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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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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名男子带着长弓和矛戈骂骂咧咧地紧追其后,榕树林中密不透光,以陈铬的眼里也是勉强才能看清地面,那几人却似乎对这一带格外熟悉,点燃了火把慢慢搜索。

    陈铬屏声敛息,背靠大树躲避追兵,心想自己应该是遇上了一伙占山为王的山贼,看那样子穷凶极恶,不知道镇上还有多少被抓|住的老百姓。必须要先把他们甩掉,然后想个办法救人。

    他心中有些犹疑,反复想着:“我能救得了他们么?”

    陈铬背靠大树,转了一整圈。

    忽然间!一股热气喷到脸上,他抬头一看: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近在咫尺!

    有人发现了陈铬的动静,带头追了过来。

    陈铬被吓得魂飞魄散,慌不择路地跑开。那巨狼似乎是十分饥饿,追逐的步伐较之先前已经慢了许多,但对于陈铬而言仍然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巨狼飞扑,陈铬被它从背后压倒,又全力将它掀翻在地,爬起来继续奔跑。

    身后追兵紧追不舍,箭矢劈头盖脸地漫天飞射,陈铬左突右击,艰难地避开。

    狂风吹散流云,千万束月光穿林而过。

    整个榕树林被照得晶莹剔透,光影交错,如梦似幻,不似人间。

    陈铬的头发乌黑微卷,面容白|皙俊秀,月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银白的光边,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无比纯洁的气息——不分男女,无论老幼,仅仅是一种视觉上的干净,在这样的环境中显得无比诡异,仿佛是游荡在深林中的山鬼。

    一人一狼面对面激烈缠斗,陈铬猝不及防地被掀翻并压制住,巨狼在他后颈处嗅了一阵,似乎是在寻找下口的地方。陈铬被他拍打得天旋地转,怀疑它实际上是在找烙饼。

    突然,一支长箭莫名其妙地深入巨狼的背心,它发出一声长啸,将陈铬衔在口中扔了出去,自己则冲向那几名烦人的家伙。

    陈铬猝不及防地被甩飞,重重跌落在地,挣扎着爬了起来,却没想到那地面上的枯枝败叶轰然塌陷,数十只削尖的粗树枝从他身体各处穿过。

    陈铬:“啊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令他无法抑制地发出一阵吼叫,嗓子瞬间被喊破,陈铬疼得晕死过去。

    男子:“死透了,真他妈可惜!”

    另一名男子:“这下没得玩咯!一天遇上两件丧气事,什么世道。”

    又一名男子:“行了行了,这大家伙可是意外收获,捅死了吊着,先回寨子里歇息,明早叫了人过来一起抬回去。”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渐消失。

    大地如墨,碎星散布其间,巨大的榕树倒着生长在天上——

    陈铬咬着牙:“嘶——!”

    他想要抬头,浑身上下却被树枝刺穿,痛得不敢乱动。闭上双眼缓了好一阵才找回了方向感,发现自己正仰面朝上,整个人呈一个“头低足高位”被钉在一个插满尖刺的陷阱中。

    他断断续续地发出痛苦的呻|吟,浑身的伤口不断愈合,如同成片的蚂蚁在往皮肉里猛钻。刺穿他身体的树枝十分粗|壮,此刻可靠正被迅速生长的新肉挤压、包裹。

    这个过程并非融合和吞噬,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强烈地排斥着不属于它的一切事物,活生生地将树枝挤碎并排除,令他痛苦不堪,连动一下手指都无法做到。

    他只能催眠自己,放缓呼吸去遗忘身体上的痛苦。背点什么课文吧,最容易让人绞尽脑汁,想着: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另外一株仍然是枣树……

    少年带着哭腔,有气无力,道:“我好想吃枣子啊。”

    陈铬的冥想,以失败告终。

    天上有一把勺子,斗柄遥指灵山魂海,北斗星在云后忽隐忽现。

    耳畔传来一阵剧烈的碰撞声,树影摇曳,光线交织。

    “啪”地一声,绳索断裂,一双后足被捆紧吊在树梢上、前足与脖颈被紧紧绑在树干上无法动弹的巨狼,挣开了勒住自己前足与脖颈的麻绳,在陷阱上方左摇右晃。

    陈铬:“!”

