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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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铬一手搂着“金雁妖”的肩膀,总觉得既冷又滑,特别别捏。他的双瞳放大到一个恐怖的程度,将黑暗中的一切事物尽收眼底,低声说:“丹朱,你觉得她们该不该杀?别舔舌头……别舔我!”
丹朱将舌头一收,撇撇嘴,笑:“杀呀,兔兔那么可爱,你为什么要吃兔兔?”
陈铬被他说得心里发毛,抓了把头发,说:“别闹,跟谁学的?还是觉得不太对,虽然北辰说‘大道废,有仁义’……”
丹朱耸耸肩,道:“那是老子说的。”
陈铬莫名其妙:“你才变成人几天,就学会说脏话了。”
丹朱更加莫名其妙,满脑袋问好,解释道:“确实是老子说的,什么是脏话?老子就是老子啊。”
陈铬:“而且你有口音。”
两人说着说着,竟然相互推推搡搡站了起来,各自的内心都很崩溃。陈铬摊开双手,在身前比划:“你不要学北辰说话好吗亲?”
丹朱随意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得一个趔趄飞了出去,正好摔在一群紫衣人中央:“……”
丹朱推开蒿草,大大咧咧走上前,啐了口唾沫,大骂:“老子都被抓了,你们都没人来救!还是不是人了?”
姜氏们显是认识这“金雁妖”,冷冷瞥了他一眼,为首一人开口,声音清脆甜美,语气却十分冷淡:“金朝?你自己将事办砸了,却还有脸回来。”
“金朝”瞬间面露凶光,巨大的羽翅再其身后张开,如一团金色焰火,瞬间爆裂,化作浑身流光的金雁,长啸一声:“死——!”
姜氏们深知这半妖疯疯癫癫,不得不起身迎敌。
那瞬间,东门汇聚的所有丧尸俱齐齐转头回望此处,脚下不稳,将大地震得一抖。
姜氏暗道糟糕,一面要对付着发疯的巨大金雁,用宽大的披风遮住全身,生怕自己被病毒感染。另一面还要维持住控制丧尸的阵法,以免军团发生动乱。
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方才说话的那名女子退至众人身后,指尖轻碾,将一只血红色的甲虫从自己的手背上逼出,望向“金朝”,嘴里念念有词。
她的眼神中藏着急迫,似乎隐约在期待着什么。然而过了半晌,却不见“金朝”有丝毫变化,她终于反应过来,大喊:“他不是金朝!我们中计了!”
一众紫衣女子如花朵瞬间绽放,朝四周散开,却是为时已晚。
陈铬从被推倒地上时,就怀抱着蚩尤刀。丹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他便轻手轻脚爬到一边,将刀鞘解了下来。这刀通体黝黑,似乎是由某种陨石所打造,几乎不会反射出任何光线。
他在黑暗中拔刀,利刃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那女子喊出一声,连退数步,忽觉后颈处寒意刺骨,像是扎了根冰棱似的,下意识回头去看。只看到一名短发少年站在自己身后,右手平举,似乎握着什么。
她再仔细一看,只见汩汩鲜血在半空中流动,反射出一星半点的月光,那是自己的血,勾勒出一把长刀的轮廓:“兵祖……刀……”
那少年双眼微微下垂,眼神清澈明亮。
陈铬将手向前一送,“哐当”一声闷响,这名紫衣女子脖上戴着的银圈应声落地,一把长刀便将她从后颈处扎了个对穿。
女子倒地,陈铬一愣,来不及抽刀,被她的尸体带着,打了个趔趄。继而猛烈吞咽,大口喘气,自言自语:“我杀人了,大哥……”
其余女子见状,爆发出剧烈的愤怒,连带着东门前的一大片丧尸,都发出了震天的怒吼。
丧尸齐齐望向东方,阴森的吼声如有实质,仿佛暴烈的寒风吹送。
她们相视一眼,默契十足地分裂开来,围成一圈,像一朵艳丽诡异的食人花。花瓣迅速朝陈铬收缩过去,纷纷掏出怀中的毒蛊,准备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为姐妹陪葬。
姜氏来势汹汹,陈铬却有一瞬间的愣神。
天空上的“金雁妖”急不可耐,拍打着巨大的双翼,刮起一道道旋风:“凤翼天翔——!”
