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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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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铬回想:“没胡子的中年大叔,身材倒还可以,当然没你的好。”

    他说着说着,忍不住在李星阑的小腹上按了两把,有顺着他性`感的腰线,向后滑去,故作不经意地碰了碰他的屁股。肌肉紧实却不过于强壮,一看就是个耐力型选手。

    李星阑笑着,也不管他。

    陈铬回想起来:“他的身体不太好,死前一直在纠结说自己什么,对,一辈子没生出个儿子。”

    李星阑了然,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双眸浑浊,眼里不带一星半点的亮光,是一副常年宿醉的模样。他的背脊微微佝偻,一手捏着陈铬的大臂,说话前总是深吸一口气,略为停顿:“像吗?”

    陈铬捣头如蒜:“太像了!当然,你比他帅太多,我只是说……那种感觉。”

    李星阑便一瞬间回复平日的模样,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道:“别总是冲在最前面。”

    陈铬觉得幸福得快要爆炸,红着脸点头:“嗯!”

    “衣服又破了,回来帮你缝好。”他用手指摩挲着陈铬方才受过箭伤的地方,衣服破了许多个小洞,而且鲜血一大片,冷不防低声说了句:“真想……”

    “真相把丧尸杀光!”陈铬不明所以,附和:“你要小心点,办不成就办不成,没什么比你自己更重要的。唉?这话说得,被大哥听见了又得挨骂。”

    李星阑失笑:“你想要的,我一定能办成。”

    马车辚辚,横阳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李先生,时间差不多了。”

    新郑城西大门外。

    数万丧尸排成整齐的方阵,从城头望去,向左向右几乎看不到边际。于这将明未明的昏暗天色下,丧尸眼中那两点幽幽蓝光似有若无,仿佛飘忽不定的冷火。

    一万秦兵距丧尸部队数百米远,步兵在前,骑兵在后,静静伫立。

    秦兵与丧尸之间,数十名女子身着紫衣席地而坐,盘腿,双手相牵,围作一个奇异的几何形状。

    流云划过天际,月光忽而洒下,她们身上的银制护甲反射出刺眼的白光。各个头戴青铜面具,那面具上,两个眼睛呈现向外突出的圆柱行,十分赫人。口中念念有词,均是与中原各地不想通的边疆方言,这低语受到了面具的阻隔,转而变为闷雷般低沉摄人,仿佛是什么来自鬼蜮的魔咒。

    丧尸军团直直从中破开一线,三骑秦军策马前行,如同分开死亡之海的摩西。

    居中一人手拿竹简,至于城下,前后左右有数百名丧尸环绕,被保护的密不透风。

    两名裨将肩扛将旗,静待号令。

    居中这人乃是一名内史,不知名姓,历史上多将其称为内史腾。

    此时,内史腾勒马驻足,展卷宣读招降书:“秦王政敕谕韩王……”

    陈铬本来正在城墙下给李星阑整理头发,忽然听到马蹄声,便飞跨两步跳上城墙,只探出半个脑袋,扒着墙头向外望,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丧尸。

    这一眼只给了他一个感觉:胜利渺茫。

    内史腾扬着下巴,仍在念着手中的招降书:“以半个时辰为限,韩王安亲出城门,归降大秦,可保新郑无虞。否则,大军入城,玉石俱焚亦是咎由自取!”

    说完这话,手中竹简一卷,发出“咔”的一声。

    陈铬听得认真,那声音冷不防撞进耳朵里,令他疼得向后一倒。

    慌忙爬下城墙,告诉李星阑方才的听闻。

    李星阑笑了笑,由侍卫扶着跨上一架由白马牵引的素车,说:“别总受伤,陈铬。”

    陈铬心大如斗:“我没关系啊!倒是你,有危险一定要马上让我知道。”

    李星阑放下车帘,声音飘了出来,闷闷的:“我很担心你,我爱你,陈铬。”

    城门訇然中开,尘烟飘扬,飞至半空,最后打在秦军的将旗之上,碎在空气之中。

第74章 围城·陆() 
城墙内外万人瞩目下,雪白的大马慢悠悠向外走去,发出“得得得”的蹄声,车轮辚辚转动,一条碧绿丝绦不知何时从檐角飘飞,落在地上被滚过的车轮碾如泥地。

    白马长嘶一声,车轮吱呀,马车稳稳当当停下,正对内史腾。

    车内的人伸出一只手,将白色的帘帐拨开,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指甲修得极短,甲缝中不藏丝毫污垢。这只手修饰精致,看起来十分年轻,并不像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所有。

    然而,内史腾却面露喜色。他看得很分明,对方的手正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既是出于恐惧,又是常年纵情声色后耗空气血所致。这个韩王安,与他心中所想十分接近,一个胆小怯懦、昏淫无度的末路君王。

    殊不知车内,李星阑虽然手在颤抖,面上却是带着古怪笑意。

    陈铬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个不停:“这人傻不愣登的,对着你手看那么久,几个意思啊?”

