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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红楼之眼光放远点-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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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老夫老妻的了,有什么可恼的。原是我的不是。”贾珍索性起身,到书架子上拿了一本书,“你只管琢磨啊,我陪你就是。”楚氏噗嗤一笑,开口道:“这可是你说的,明日可别喊累,又怪我的不是。”

    “这天下的理都在你的嘴上,我自是听夫人的,岂敢怪罪夫人你。”贾珍拍拍书皮,玩笑道,“我啊,认错。”楚氏一听,抬手就要拧贾珍:“你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这倒显得我的不是了。我让你打趣我,若不做个河东狮吼,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这么一句话。”

    “夫人巾帼不让须眉,是为夫说错话了,夫人别动手,我这就求饶。”楚氏不过是装着拧了贾珍,倒也不痛。贾珍却故意咧嘴,口中求饶。“你真是越老越不正经了。”楚氏啐了一口贾珍。贾珍哈哈一笑,收了方才的模样,开口:“我瞧着我们现在倒是更好了呢!”楚氏莞尔一笑,索性抽掉了贾珍的书,说道:“你有功夫看书,倒不如和我一同参详参详。”

    “有时候,我倒是希望你能够在家呆上一阵子,好好陪陪我。”楚氏勾起一抹笑,吩咐下人将准备好的樱桃羹端上来,这才转头开口道。“家事国事半点不由人啊。”贾珍感慨一声,道。( 。83z。)

第123章 宫宴() 
是夜; 夕阳西斜,文武百官已入保和殿; 五品以上官职入殿参与宫宴,五品以下则于殿外设宴。政和帝虽素来提倡节俭为要,但此次宫宴乃是要嘉奖勇博侯钱明达等一行人; 倒是难得奢靡了一回; 早早地就将灯笼,蜡烛点了起来,照得整个保和殿殿里殿外犹如白昼一般,宫内则有柳皇后在交泰殿主持; 会见各位皇室女子以及各位命妇。

    待得日落; 便是宫宴正是开始,优伶来往,歌舞升平,好不热闹。贾珍和徐文清坐在一席上,还有两个月便是两家缔结秦晋之好之日; 倒是格外热络了几分。当日; 贾茂在金陵闹出那般事情,被贾珍狠狠地压下了且又教育了一番; 待得贾茂回转想通之后; 痛定思痛; 贾珍这才带着贾茂一起登门拜访许文清。

    “两家真是好事近在眼前啊!”柳鸿飞大喇喇地拍了拍贾珍与许文清的肩膀,执着酒壶前来敬酒。政和帝在政事上雷厉风行,但是在宫宴之类的场合倒是不拘泥着; 因此臣子们倒也放得开,往来敬酒,好不热闹。“可不是。”许文清哈哈一笑,贾茂背着贾珍亲口许下的诺言,这辈子只愿与许氏白头偕老,就如同贾珍与楚氏一般。

    “今日只怕众人都在勇博侯那里呢!”工部侍郎葛达轻笑一声,跟着过来,“几位大人怎么不去看看?”“葛侍郎说笑了,倒是葛侍郎怎么倒是从那里过来了,我们这里也没什么热闹好瞧。”许文清轻笑一声,举了举杯中的酒,葛侍郎忙谦虚道:“我素来不爱热闹,只是跑到这里躲懒了。只是许叔叔这声侍郎实在不敢当,还是叫外甥亲切些。”许文清淡淡一笑,不再多言,倒是贾珍微微有些惊奇,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位老亲家何时多了个姓葛的外甥。

    “来日再和你说道此事。”许文清拢了拢衣袖,随即岔开话题,或许是因为葛达过来了,又或许是他们几人皆在这边坐着,少时片刻,也有同僚们陆陆续续过来敬酒聊天。

    保和殿里热闹得很,交泰殿也不例外,除了禁足中的嘉妃,后宫的妃嫔们皆在此处,大央朝规矩甚严,唯独皇后才能会见皇室众人与众位命妇,妃嫔们与命妇们分隔两边,各自饮宴,皇后则在居于正中主持宫宴。柳皇后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点了好几出热闹的戏,叫大家一起赏玩,又特意命勇博侯侯老夫人与勇博侯侯夫人坐于自己左侧首位。待得皇后娘娘过问几句之后,便有机灵的侍女传令,戏台上传来阵阵乐声。

    柳皇后点的第一出《大闹天宫》结束后,柳皇后便命自己的婢女书墨将戏单送至勇博侯侯老夫人的跟前,柔声道:“侯老夫人可有什么想看的戏,不如点了吧!”“老身不敢,还是请皇后娘娘点戏。”侯老夫人钱吴氏忙起身行礼,只说不敢,柳皇后莲步轻移,亲自扶起了侯老夫人:“侯老夫人过谦了,这出戏正该由侯老夫人点才妥当。”柳皇后这一举动众人谁不明白,李妃一向活泼伶俐,起身行礼,声如莺啼,叫人听得无比舒服:“皇后娘娘说的极是,正该由侯老夫人来点才是。勇博侯替圣上分忧,愿出使西洋,乃是国之栋梁,侯老夫人还是不要推辞了,不然我们可不敢点戏了。”

