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来战-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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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睚眦必报()
他是为了你才会成为这样的!
他是为了你才会成为这样的!
他是为了你才会成为这样的!
你看看这满地的尸体,你看看这聚贤庄里满地的鲜血,你看看这里所有人看乔峰的眼神。畏惧、仇恨、憎恶,乔峰会这样,都是因为你!
……………………
不!
不是!
不是因为我!
曲聆噌的一声从从床上坐起来,夜色中全是她一人深重的呼吸声,胸口随着激烈的呼吸上下起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曲聆拥着被子,怔怔的望着窗外的月亮,脑中一片混乱。每当她一闭上眼睛,出现在她脑海的就是当日聚贤庄血战的场景。
那一日因为伤势沉重,她只能像一个废人一样,被乔峰安排坐在椅子上,由白世镜代为照顾。她一动也不能动,眼睁睁的看着乔峰和昔日好友们,一个接一个的喝下绝交酒,然后反目成仇,血流成河。
不知道从何时起,乔峰每杀一个人,蛋儿就在脑中告诉她一次:他是为了你!
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随着蛋儿的话,曲聆心中的罪恶感越来越强烈。她想反驳,这些都是乔峰原有的命运。即便没有自己,在萧远山的陷害下,中原武林还是要围攻乔峰,到时候依然会是一番血战。
可是如果不是为了求薛慕华救自己一命,乔峰就不会明知聚贤庄在开武林大会,还要固执前往。届时他大可不必与过去的好友决意断交,也就不必杀这样多的人。曾经世人都赞乔峰智勇双全,勇猛刚绝,可是聚贤庄一役,却是他平生最大的恨事之一。他自小被汉人抚养,也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一名汉人。在离开丐帮之时,他曾发誓,今生绝不杀一名汉人。聚贤庄之血战,虽是被迫,却也是他违背了誓言。
说来说去,聚贤庄一战,还是有她的一份责任。
乔峰被黑衣人救走以后,白世镜遵照诺言,传授了薛慕华七招“缠丝擒拿手”。又因想要通过曲聆逼问救走乔峰的黑衣人的身份,薛慕华才救治好了曲聆。
掀开被子,曲聆拿起放在床头叠得整整齐齐的南皇装。没有用系统自带的一键穿衣,仿佛进行什么仪式,她一件一件,仔仔细细的将衣服穿戴起来。最后戴上那顶缀满银饰,雕刻精美的银冠之后,曲聆拉开房门:是时候离开,去找乔峰汇合了。
不过走之前,她还要做一件事才好。
踏着月色,通过系统地图,曲聆顺利的摸到了薛慕华的卧房。
曲聆并没有隐藏脚步声,作为一个武林人士,虽然大半生的精力都用到了钻研医术上面,可是在曲聆从窗口翻进自己房中的时候,薛慕华还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可惜曲聆并没有给他太多的反应时间,手中的虫笛一挥,紫色的蛊虫就没入了薛慕华的身体之中。
这是一只幻蛊,可以将人定身,作用类似于点穴。
曲聆凑到薛慕华跟前,绮丽神秘却又暗藏杀机的虫笛横在他的颈上,低声道:“都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必薛神医很清楚现在的状况?可别发出什么不该发出的声音,否则我的虫笛,可是不认人的。”
薛慕华怎么也没想到,当日他以为这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苗疆女子,救了也便救了,难道还能翻出天来?却原来是他有眼无珠,错把野狼当家狗。
虽然身体被定,可是嘴里还能讲话,“我才救了你的性命,你便要恩将仇报?”
曲聆嗤笑一声,“可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我们都知道你救我的原因是什么。不过是看在白世镜的武功,以及想要知道黑衣人的来历的份上罢了。”
“既然如此,你来是想要做什么?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我大宋却从来没有哪个年轻女子,半夜潜进男人家的卧房,蛮子果然是蛮子,没得半点礼义廉耻。”
“呵,你也就只能现在耍耍嘴皮子,逞逞威风了。”曲聆干脆在薛慕华的床沿坐下,“我想要做什么?其实我想做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一日的聚贤庄血战,我至今历历在目,想忘也忘不了。每当我一闭上眼睛,看见的就是大哥被你们这些中原武林人士围攻,浑身浴血的模样。日日夜夜,挥之不去,简直要将我弄疯了。薛神医你号称阎王敌,当知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这一战已成我心结,你说要怎么办,才能治好我呢?”
