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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女帝的后宫日常-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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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手摸向马鬃:“这就是千里驹么?”情儿要来扶我时,我已一脚踏上马镫,骑上了千里马。

    影卫吹了一声唿哨,玉花骢扬蹄起步,便即奔走起来。

    情儿想要跟上:“陛下!”然而千里马又岂是她能追上的。

    我在马背上抓紧缰绳,没想到就我独乘一骑,影卫也不跟上,不由得心惊。夜风微凉,汗血宝马踏着月色飞奔出皇城。并不需要驾驭,玉花骢似乎会择路,所谓老马识途,可这匹新驹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大概便是身为千里马的不同寻常之处吧。

    那两家邀我密谋国事,送来这匹骏马,当是算好了每一环,不至于什么准备都没有就敢叫我一人前去。

    当然,即便他们没有准备,但有皇叔守卫京城,我也不怕他们把我卖了。

    一个时辰后,玉花骢载着我到了皇城一里外的郊野,步子慢了下来,穿过一片草地,再入林地,忽闻水声。一骑停在了林子隔绝的边缘,一条溪流,一只画船。

    马蹄停在了溪边石桥,画船垂帘被掀开,一人走了出来。

    月白绸衣,玄纹云袖,衣摆垂在甲板上,被溪上微风轻轻吹动。腰间丝绦为束,罗缨为佩,龙潜凤姿,似与明月争辉。

    他不言不语,站在船头盯着我。

    我喉头一紧,翻身下马,走上石桥。他伸出手来,我搭上去,被他拉上了船。画船被这股力道荡开,竟离岸而去。

    “太傅,我舅父和你大哥叫我来相商国事,你怎么在这?”我放开他,踩着木阶往船舱里去,舱内开阔,有一桌一灯,却无另外的人影。

    忽然间醒悟,中计了!

    返回船头,往外一看,溪入深处,两边不着岸,渐有河宽之势。回头瞪过去,姜冕已在桌边跪坐,优雅地剪着灯花,任由我跑来跑去,直至自己死心。

    “上了贼船了。”他旁白道。

    “情儿怎么会出卖朕?”我坐到舱内,不能置信。

    “她怎么敢出卖陛下。一切都不假,只是这船里的人被我替换了而已。”姜冕招手让我靠近,“破坏了你的洞房花烛夜,你很生气?”

    “反正可以补。”我无所谓地表示。

    他在灯下幽幽一笑:“那你给贵君下药是何故?”

    我一惊:“你如何知道?”

    他收了笑,若无其事地从袖中取出一卷书,边翻看边漠然道:“当然是我叫他配的。”

    “……”我无言。原以为是自己在算计,没想到还是被别人算计。“柳太医为什么要听你的?他不是很讨厌你么?”

    姜冕放下书:“但他想必更讨厌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贵君。”

    “说吧,叫我来这里,做什么?”既然算计不过面前的人,也就不枉费工夫了,直接开门见山比较省事。

    姜冕按着手下的书卷,旋了半圈,推到对面,以魅惑的语气:“桐山,想要么?海盐,想要么?”

    废话,当然想要!

    我满腹疑惑,又满怀期待,起身走过去,在对面桌边盘坐,拿起书看书名。

    《盐铁论》!

    三字笔迹潦草中见功底,飞逸中见端凝,正是姜冕所书。

    我心内动了动,抬头看对面:“这书,是你写的?”

    他一手撑脸,半歪在桌边,眼里倒映着火烛,璀璨生辉:“这几日赶出来的。”

    我大体一翻,若以著述来论,并不算厚,但仅仅几日写出来的,洋洋数万言,墨香犹浓,则算得上是神速了。我往他眼里看去,他旋即闭眼,不让我看。便作罢。

    我捉了灯脚挪近,摊开书读起来。

    我读的书并不多,却无一不是让人瞌睡连天,半懂不懂。而像今夜灯下夜读的畅快体验,是头一遭。以深入浅出的论述风格,以毫不晦涩卖弄的言辞,层层剖析,逐步推进,论点与论据,设想与现状,完美结合。这部书的著述功底,绝非科考上状元榜眼探花们能达到的境界,无论是眼界,还是思想,都堪称举国无双,可载史册,可留千古。

    此部书论述的是国家如何承办盐与铁,这两项关乎国计民生的重要资源。简言之,官办官营。盐出自于海,铁出自于山,官府专营,即他的第一个论点——官山海。食盐专营,设置盐户身份,单独另立户籍,在官府中由专门的部门管理,不得转换行业或逃徒,制盐生产工具和原材料均由官府提供,所产之盐也必须全部上交官府,官府发给工本钱和粮食。铁同理。

