这外头随便摘下一朵,不都是野花嘛!他只是玩玩我?
这样一想,我哪还能睡得着?要是他真存了玩我的心,再不回青市了,我能有啥法子?难道我还要跨越金三角去找他论个理?我只有擦擦眼泪,忍忍,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呗!
不过,我还是不甘心,就算是玩,将扳指给我算啥?
第79章 被套牢了()
我想想,又下了床,从床上将我的行李箱拖出来。从内格里我找到了那枚扳指,明亮的灯光下,扳指翠翠的,很好看。
不过,就算是他玩我,这东西我也要想法送给他。
我将房间里的灯熄了。扳指套在手上,将手机也拿出来。扳指发出绿光,手机上的宝石发出幽幽的红光,好家伙,都是好东西!
我奶不懂高科技,从不留意我的手机。就有一回,我的手机落在水池边了,我奶给我送过来,她就问我:“芳儿啊,你手机上那缀着的宝石真好看,是真的不?”
我就说,当然是假的。要真的,那商家不得赔死?
我奶就笑:“那你真会买东西。”因为我告诉我奶,手机我买的是二手的,便宜,小几百块钱。我妹也信我说的,说这款手机别人卖亏了。
哎……这一晚上,我实在睡不着觉。
又过了几天,我弟慌慌张张地回来了。他见了我,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盯着我,一言不发。
“咋地啦?”我弟少有这个样子。
我弟就咬牙,就叹气。
“贵,到底咋地拉?”
我弟终于开口了。“姐啊……我被人骗了。”
“啥啊?”
“我别人骗了!姐,就是上回我和你说的那个合同,还问你借了十万块的那个……”他一说,我当然想的起来。“不是说……做好了那批月饼,对方就将款子给你结算的吗?”我一直认为我弟做事细心,合同不合同的,我都放心他。
我弟听了,更是唉声叹气了。“姐啊,我年轻,还是上了当了。那笔款子,人家压根没给我结。”
“那……你找他要呀!”
“要啥要啊,我一拨过去电话,没这号!拿那合同找人鉴定,派出所说身份证是伪造的!”我弟声音里,含了浓浓的哭腔。他眼珠红红的,看来在厂子里就已经哭过了,没奈何才回的。
“那月饼你给他了吗?”
“都给了。我赶着熬夜做好的。几个工人都跟着我加班加点的。大家都盼着能早点拿到钱。我会提早将货托大卡车送了去。”
“送到啥地方?”
“内蒙古。”
“咋这么远?”我问我弟,是咋认识那个骗子的。
我弟就说,一次吃饭时,朋友介绍的,那人夸他年轻,非要和他交朋友。
我就问,那十万块你都花了?
我弟说他没花完,还剩了六万。我就帮他算了下账,除了我给他的四万,还有他垫的三万,加上人工房租和成本,我弟亏了近九万。
“哎……我哪知道,他拿了东西不给钱啊……”
“那你去找他!”我也气。
“远呢!我要去,几个来回的,可不又要花钱?”
我也难过。“要不……贵……那厂子咱别经营了,将房子退了,工人也辞了,你安心做别的!”
我弟就摇头,他认真地看着我,一字一句道:“姐啊,我恐怕得出远门一趟了。”
“为啥?”
“令狐飙给我剩余的钱,我也挪用了。”我弟不打算瞒着我。
“啥?你都用了?用到哪处了?”
“姐,我炒股用了。哪里知道,亏了。”我弟抱着头,满脸的悔恨。我以为我弟一直在厂子忙活,我哪里想到他是去了城里新开的证券交易所去买股票?看来,我弟的胆子是真不小。
“弟啊,你去炒股,咋不说声呢?”那钱,我只想着早点还给飙哥,现在好了,一下子打水漂了。
我也垂头丧气了。
我弟告诉我,他听一个朋友说的,说咱们青市,新开了一家证券交易所。投的早的人,一进去就是赚钱。那些城里退休的老头老奶奶都发了,整天眉开眼笑的。说这个交易所是国家开的。社会主义国家嘛,又不像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哪还有不赚钱的?
我弟粗枝大叶地研究了一下,也就信了,就悄悄地分三笔买了。哪里知道,过一个月去看,亏的是一塌糊涂。我弟慌了,他这才知道啥叫被套牢了。
我也不知道咋办了。短期内,飙哥的钱是还不上了。我弟说那厂子的房租续不起了,说下月就关。
我就叹气。“这都是咋回事啊!这不一直都是好好的嘛!”
“姐,都怪我,怪我太急躁了。我就想发财,做梦都想,想着一步登天。”我弟捶着他的头,又叮嘱我不能告诉我奶。
“可……你将厂子关了,奶哪能不知道啊?她见了,准问!”
我弟说他撑不下去了。没了飙哥的钱,就没了周转,发工资都成问题了,不关还能咋样?
我皱着眉,想着我不是还有六万剩余?那也可以再维持一段时间,只要有订单,就接!熬熬不就过来了吗?
“贵,那姐再把六万给你,你脚踏实地的干,有啥不行的?”
