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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女帝的后宫日常-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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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是紧赶着要批完!”他怨气冲天,恨声入耳。

    据说男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估计这就是了。我不跟他计较,蹲去地上寻回朱笔,回到案后,准备用专心致志处理国事的架势让他知难而退。

    他安静下来,绕到我身后,从后将我搂抱,趴在耳边小声抱怨:“你都陪了弥泓几个时辰了!”

    “你还算着?”我持笔蘸墨,调笑他,“这是,争宠的意思?”

    “地位不稳,当然要争宠。”他蹭着鬓发,像一只馋猫,“今夜,让臣夫侍寝吧?”

    我被他想出来的“臣夫”一词逗得忍俊不禁,伸手拨开他脑袋,蹭得人心里痒痒的,想起太医哥哥的告诫,必须克制:“快别闹,我今晚要等东都赈灾的奏报。侍寝,以后再说。”实在忍不住嘀咕一句,“上次还不够,你不嫌累么?”

    “你以为一次管一年?你吃饱一顿,是不是可以一月不吃了?”他用严谨的类比法驳斥,一只手灵蛇一样滑进我的袖口,缠着手臂往上,“东都赈灾的奏报也不一定今晚能到,何必虚掷*?再说,臣夫为陛下卖力,累得心甘情愿,甘之如饴,怡然自得……”

    我被他手上刺激得一哆嗦,朱笔在奏本上划了好长一条曲线,连忙想要补救,拿涂改用的湿巾轻轻擦拭,却不防衣衫内捣乱的手已越过重重关卡,揉捏了一个来回。

    光天化日,殿门大开,朕的御案,这个混蛋!

    心口砰砰跳,我隔着衣襟,按住他的手,羞怒交加:“姜羡之!这是在勤政殿!”

    “君王殿上欢,不是很有情趣?”他不要脸地低声调笑,另一只手往我腰上一抱,推到御案上,俯身将我压在奏折间,嗅到脖颈下。

    我躺在御案奏折上,心中直念罪过,忽而急中生智:“我的伤还没有养好!”

    “那让臣夫看看……”对于没有下限的人,这招果然无效。

第104章 陛下巡幸日常零三() 
这厮果真探手到裙下,我屈起膝盖,踢开他的手:“不要太得寸进尺!”

    “这么活蹦乱跳,看来已经无恙了。”他得到确认,拿腿顶住我的膝盖,放肆的一只手到裙底浑水摸鱼,脸上却笑得温雅,春风拂面地瞧着我窘迫万分,“臣夫还没有进尺呢……”

    一半风雅似仙,一半禽兽如魔。

    我讨饶:“去留仙殿好么?这里怎么行?”

    “不尝试一下?”他一脸天真地提议,手下却极快地解开了裙带,火热的手掌触向了亵裤,将带子绕在指端。

    我奋力挺起腰身,摸了镇尺敲打那只魔爪:“你要不要脸?你要不要脸?!”

    他悍然不惧,被敲打也要再接再厉解下亵裤,而最后也当真被他得手,最后一道防线溃败,他志得意满:“要脸做什么?”说罢,再度将我推倒御案上,倾身覆上,咬上唇瓣,“乖元宝儿,小试一下可好?”

    我急得满头生汗,被他压着又完全动弹不了:“可这里是勤政殿啊,会有人过来的!再说,怎么可以在御案上?大臣们的奏折都在朕身下,你顾忌一下好不好?我答应你去留仙殿还不行么?去床榻上,不要在书案上……啊……混蛋……”

    他充耳不闻,膝盖分开我战战兢兢的两腿,不仅得寸,还进尺!

    再度得手,他满足地叹息一声,看着我屏息静气,却笑了:“还这么紧张?应该已经不疼了吧?”

    我紧攥他手臂袖口,他缓缓地动,确实已不再疼,但酸胀得紧,依旧很害怕,总觉得这种隐秘之事太过超越承受的极限和羞耻感。若是在夜里,还能借夜色掩饰一二,可是白天里,一切都在朗朗乾坤下,完全不在我的认知与可接受范围。

    我捞了本奏折展开,遮在脸上,做一只鸵鸟。

    可是我的这位太傅似乎不将这些放在眼里,如同为了印证我的猜想,他掀开我脸上的奏折,胡乱扔到一边:“勤政殿又如何?御案又如何?奏折又如何?不过是些外物,有什么神圣不可侵!”还对我此举不满,“为什么不看着我?睁开眼!”

