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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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另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的身体化作柔软至极、溶液般的形状。陈铬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中所有的细胞,一面因为病毒的攻击而迅速消亡,另一面却在这种强大力量的催化下迅速新生。
死亡与新生循环往复,致使他永远处于一个,非生非死的状态。
陈铬恍然大悟,长舒一口气,却忽然听见一个陌生怪异的声音。
它使用着某种十分奇异的语言,似乎是在通过无线传输:“42号巡视员,坐标(102;120,32;12)病毒故障,现已解除,请求启动升维程序,3、2、1……重复:42号巡视员,坐标(102;120,32;12)病毒故障,现已解除,请求启动升维程序,3、2、1……”
忽然有那么一个时刻,世界变成了一个卡壳的齿轮,只等虚空中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弹拨。
故障解除,病毒瞬间消退,新生的力量战胜了死亡;时间与空间全都恢复如初,时间的箭头回到了所有人的身上,回到了这个宇宙当中。
眼前的景象如同倒放的录像,瞬息万变,最终回到火山口的画面。
陈铬的身体仍在下坠,他却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万分玄妙的东西。少年如同流星般砸入滚烫的火山口,瞬间被熔岩所吞没。
然而下一刻,汪洋般的岩浆以他为中心,现出一个巨大的涡旋。涡旋转动愈发激烈,最终爆炸般喷射至高空,将棕黑色的山体烧为灰烬。
陈铬毫无畏惧地行走在岩浆当中,炽热的液体与强腐蚀性的气体,完完全全无法近身。万事万物,所有的粒子,都与他无法相容,一切水火风雷,自然中的一切攻击在面对他时,便如同万兽见到猛虎,纷纷蛰伏在地不敢动弹。
“滚——!”
陈铬猛然抬头,望向头顶虚妄灰暗的天空,身体中涌动着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神魂。他心随意动,数缕魂魄纠结缠绕,将那一股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迫出体外,直直刺裂苍穹。
继而在幻境中与幻境外同时睁开双眼,笑说:“多谢菩萨,虽然我一个字都没听懂,但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哈哈。”
准提闭上双眼,微笑:“言语道断,心行处灭。醒了,便去吧。”
陈铬刚刚经历生死,却仍旧好奇心满满,忍不住要问:“刚才有一股不属于我的神魂,您看到了吗?您知道那是什么吗?它是不是一直都在我的身体里?我一直都觉得奇怪,每次我思考问题到了关键的地方,就会感到头疼,然后迷迷糊糊再想不起来先前的想法。您说说,会不会是蚩尤刀上的残魂,但是我觉得不太像,那种感觉很陌生。”
准提仿佛沉入了睡眠,不再言语。
陈铬见状双眼圆睁,“骨碌”一转不知道打起了什么注意,蹑手蹑脚走到准提菩萨身边,伸手出手指——摸了摸他的头发。
太萌了!菩萨的卷发竟然是软软的!陈铬惊喜极了,自顾自就笑了起来。
准提活了几千年,还没见过陈铬这样的人,忍不住睁开双眼,满含笑意,说了句:“胡闹。”
陈铬哈哈大笑:“我也是听说过的,佛祖拈花,迦叶微笑,既而携手步入极乐。我拈你的头发,你也笑了,这不也是一样的吗?你是菩萨,你也是人,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很玄妙,很有趣。”
“那股意识,不过是一股虚空中的邪念妄念。”准提双眼越睁越大,光华流转,无比瑰丽,道:“崤山墓中,蚩尤尚留着两缕残魂,一者为惧,一者为喜,皆借着蚩尤刀而流入你心。惧已散去,唯独欢喜长留,无妨,无妨。”
陈铬得到回应,尾巴高高翘起,叽里呱啦吐出一连串的疑问:“我的头发也是卷的,但是没你卷得那么厉害。你长得特别白,确定是印度人?对了,你还说过要给我算卦,还算数吗?”
准提坐起身来,从虚空中虚虚抓握,取出六十四根蓍草,道:“算算算。”
陈铬犹犹豫豫:“算么?还是……还是算了吧,苏克拉说算命会影响未来。”
准提松手,直视陈铬,斩钉截铁道:“卦成。”
陈铬迅速瞥了一眼,当即双手捂住眼睛,一溜小跑蹿得没影,边跑边喊:“我可不敢看!啊菩萨再见!会回来看你的!”
