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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芳姐-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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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我对外界知之甚少。我只是一个知识匮乏的村姑。

    “好了,不要总村姑村姑的。这世上,最吸引男人的就这两个字。”飙哥告诉我,我阴错阳差地成了他的女人,不会对我不管的。赶鸭子上架,都要管。

    我对这些,其实都不上心。悬在我心里的是,飙哥又要走啦。

    他搅我做事不专心,扰我晚上睡觉不踏实。我想他走了,我会想他。

    我告诉了他。

    “我给你打电话。”

    那个时候,还没有可以视频的手机开发出来。异地的情侣一诉相思之苦,就是打电话,倾听对方的声音。

    他告诉我,说在老街,移动信号是中国云南的,信号很清晰。

    我点了点头。

    “怎么,承认你是我的女人了?”飙哥坐在我身边,将包厢的门拉上。

    “你有多少女人?”我偎依在他怀里。

    “很多个。”他丝毫不隐瞒他的过去。

    “很多是多少?”

    “就是很多了。”他抬起我的下巴。

    “那从你十五岁开始,就有女朋友了吗?”我不失落,但就是好奇。

    “嗯。”

    时间跨越这么长,我更好奇他有没有孩子?

    “这么风流,孩子也很多了?”

    “没有。”

    “真的?”

    “我没结婚,就不会有孩子。如果你能嫁给我,那我就是初婚。”

    他说他的爷爷解放后带着财产和家眷去了缅甸。爷爷立下家规,不管到哪儿,都要以中国人自居。

    我问他爷爷还在?

    飙哥点了点头,说他爷爷还活着。说他的爷爷隐居在越南海边的一个岛上,睡在一棵树上,一天到晚地冥想。

    “冥想?”飙哥带给我的词儿,总是那么新鲜。

    “在缅甸,在越南,上了年纪的,有点地位的人,总是很喜欢冥想。”飙哥说,冥想有点类似中国的道家思想,盘踞一个无人之处,对着高峰,或是海洋,或是深谷,闭目凝神,神思千里,与自然融为一体。

    我听了,无比向往,但还是啧啧嘴说:“不方便,实在太不方便了,上个厕所,还得从树上爬下来。你爷爷也七八十岁了吧,要是不小心跳下来,肯定摔个半死。”

    “水芳,你就不会好好说话?”

    我继续吃饭。“都是有钱吃饱了撑的!还冥想?要是家里有田,这来回收割的,忙的像个猴呢!”

    飙哥就觉得和我说不到一块去。

    我说,那不如放手啊。村姑的世界,你不懂。

    飙哥说他舍不得。说我绽放的香,舍不得。

    我就笑。飙哥就搂住我,要吻我。我说我嘴里有咖喱味。

    飙哥说她可以舔。

    我就说飙哥老不正经。

    “我没我说正经,妹妹……”飙哥的手又不规矩地伸了进去。他说他上了年纪,不会说情话,就会来实际的。

    老样子,我和飙哥吃了饭,自然又去开了房。不过,这一次,却是在皇朝酒店。

    我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享受着飙哥的抚摸。

    他继续引诱我,说我要愿意和他先订婚,皇朝酒店,我就是老板娘。

    我说我不受引诱。

    飙哥技艺高超,实在令我舒服。但飙哥说我身体好,感受力强。说我和他是互相感应。

    反正我是没廉耻啦。我奶疑心就让她疑心吧。反正我还年轻,等着就等着吧。我和飙哥,之间就是一笔说不清的糊涂账。

    不过,我这去了皇朝酒店几次,虽然低调,但还是惹人怀疑。那些新来的服务员都有点认识我了,暗地说我是出来卖的。这可不是杨姨多嘴,实际上这个时候,因为受不了苦,杨姨已经离开了,她没有去找王布。听人说她好像去了青市另外一家夜总会,做的还是老鸨的营生。她这哗哗地走了,还撬了几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服务员在走廊上见过我,纳闷又好奇。那个时候我的,还不懂衣服啊啥搭配的,认为红红绿绿鲜艳亮眼的就是好看。比方我今天穿的衣服,上面是黄色的衬衫,下面是我妹给我用碎布缝成的紫色的裙子。我脚上穿的是小摊上喊价来的红皮鞋,白丝袜。这打扮,其实要多土有多土。但当时我就觉得这样好看啊。

    对于我的装扮,飙哥从来不说。他只说女人要脱了才知道俊丑。呵呵……这个老流氓。

    但那几个服务员又郁闷,因为我卖的对象是令狐飙,皇朝酒店实际的投资人。看着我土鳖土鳖的,咋有这样大的本事?还是令狐飙先生就好这一口?