    “李妃娘娘谬赞了。”侯老夫人还未说完,柳皇后就轻轻颔首:“正是呢,侯老夫人就点上一出戏。”侯老夫人倒也不再推辞,仔细瞧了瞧单子,点上了一折《文姬归汉》。待得台上台上重新唱了起来之后,那戏单才从太妃起向下传阅。

    楚氏端坐于案前,动了几筷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文姬归汉》多为悲凉之调,这戏竟然会在这戏单上,可见皇后的心思,而侯老夫人也是借此戏来婉转表达钱明达的心志。一曲戏毕,便又是一出热闹的歌舞,顿时冲散了方才还袅袅于空中的悲凉之意。

    宫宴已毕,诸位官员才各自散去,打道回府。贾珍亲携楚氏进府,贾茂的喜事已经将近,整个贾府上下更添喜气。楚氏喝了醒酒汤,又叮嘱了一番事情,这才梳洗,卸下点翠珠钗。贾珍摇头:“都这么晚了,你啊还惦记着那些事情,不已经置办妥当了。”楚氏摇头,对着铜镜,指了指自己的发髻,贾珍立刻明白,忙将那支白玉钗从楚氏的发髻中取出,那一头乌黑的秀发顿时倾斜而下,竟不见白发,可见是下了大工夫保养的。“许氏是我们家的嫡长媳,又是许文清的女儿,自然得慎重对待,将来辉哥儿媳妇可不能越过许氏,咱们家也就这么热热闹闹办一回儿,自然不能马虎。”

    “是,是,是,你说得对。”贾珍连忙点头,又拉着楚氏的手往床榻上走去。俩人虽有好些事情要说,但是现下已是深夜,俩人又疲态的很,不过几句便匆匆入睡。

    夜深人静,众人早已卸下,唯独宁寿宫的偏殿还亮着灯火,正是甄太妃的寝宫。甄太妃作为太妃是没有资格参与这等宫宴的,且这些日子时令交替,太后娘娘身体微微有恙,并不露面,只安心在慈宁宫养病。

    “皇后娘娘也是一贯得节俭,节俭倒是节俭了,终不如前几年热闹,若是当年只怕撒钱声都有了好几拨了。”听着婢女将宫宴的情状一一描述,甄太妃忽然间开口,这些年她憔悴得紧,今日乍一看,竟已经美人迟暮,当日的艳冠群芳早已经不在了,发髻之间竟能看到银丝。“主子说的是,圣上的性子古怪得紧,皇后娘娘瞧着端庄大方,谁不知道后宫都在皇后娘娘把持得死死的。”甄太妃的婢女如烟连忙接口道,左右内宫之中只剩下自己与甄太妃,不怕叫人知道。甄太妃微微沉吟:“本想着叫府上将甄婉送进宫来,好歹是我侄女,容貌自然不差,本宫也能拉扯一把,至少也能得个嫔位。可皇后却撂了甄婉的牌子。”“主子莫气,好在老爷安排妥当,如今成了北静王的侧妃。”如烟忙笑着道。“如今只能指望着北静王出息了,只是本宫心里依旧有些惋惜罢了。”甄太妃微微抿了抿嘴,北静王府上众多姬妾,各个都有来历,如今甄家势衰,甄婉与其在北静王身边做个侧妃,倒不如在宫中一搏,若能如自己当初受宠,甄家要起复的话,岂不是方便了许多,只是这些不足为外人道尔。“主子耐心等着就是,府上已经传来了消息,想必不日就有佳音。”如烟忙宽慰甄太妃,服侍甄太妃安寝。

    一月之后,贾府与许府两处张灯结彩,贾茂迎娶了许氏为妻。次日,贾茂便带着许氏来给贾珍夫妇敬茶,又见过苏箬夫妇以及贾华夫妇。待得一切礼毕,母女姑嫂之间说起悄悄话,楚氏特意送了许氏连枝纹的白玉镯子,白玉纹理细腻,触手温润,做工轻巧,乃是玉中罕见的珍品,许氏双颊微红,推辞了几句,这才收下了白玉镯子。“母亲这可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女儿。”贾华一手揽着许氏,一手挽住楚氏,笑着道,“好东西如今都到弟妹那里去了。我和姐姐可没人疼了。”

