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生涯有点儿狂-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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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秃顶老二说，如果我们杀对方一个人会给我们六百，你们怎么只有三百呢？”林光的声音很是惊讶无害，防毒面具下是他戏谑地笑容。
“什么？秃顶老二让你们来杀我们？”那个矮胖男人准确地捕捉到了林光说的话的重点，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对啊！而且是六百一个人，难道是因为你们人多？那不是应该便宜点儿吗？”林光嘟嘟囔囔地对着旁边的小菜说，好像有点儿迷惑。
对面的人显然就不这么淡定了，矮胖男人的脸变得一片通红。其他本来摩拳擦掌的人也开始疑惑，将信将疑的样子十分可笑。
其实一看到他们出现，林光就猜到了他们在落水的境地绝对好不到哪里去，至少老二当权时不会太好。
因为，矮胖男人是目前林光见过的，直接叫落水盟老二为“秃顶老二”的帮众。而这，极可能是因为老大没死时，他和秃顶老二的地位差不多，甚至有可能是帮中元老什么的。
而现在，秃顶老二把他支配到这里来，应该是是想借混混帮手清理掉他们。然后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秃顶老二再把打得大有内伤的混混帮消灭得一干二净。
好一个一环套一环，秃顶老二真是好心机。
“不要吵了！”矮胖男人一句话，全场鸦雀。
那男人又转向林光，从肥肥的脸上挤出一丝丝有点儿扭曲的笑容，继而说道：“这位小哥儿，不知道你是哪条道上的？何必要在这里自相残杀，我们为什么不连手，去把他们杀个措手不及？”
“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们人明显比你们的少一些，做事难免要谨慎。”呵呵，想拉拢自己，林光暗想，话到此处有一瞬间的停顿。
“怎么了？”矮胖男人的眉毛一抖，笑容有一丝裂痕。
“我们都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带来多少武器，后台是什么样子？怎么会敢动手呢？”林光一点儿也不急。
“放心吧！他们虽然有将近二百人，但是只有十几个人身手不错，其余的都不行。身手好的，都在我这儿呢！”谈到自己的优势，矮胖男人的脸色恢复了一些。
林光不语，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们的枪械武器实在一般，看起来并不如你们的。”
看来首席出手的东西还都不错。
“后台，他们是有一个，但是很少给他们实质性帮助，好像也就是给过他一些毒药武器。”矮胖的表情有点儿鄙夷，说：“那个后台还是个日本人，你说有这样卖国的吗？”
远处似乎开始有脚步声了，林光眉毛一扬，说：“原来是这样，那他给我的毒药也是从那个日本人那里得的了？”
“毒药？在哪？”
目光中的**太重，此人不益合作。
林光看了看他的眼睛，回答说：“他给我，让我乘灯黑之际倒在地上，然后气体就会充盈这附近的地方。你们闻到酸酸的味道了吗？他说如果没有戴防毒面具，闻半个小时后必然亡命。”
自己轻轻巧巧的语气，让矮胖男人那边惊了一片。
他们有人看到了，在厂房外面，渐渐围过来的几百号人，甚至有人开始惊呼。
“不用怕！我们守的不就是防毒面具吗？大家上去用吧！一会儿好好对决秃顶老二。”矮胖男人扬声说。
不知为何，林光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似藏杀机。
楼下的人很快到了，他们并没有立刻上楼，而是把长长的塑料管水连到厂房的水龙头上。
然后对方带着喷管纷纷上楼，细长的水花向四方飞溅，带起无数人痛苦的尖叫。
是矮胖的人，他们戴上假的防毒面具，那些面具面罩那里是氧化钙和氧化钠，遇水，则会放出大量的热。