    李星阑忍不住笑,想着:“他心里轻视韩王,对整个韩国都不屑一顾,我只要显得懦弱昏庸一点,很容易骗过他。”

    陈铬:“你很有气质,像个贵族青年。别人本来胜利在望,谁知道到你不仅敢假扮韩王,还能知道对方的想法?想想也是可怕。”

    李星阑听到最后一句,忽而笑容一滞,只是短暂的瞬间,而后恢复如初,莫名说了句笑话:“贵族?黄钻还是蓝钻?”

    陈铬:“……”

    他应该假装笑两声吗?他不笑李星阑会不会觉得尴尬?可是自己也好尴尬,这谜一般老土的笑话,只有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才会说吧?

    白雾茫茫,内史腾手持一卷竹简,放于面前,呼吸喷出的热气在其上落下一道水雾。他跨于马上,不说话也不动,看着白衣素服的“韩王安”从马车上爬下来,努力压制着手脚的颤抖,然而却还是在落地时左脚踩空,一屁股坐在地上。

    韩王安发出一声“啊”的惊叫,下意识抬起手,似是正在等人来扶。

    内史腾左右个一名裨将,见状哈哈大笑,劝慰韩王莫要过分惊慌。

    内史腾也是忍俊不禁,静待片刻觉得差不多了,便出声止住他们的嘲笑,令右侧的裨将下马,将这韩王搀扶起来,牵引至面前。

    李星阑佝偻着背脊,手脚都在发抖,额头浮着一层薄汗,甚至在裨将握住他的胳膊时,试图将手抽走。然而挣扎两下,还是忍了下来,抬头向内史腾行了个礼,却不并看向对方,只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道:“秦王……”

    内史腾终于看清了他的相貌,剑眉薄唇,眼带桃花,散漫的目光未显轻佻,反而带着君王对众生的不屑一顾。这人即使削断了头发,仍旧是个十足的英俊贵族。

    虽然“韩王安”的神情、行止,俱都显示出他的身份,确确实实是一名末路君王。但内史腾心中仍禁不住疑惑,对方面貌过于年轻,总有股子说不上来的不对劲,于是他便直接打断了李星阑的话,问:“你便是韩王安?”

    陈铬扒拉在城头,生怕被别人发现,只露出一只白皙的耳朵,聚精会神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下十分忐忑:内史腾虽然轻视韩王,却保持着疑心和谨慎,李星阑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控制住?

    内史腾又说:“听闻你已年近四十,却不想模样如此年轻俊俏。何故戴着面具,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前些天,咳,宫中起了场大火。”李星阑咳了一声,故意压低声音,仿佛喉咙受到烟熏呛伤,答:“火光通天。该烧的不该烧的,俱都化为一抔土灰。寡人的那些大臣们,心疼祖宗留下的老物件,为着救两个瓶瓶罐罐,不少人寻着先王去了。”

    内史腾常在内宫,对宫闱中的腥风血雨了若指掌,倒是完全听明白了“韩王安”的意思,眼中精光一闪,道:“韩王倒是通达,莫要过于伤怀。然而你千乘之国,说降就降,恐是有诈。”

    李星阑嗤笑,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孤愤,语气平淡,道:“千乘之国?离心离德,又有何用。群臣蒙昧无知,韩国,乃是寡人的韩国;百姓,乃是寡人的百姓。总叫嚣着‘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是何道理?既是寡人的国家,自然不能身边几个什么王亲大臣能说了算。秦王当世豪杰,三皇五帝怕也是望尘莫……呵,寡人不敢多言。”

    这倒是像个君王的想法,内史腾不疑有他,笑:“韩王见识过人,手中所持是何物?”