我弟就摇头。“姐啊,我得凭良心。那是你坐牢的钱,我拿了,我还是人吗?”我弟又说帮我弄亏了四万,已经觉得对不住我了。
我说没事,咱们一家人。
但我弟坚决不要。我真没法子。到了晚上,我奶烧香回来了,灵也回来了,大家一起吃饭。我绝口不提贵的事。
灵心情好,说我奶有意思,说她又去庙里烧香,又去临镇上的基督教堂里做礼拜,啥都信。我奶就笑,说庙里的香火气好闻,基督教堂里做的馅饼好吃。说和尚们会讲古,教堂里的两个老嬷嬷虔诚。说信佛不做坏事,信基督死了后能进天堂。
我和贵心事重重的,我奶说的也好笑,也笑不出来。我觉得我一定要帮贵。除了剩下的六万,我不还有那手机上的钻石吗?那么大的一块,一定值不少钱吧?
我从没想过要去卖那块钻石,但为了贵,我顾不得了。
晚上,我又拨了一下飙哥的手机,又不通了。这一回两回的,我心里的希望就越来越小。既然他沾过我的身子,还不是一回两回的,那这些就算是他对我的补偿?
我摇头。我不想将我和飙哥之间的关系,简单定义为**的买卖关系。难道除了用这个法子帮贵,就再也没有别的法子吗?
我的手,已经在拽那块钻石了,但想想还是停下了。
一夜我没睡好,心里老想着我弟的事儿。一大早,我起来去卫生间上厕所,发现我弟房间房间的门竟然是开着的。咦?我弟去哪儿了?
我就进了他的房间。扭开灯,贵果然不在。我不敢大声唤他,怕惊醒了我奶。低头一瞅,我看见贵的书桌上放了一张白纸,白纸用一个打火机压着。
我心里一动,拿了就看。看完了,我的心里非常难过。我弟说他出去打工了,趁黑走了。他说他要去深圳。飙哥的钱,五年内他跌定凑齐。说那厂子就由我去关吧。
我拿着信,呆呆地站着,不知咋办才好。我想冲出去,去车站找我弟。但我想我弟是个心思细密的人,他肯定是凑准了我们都睡下了,半夜三更地走的。青市车站,晚上也发车。但青市只有汽车站,没火车站。我寻思我弟现在人到了月阳了。
我该咋对奶交待?就按照贵嘱咐我的,说他临时要出差一趟?但要几年几年的不回来,我该咋和我奶圆谎?我心里就叹:弟啊,你太匆忙了,太莽撞了。我知道你心里过不去坎,以为没钱就没了面子。但有啥咱们齐心协力的,真的就不能度过难关?
算了,不管咋样,先蒙过我奶再说,就说我弟临时出差去了。但我弟厂子……我不能卖。
我想好了,我就替我弟经营。这是他苦心扒拉一手忙起来的,我不能将它关了,说啥也不能关了!
第80章 我管厂子()
我想我也是个蠢蛋,这急急呼呼的,我有我弟的手机号码,我咋忘了?赶紧给他打啊!
嘟嘟……手机通了。
“姐。”手机里,传来我弟很困乏的声音。
“在月阳吧。”
“嗯,你咋知道?”
“我咋不知道?你回来!”我对我弟说,又没到绝境,干啥这样蔫不拉叽的!
“姐,我想好了。”我弟的声音很平静。
我说我有钱,我有个大钻石,能抵不少钱。我弟就笑:“姐啊,我不能再使你的钱了。你放心,过年啥的我会回来。赚到五十万,我就不出去了。我走了,奶肯定要问,你给圆个谎,奶听你的。”
“贵啊,可姐担心你……”我弟越这样说,我越难过。
“姐啊,我会没事的,有啥,给我打电话。我就是缺历练,总是在小城市里打转,心思纯。别人几句话瞎掰掰的,我就真将钱投进去炒股了。哎,说来也只有怨自己!”
我弟还是懊丧。
“贵,但你一人在外,姐不放心。”我弟长这么大,从没出过青市,这一下就去那么远,我哪能不悬心?
“姐,我是真想好了。那厂子,你要愿意,你干。我信你。”
“你要不回来,我不能空着那厂子,我是得干。”我告诉贵。
我贵听了,就很高兴。“姐啊,那我更安心了。你是人才,就是自己不知道。”
我说我啥人才啊,都被你这一下一下地给吓得逼出来的。我说我替他管,也是要给他一个念想,毕竟厂子是他一手折腾起来的,像生娃一样,不容易。
这孩子是头胎,只能存活,不能夭折。没了它,就没了我奶我弟在村上的地位。这个理,我懂。
我弟就叹息,说他的确也舍不得。但对飙哥立下了军令状,这钱不能赖,非得还上。
我听了,就不想说啥了。“姐啊,我去买火车票啦,不和你说了,多照顾奶,看着灵……”我弟挂了电话,手机传来嘟嘟的盲音,我一下立在那里,脑子里乱哄哄的。
看来,我弟暂时是不想回来了,说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