    被倒吊在树梢上的巨狼前足胡乱地挣扎,似乎是想要使用利爪将束缚在后足上的绳索划断,陈铬忽然觉得,它那样子跟人类没什么不同。

    然而,巨狼浑身上下尽是伤口,腰侧扎入了一支巨大的、锈迹斑驳的金属蒺藜。那是一处致命伤,即使侥幸没有死于破伤风,它也会因为失血过多休克而死。

    无论巨狼本身如何凶猛,最终还是在众人合围下被捕猎了。

    人类制造出各式各样的精致的工具,始于生存,却不止于生存。

    巨狼死命地挣扎,然而腰|腹处受伤太过严重,完全没有办法向上弯曲,更要命的是伤口在它的剧烈挣扎下再次迸裂,鲜血止不住地流淌,星星点点滴落在位于他正下方的陈铬的身上。

    四目相接,陈铬惊奇地发现,巨狼的瞳孔在阴影之中呈现出耀眼的金色。只不过前几次见到它的时候都是深夜,它的晶状体反射|出幽幽绿光。

    不知道是不是被吊久了还是失血过多,巨狼的眼神十分呆滞,瞳孔扩大,生命力逐渐流失。

    陈铬气若游丝,从牙缝中挤出一点儿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话虽这样问,他当然不能指望一头狼会用人类的语言来回话,那巨狼也是奇怪,似乎瞟了陈铬一眼,仰头朝着天空长啸一声。

    陈铬:“你感觉……怎么样?你的……家人呢?”

    巨狼垂着头,耳朵抖了两下,发出一声转着弯的“嗷呜”。

    陈铬:“打个……商量,你别……吃我,我、救你!”

    似乎是觉得巨狼听不懂人类的语言,陈铬想了一会儿,说:“嗷嗷……嗷嗷嗷呜?嗷呜?”

    巨狼:“……”

    那巨狼看傻|子似的盯着他看了一阵,兀自挣扎着去抓套住后足的绳索。

    竟然被一头狼用眼神鄙视了?陈铬不服!

    然而巨狼越是挣扎,伤口崩裂得越是严重,鲜血直流。

    陈铬被钉在它的下方,苦不堪言:“你别……折腾了!我满脸……噗——!满脸血啊!”

    那巨狼“嗷呜”一声叫,两爪猛地一挥,从周遭铲下来一大抔土,劈头盖脸地将陈铬埋在了坑里。

    男子:“听说是昨夜伦值的人捉住的,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狼,哟!还是活的!”

    另一名男子:“你这话说得,不地道。谁拖回去便是谁的,除非你想在寨子外边值守一辈子。”

    两名男子交谈着,缓缓走进,陈铬原本还在挣扎着往外吐泥巴,这时候也不敢冒动。只是心里止不住地想,这头狼铲一抔土过来,不会真的是想帮自己掩饰过去吧?

    巨狼发出一连串低沉的吼叫,威胁人类不要靠近。

    那两人嘲笑着它作的这困兽之斗,离着不远,竟然提起弓箭将巨狼当成一个活靶子,瞬间就在它身上射了两箭。

    男子欢呼:“大哥箭术一流!”

    另一名男子哈哈大笑,得意:“你也不差,再来!”

    巨狼的鲜血顺势低落在陈铬身上,糊住了他的眼睛,令他视线所及一片血红,耳畔只有箭矢破风、刺入骨肉的声音,以及巨狼低沉痛苦的吼叫。

    一名男子提议:“差不多玩够了,动手吧。”

    陈铬顾不得浑身剧痛,挣扎了好一阵,挪动腰|腹、手脚,试图将自己从尖刺上拔|出来,然而总要有一个受力点,他刚刚抬起上半身,大|腿便又被刺穿了。

    “嘶……”

    他忍着剧痛,在黑暗中摸索着力点,攀住陷阱外侧,强行将自己整个人拔了出来,贴着土壁冷汗直流,身上各处都是巨大的血洞,汩|汩的往外冒血。

    男子笑得变了声,问:“应该从哪儿下手?”

    陈铬试图站起来往上爬,但双|腿上各处都是血洞,疼痛难忍。

    另一名男子嬉笑:“脖子上来一刀狠的。”

    陈铬的伤口太深太大,愈合速度十分缓慢,然而他还是挣扎着翻出陷阱,好在地面上有一层野草,他小心翼翼地在阴影中潜行,爬上地面,竟也没有惊动对方。

    巨狼挣扎,男子冷不防被咬了一口,破口大骂:“妈的!个畜生还咬人!老子拔了你的牙!”

