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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芳姐-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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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弟就说是,但又控制不住地站在那里傻笑。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我要为我娘做顿丰盛的早饭。我弟也醒了,说他要给娘接风。说要去外婆家里,将我娘的亲戚都给请来。我弟说,自打我娘走了后,外婆一家就不和我们来往了。直到开了厂子,这才又恢复了往来。我弟说,他要让全镇的人都知道,水贵的娘回来了。

    他说,他要去城里包几桌酒席,他说只要是去喝酒的人,他都给发红包。

    我听了,就笑,我说贵啊,你别高兴的乐疯了。那样,别人会说你张扬。我弟听了,也笑,说他这哪是张扬?他就是高兴,高兴傻了,高兴坏了。

    他说,难道还不许人高兴啊。

    我听了,就呵呵笑了。我想,这的确是高兴事,就随便我弟咋样吧。别人说他傲慢张扬,也随便吧。

    我做好了早饭,这才想起我要给蓝山打个电话。蓝山说今天会把那颗钻石还给我。

    我就对我弟说,我说我要去拿钻石了。我说娘昨天睡得很晚,我说不要叫她,哪怕娘睡到太阳落山。

    我嘱咐的,我弟都点头。

    我吃了早饭,骑着摩托车,就一路往城里赶。到了高速路口,我左看右看的,却又没看见蓝山。我觉得他不守信用。我就又打电话。

    电话通了,电话里,蓝山告诉我,说他不来了。

    不来了?

    我说你既然没诚心,干啥昨天那样坑我?害我这一大早的?

    蓝山就笑,说,水芳小姐,我是不过去了,但钻石有人会捎过去的。你只管等着那个人出现就好了。

    谁?

    我说你又在忽悠我吧?我说我不上当了。

    蓝山就说,水芳,你耐心等待吧。不出今天晚上,你要的钻石,和你等待的那个人,都会出现。

    啥意思?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说话拐弯抹角。

    我说你说直白点。

    蓝山就告诉我,说他和令狐飙是朋友。他说他认识令狐飙很久了。

    他说,搬迁赌石场的事,因为内比都的政局不稳,生意也做不成了,搬迁的计划,无限制地搁浅。他说,这个消息,他也是刚知道的。

    他说,因为这个意外,我赢了。他说他不会再和我谈判,也没必要谈判。

    他说他希望成为我的朋友。

    我就说,请你说重点,你说谁会出现?

    他就说,当然是令狐飙啦。他说,其实果敢人都知道,令狐飙没有死。

    真的?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蓝山的这句话很可信。

    他说,令狐飙很快就会来找你的。蓝山说,本来他还要再等上几天的,但你搞不好就会再去缅甸,他担心啊,所以不得不提前现身了。

    我就问,蓝山,你咋知道这么多?

    蓝山就笑,说这些自然都是令狐飙说出来的。

    那我就问,那这些天,令狐飙都躲起来干什么了,你知道不知道?

    他就说,令狐飙是去法国做了一个小小的手术。他说只手术途中,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所以耽搁了几天。

    手术,啥手术?我一听,心又揪了起来,我必须要问个明白。

    蓝山就说,你见了他,自己问吧。他说他不方便说。

    我说有啥手术不能说的?

    蓝山说他有事,就不和我聊天了。最后,他祝愿我和飙哥有情人终于成眷属。

    电话挂了。我握着手机,我知道我心里头高兴,但更多的却是失魂落魄。飙哥他真的会来找我?

    我知道我最近很憔悴,我赶紧摸摸脸,果然瘦了好多,因为老在大太阳底下走,我也变黑了。我身上穿的衣裳也不咋地。

    我忽然觉得我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好。

    我就觉得我该去城里最好的商店买几件衣服。我又不是没钱,我干啥这样省啊!

    我马上就骑着摩托车,去文峰大厦,买了几件漂亮的裙子。我将一件最可心的径直就在试衣间里穿上。今天天气不错,我忽然就不想回去。

    我知道,我娘醒了后,还有几天几夜的话,要对我弟说。这个时候,我不想当电灯泡。

    我抬头看天,心里想着蓝山的话。我忽然觉得生活不错啊,我娘也回来了,飙哥也要来青市找我了!

