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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我和学姐的清纯时光-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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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愿意用这样的称呼。

    首先,要谢谢你的信。正像“每个女孩心目中都有一个白马王子”一样,大多数女生都有“情书情结”,虽然随着科技的进步,这种情结被很遗憾地淡化掉了。

    我是一个没有公主命的灰姑娘。小的时候在班上学习成绩平平,又没有十分漂亮的容颜,从不被人关注,习惯了忽视,甚至知心朋友都没几个,更别说肯付真心的追求者了。我偷偷地遗憾过,这辈子怕是收不到情书了。你是第一个送情书给我的男生,以后怕也再不会有了吧。

    小凡,你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男孩子呢。呵呵,我用“男孩”这个词,完全是褒义的哦,虽然你和我年龄相仿,虽然我们都不得不承认青春不再,即便承受了生活浪潮的冲刷,你给人的感觉还是那样的质朴、真实、不世故,没有圆滑,不会掩饰,我甚至于觉得你是透明的,一眼便能被看穿心思。

    小凡,我还欣赏你的平和,温顺。这样的你一定很会关心体贴人,我偷偷地想,那个能有幸和你相伴一生的女子,一定是修了几世的善果,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一个,能得到最多的体贴、关爱和呵护,甚至纵容、迁就和妥协。

    从你的“坦白”,可以看出你的真诚。我哪有你说的“冰雪聪明”,你不知道女孩子的感官都是细腻和敏锐的嘛,你的掩饰的确很糗哦,呵呵。不过还是默认了,我其实,也是想见见你的。

    至于“为什么那么频繁地偶遇”,我也不知道啦,大概只有天知道。

    要说抱歉的是,我总是忘记回你的短信,工作忙无论如何只是一个借口。还有就是,我甚至对陌生的骚扰电话都要回短信问是谁,有什么事,只有要好朋友的不太重要的信息才会因为忙而暂时忽视,拒接电话也是常有的事,因为不用担心被误解。是我把你当成了知心人,还是你的示好让我不敢正视呢?

    谢谢你这段时间,在我为工作焦头烂额期间给的关心。

    说了这么多,总难逃“是与否”的命题,好难。

    小凡,好遗憾,我不属于这里,这不是我喜欢和想要的工作,这生活让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小陀螺,被无形的皮鞭不停地抽着,决定不了方向。之前已经计划好,等到了年底就辞职,虽然不知道下一站会去往哪里,虽然前途依旧很渺茫。

    不管未来会怎样,我确信会永远记住你的好,写情书给我的男孩子,大衣一样给人暖意的男子。

    心里全是凌乱。夜很深了,房间里好静,让人不敢面对自己的心跳。

    草草收尾。

    小贺于凌晨

    (尾声)

    女性真是天生的“侦探控”,我猜到表妹在如愿以偿之后一定有“十万个为什么”,便谋划该怎样逃脱了。正在苦恼之际,厨房传来了天籁一般动听的召唤,我“嘿嘿”一笑,像得了特赦,边抽身边说道:

    王贺贺的亲妈喊我了,为了让你亲哥免于皮肉之苦,你就暂时放过我吧!

福利3:杀客(一)() 
楔子:我不是杀客

    我不是杀客,杀客最早只是个讹传。

    这缘于我第一次杀一个人,后来辗转得知,那人是“诡刀门”的大弟子,复姓司马,单字班,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快刀班”。

    我没想过要杀人,但是快刀班想要取走我的性命,我不得不出手反击。

    快刀司马班是在闹市对我施的手,可见其自负。那时天刚放亮,集市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不时有各种食物的香味飘散过来,叫卖声四起,一片祥和安定。

    司马班从侧后方近身的时候,便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我在挨了师傅数千次偷袭之后练就的警觉。到达攻击距离,快刀班迅速出手,七寸短刀直刺我的后心,我反手一个擒拿,捉住了快刀班的手腕。

    这样讲似乎平平无奇,但诡刀门素以刀法诡异闻名于世,快刀班更是以“快”字名动江湖,而且这一刀出刀方位诡妙,运刀线路飘忽,所以我对快刀班束手之际满眼的愤恨和不甘印象深刻。

    我说,朋友,有何怨仇?何必如此痛下杀手。

    快刀班一脸的决绝,哼了一声,道,因为你左手腕上有一颗红痔。

    我不禁一笑。好牵强的理由。

    少年左手有红痔者,见而杀之,这是我的使命。快刀班把话说得理所当然。临死之际,让我知道你的名号!