    男人举起一把磨得十分锋利的直身砍刀,对准了巨狼的咽喉。

    下一刻——

    陈铬自草丛中暴起,插入巨狼与那男子之间,右手从刀身侧面一拍,顺势缠上那男子的手腕,瞬息间将砍刀夺到自己手中。

    继而飞快地在男子后颈上猛力敲击两下,那人随即昏死过去,被陈铬一脚踢开,甩得老远。

    另一人想要趁机从背后偷袭陈铬,不料巨狼用力一挣,荡至他身后,就这样被一口要掉了脑袋,顷刻间血溅三尺,如同一条爆裂的水管。

    陈铬转过身来,吓了一跳,瘫坐在地。

    那巨狼见状却像是被哽住了一般,立刻就将嘴里的脑袋吐了出来,一下插在陷阱中的木刺上。

    陈铬生怕再遇到其他人被咬掉脑袋,强撑着他那“千疮百孔”的身体站了起来,向巨狼缓缓靠近。

    同时,伸出双手,左掌平伸、掌心向下,右掌竖伸,将指尖抵在左掌的掌心下方:“别吃我,也别吃他,我就放你下来。”

    却忽然被石头绊了一下,打了个趔趄,右手指尖直接从左掌掌心的血洞中穿了过去:“……”

    巨狼“呜”了一声,陈铬还有些不放心,又说;“同意就‘呜’一声,不同意就‘喵’一声,懂?”

    巨狼:“……”

    陈铬:“好吧,你默认了。千万别咬我,我受不了了,实在太疼。”

    他先将昏迷倒地的那名男子抱上树梢,而后自己也跳上了枝头,握住绳索向外一堆,横刀一劈,巨狼被甩飞出去,撞在地上。

    陈铬仍然有些不放心,握着砍刀观望了一阵。

    巨狼一瘸一拐地,在树下逡巡一阵,朝陈铬嘶哑咧嘴不知道想要说明什么。

    陈铬则握着刀对他比划了几下:“伤口处理一下,别吃生肉。”

    巨狼闻言,拖着破破烂烂的身体,头也不回的进入了丛林,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呜”。

    陈铬精疲力竭地“喵”了一声,趁着天光继续赶路。

    陈铬走后,过了约莫一刻钟。

    一名赤身裸|体、浑身鲜血的男人,手脚并用地从草丛中缓缓爬出。

    这人身长近九尺,肌肉结实匀称,四肢尤为健硕,行动时如敏捷的黑豹,然而乱糟糟的白发上染满了污泥和黑血,让人分辨不出年纪。

    他密切地观察着周围,贴着地面嗅了嗅,飞快地爬到那名被咬掉脑袋的男尸身旁,三两下扒下他的衣服给自己穿上,继而掂起地上的砍刀站了起来。

    三尺长的砍刀拿在这身长近两米的男人的手中,短小得如同一把小尺子。

    他长发低垂,看不清面容,一双尖尖的耳朵抖动两下,缓步走到一颗巨大的榕树地下,猛挥一拳。树叶如暴雨一般散落,树枝上躺着的那名山贼被震得掉落在地,肋骨折断,哇哇吐血。

    白发男人一把捉住山贼的脖颈,将他整个人提至悬空,却又不让他立刻就死,而是带着他走回了那无头男尸的身侧。脚尖一挑,将那尸体踢飞至空中一顿乱砍,散落出一地的碎肉骨头和内脏。

    山贼惊恐至极,连声求饶,然而这男人不看他一眼,将他摁在地上,只说了一个字:“吃。”

    继而兀自走进凹陷的陷阱中,趴在木刺上嗅来嗅去。

    那山贼吓得屁滚尿流,将一地的血肉胡乱塞入口中,只求这疯子能饶过自己一命,也是想着拖延时间,等着来取那头巨狼的其他兄弟。

    果不其然,不久后从山寨的方向走来了七八名孔武有力的男子,听说有人猎到了一只巨狼都是不敢相信,只想要看个新奇。

    那山贼见来了救兵,趁着白发男人仍在陷阱里,拔腿就跑。

    白发男人则抖了抖耳朵,一脚跨上陷阱,面对一群人站着,一动不动。

    那山贼肋骨断裂、满口鲜血,一面狂吐这秽|物,一面咿咿呀呀地指着对面的白发男子大声控诉:“这疯子杀了陶大!他他!是个疯子!”

    白发男子脖子一歪,莫名其妙地问:“我?”

    那山贼用食指指着他:“你不仅杀了他!你还、还亵渎他的尸体!兄弟们呐!山寨的颜面还要不要了!被人欺上头了!”

    众人一哄而上,将白发男子围在中间,却谁也不敢做第一个上前的。

    白发男子则还在歪着脖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喃喃自语:“我?”

    那满嘴鲜血的山贼腹内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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