滚烫的防毒面具变软，此时紧紧贴在那些尖叫者的脸上。
“嘶……”旁边一个人狠狠心，把防毒面具撕下。结果，他竟把嘴唇和鼻子上的皮肤也带了下来，露出带血的鼻骨。
还有一个人的面具居然起了火，燃得周围一片红彤彤，显出每个人狼狈不堪的挣扎。
尖叫声、痛苦声……此起彼伏，仿佛这里不仅仅是一个废旧了的厂房，而是一个修罗之狱。每个人都要在这里，承受那份刻骨铭心的痛。
真的很难以想象，小时候调皮捣蛋时玩的水，会在此时成为夺命武器。
林光不忍心再看，一脚劈到一个屠戮正欢的人的脸上，抢过那人手中的喷管。
带着人“噔噔噔”上楼，把水对准那些码得整整齐齐，蔚为壮观的防毒面具……火苗渐渐忽闪出头，有细碎的爆炸声响起。
怎么会有爆炸声？对了，里面有氧化钠，氧化钠遇水燃烧，遇到高温的水会爆炸！林光一惊。
氧化钙把水变热了，所以……
林光带着自己的人，甩掉面具火速下楼，由于拿水管的那些人以为，自己喷的就是林光这伙人。所以，当真正的林光带着三十多个人一路飞奔下楼，竟然都没有人阻拦。
几个人没跑多远，后面的厂房就开始倒塌。瘫塌的声音如同野兽在磨牙，厂房里面没有人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轰隆隆……”厂房终于爆炸，再漆黑的夜色里，化成一抹绚烂的火光。那些被吞噬了的生命，瞬间安静，好像从来没有出现于人世。祝他们，来世安好。
苏想，他们也且战且退，很快和自己会合。
“你居然把他们消灭完了？光光，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伪娘柔情出场，在林光的眼前蹦达蹦达。
“额……”伪娘的话，还是不回答的好。
“林哥，剩下的怎么办？”苏想凑过来说：“我们打打停停，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也没有占光。”
“剩下的？偷袭！”林光挑起嗜血的笑。
虽然有火器，但是枪法好的没几个人。即使平时玩那种游戏，准星没问题，枪的后座力和冲力什么的，没有练过的话，也不好把握。所以，还是偷袭来得爽快。
“后退，找掩体！”苏想大喊。
其实，在杂草没及膝盖的夜色旷野下，杂草就是最好的掩体。
很快，静寂夜色下，不见人影。微微轻抚的风，仿佛在寻找刚刚那些跑得虎虎生风的人影。
师父教我（）
“尤其是作为我的徒弟，以后可不能丢我的脸。”老大爷笑容可掬。
“啊？”他要收我为徒？林光心里有一瞬间的讶异。
“怎么了？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反正这个大爷身手这么好，跟着他绝对不会吃亏。林光点头点得像个小学生。
然后两个人行过拜师礼，从此结为师徒。
老大爷的目光一动，突然落在窗外。
林光随之转头，窗明几净，夜色如空，什么都没有？
当自己正准备回过头，问问大爷在看什么时。突然注意到，苏想的眼睛从窗户边缘慢慢露出来。
“额……大家都在啊……”见大家都在看他，苏想的表情有点儿尴尬。
“师父，这是我的好兄弟，苏想。”林光殷勤介绍。
“原来你有师父啊，难怪你那么强！”苏想依然扒着窗户感慨，为自己的智商不高找借口。
拜托，我也是今天晚上才有的好吧！不是每个小强，都会在剧情开始时，就有一个无比牛叉的师父。林光腹诽，默然不语。
“呵呵，苏想啊，快点进来，扒在窗户上说话，多不舒服。”老大爷十分慈祥，显然苏想的话让他十分受用。
苏想的眉毛纠结成团，语气突然像**一样：“我的脚抽筋儿了……”
……
墙脚那个，被活捉的秃顶老二，软得如同一坨面条，指哪走哪，完全不见他心机深沉的样子。
看来，之前他做的这一切，或许根本上不是他自己想出的主意。那么会是谁呢？他身边的某个狗头军师？还是那个井田君？
找到被困的帮众几乎不在话下，林光又留小饭和小菜带着一些帮众在这里守住小楼。
苏想和阿遥明天就去接手落水名下的酒吧和夜店，今天晚上也到此为止，早点休息。
只是上车回府时，苏想似乎有点儿心神不宁，问林光：“落水盟和黑水的关系非比寻常，如今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也得罪了黑水？”
林光对他挑唇一笑，并不言语。
有些事情，要他自己想通才好。