    我说,沙珂。

    报上姓名之后,我开始有些后悔了。我原本不想赶尽杀绝,即便快刀班想置我于死地,只是他不该问我的名姓。师傅临行交待,每个知道我名字的人都不能留下活口。这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声入众人耳,众口传四巷,“杀客”之名或许是从此传于江湖。

    我用了快刀班的短刀,那刀的确很锋利,刺入喉管的时候感觉不到丝毫的阻力。大概快刀班不曾料到,他辛辛苦苦磨砺的刀,有一天会刺入他自己的身体。

    这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临行之际,我在快刀班尸首的右脸上画了一个血叉,这也是师傅特别叮嘱的:杀人留印。

    擦干净刀上的血,我收了快刀班的短刀,即便这犯了大忌。因为我喜欢刀背上刻着的两个字,大概是它的名字:穿肠。

    01。我的师傅,叫张无极

    不记得从何时起,我和张无极相依为命,感觉就像我左手腕上有一颗红痔一样稀疏平常,好像事情本该如此。数年之前,我想到过这个问题,我问张无极他是我的谁,张无极说他是我的师傅,但是我不能叫他师傅。他让我叫他无极。

    我问他,无极,无极是什么意思。

    张无极说,无极就是没有终点。

    我又问,无极,那你为什么不叫没有终点。

    张无极摸摸我的头说,傻瓜,没有终点太长,叫起来不顺口,写起来会很费墨水的。

    张无极是我的师傅,却从不教我打斗的招式,一直到某一天命我独闯江湖。那是炎炎夏季的一个午后,酷热难当,蝉声聒噪。我对斜靠着老树打盹的师傅说,张无极,你打算让我去哪?

    江湖。师傅说话的时候都没有抬眼。

    我说,去江湖做什么?

    完成使命。

    什么使命?可是,你都没教我武功!

    难道我教你的还不够多吗?师傅没有回答“使命”的问题。

    都是些“以掌断水”、“以指洞布”、“以气破冰”、“以声碎石”,没有招式,怎么拒敌?

    师傅不答,良久翻了一下身,说,替我赶一下苍蝇。

    什么?我一愣之后会意,抬手用食指和中指轻松一夹,又用拇指配合,不耐烦地掐死了一只肥胖的苍蝇,接着说,张无极,你是不是有武功秘籍要传给我?

    师傅睁开眼,不耐烦地起身坐定:武之末,以力打力;武之通,四两拨千斤;武之道,以实击虚,以柔克刚;武之极,无招胜有招,招由心生。师傅说着一抬手,把捏住翅膀的苍蝇送到我眼前,问:懂吗?

    我似懂非懂,不肯罢休:那你总该有雪藏的神兵利器吧?

    师傅一定很失望,不再理睬我,倒头又睡,半天之后说,讨饭的碗,打狗棍,你要哪个?

    张无极,你这么抠门,难怪当年人家姑娘不喜欢你!我承认这样不好,我不该揭师傅的短处。

    师傅假装熟睡,我知道他睡不着。

    张无极,你把我撵走了,千万不要想我!以后谁替你捶背、捏脚、端水、赶苍蝇?谁听你的放荡错乱风流史?我说话的时候眼泪直流,声音哽咽,楚楚可怜,企图动之以情。

    别白费功夫了。人生苦短,终须一别。你走吧。

    直到此刻,我方才真正生出几分从此以后再无依靠的恐惧。那种恐惧就好比**着身子睡觉,突然被人掀了铺盖,一瞬间光亮刺眼,冷风刺体,被人看了光光,双手不知道该怎样遮羞。

    我问师傅:不懂生计,倘若快要饿死了,该怎样?

    抢。

    师傅的回答让我诧异。我师徒二人衣衫褴褛,漂泊流浪,居无定所,路遇不平便拔刀相助,除奸惩恶,却从不偷盗强抢,师傅谓之江湖侠义之道,如今却说出此等话来。

    师傅又说,身将死,不言道;行从善,赎于心。

    有人欺我,该怎样?

    自强。

    有人叛我,该怎样?

    自省。

    轻我呢?

    自爱。

    爱我呢?