    我的心里,就很激动。

    我想去文峰大厦附近的街心公园走走。

    那里空气新鲜,人又不多。我在心里想象着,飙哥如果真的出现了,我见了他,我第一句话会说什么?还是啥都不说,干脆就抡起拳头,对着他宽阔的胸膛,猛捶一顿?还是窝在他怀中,大哭一下?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种。

    好长时间没来街心公园,我发现这里又变得更好看了。石头石凳,都是新的。假山和亭子也都重新修缮了一下,的确令人耳目一新。

    我找了个长凳坐下。

    我想着,我以后的人生,要重新规划一下。

    我忽然又拿出手机,虽然飙哥每一次的电话都打不通,但我今天还想再试一下。

    出乎意料的是,飙哥的电话,一下就通了。

    他似乎就在等我的电话一样。我刚拨,他就接了。我就是这样的感觉。

    他当然知道是我。我听了他的声音,却说不出话了。我的嗓子结结巴巴的,像堵了块东西,令我不能发声。

    他就问我怎么了,那声音真是非常非常温柔,温柔的都要酥了。

    我听了他这声音,一下又非常来气。

    为啥他每次撂下我,还都能这样气定神闲地和我说话,当做没事人一样,什么都没发生?

    为什么?

    因为心里有气,我的声音一下子就咆哮着出来了。

    我顺溜了。

    我大声质问飙哥:你干啥啊,你现在电话通了,你之前都干啥去了?我打你那么多回,你回回都关机。你心里还有没有我?从你装死那天开始算起,到今天为止,你整整折磨了我两个月零三天。你倒是给我继续装啊!你还他妈的搞水葬,装的人模狗样的!你咋没被淹死,被鱼吃掉啊!你现在才想起来找我,我就是块烂抹布,你想起来就擦,想不起来就扔啊!

    我又说:打从我和你在一起,我就天天受惊吓。我说你一个三十九都快四十岁的老男人,你还我和玩躲迷藏捉猫呜过家家的那一套哇!你到底要不要脸啊!我说你欠我的,你打算咋样还给我啊!

    我说我比抹布还不如。

    我说完这话,就在电话里哇哇大哭起来。

    我哭得很伤心很伤心,以至于经过的几个路人,见了我哭得稀里哗啦梨花带雨的,以为不知出啥事情,都跑过来安慰我。

    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问我怎么啦?失恋啦?失业啦?还是和家人怄气还是丢了啥东西?

    我就摇头,我说我是高兴。

    阿姨听了,就更不懂了。她说我既然高兴,那干啥要哭啊?

    我就说,我是激动。

    阿姨想了想,也就懂了。我说我没事,我捏着鼻子,吸溜一下鼻涕,又做了深呼吸,阿姨也就走了。

    我赶紧看手机,飙哥没挂电话。

    他叫我别哭。他叫我宝宝,他叫我乖乖,他叫我心肝,甜心。

    我说,去你妈的,再说甜言蜜语,老子杀了你。我说你不嫌恶心不?

    我说我最烦嘴上抹油的男人。

    飙哥就说,我要想杀他,他会主动送过来。

    他说,不需要我动手,他自己也想杀了他自己。

    他说他明白我的痛苦,知道我的煎熬。

    他说,他不是人。我听他赌咒发誓的,心里就觉得好笑。我说你继续说啊,我说你都不是人了,那你是啥?畜生?还是王八蛋?

    他说,水芳,你别笑,我就是想逗逗你。刚才我见你在电话里哭,哭的我心都疼了。

    我一听,立马又上火了。我现在火很大。

    我说,我是人,不是猫狗,你想逗就逗。我说,听说你要回青市,我只想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哪?

    他就说,让我猜。

    妈蛋!又是这玩意儿!猜猜猜!我猜个屁啊!

    我说,你有没有一个朋友叫作蓝山的?

    他说有,但因为意见不合,一向甚少往来。

    我就说,蓝山告诉我,说你会带着钻石来见我,是不是?