如果我们不出手，以落水盟的嚣张气焰，早晚会对混混帮做些什么。我们如今，只不过是先下手为强的把他们消灭掉了而已。
至于黑水，他们会找上门来是自然的，但是绝对不是现在。道上的人都知道，青林帮首席刚刚收了苏想义子。
如果黑水此时挑事，就是找青林麻烦，虽然青林在滨海的实力不是特别强大，但是谁都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无论如何，这一仗还算是完胜而归，这个小楼，算是自己初涉江湖的战利品吧！
回到病房，已经夜里两点了。林光长吁口气，趴到床上，闭目养神。
“徒儿醒来……醒来……”
大早上的，谁在念经？林光愤愤起身。
入目的是师父，他此刻正倒挂在房顶精美的水晶灯上，眯着眼睛，一副舒适惬意的样子。
见到林光起床，这才抬抬眼皮，说：“这么晚还不起床，我的徒儿可真懒啊。”
林光无语地看向刚刚指到四点的壁钟，感叹：“师父大人，我昨天晚上两点才睡觉啊……啊！”
他的第二个“啊”绝不是卖萌。
因为，在他话音未落之际，师父大人突然如同拎小鸡一样，把他从床上提了起来。
不知为何，林光此刻脑海中竟然在庆幸，自己睡觉时穿了衣服。
无论是谁此刻推门而入，都会为眼前的画面而震惊。
一个面色微痴足足有一米八的男生，被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大爷拽住胸前衣领，看似普通的力道，竟能让那男生双脚悬空。
如果这还不能让人吃惊的话，我们再往上看，是老大爷双脚相盘的腿，松松挂在房顶华丽的水晶灯架上。而那个水晶灯与天花板的连结，仅仅凭借一根细细的电线绳。
师父亲切的笑脸离自己的呆脸不到十厘米，呼吸也是很近，有的气息居然还能打到自己的脸上。
林光突然就想起了露露，这几天的功课难道很忙吗？为什么一直没有来看自己……
等到林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出现在医院的健身区了。
“今天我们先跑半个小时，然后是一个半小时太极，最后教你一个小时的镖术。我的徒弟可不能太弱，不然……”老大爷慈祥的脸下是一颗严师的心。
“内……跑步能不能减点儿时间啊，我最讨厌跑步了……”林光装可爱。
“那好……”大爷在林光希冀的目光中顿了一顿：“跑一个小时。”
当跑步时间变成一个半小时时，林光终于意识到，讨价还价在师父大人这里是行不通的。
认命跑啊跑，跑完步以后再练太极，才觉得太极真是个好东西，又轻松又健体。
直到……林光不规范的姿势让师父大人幡然大怒，一个“白鹤亮翅”的造型让他摆了将近一个小时。
由于此时已经快六点了，来来往往晨练的人都可以看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以一招太极经典“白鹤亮翅”夺取众人目光。只是，这小伙子的脸，为什么有点红捏？
相比之下，飞镖就显得低调多了，虽然回旋镖难把握些，虽然自己受点儿伤，但是好歹不会太丢人。林光暗自庆幸，还好一会儿可以学别的镖种。
知道接触了才知道，原来所有的飞镖都是全身锋利的。飞镖可以做武器，但是如果把握不住的话很有可能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所以，飞镖淬毒只有高手们才有胆量如此。
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井田意图伤自己的镖，磷磷绿光，想必也是淬了毒的吧？
林光带着满身伤口回了病房，这个样子，看起来更有病号的感觉吧。幸好伤口都不深，很快就都结了痂。
“明天早上还是四点，别忘记了！”师父大人很严肃。
尝过苦头的林光自然不会讨价还价，还是今天晚上早点休息的好。
下午的时候，接到了苏想的电话。
“林哥，那些酒吧都很配合，我们没有费多少劲儿就接手了。”苏想的语气比较轻松，顿了顿有说：“只是我们的人手不太够，是不是应该再招些人？”
“嗯，你看着弄吧！等我出院了，再去小楼看看，开个会，具体谈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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