    自重。

    张无极,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天下之大。有缘再见。

    张无极,我要走了,你多保重。记得把裤子缝一缝,都走光了。

    师傅翻了一下身,说,记住我的话:知你姓名者,灭其口;杀人留印;不可相信女人。

    我对张无极跪倒,磕了三个响头,算是拜师礼,却从始至终没喊他一声师傅。

    未及走远,师傅喊,沙珂,把打狗棒带上。真不识货!

    02。一人,一马,走天下

    我生性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甚至于不喜欢光亮,在有亮光的环境里睡觉,一定要蒙住眼睛才能睡得安稳。独闯江湖以来,山南是我踏足的第一个城镇,就遭遇了快刀司马班,这更加重了我对人多之地的厌恶感。

    我在闹市杀了快刀班,这事太过张扬,需要尽快脱身,否则势必要惹上官司,虽然我自信官府的捕快未必擒得了我,但难免徒增事端,况且快刀班有无同谋还未可知。念及此,我快步钻入人群,左晃右闪,趁官府未及闭城设卡之机出了南城门,遁入小道,奔西南而行。

    遁出城门一路,有四个商客打扮的人左右不离。每次放眼四面,总有这四个人出现在视线里,目光所至,对方便放缓动作,或是有意偏离些方向,明显的心怀不善。这四人的脚力与外形身份不甚相符,于是我断定又有祸事要接踵而至了。

    师傅虽然没有教我打斗的招式,却有传授一流的奔命之道,所以歹徒一时间也奈何不了我。

    出了城门,四面开阔,追客没有了遮掩之物,一时间暴露无疑,索性也不再躲闪,分左右包抄,加紧步伐直扑过来。

    师傅经常偷袭熟睡的猛兽,以此来激发我的逃命速度,还经常派我追野兔、擒山鸡、捉水鸭,给他烤了吃,因此行出数里之后我又知道这四人绝非善类。

    屋漏偏逢连天雨,迎面一个方圆十数丈的水湾阻住去路。如今之际是要施展一下身手了,即便是没有身手也要装腔作势,用以震慑追客不要轻取妄动。

    心随念动,我脚下发力,直跃上水面,落水之时脚下不停,跟着水波四面荡漾,我如履平地一般直奔对岸而去,是师傅为了吃烤水鸭传授给我的一套“凌波乘风”之技。

    跃至对岸,感觉这一路奔命体能消耗了不少,需要稍作休息恢复些体力。我寻了一处避身之所,向对岸眺望。但见那四人追至水边,计议一番仍旧不肯善罢甘休,分左右绕行来追,真是比苍蝇还难对付。

    初入江湖便杀机四伏,江湖果真是险恶。事不宜迟,还是逃命紧要。

    转身欲行之际,一惊非小,迎面静立一马,马上端坐一人。那马腿短身矮,骨瘦如柴,幸好马上只是一个并不十分高大的少年。那少年面相秀气,眉宇间略有几分英豪之气,秀目,低鼻梁,尖下巴,唇见暗藏一丝玩世不恭。

    我吃惊的不是马和人,而是马和人何时近身的,我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更不知是敌是友,倘若马上人趁此良机痛下杀手,我没有十成的把握逃过一劫。

    良久,少年说,上马吗?

    我有些诧异,不明白少年的意图,便又看了看那马,对于是否能载得动我们两个人深表怀疑。

    它有名字,叫瘦马。少年了了数字之后不等回应,径直调转马头。我心怀忐忑,最终还是上了他的瘦马。

    马不可貌相,瘦马乃是奇种良品,正当壮年。少年说着扯了一下缰绳。那马当真不是凡品,奔跑起来路景如影,两耳生风,料想那追客再怎么英勇,终有人的极限,望马尘而不能及。

    一路无话难免冷清,我找话说,小哥,多谢了。

    少年说,谢我什么,你都不知道我是敌是友。还上了我的马。

    我说,我相信你。你何时到我跟前的,我竟然不知道,你要杀我,早就动手了,何必多费周折。

    少年冷哼一声,说,偷袭不是我的风格。

    我能感觉到对方没有杀意,起码暂时没有,不然不会轻易上了他的马。你这是要去哪,小哥?我问。

    去哪?少年停了片刻说,一人,一马,走天下。

    一人一马走天下,我重复了少年的话,又问,小哥,我怎样称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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