    “哪来的油嘴滑舌,你不说拿出表礼来送弟妹,怎反倒向母亲讨要起东西来了?”苏箬轻笑。“可了不得了,连姐姐都欺负起我了。”贾华瞪大了眼睛,随即笑道,“至于表礼我自然是预备下了,定叫弟妹喜欢。”

    贾华准备的是一套翡翠头面,翡翠通体碧绿,是为上品,苏箬拿出的则是一套珍珠头面。许氏一一谢过收下。一番客套之后,几人都聊了起来,楚氏偶尔插上几句话,待到了用饭的时候,这才领着贾华,苏箬与许氏用饭。许氏正要布筷给贾华与苏箬,却被楚氏拉着坐了下来:“好孩子,你且让她们自己动筷就是了,一起坐下用饭便是。”许氏落落大方地应下了,一家人这才用饭。

    饭毕,楚氏见许氏露出了疲色,便让楚氏下去休息。“我瞧着弟弟这回子倒是真的明白过来了。”贾华和苏箬自然知道贾茂在金陵做的好事,只是不曾多言罢了,家中父母健在,尚能做主,自然能够教育贾茂。“我可不知道你们的父亲使了什么法子叫阳哥儿明白过来。”楚氏颔首轻笑,“许氏做姑娘在家里也是金尊玉贵,父母爱宝如珍般地长大,如今到了我们家,我自然比照着你们来疼。”

    待到回门之日,贾茂携着许氏一同拜见岳母岳父以及大舅兄和二舅兄。许文氏瞧着女儿神采飞扬,又拉着女儿私下聊了会,得知这两天的情況,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婆婆是个宽厚人,又对你极好,阳哥儿对你可好?”许氏是新妇,两朵红云飞上脸颊:“德丰自然待我极好,如今我们屋子里是我做主,连他的体己也在我这里。”德丰乃是贾茂的字,可见贾珍夫妻对于贾茂的期盼。

    贾茂与许氏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不想一日府上传来消息,说是御林军围了许府,而贾珍亦收到敕令,连夜入宫。

第124章 出事() 
夜色深沉; 可是御书房却亮的通明,只见士兵们分列两旁; 这般阵仗叫贾珍更生疑惑。贾珍不敢多想,急忙进入御书房行了大礼,此时只见政和帝端坐于上; 面容说不出的严肃来; 一双眼睛盯了贾珍许久,即使低头亦能感觉到芒刺在身。“贾爱卿,请起。”良久,政和帝才肃然道。此时; 柳鸿飞; 礼郡王已经在御书房了,不多时,户部尚书云尚书,刑部尚书闵翊等人也匆匆地赶来了,一时间; 户部; 吏部,礼部以及天子重臣竟都在御书房里挤挤挨挨着。政和帝此时心中的怒火已经暂时平息下来; 但也不多言; 只把几本折子递给了李郡王; 示意着众人一一传递看过。

    御书房一片冷凝的氛围,贾珍更是将那几份折子反复看过。“臣敢问圣上,除了这几本折子之外; 可有人证物证?就这般围了许府可是恰当?”刑部尚书先踏出一步,开口道,“臣身为刑部尚书,司掌全国司法刑狱,在此之前未得到只言片语,更未得到圣上的任何旨意。圣上此举是否太多草率?”

    “事权从急。”政和帝点了点头,转而道,“暗卫已经拦截了传递消息的人,如今正在审讯之中,的确是高丽人。”政和帝这番话可以算是不是解释的解释了,因此刑部尚书不再纠结于此事,沉思了片刻:“臣不敢说许文清是冤枉的,但是此时的确十分奇怪。”闵翊身为刑部尚书,平时虽不言不语,但是眼睛里却不揉沙子。

    政和帝见闵翊似乎有犹豫,便开口道:“朕听着呢。”见政和帝语气虽有不悦,但是却也平静,闵翊拱了拱手,开口道:“臣执掌刑部多年,见过各色宗卷无数,但凡断案,不仅考虑证据,证人,更会考虑最后得利者,尤其是这类涉及细作之案。于理,许大人身为户部左侍郎,是为正三品,未曾外任,如何在天子脚下与这高丽细作互通有无,这般不仅看轻了许大人的为人,更是看轻了我等刑部众人以及御史等人的能为,此其一。于情,许大人乃是天子心腹近臣,深得天子信赖,又何必冒着诛九族而与高丽勾结,此其二。再者,细作这事来的突然,这首告者虽是我大央朝之人,但是却常年居于高丽,只怕心里有鬼。此其三。臣不才,虽未详细查访,却已经看出这三大不妥来。”

    政和帝神色平静,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其他人,淡淡地道:“说说你们的看法。”柳鸿飞仔细想了想道:“圣上事权从急,合情合理,刑部尚书的一席话更是言之有理,只是到底真相如何,还需要仔细查明,万不可出现冤案错案来。”事涉细作,且又与他国有关,在场的众人都不敢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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