没想到出招的时候喊自己招式的名字,竟然真的这么尴尬!陈铬一瞬间没了悲情。
女子们以手护住豢养毒蛊的竹筒,“哐哐哐”一声声脆响,头上戴着的青铜面具纷纷应声落地。一张张正当青春的美丽面庞,嘴唇血红,皮肤苍白,双眼盛满冰冷的悲凉。
她们迅速吹响口哨,一大片金雁从黑暗中迸射而出,迅速将丹朱撞飞,如同铺天盖地的洪流。
丹朱长啸一声,骨骼爆响,在通天彻地的一道道飓风中,幻化为九只一模一样的巨型金雁。金雁们双眼充血,向这一群怪鸟反扑过去。
陈铬沉默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觉得浓黑如墨的天幕仿佛也带着一股血腥气味,旷野之上,是炼狱般的战场。他不再迟疑,双手握住蚩尤刀,将它举起,对准这一群鲜活的生命。
第78章 反击·叁()
戌时三刻,新郑城外,南。
韩樘:“东海外的岛礁,是什么模样?”
聂政:“不大记得清,想知道?自己去看就是。”
韩樘:“师父要离开?”
聂政:“相见有时,别离有时。岁月光阴,转瞬即逝。世间万物各有其道,离别总是长久的。”
他抱着韩樘,一双大手完完全全覆在孩子的小手上。
韩樘的双手稚嫩,却在十余年的孤独成长中,留下太多粗糙的印记。他从未想到,世上竟有人会与自己这样亲近,故而虽不理解,却将聂政说得每一个字都记在心上。
两人手掌重叠,一齐拨动了伏羲琴的琴弦。
弦音波纹般扩散开来,琴声如同淙淙流水,自然而然,回环于层林之间。
韩樘既惊又喜,感觉到聂政的指节刚劲有力,带着股粗粝阳刚的气息,不禁心跳加速,道:“这实在是太……师父,我有种感觉,说不上来,很神奇。”
“师父初弹这琴时,可没有你这般从容。”聂政笑了笑,手指一挑,一道弦音化作由千万点白色粒子聚成的刀刃,直奔姜氏的面门而去,继续说:“你太师父性喜清净,十几年如一日,独坐于泰山之巅,参禅悟道。救我一命后便从未管束,只扔了这把琴给我,弹得老……我吐血三升。”
弦音打在紫衣姜氏的青铜面具上,无声无息。
青铜制成的面具,却如同一张张被狂风吹破的宣纸,瞬间裂开。“哐、哐、哐”数声闷响缓缓传来,面具的碎片纷纷以一个极慢的速度,毫不自然地摔落在地,扬起无数枯草屑与灰尘。
韩樘被聂政逗得笑了出来,也不怎么紧张了,问:“太师父?悟道我懂,参禅又是什么?我听这琴音,总觉得血气沸腾,仿佛是属于妖的那一半被唤醒,觉得自己与万物产生了一种感应。”
聂政装作认真听他说话,算好时间,忽然一把将手掌放开。
韩樘惊慌失措,双手顺着惯性,继续抚了下去,拨出许许多多杂乱的白芒,仿佛一片片爆射出的飞刀,奔流于天地间。
白芒狂舞,布帛开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韩樘不敢停下手中动作,努力感受着空气的动向,宇宙间飘荡着一束束魂魄似的微小粒子,它们循环流动,生生不息。韩樘只要顺着粒子的流向,让自己的呼吸、意念均与它们的律动相同,粒子便会聚集在自己的指尖,心随意动,为他所用。
白芒铺天盖地,如洪水般席卷至姜氏们身前。但她们却因着受到伏羲琴的影响,置身于一个凝滞不动的时空,对攻击毫无反应,即使受伤也无法动弹,鲜血也并不流动,白刃割破众人的喉管,刺穿她们娇柔的身躯。
琴声慷慨激昂,韩樘手中律动越来越快,整个人双目圆睁,满饮一杯复仇的美酒。
聂政敛目,眼中无悲无喜,只搂着韩樘,望向远处围成一圈的紫衣女人们,仿佛只是在看天幕上时刻变幻的流云。
他向着更远处望了一眼,南门前一片黑压压的丧尸,由于姜氏们的控制受到干扰,它们便凌乱地动来动去,仿佛正在交头接耳一般。
聂政拍了拍韩樘的脑袋,柔声道:“孩子,你不该享受仇恨。”
戌时三刻,新郑城外,西。
嘲风被北辰一脚踹飞数十米,整个妖都是懵的,环顾四周,自己被头戴面具的紫衣女人们围在中央,仿佛一只待宰的肥鸡。回头看看,二哥砸吧着嘴巴一脸嫌弃,正大摇大摆挠肚皮。
他便只得慢悠悠爬起身,拍去衣服上的草木碎屑,理了理头发,羽扇轻摇,笑:“一别数千载,各位,可愿回昆仑坛?”