    由朝廷官府专办,从而使盐铁业脱离地方豪强掌管,同时便削弱了豪门势力,使其无力与中央对抗。既富国家,又弱地方,两全其美。具体做法要点一一罗列,翔实可依。以及推行起来可能遇到的问题都设想了一遍,并作出一一应对措施。

    本书点睛之笔则是提出设置均输与平准。均输便是在各地设置均输官,负责征收、买卖和运输货物,地方应交纳的贡物,折合成钱交给均输官,均输官再在各地之间贱买贵卖,调节物价,同时也为国家增加了收入。平准则是官府负责京师和大城市的平抑物价,贱时国家收买,贵时国家抛售,抑制奸商的投机倒把行为,稳定物价。

    ——利用国家手段干预市场和调剂物价。

    如此一来,再也不怕奸商囤货哄抬物价了!

    盐铁之国计就这样完美地解决。

    我回味良久,感叹这部天才之作。合上书,问他:“想法很好,但官山海的山海从何而来?西京、东都,会拱手相让吗?”

    姜冕却是轻松一笑:“京中盐价混论,不正是东都给予的契机?以此为借口,插手东都盐业,再寻隙搜罗盐户,策立户籍,纳入官府。总之便是这样逐步收缴,直至开辟官营盐区,再逐步扩大,囊括整个东都盐业。至于西京,桐山,不是说过送给陛下的么?”

    我有些不自在,绞了绞手指:“可,父皇不是没答应……”

    “那是西京位高震主,她怕西京以此为筹码,诉求更大的图谋,比如,我将你取而代之,江山易主之类。”姜冕一声蔑笑,推开小桌,将我一把拉进,搂在怀里,“可我偏要送你桐山,你不要么?你胆量比你母亲大,所图也比你母亲多,你当然不会轻易放手盐铁。我送你盐铁论,送你桐山,你怎么偿还呢,嗯?”

    我撑在他怀里,心内飞快打着小算盘:“朕许你太师太傅太保三位一体……”

    “我不要。”姜冕一手抚到我脸上,面孔凑近,“我保你国财无忧,保你大殷中兴,但我要你……肉偿。”

    我抓起书打过去,翻身便逃,却被他拖住脚,一拽,趴地。

    “嘤嘤,你不能这样……我还小……”

    “不能怎样?”他不怀好意地笑着,以大灰狼的面孔,“都十六了,今日你生辰,太傅怎好不送你一份大礼呢!”

第98章 陛下坐朝日常三六() 
脚心被握住,紧紧一捏,我便无路可逃。

    索性趴在舱内一动不动装死,听说这样会让男人失去兴致。

    趴了小半会,忽然闻到一股香甜,稍稍扭过脸,从胳膊下投出目光探寻,一块梨花糕躺在不远处地上的油纸包里,离得那样近,实在让人忍不住。悄悄挪了挪身,探出手拖近油纸包,拖到胳膊下,咬了一口,好像更好吃了,也许是饿的吧,寿宴上根本没怎么动筷。三两口吃完,饥火就上来了。

    饥饿驱使目光继续探寻,竟又发现一块梨花糕躺在不远处,咽着口水继续挪身,再将梨花糕拖近,吃完。随后又有梨花糕出现在地上,依前计,吃完,又有,继续吃……

    如此数般,感觉半饱之后,再趴不下去,想要侧一侧身,刚翻起一点,忽然觉得方位有些不对,一角绸衣云袖落在眼前地板上,我一惊,抬头看,姜冕竟半寸未动就离奇地出现在了我身畔。

    他噙着笑,人畜无害地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一块梨花糕:“没有吃饱吧?”

    我望着梨花糕点头,见他伸出手,我爬起来接,拿到了梨花糕,怕他耍诡计,决定赶紧两口吃完。然而刚咬了第一口,面前的人身形一动,俯身下来,第二口竟被他咬住了。我被这夺食之举惊住,他咬着半块梨花糕直接塞我嘴里,我脑中一空,只有下意识吃下嘴里的糕点,然而阻碍重重,一个趁机滑进来的舌头总在旁边进行骚扰,不时勾一勾,拦一拦,再故意将糕点卷走。我自然跟上去抢夺,两舌斗了个难分难解。