    我哼一声,对他的离经叛道不予表示,也拒不睁眼。就当天黑了,什么也看不见,就不去想了。

    然而他惩戒似的,身下由缓转疾,令我无法再装淡定鸵鸟,也无法再屏息静气,如他所愿地低吟出声。为求饶,只能妥协,睁开眼,凝视他,气喘道:“不是说……小试么?”

    “你好像并不喜欢,所以我打算让你喜欢为止。”他口气狂妄,面容不善。每冲击一下,我的后腰便在御案上撞一回,身体也随之摇动。奏折渐渐被撞出案边,纷纷坠落地上。

    又痛苦又有些隐隐的愉悦,这种感觉怎么说得出口。咬牙闭嘴,不想让自己不受控制的颤音带出长吟的味道,然而气息不畅,下意识张口呼吸,毫无防备地发出似哭似叹之音,如此往复。

    他将手臂垫到我腰后,阻隔撞击之力,也趁机固住腰身,因我的无法自控而愈发卖力,劝诱地问:“现在喜欢了么?”

    衣衫窸窣,剧烈摆动,奏折如雪花落地,朱笔骨碌碌滚落,砚台也一点点震离……

    我扬手扶住砚台,这块可是四大名砚之一的澄泥砚,价值不菲。

    然后便听见身上的混蛋重重哼了一声,加大惩戒力度与频率。

    羞耻什么的,再也顾不上了:“凤君……羡之……够了……”

    嘭的一声巨响,砚台离手,也步了御案上诸物的后尘,粉身碎骨了。

    我的心也碎了,眼泪流下来。

    “没出息的孩子!一只澄泥砚算什么?”他叹息,“而且,这算什么够?这个时候你就不能专心些?”

    “陛下——”殿外一声高喊,有脚步声急速传来。

    我已经放弃了,扬起姜冕的宽袖,覆到脸上。果然,姜冕从来就没有在乎过,都没有放弃这一说,继续发力。

    不知哪个倒霉太监闯进殿来:“陛——”消音了。

    “陛下恕罪!”随即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我心如死灰,从今往后,他们的陛下便是荒淫无道白日宣淫连勤政殿都不放过的昏君了。

    姜冕却颇有意味地笑:“只要不是太上皇和皇叔两位老人家过来,旁人撞见怕什么?”

    然而世间有一条定律,你越是担心最坏的事情发生,最坏的事情它就会发生。

    殿门外清晰传来一道嗓音:“什么事慌成这样?禀报陛下了么?”

    倒霉太监哆嗦,惊恐:“还、还未曾,皇、皇叔请止步!您、您现在不能进去……”

    “我不能进去?我为什么不能进去?”诧异且微怒。

    倒霉太监要哭:“无论如何,您现在也不能进去……求、求您止步……”

    “有要事你不禀报,在这里拦我?入勤政殿见陛下,我如何进不得?让开!”

    倒霉太监哭喊:“陛下——老奴尽力了——”

    皇叔武人出身,何人能拦?在他一步跨入勤政殿时,我与姜冕齐齐以最快的速度滚下御案,手忙脚乱,站定整衣。

    一地奏折,一地砚台碎片,一案凌乱,一殿乱象,还有两个衣衫不整做贼心虚面红耳赤的家伙。此情此景,皇叔一眼即明。他先是惊愕,再是脸有几分尴尬,最后愠怒。

    “我去侧殿,有事相禀。”甩下一句话,他一眼也不想再看,一刻也不想多留,迅速转身出殿。

    我腿脚一软,要跪,被姜冕拉住。

    “朕被你害惨了!”欲哭无泪。

    姜冕深吸口气,一脸沮丧:“你以为我很好么……”

    快速地清理了一下,平复呼吸,我默念三遍“镇定”,去了侧殿。

    勤政殿的侧殿虽不如何开阔,却是用来以备大臣等候觐见的歇息殿宇,是以并不简陋。两殿之间有走廊相连,十几步即到。我从未觉得这十几步如今日这般艰难。

    皇叔在侧殿想必已消化了一下事实,情绪应该稳定下来了,应当不会冲我发火?我心内做着一厢情愿的揣测。

    扶着殿门,我朝里探出脑袋瞅了瞅,皇叔他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如六月雨天,眼睛望着对面壁上悬挂的一幅帝王行猎图……的一把弓箭上!

    那画,是宫廷画师作的太上皇行猎,弓箭,是太上皇手里的弓箭,玄铁打造的一把霸王弓,气势如能射落九曜。那画中的弓箭,我并没有见过,大概是猎场遇袭,太上皇早产,迁怒了这把弓。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皇叔盯着弓箭看是何种表示?