为首的一名女子正欲开口,呼吸间却只见一道鲜红血线,自下而上喷洒眼前。这女子下意识低头查看,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头颅已经飞离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圆,继而重重落在地上,世界彻底黑了下来。
北辰嘴里叼着根小树枝,五指上不知何时生出了锋利如铁的长指甲,甲缝中血肉淋漓。
嘲风以羽扇遮住口鼻,故作惊讶:“二哥,你都做了些什么?须得以理服人。”
北辰扯过嘲风的衣服,将手上的鲜血揩得干干净净,在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一本正经,答:“哥不正在以理服人?”
面前的无头尸体仍旧屹立不倒,脖颈上是一个极平滑的断面,北辰话音未落,那断面便花洒般喷射出漫天血雾。
嘲风伸出一根中指,在她胸前一点,那尸体便被推得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
也不知被戳中了那条神经,他似乎觉得这场景有趣极了,竟哈哈大笑起来,后背倏然生出一对巨大的羽翼。毛羽乃是耀目的金白,即使在漆黑的夜间,也时刻光华流转。
细小的绒毛从嘲风翼间散落,仿佛细碎的金屑,在浓黑夜幕的映衬下连成一线,又如天外飞落的一连串星子,高贵绚丽,诡异夺目。
羽翅振动,狂风压得人几乎无法喘息,这鸟人顷刻间便升至半空中。
嘲风的脸庞风流英俊,眼神中却是嗜血的鲜红,极兴奋地向下大喊:“二哥,比比谁快!”
北辰却对此不屑一顾,笑:“蠢货。”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全身肌肉鼓动,暴起冲入紫衣女人们的包围中。大掌一挥,轻易将一人的脑袋整个握在手中,五指猛地一收,只听“啪”一声闷响,红白相杂的血浆当即爆出。
一颗高贵的头颅,仿佛一支熟透的西瓜,呼吸间已被捏炸。
姜氏常年豢养巫蛊,蛊虫越是厉害,便越是要以自身的血肉为引。饶是她们能够操纵成千上万的丧尸,却也只是一介凡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身体甚至比常人更加羸弱。
北辰不用幻化为兽型,一只手掌拍在女人的天灵盖上,鲜血便从她的额前滑落只下巴,血线仿佛将一张姣好的俊脸割为两半。北辰三下五除二,将数十名紫衣女人拆得七零八落,肉块与断骨头散了一地,跟切菜似的。
嘲风不甘落后,转头迎向从森林中喷涌而出的金雁。
他飞身轻旋,动作轻灵飘逸,漂亮的羽毛化作千万片闪光的利刃,刀刀见血。所过之处,鲜血狂喷,绽放于空中,最后化为一场暴烈的血雨,洒落于紫衣人们的尸堆之上。
北辰抄手胸前,远远多开那血雨腥风,扬起下巴:“老三,你不行啊。”
戌时三刻,新郑城外,北。
袁加文的声音响起:“隐身时间结束,半分钟。”
橘一心闻言会意,面颊迅速泛起一阵红晕,从身后包裹中取出一套粗布袍子,向袁加文所在的方向扔去:“中文里有个词,叫鸡肋。”
草丛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那衣物滞空不动,逐渐舒展,仿佛正在一件件被人穿上身去,最终勾勒出一个成年男人的健壮身形。
袁加文:“叫鸡,累?”
橘一心:“鸡肋!你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
“装满了云朗的各种裸`体,哈哈。”数千亿颗粒子:“隐身半分钟!我至少可以成功把姜云朗少将的双手捆起来,然后为所欲为。”
白色的光点上下浮动,首先勾勒出他的大卫似的健美身形,玻璃般透着光。而后,这身影逐渐有了颜色,却又并不太多——白发白眉的欧洲男人,浑身皮肤纸一般苍白。
袁加文的身材极健美,脸庞却很瘦削,眉骨突出,眼窝深邃,双眸是极淡的蓝色。他的神情慵懒,勾着一侧嘴角,带着些并不低俗的痞气,单膝跪于蒿草丛中,穿长袍的模样更像是一名神职人员。
手中握着一把玄铁匕首,通体黝黑哑光,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双眼半睁半闭,盯着匕首上的一个符文,笑了起来:“穿越时空后我变成了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