听到曲聆提起这话,薛慕华眼睛一瞪:果然,来者不善,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当下恨声道:“乔峰那狗贼……”
“狗贼”二字刚出口,曲聆便一虫笛在他的颈上敲下去,力道拿捏得宜,既让他倍觉疼痛,却又不至于敲断他的喉咙。要害拿在别人手中,薛慕华也只得妥协,“乔峰其人,不但杀了养育自己多年的乔氏夫妇,还杀了自己的授业恩师玄苦大师,做下这天理难容的恶事,但凡还有半点良知的人,都容不下他,难道你这小姑娘,还要为他说话?”
曲聆看着自己白皙纤长的左手手指,漫不经心的说:“薛神医何必说这么多废话?既然你觉得我大哥恶事做尽,那与他称兄道弟的我,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当日一战,给我留下了不少阴影,我思来想去才发现,只有给你这个罪魁祸首一点教训,才能以泻我心头之恨。”
“你说什么?”薛慕华闻言吓得一身冷汗,声音发颤,“罪魁祸首明明是乔峰,怎么会是我?我劝你可别好坏不分!”
“若不是你沽名钓誉,要在聚贤庄开什么英雄大会,我大哥何至如此?当日在场半数的人都已死在他的手下,我也不愿再去找那些人多造杀孽,所以便只好让你来给我一点交代了。”曲聆从怀里掏出一只深蓝色的蛊虫,当着薛慕华的面,放到了他的脖颈上。薛慕华一动不能动,只能感受到蛊虫在他的颈上蠕动。一点一点,慢慢的没入自己的皮肤,深入自己的肌肉,最后融入自己的骨血。
“你对我做了什么?”薛慕华目眦欲裂。
曲聆一声冷笑,起身后又对着他放了一招'蟾啸'。
“薛神医你博览群书,想必知道我苗疆五仙教的威名。我们向来善使蛊毒,驱使毒虫。这蓝色的蛊虫名唤'迷心蛊',而你现在所中之毒,乃是'蟾啸'。”
在剑三中'蟾啸'是一个dot技能,能在一段时间内,对目标持续造成伤害。换到《天龙八部》里来说,就是一个慢性毒药了。
因为中毒,薛慕华的五脏六腑都像被针扎一样尖锐刺痛,疼得他的眼眶都已泛红,根本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只能暗中运气,想要将毒排出体外。可是一运功却发现丹田中恍如死水,半点内力也提不起来。
“想必薛神医你已经发现了罢,这'迷心蛊'加上'蟾啸',可是能封人内力的。”
“你……你简直……毒妇!”如果只是中毒,薛慕华自负天下没有他解不了的毒。可若是再加上内力被封,薛慕华就再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
“呵呵,薛神医你说的没错。”曲聆笑笑,“虽然我是恨透了你的多管闲事,可是你毕竟与我也有一命之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自然,这救命之恩,我也是要报答的。”
曲聆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红黑相间的盒子,放在他的枕边,“这个盒子里,装的是我五仙教的秘宝——'生死蛊'。顾名思义,情之所依,心之所系。代君受命,保君平安。只要你能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为你种上'生死蛊',那么这个人将会代替你承受你如今的苦难。即便你受到生命危险,死去的人也只会是她不是你。薛神医一生救人无数,对他们而言你是再生父母。为人子的为自己父母献出生命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想必会有很多人愿意为你种下'生死蛊'的吧!”
说完曲聆不再流连,离开了薛慕华的房间。趁着月色,她运起轻功飞快的离开了苋城。到了城外以后,她才召唤出自己的爱马望云骓,一路往山西雁门关的方向疾驰而去。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想不到你竟然有勇气,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赶路间蛋儿突然对曲聆感叹道。
曲聆嗤笑一声,“哼,这些日子你不断的提醒我,不就是想让我如此么?”