第75章 悬爱() 
过了几天,飙哥走啦。

    他这一走,我心里就觉得寂寞,身体上也觉得空落落的。

    我弟和我聊起了这事。

    “最近缅甸在打仗,令狐先生咋这个时候回去?”我弟有点担心。

    “没事吧,又不是整个地方都打。”我知道冲突起火的地方在老街自治区。

    “反正我在报纸上看了了,心不定啊。不知道为啥,那地方总是乱。”

    我就告诉我弟,说飙哥肯定没事。

    我弟见我嘴里溜出一句“飙哥”,听着没大没小的,就觉得惊奇:“姐啊,你和令狐先生是不是常来往?”

    我弟知道我在城里念函授,皇朝酒店离那又不远。兴许我会和飙哥碰上?他有点疑心。

    我一听,就知道自己失言了。“贵啊,有一回,我在路上看见了,聊了几句天,他就说我不用太规矩,叫声飙哥就行了。”

    我弟听了,想了一想,也就信了,说令狐飙虽然有钱,但真的是平易近人。

    我弟就说,这辈子有幸认识令狐飙,是他的福气,他得赶紧加工加点,争取将动用的钱都补上,将那五十万的支票早点还了。

    我说,就是这样才好。

    这些天,我妹的情绪不大高涨,也不赶着去铺子了,有时睡到早上九点才去开门。郭大勇也不来我家了,但我弟却又告诉我,说老看见我妹和郭大勇逛街,在镇上也听出了一点风声。

    今天早上吃早饭,我奶去棚子里喂鸡了,我就小心翼翼地问灵:“灵儿啊,你和郭大勇明了?”

    我妹低头吃早饭,看着我,想说啥又不敢说。她这样温润,我更想问个清楚。那一回,万金花当着灵的面,也挑明了。灵要有点觉识,就不要再去找郭大勇。虽然郭大勇不是万金花,但他们总是母子,是一家人。灵要尊重自己。

    “姐,你想问啥?”我妹欲言又止。

    “贵说,镇子上的人都说你俩谈恋爱呢!到底咋回事?”

    我妹知道瞒不过,索性将筷子一放,叹了口气,告诉我:“姐啊,这事我不知道该咋说!”

    “想咋说,就咋说。”

    我妹见我弟走了,奶也不在,也就低声告诉我:“姐,这事儿不能怨我。但我真不知道咋办。”我妹告诉我,说前些天,她在裁缝铺里加班赶活,郭大勇来找她了,带了一瓶酒,说他心情不好,要我陪着喝。我忙啊,没时间啊,但瞅着他说的可怜,就答应陪他喝几口。哪里知道,郭大勇带的是烧酒,没喝几口自己就醉了,郭大勇酒量好,喝光了酒瓶,就要拉她起来,这拉着拉着,郭大勇就将她拉在裁缝铺的台板上,干上了。

    后来酒醒了后,她懊恼,郭大勇也懊恼,说都是酒后误事。

    我一听,没想到是这样的事儿,吃了一惊。但我马上就问:“你俩大白天的,就那样干上了?门开着?街上人来人往地就……”

    我妹就说,那头下雨,铺子里的门面是关上了,为了挡雨,没人看见,都以为她不在里头。

    “那万金花呢?她的超市就在你斜对面。”

    “姐,都说了,下大雨呢,没人瞅见!那天,万金花不在。”

    我听了,就皱了眉头,也不知该咋办了。“灵儿啊……这事儿……郭大勇咋说?”

    我妹听了,忽然就笑;“姐啊,他虽然懊懊恼恼的,但我追了几次问,他说他会负责的。”我妹说那几天里,郭大勇浑浑噩噩的,本想躲着,但又主动找她,给她买吃的喝的,还带着逛街,那恋爱的传言就是那样出来的。

    “这……不挺好的吗?”

    “姐,你知道不,郭大勇以为我是处,那次我淌血了。估摸着是月经要来了。我本来想说的,但想想不高兴。我说啥呢?”