    飙哥就说是。他说的很肯定。他说他知道郭大勇去找钻石的下落了。他说他已经叫人去联系郭大勇了,叫他没事赶紧回去。

    我说,既然是这样,那你别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啊,我说,令狐飙,有种你就出来,别婆婆妈妈遮遮掩掩的。

    他听了,就笑,说,水芳,你听听我的声音,是不是离你很近?

    我一听,果然觉得飙哥的声音很清楚,就像他人就在这公园里面。

    我就说,那你到底在哪?

    他就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说他在我身后。

    妈呀!

    我赶紧回头!可不,长椅的后面,令狐飙一袭黑衣,拿着个手机,果然站在那里!

    我太过讶异,手机“啪”地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我忘了捡。真的是他!我站了起来,瞅着他,眼睛一动不动。我咬着唇,心里想着要不要过去狠狠将他一推,推倒在地!

    该死的家伙,我必须惩罚他!

    他朝我微笑,凝视着我,说,水芳,我刚才就跟着你,从高速路口跟到文峰大厦,又从文峰大厦跟到街心公园。

    飙哥说我的心大,说他这样一路跟着我,一个多小时,我竟浑然不知。

    我说,废话!你少给扯犊子!我说你不要转移话题!你老实交待,赶紧告诉我,说,你这诈死侯,你都去了哪,都干了什么?

    我说要是隐瞒一个字,我就掉头走人,绝不姑息,就当和他从不认识!

第178章 因你皆好(大结局)() 
我说,蓝山说你是去治病了?

    我说你到底得了啥病?啥病见不得人啊!飙哥就说我不要激动,说容他慢慢到来。

    他说他的腿坏了。

    腿坏了?我就瞅着他的腿。

    看不出啥来啊!

    飙哥就弯下腰,将右边的小腿晚上拉了几截。我太吃惊了,飙哥的腿竟然装的义肢!他的腿呢?被炸了?

    我又震惊又心疼。我赶紧走过去,在他装的义肢上摸了一摸,果然是假体!

    我哭了,眼泪哗啦哗啦地流了下来。我的心里,非常非常地难过,很难过。我问飙哥,这都是啥时候的事儿啊!飙哥就说,当然是上回在仰光,有人朝他仍炸弹,炸弹将他的右腿炸断了。

    他说当时情况十分危急。他处在昏迷中,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他说当时很多人见他不醒来,真的以为他会死。

    但后来,他还是脱险了。只是,在缅甸和越南,并没有那样好的医院治疗,所以他被刘局安排着去了法国。

    我一听,心里就急了。我说那你去就去呗,你干啥说你死了?

    飙哥就叹,说他当时在昏迷中,自己哪能做自己的主?他说这些话都是刘局放出去的。

    我听了,心里就幽幽。我又叹息。我说看来真有人要你的命啊。

    令狐飙听了,就也看着我。他说在缅甸,白道和*道都想要他的命。他说,他是两边都惧怕和警惕的人。他说,其实刘局无意之中也帮了他。

    我说,帮你?到底是啥意思?

    飙哥就说,反正昂山夫人他也见过了,缅甸的时局不处三五年,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说他其实不担心。他说,很快昂山夫人将会得到释放。

    他说,这个时候,他就给低调做人了。他说想另外改个名字,就让别人以为令狐飙是死了。

    我说,你改啥呀改,我说那个蓝山不都知道你还活着吗?有啥用啊?飙哥就笑,说蓝山不会出卖他的。他说蓝山说到底,也是和他一伙的。只是,他的重心和自己的不一样。

    我一听,就更是觉得疑惑了。

    我这认识的都是啥人啊?我就觉得他们个个都是无间道。

    我说,你们这都具备几重身份,活得累不?

    飙哥说,的确累,很累。这都丢了一条腿了,还不累?

    我一听,心又哆嗦了起来。我说这个刘局害人。我说他不是一个好东西,专门给你这样的有钱人洗脑。

    飙哥听了,就笑,说他去果敢真和刘局没啥关系。就算是,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说,不为别的,就因为他的身体里有中国人的血。就算他没有中国的国籍,他也认为自己是中国人。

    我说,行啦,不要对我煽情啦,我说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候。我说,你丢了一条腿,行走方便吗?我执意要飙哥当着我的面走上几步。

    飙哥就安慰我,说他能走。说要不能走,哪能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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