    是想射杀了我这个昏君,还是射杀那恬不知耻的凤君,或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昏君与凤君一起人道毁灭?

    我心惊胆战,手心生汗,紧张得迈不动步子。

    “陛下要在门外站几时?”皇叔收了凌厉阴沉的目光,闭上眼,“家国危难,你却于殿上……”

    我被门槛一绊,跌跌撞撞跑进去,顾不得其他:“家国危难?发生什么事了?”

    皇叔睁开眼,视线缓缓挪向我:“你还知道关心家国危难?东都灾情你真的关心?前去赈灾的户部侍郎萧传玉与天子侍讲苏琯,遭遇了什么,你可知道?”

第105章 陛下巡幸日常零四() 
“他们……遭遇了什么?”我惊惶。

    “东都灾情严峻,流民失控,未及安抚,便已生乱!萧传玉与苏琯尚在半途,与暴乱流民相遇,遭流民哄抢赈灾物资,粮食被褥被一抢而空,如此还不算,流民乱军围困了两名朝廷大员,号称索要更多财物方可放人!”皇叔一气说完,怒容隐隐,“事已至此,早已不是简单的朝廷赈灾!”

    我膝盖一软,当即委顿:“东都驻军呢?”

    “驻军已发兵,但几千驻军面对上万流民,终归力有不逮,且流民乱军中有朝廷官员为质,驻军不敢轻易擅动,遂传急报京师,请求支援。”皇叔冷眼看我,怒其不争,忍不住再加训斥,“国事一瞬万变,风波不断,身为帝王,不付出心血便想安享太平?坐享天下,垂拱而治,那是圣君在位!你自认离圣君尚有多远?”

    我垂下头,羞愧难过:“元宝儿只求不做亡国之君。”

    皇叔更怒,一手指我:“你……”

    我当然不奢求自己能做一代圣君:“元宝儿不堪帝王之任,辜负了长辈们的教导,陷朝廷栋梁于险境,陷子民于水火,元宝儿愿禅位……”

    “闭嘴!”皇叔震怒,一把将我从地上提起,举手要打,却迟迟不落,“你父皇为你筹谋天下,甘愿退位!你母妃为你出生入死,下落不明!军民死战,朝官遭困,你与凤君殿上胡闹,现在却说要禅位?!大家为你的拼死牺牲,就换来你这句话?!”

    我垂泪:“元宝儿无能,万死难辞其咎……”

    皇叔将我一推,不顾什么君臣,什么伦常,怒声:“跪下!”

    我哭着屈膝跪地,等着一巴掌打下来,将我打死才好,就不会这样内疚了:“君王,帝位,元宝儿根本就不配,我原本只是个痴儿,担不起这天下。你们照旧用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傀儡皇帝吧,兴许他临朝,就不会这样风雨飘零,也不会像我这样没用,更不会像我这样亵渎朝殿……”

    皇叔被气疯,离开椅子,一掌拍碎几案,茶盏香炉尽砸地上,怒愤交加,将跪着哭诉的我掰起脑袋,俯身埋头,撕尽一切伪饰,用炽烈的唇堵了我的嘤嘤哭泣,侵略得尽是他的气息,如征服战场一般,不容人有一息生机。

    我脑中弦断,彻底吓傻了,完全无法思考,只有下意识的抵抗。

    如火如荼石榴花,绯靡之姿怎堪淡薄。遭遇一点抵抗,便碾压得无以复加。舌尖已钝,我便连抵抗也舍了,只能承载他的肆虐。

    为什么会这样呢?一个打击接一个打击,无一不是不堪承受。

    信念崩塌,未有生趣。

    许久,他找回理智,绝望地将我放了,推出怀抱:“亵渎朝殿,亵渎我半生守候的希望,你不是不在乎的么?跟你一模一样的傀儡皇帝?还有那个跟你一模一样的阿宝?他们究竟哪里跟你一模一样了?你担不起这天下,那我半生为的什么?!”

    我从地上缓缓爬起,抬袖擦去唇角血丝,舌尖被咬破的腥甜在口腔里泛滥。我不懂晋阳侯,不懂声声唤过的皇叔,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皇叔!根本就不是什么长辈!

    在他府邸,阿宝被洗去与我一样的容颜时,凄厉道出的恶毒话语,才是真相么?

    不是看着我出生的么?不是看着我长大的么?

    这个世道,我是不懂了。

    心如焦土,一片狼藉。忽然背脊一凉,似乎有一道目光……

    我转身,呼吸一滞。

    殿门外,姜冕一手扶在门上,见我发现了他,强生出几许笑,无奈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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