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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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吴村的的地方,我不会再来了。
我告诉了桃子。“桃子,我真要搬了,明天就走。你要小心!”
“呵呵……我知道。这话你已经说了几遍了。我再不想听了。”桃子躺在床上,却是玩起了一只红色的镶钻手机。这让我不禁稀罕。她又不上班,哪里来的钱?
当然我不知道,鲍辉和涛子他们,上班不过是副业,出去打劫才是正职。这些,桃子也不会告诉我,都是我以后陆续听人提起的。
“你哪来的钱?”我觉得不妥,还是要问。
“要你管啊。”桃子将手机藏了起来,宝贝似的,不让我看了。
见她这样,我就不吭气了,就开始收拾东西,三下两下的,很快就收拾好了,反正我的东西也不多。
“这样急干啥?好歹你是明天走。”桃子阴阳怪气的。
的确,现在我还有一床二十块买来的便宜被褥没收拾。晚上还要睡呢。
桃子好像要故意捉弄我似的,睡到后半夜,她忽然说口渴,要喝水,还偏要出去买超市的饮料喝。我劝她将就一点,但她不听。她将手机带在身边,又不停地按键。
桃子将身子洗了洗,开门就出去了。她这一本正经地真让我猜疑。但我知道她的性子,一说准又顶嘴,何苦来着?
她没回来,我总不能安心。到底现在还一处呆着呢!半个钟头过去,她还没回,我不放心,又找了她的手电,出去看看。
刚走到路口,没多远,经过一个废弃的草垛,我忽然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还似乎有人低声的呻吟。我吓了一跳,以为藏了小偷。
“谁……”刚要说话,就见那草垛里钻出一个人。我一看,那不是涛子吗?他身上**着,躲在这里干啥?
但我害怕,也就没来得及问。
我知道那超市在哪,这儿就一家超市。气喘吁吁地到了那里,老伴娘操着本地话,听了是一脸的不耐烦,说七八点了,哪里有人来买东西,本来生意就不好。要是有小姑娘,她还会不记得?
我一听,只得又回去。我不敢走那草垛,只得绕着更偏的小路走。刚经过一块油麦地,高大的菜苗,黑黢黢的,戳的我腿生疼。
我只想走快,但猛然间,耳朵里却听到有人在我后头跟着。我害怕,但不敢回头。很快,我身子被人重重拉了一下,差点一个趔趄。我回头一看,惊恐发现,竟是鲍辉。
“水芳,我就说嘛,你逃不了的。我听桃子说,你想搬,既然都要走了,那就将身子给我。”鲍辉恶狠狠的,一把将我撂倒,按进田里。
我大呼,我叫嚷,我知道鲍辉贼心不死。但自己还是晚了一步。我上了一天班,本就疲惫,加上又出去找桃子,来去匆匆的,又损耗了不少力气。真的斗不过他。
鲍辉身强力壮,不得到我誓不罢休。渐渐地,我越来越没力气,他已经扯掉了我的裤子。我哀嚎着,求他放过。之前被那两个人**的屈辱经历,一下又涌上心头。
难道这样的痛苦,一次还不够,我还要经历两遍?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我的身子已经被他拉着到了高高的田埂上,陶辉想摆个舒服的姿势。田埂上有一些硬硬的东西,那是细碎的石块。我随手拿起一块,顺手就在鲍辉的头上猛砸。我系好裤子,撒腿就狂奔。鲍辉摸着头,一脸的怒色,但还是紧紧在后追赶。我没命地逃跑,我不敢回出租屋了,管桃子在不在。
我疯狂奔了几个路口,借着晦暗的月色和树影,我渐渐听不见身后鞋子的咚咚声了。大胆回头,身后空无一人,我终于甩脱了鲍辉。
我气喘吁吁,身子瘫软,我顺脚儿就在一个院墙边倒了下来,躲在那里,抱着胳膊,想下一步该咋办。
听着不远处的狗叫,我忽然就捂着脸痛哭了出来。我的哭声,更是引来远处的狗吠。我几乎能看见它们睁着绿光的眼。
我崴崴嘴,立马不哭了。好歹,我的裤子里还有牛丽借我的三百块钱。
我想去镇上,随便找个旅馆,住上一夜。但还是怕费钱,又怕有人认识鲍辉,不安全。
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姑娘,不知什么时候起,忽然就站在我身边。她一下子冒出来,影子拖的长长的,一声不吭,将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鲍辉。
“你哭啥呀?”她操着浓重的河南口音。
我站起来了,看着她,打量了一下,看得出,她也是个外地人,兴许就在附近打工。
“我……我的行李丢了。还没租到房,不知该去哪。”我扯了个谎。
要是我说我在尼捷打工,只怕她还不信。都这样了,我和流落街头又有什么两样。
“是吗?那真可怜!你有朋友吗?”