    李星阑:“降书,印鉴,一样不少。”

    内史腾点头:“一样不少。吾王宽宏,归降之后,自然会善待于你。”

    李星阑道了声谢,说:“寡人倒是觉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火烧得及时,若非如此,到如今他们还拉着寡人救火呢。咳,此乃——”

    他说着话,单膝下跪,托举起手中的物件,朗声道:“天命所归。”

    站在李星阑身侧的裨将会意,将降书取走,展卷大声念诵。

    而将其递给内史腾,再返身回来,准备取走青铜印。

    李星阑将他的手撞开,仰头与居高临下的内史腾对视一眼,眸中蓝芒一闪而逝,道:“还请大人亲自来取,此事于我韩国而言,也算顶天的大事了。”

    内史腾与那“韩王安”对视一眼,不知怎地,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只觉得这人所说句句有理。不知不觉自己已从马上爬下,接过了李星阑手中的青铜印,并将覆盖其上的布帛揭开。

    “大人!”裨将顺势望去,只一眼便立刻抽出腰侧长剑,点在李星阑咽喉:“这印鉴已被毁坏,恐其中有诈!”

    陈铬一颗心悬了起来,张大眼睛向外望去。惊诧急了,发现李星阑手中所捧的青铜印,不就是在寝殿里被大火烧毁的那个?印上的字迹已经一片模糊,只隐隐约约还露出半个“韩”字。

    但是刚才出城时,他明明亲眼看着横阳君在大殿上把这个印章找出来,交到李星阑手里。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李星阑早就知道横阳君有鬼,所以才会先说宫城着火的事情,以此来加强心理暗示么。陈铬有些怀疑,就像先前在汴阳君府的议事厅里那样,李星阑或许只是能够在他人脑海中制造幻象,而他的控制能力实际并并没有多强,与奇幻小说的设定截然不同。他只是在想方设法,在这种能力的辅助之下,利用自己的算计来催眠对方。

    陈铬握拳,心想回头一定要问个明白,可不能再让他这样冒险。

    内史腾将印鉴捏在手中,反复查看,问:“此又是何故?韩王,你已是强弩之末,还敢假意归降不成。”

    李星阑懒洋洋道:“方才说了,宫中起火,群臣在殿上争个不休,寡人一把火烧……总之这印么,往后也用不着,都给了他们吧。还给周天子,走!进城吃酒去。”

    内史腾哈哈大笑,将“韩王安”搀扶起来,向后遥遥摆手,示意任何人不要轻举妄动。

    李星阑低着头,漫不经心地笑,道:“寡人这便令人打开城门,恭迎秦国,将士,入城。我新郑百年基业?百年基业吧,都归于秦王,归于,大人。”

    他在读“秦国将士”和“大人”时似乎刻意加重了语气,几乎是一字一顿的。

    这话传入内史腾的耳中,仿佛瞬间令他忘却了什么重要的计划,满脑子想得都是如往常一般,秦军攻城,秦军入城,取出美女美酒,喝个天昏地暗。那场景反反复复在他脑海中浮现,光是想想便令他感到无比快活。

    于是,内史腾吩咐左右:“传令下去,秦国将士随我入城,阴兵在外等候,随时听令。”

    两名裨将似有疑虑,将领亲自入城受降,实乃兵家大忌。内史腾本是个心思细腻之人,缘何会作出此种决策?他们当即劝说:“大人,这事……”

    两人同时开口,那“韩王安”却忽然连咳数声,仿佛喉咙还在冒烟。他们循声望去,只见他那一双眼睛,似古井一般黑沉,脑中也想起了寻欢作乐的场景,说不出的逍遥快活,思绪像是一团毛茸茸的柳絮,漫天飘飞:“这事……倒是桩美谈,为六国之……表率。”

    随即如此发布号令,将旗飞扬。

    紫衣的姜氏正控制着阵法,见了那号令,只觉得秦国人莫名其妙,立即面露不愉之色。然而,却又因着控制大量丧尸而心力交瘁,□□乏术,也只得由着他们去了,想他们左右不过是要进城搜刮一番,都是些凡俗之人。

    寒风吹送白露茫茫,仿佛没有气味的硝烟,弥漫战场。

    内史腾骑在马上,向前望去,“韩王安”翻身上了自己的那匹白马,正在给他带路。

    那人一身白衣似雪花,随着马儿“咯噔咯噔”的步伐忽上忽下,仿佛淹没在了白色的汪洋大海中,融成一片六角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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