    我看着我妹,我妹在这上留了心眼,那么……还是不要说。

    “灵儿啊,这么说,你还是想和人家好。行,郭大勇既然说他会负责,那你没啥好担心的。”郭大勇的为人,我还算了解。

    只是……那个万金花……我妹这样了,她铁定以为是我妹勾引的她儿子。

    “姐,我不急。”我妹目光幽幽的,“其实,我知道,郭大勇喝醉了,是因为喜欢你。”

    “咋?”

    “姐,他喝醉了,搂着我,嘴里老叫你的名字。”

    我一听,就觉得哪不对劲。“嘿!你不是说你都喝醉的吗?你咋记得这样清楚?”

    我妹就低了头。“姐啊,我是醉了,但也不是啥都不知道。既然郭大勇将我当了你,那我就主动应和了。”

    “你……”

    “他家有钱人,我得把握机会,管万金花喜不喜欢我。我就想过舒坦日子。”

    我就说咱家现在也不错啊。

    “我又不是我哥,我是女孩,早晚嫁出去的,奶不替我留心,我就自个给自个留心呗!”我妹自以为聪明。

    我就叹气。“那是你小!十六七的女子,在咱镇上几个结婚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人高看我。”

    哎……我妹的心啊……算了,我啥也不说了。赶明儿,我去找郭大勇一趟,与其这样遮遮掩掩的,不如都挑明了。干脆,先订婚。但郭大勇能做自己的主吗?一想到还得和万金花斗嘴,我也有点慌。

    晚上,我弟回来了,说他又接到一笔大的订单,但业务量大,得自己先垫钱。我不让他拿飙哥的钱。我将我存的十万块给了贵:“你拿着,先周转,早点将飙哥的钱补上。”

    我弟很感激我。我就笑:“有啥啊,我是你姐。”

    我弟就发誓,说到明天春天,他一定要租个好点大点的厂房,啥都配置好,做名副其实的老板。

    我就说,贵啊,胃口先不要太大,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地来。

    我弟说他等不得,说现在商机好,加入了wto以后这几年,干啥都挣钱,一批一批的外资汇进中国,各处都在建开发区,起厂房。贵的话,我有点听不懂。但我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还是劝贵。

    我弟将我给的十万块收好,说有了利润了,一定双倍还我。我听了,当时还是信我弟的魄力的,但哪里知道,到了明年开了春,我弟就被骗的血本无归呢?

    晚上,我躺在床上,寻思着先不要将灵的事告诉我奶,先找郭大勇,然后去探万金花。

    我手机响了。我知道是飙哥打来的。

    “飙哥……”我声音里萦绕了思念,满满的思念。

    “想我吗?”飙哥说虽然离得远,但手机信号还是好的,这是骗人的。刚说了几句,我就听不大见了。很懊恼,但又舍不得将电话挂了,万一信号又恢复好了呢?

    电话嘟嘟了几声,飙哥挂了。他给我发了一张照片。那时的手机虽然不能视频,但发发照片的绝对可以。我这款手机已经是最新式的了,具备当时最新颖的功能。

    没辙了,我决定给他发短信。

    “在哪?”

    “缅甸北方。”

    我好奇了。为了飙哥的话,我曾买过世界地图看过。缅甸不大,越南也不大,它们都在中国的西南方向。我想着飙哥离开我,就在这几处地方活动,手心便轻抚了抚地图上的位置。

    “具体一点。”

    “一个你不知道的小镇。”

    “你在那干啥?”我给飙哥发的短信,从来都很简洁。

    “作战。”

    作战?我有点恐惧。颤抖着手,叫他给传个图来。我要验证。

    飙哥也很有意思。以后,我和他在一起,他有什么事,遇到什么危险,从来不避讳我。每一次的遇险,都像是对我的验。

    飙哥说,他的女人,不能畏缩后退,要悉知一切。

    我就开玩笑,那我死了呢?

    他说我不会死的。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扳指在我手上,那是权利的象征。我说那是你的一个盗墓贼朋友送的,来路不正,偷来的锣敲不得。

    飙哥就笑,说他是骗我的。说扳指是他的家传之宝。在缅甸,我戴着它,只会受到庇佑和祝福。

    言归正传吧,有点扯远啦。

    我让飙哥给我发一张普片,他真的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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