    内里争斗,外面他的手也不闲着,从我脖子下扯了绳扣,解下了黑色披风,扔去一边,将腰一搂,压得我觉得好重,赶紧结束了跟他口内夺食,偏过脑袋。

    “好吃吗?”他魅惑的嗓音响在耳畔,问得意味不明,居心叵测,温热的气息还喷在耳廓。

    我观眼下形势,被他搂抱着压在地板上,推了推纹丝不动,无辜道:“太傅你太沉了,别压着我了。”

    他不退反进,嘴唇在我耳边磨蹭,让人痒痒的抓也不能抓:“上回,在太傅府上那晚,不是就说过么,想把你狠狠压到地上轻薄……”

    “那不是你掉节操的时候随便说的吗?”我委屈地问,试着翻身,还是不能动。

    “我对你说的话,当然都是出自真心,尤其是这句。”他一手滑动,落到我腰间,拽了腰带一扯,在我要阻止时,抬手挡住,连哄带骗,“想不想吃更多好吃的,梨花羹、梨花糕、烤年糕、烤栗子、卤煮、肘子……”

    这一串菜名报得我口水泛滥,完全无法遏制向往之心,因为犹豫和迟疑,拉他的手也没能及时拉开,反被他像剥粽子一样剥开。然而这个剥粽子的想象被我捕捉到,更加重了口腹之欲的诱惑:“除非现在都给我吃!”

    “那首先,太傅也得吃饱了,才能给你找吃的。”他掌心自腰上隔衣摩挲我的肉肉,还揪一揪,拧一拧,在我哼唧一声后才罢手,食指划着螺旋圈圈一路直上,过腹地,入丘陵……

    我脸红了,挥爪打开他的手,挣扎着起来:“那你赶紧吃啊,难道你还藏了梨花糕?!”

    他任由我攀着他手臂起身,再无耻地给我一推,抵到壁上,随即贴过来,俯身咬到我唇瓣,呼吸一喘:“我不吃梨花糕,我吃汤圆。”

    我饿得要死,他居然还这么讲究,让我很生气,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你还挑三拣四!”

    他被我打了后,要报复,狠狠一咬嘴巴,彻底堵住,舌尖挤进来,揽住我没能逃开的舌头,逗了逗,缠了缠。舌尖上残留着梨花糕的味道,鼻端弥漫着他身上的梨花香,整个人都被淹没在梨花海中。

    忽然感觉立足不稳,船壁倾斜。两个人的重量被压到一边壁上,势必有翻船之危。他离了唇舌,转移战场到脖子以下,身躯随之低伏,一膝半跪地板,减了些船壁压力。我因从未见过他这般举止,吓得惊叫一声。原本就被剥得留了一件单衣,他屈膝跪下后,视线便毫不避讳地与丘陵齐平,盯得我不敢动。

    他凑近,咬了衣襟扯开,单衣成了开襟,露出最后的底限,肚兜款的粉色小衣。身为一个陛下,我竟沦落到衣衫零落荡然无存的地步,着实羞耻,扬手就要打人,却在中途被截下。他毫无预兆地站起身,衣衫磊落,脸色半红,我以为他终于感到了羞耻,他却再次壁咚。

    船身狠狠一荡,摇晃起来。他的身体贴上来,掌心隔着小衣,贴着肚脐抚了抚,再一寸寸抚动,上到跌宕之地,盘桓不前。手下如此放肆,脸上却爬上一缕红晕,双眸似水,盯着我的脸。我当然更不可能好到哪去,脸如火烧,手脚发颤,也不大敢看他这张脸,更不能直视他的眼。

    很羞耻,但他手下并不重,这样到底好不好,我无暇思索,无法判断。一定是梨花糕里被他下了药,把我给迷惑了,像掉进一个陷阱,一个漩涡,被越吸越深。

    在他的煽风点火肆意挑拨之下,感觉身体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心口起伏,在他掌下盈月满怀。他眼里水波潋滟,低下头,隔着小衣轻轻一咬,舌尖润湿衣料,一点即透。

    温润地磨蹭,刺激得我头脑发晕,分辨不清梦里梦外。腿上一软,跪了下来,他接住我跌倒之势,趁势顺往怀里,手从小衣下穿过,触及肌肤,小心地一点点覆上,月缺月盈,都在掌间。附耳贴唇,轻咬耳垂,呼吸微颤:“陛下,元宝儿,汤圆……”

    我呼吸也跟着不畅起来,想要躲避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往他怀里缩,嘤嘤求饶:“太傅,这样不好的……”

    “太傅是想等你再大一点,但时不我待,稍有不慎,你就落到了别人手里。我辛辛苦苦培植的果园,被别人觊觎,天天防贼实在心累,果子逐渐成熟,觊觎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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