“没。”
“你碰到我,算你运气。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可巧看见你了。”河南姑娘也不问我啥人,爽快叫我和她挤一晚上。她说她在硕相镇上的皮鞋厂打工,和另两个姑娘合租一间屋子。
我想也没想,擦了擦脸,就跟着她走了。
河南姑娘住的地方比我还差。房子似乎是用一个废弃的猪圈改造成的,打开窗户,后面就是那种老式的粪坑。粪坑里,满满的都是粪肥。这要到了夏天,一开窗户,就是满屋子的臭味。
“你别嫌弃,好歹将就着睡上一晚,明天就再去找工作。”她好心给我打来洗脚水。这间屋子两张床,另一张床上,两个姑娘已经睡了,嘴里发出一阵阵的鼾声,半点不知道有陌生人进来。
“睡吧。”姑娘给我一个枕头,自己却用一件厚实点的衣服搭块枕巾包在上面靠着躺下。
“真麻烦你了。”我非常不过意。
“有啥啊,出门在外的。”
“嗯。”
也是奇怪,这样一折腾,我很快就睡熟了。第二天一早,那两个姑娘见屋子里多了一人,都很奇怪。
“燕儿,她谁呀?”
“我大表姐,刚从老家过来。”燕儿见她们出门了,就从一个包里给我两个窝窝头。她说这窝窝头是她从河南商丘老家带来的,熬饥,经饿,一顿顶俩,好吃着呢。
我也饿了,接过就大口大口吞了起来。河南姑娘见我吃的这样狼狈,就递给我一杯水。
她说她该上班去了,不能再留我了。这屋的门要锁上了,说我也该去找工作,如果不想挑好的,就去镇上,随便哪家中介所都行。燕子又问我有钱没,我说有。
河南姑娘我以后再没见过。所以,不管别人说河南人如何如何,我一听到是河南人,心里就生出莫名的亲切感。我们那儿,一般不吃窝窝头,但因为有这个际遇,我以后也常买。
我知道我不能去找桃子了。幸亏还有钱。我买了个口罩,捂住脸,在站台上等365公交车。
幸亏鲍辉没有找到我。颠簸了一个小时,我到了华鸿住的地方。这地方名叫陆家新村,离硕相开发区有几十里远。她和她妹妹租在二楼一个单间。
华鸿见我两手空空的,就纳闷:“水芳,我已经看好了房子了,就等着交租金。你行李呢?”
我就说我东西落了公车上了,丢了。再说都旧了,不如买新的。华鸿诧异地看着我,但没说啥。“那你赶紧去买,钱还够吗?”
我说够。
她将新地址给了我,说买好了直接搬进去,她先去配钥匙。见我对这里的路不熟悉,华鸿就打开窗户,直接指给我方向,从哪哪走,倒数倒数第几家。我记住了。
去了附近的超市,我立在门口,心里一下轻松了好多。抬头看着碧蓝的天,我不禁长吁一口气。一个小时后,我已经带着我的新家当,和华鸿一起在我们新租的房子里了。买盆买被褥牙刷买毛巾等等,一下又花了一百五。加上房租,一人一半,我还剩七十元。幸亏在厂里打工,衣服是现成的,只要买点内衣裤袜子。
房东胖胖的,六十多岁的大妈,一张嘴很能说。虽然她不厌其烦地叫我们不要乱倒垃圾,说之前住的小姑娘怎样邋遢,如何如何,但我就是觉得她亲切。
这里,我感觉什么都好。
第34章 又见飙哥()
我和华鸿就开始忙活起来,整理房间。看着雪白的墙壁,又觉得单调,就去街上买了一些大头贴画纸。小摊前,她问我喜欢哪个女明星,我说我喜欢刘嘉*。
“为啥?”