蛋儿默然:他不断提起,只是为了让曲聆更快的接受乔峰罢了。谁知道竟然会把她刺激的直接黑化了呢?不过事已至此,曲聆既然会愿意为乔峰报仇,也说明他的动作,并不是没有用的。
“当初主神会选择我,不就是因为我比起一般人来说,更加心狠吗?那个女人当年因为失恋,想要跳水自杀,却害死了下水救她的我的父亲以后,我便告诉自己:宝贵的东西必然要好好保护,否则便会被别人损伤。那女人既然害了父亲的命,我便用她后半生的未来做赔偿,不也是很正常的吗?薛慕华既然敢在聚贤庄召开英雄大会,那也别怪我迁怒到他的头上来。”
“果然是无毒不丈夫。”
“不,这是最毒女人心。”
恍惚间,蛋儿似乎是发出了一声轻叹,便再没有说话了。
曲聆一路奔袭,快马加鞭。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日在无量山会毫不留情,没有半点不适的折磨左子慕了。原来她本来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当年父亲过世之时,她才年仅十五岁,那时候的她,没有钱,没有权,什么也没有,谈何报复那个女人。
后来她长大成人,从国外留学归来,再次找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却发现她早已遗忘了当初救她的那个军人,长什么模样。
自己的父亲用生命救回了她,可她却在数年后,遗忘了父亲。这让曲聆如何能忍?仇恨的种子在那时候发芽,曲聆的心也随之扭曲。她小心翼翼的谋划着,终于在几年后将那女人弄得声名狼藉,名誉扫地。温柔的丈夫,可爱的孩子,优渥的工作。家庭、朋友、事业,统统在一夕之间都没有了。女人受不了打击,最终崩溃,被人送到了市里的精神病院做疗养。
而一手策划了这件事的曲聆,却将它深深的封印在脑海,时间一久,竟然会真的以为,这件事从没发生。
若不是聚贤庄血战,曲聆恐怕还会继续自欺欺人,认为自己是个孝顺和善的乖儿子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她要去雁门关,与乔峰汇合。无论如何,乔峰注定了是她在这个世界中,最亲密的人。嫁给乔峰,是主神为她定下的宿命!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一章毒姐黑化了。其实前面一直都有铺垫的,只希望黑的时候,大家没有觉得太僵硬,太突然。如果觉得不适,那也一定是我的能力问题。
ps。毒姐黑化了,难道你们都还要霸王我吗?
科普时间:
'蟾啸':玉宫心冷,蟾宫啸月。使目标及其4尺周围内的最多4个目标每2秒受到96点毒性伤害,持续12秒。攻击技,能使多个目标受到持续性的伤害。若目标带有以下三种蛊其中之一,将触发特定的蛊毒效果:夺命蛊:使目标12秒后受到额外的毒性伤害。迷心蛊:打断目标运功并使其落马,无法施展内功招式持续4秒。枯残蛊:吸取目标一定气血值补充给自己。
dot:即dae,是一种施放于目标后在一段时间内持续对目标造成伤害的技能。通俗了说,也就是一个持续伤害。
21海誓山盟()
“当年我过雁门关的时候,曾经听人家说:战国时的大将李牧,汉朝时的大将郅都,都曾在雁门关驻守,抗御匈奴入侵。如果,我真的是契丹人,那么一千多年来侵犯中原的,都是我的祖宗了。”乔峰骑着马,看着雁门关一带的景色,心中不禁默默想到。
他自认他之一生,光明磊落。如今却是不想接受,又不得不接受,这个充满讽刺与谎言的人生。如果当初在杏子林,智光大师所说的全部属实,那么他的一切,就都是从这雁门关开始的了。
按照智光大师的说法,乔峰找到了一处山崖,思忖着这里应该就是当年他爹跳下去的地方了。他望着崖下深不见底的虚空,脑中思绪纷。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当日离开杏子林以后,聆妹给自己讲的那个故事了。
从没有那么深刻的感受到杨康的痛苦,那种对于自身归属的混乱感,那种所有认知在一夕之间全部颠覆的无力感。一边是饱受欺凌的自己的民族,一边是侵犯着自己民族的豺狼;一边是给了自己生命却从未抚养过自己的生父,一边是悉心养育自己十八年却没有血缘关系的养父。无论选择哪一边,都是一种背叛,都是一种切割。
杨康选择了自己的养父,选择了完颜洪烈,于是便被师父那边的人指责为贪慕荣华富贵。若是自己总是不愿意接受是契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