“不知道。”
下午,我洗了个澡,就去看望牛丽。
休息的第三天,华鸿要去原来租的地方看妹妹,她妹妹十九岁,交了个十九岁的九江男孩,早同居了一年。她觉得不省心,总是要过去看看。虽然华鸿自己才二十岁。
我一个人就打算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一些青菜,回来下面条吃。
陆家新村的菜场在马路地面。我穿过围栏,看着摊子上各色琳琅小玩意儿,也饶有兴致。我想着,还有几天,我月经就要来了,我该买一些卫生纸什么的备备。绕过菜场,我想去一家小超市,转到一条栽满梧桐树的小路上,我忽然看见一个男人迎面朝我走来。男人身材高大,戴着墨镜,不知为什么,在人群中非常惹眼。我愣了愣,觉得他有点熟悉。
然而,男人见了我,似乎也顿了一下。他很快将墨镜拿下了,快速朝我走来。啊,是飙哥!
一时之间,我真是吓坏了。无意识的,本能的,我就要逃。看来,上次我在国道见的那人,就是飙哥。我不懂了,飙哥来惠城干啥?
我哪还买东西,灵机一动,只管朝着人多热闹的地方去。我以为,要是人多,有妨碍,能绊住脚,飙哥就不敢跟着。但我错了,飙哥速度快,盯着我,我总是甩不掉。
我是真累了。我脑子清醒了,我躲啥啊躲!我这不还得去和飙哥说下,请他去给王总杨姨打个电话,高抬贵手放过我。
于是乎,我一下就停了。
飙哥见我停了,也很纳闷,他摸不准我啥意思。
我不想走了,靠在一棵树上,看着飙哥一步步地走进。
“飙哥,多日不见啊。”我朝他打招呼。路上人多,他不敢咋地。
他盯着我,目光复杂。又上下打量我,好像确定我完好无损。他忽然就给我看他手上的扳指,话语中带着恼怒。“我说,你将我给你的,去给杨仙干什么?”
“我没呀。我就是叫她托管。好还你。”
这玉扳指是盗来的,又啥皇帝的东西,我镇不住。我奶说:要是东西太贵重,福薄,镇不住,就会反噬。
飙哥阴郁着眼睛,显然生气了。
“好东西为什么不要?”
“这……不是我的。”
“但我令飙给了你,就是你的。”飙哥嘴唇紧抿,却是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飙哥,求别为难我。”我哭丧着脸。
“你非要和我对着干?嗯?我令飙送出去的东西,再收回来,我有面子吗?”
我眨巴眨巴眼睛,不知该说啥好。
不过,这么说来,飙哥是真见过杨姨了。我显然变得激动。“飙哥,他们非不信我。我说我没出卖你。他们还非拘着我。”我还想解释。
“行了,我知道。跟我上车。”他示意我别啰嗦了。
他拽住我的胳膊,示意我前面的路口上,有他一辆车。可我不想上车,我得去买菜,我不想再和飙哥有牵扯。
“飙哥,你想说啥?就在这儿说吧。不要紧的。”我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我不敢惹他不高兴。
“先上车。”他命令我。不容置疑。
我被他拽着,就和上次被他劫持那样,虽然还是反抗,但身不由已地随他走。
我进了车上,飙哥砰地一声,将车门重重地关上了。我的心,掠过一阵惊慌,但我想我怕啥,我是个自由人,我又没做过害他的事。不管黑道白道,总要正经过日子是不?这朗朗乾坤,青天在上,街上又那样多的人。我不怕。
我给自己壮胆。
“水芳,听我的话,你回青市。”他目光灼灼,看着我身上的工服,记住了尼捷这个名字。
“为啥?”
我不喜欢他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话,以后也是一样。
飙哥沉吟了一下,态度缓和了。“水芳,我知道,都是我拖累了你。你回老家去吧!离乡背井的,不好!”
这是在劝我,关心我?我看着他,他见我迟迟不答应,目光有些焦虑。
难不成他来惠城,就是来找我的?但这不可能。
不过,想必飙哥一定也知道,我被迫东躲西藏地来惠城,都是被他祸害的,但他凭啥替我做决定?
“飙哥,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别犟。”
“我没犟。”
我该说啥,我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