准提张开双眼,向下望去:一三五爻为阳,二四六爻为阴。
他带着笑意的声音顺风而传,虽隔千里犹在耳际,对陈铬说道:“坎下离上,未济。小狐汔济,濡其尾,无攸利。”
说罢,手掌轻轻一挥,六十四根蓍草随风飘摇,化而为六十四只蝴蝶。蝴蝶们冲至半空,双翼扑扇,送出一阵温和却蕴含着力量的大风。
大风吹起漫天树叶,五彩缤纷,如同浪花朵朵,将陈铬整个人稳稳托举其上,呼吸的中央——正正中中落在莲花池的中间。
“我的天呐!”陈铬双手抱头,“噗通”一声落入水中,溅起浪花阵阵,悲痛欲绝地大吼大叫:“菩萨开车也不拿驾照的吗?!”
第108章 一代会·壹()
李星阑抖抖耳朵,隔着老远便听见“哗啦”一声水响,当即知道这是陈铬跌入水里,反正水花飞出的声音,总是跟别人的完全不一样。
他闻声而动,扔掉手中的半截碳条,一把抓起干抹布,奔向荷花池。见状忍不住大笑,站在岸边叫他:“快出来,小心别着凉了,学着点什么东西?”
“阿、阿阿——且!”
陈铬脑袋上顶着片巨大的荷叶,头发湿漉漉的像一团海藻,整个人跟个初生的水嫩莲蓬般,摇头晃脑,狗似的掸着水珠,吐着水回答:“菩萨说话,欸?听都听不懂。不过我倒是真的变厉害不少,还有新发现!”
李星阑伸出一手,陈铬自然而然将手掌递给他,却不想两人如此默契,竟然同时发力一扯,便只听“噗噗通通”一阵响,一大一小两个人双双栽进水池里。
陈铬捧腹大笑,问:“我……我哈哈哈!我是不是变厉害了?”
李星阑从水中浮起,脑袋顶上也盖着片荷叶,嘴里叼着半截荷叶杆子,“呸”一声吐出去,抱着陈铬就吻起来,问:“他给你算卦了?”
陈铬任由他折腾,笑说:“算是算了,不是,他本来没打算给我算,我就是嘴贱随口问了他一句,然后他就准备给我算,可我忽然就不想算了,总觉得太恐怖。结果呢?我一说不想算,他竟然就算好了!我根本没敢看,撒丫子跑走了。”
李星阑:“……”被这对方这“算还是不算”的问题,绕得一脑袋毛线球。
陈铬:“封建迷信的东西,有什么意思?我现在变强了,金刚不坏身,跳火山都不带受伤的!还有,我知道在虫洞里发生了什么,听我说……”
李星阑将陈铬抱起来,带他回到房里。
房间不知什么时候又变得干净整洁,所有物品都按照李星阑的习惯,分门别类码放得规整得要命。一炉刚刚烧好的柴火,将整个屋子烘得暖洋洋,所有门窗全都已经打开来通风。
李星阑关上门窗,取出抹布和干衣服,伺候植物人般帮陈铬擦头发穿衣。
陈铬舒服得“哼哼唧唧”,懒洋洋把自己在幻境中的见闻,略去了跳火山这类无关紧要的内容,原原本本复述给李星阑听。
末了,发出三个疑问,道:“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有三个。第一,我身体里的另一种自我修复的力量,是什么?当时,我们停留在虫洞里,并没有穿越。第二,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外星人说得,或者仅仅只是我的幻觉。第三,幻境中有一股力量试图入侵我的灵魂,当然,最后被我挤爆了,你觉得那会是什么东西?准提说是天地间的戾气,不用在意,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李星阑想着,一阵出神,坐在床榻边沿,单手撑着下巴,修长的手指拂过自己的薄唇,低语:“我记得你说过,审判前夕,阮霖洲曾经放倒监狱守卫,给你注射过一针正在研发中的抗体?”
陈铬点头:“是了!我记得他说,那是从一种水生生物中提取来的,我想想,好像是水母。对了!是灯塔水母!”
李星阑眼神闪烁,点点头,道:“以毒攻毒?两种病毒相互作用,结果达到了某种平衡。”
陈铬不明白:“不,针剂不是病毒,它不是可以令我的细胞不断自我修复么?”
李星阑摇头:“无限制地自我修复,甚至复制,这不是永生,而是……癌细胞。算了,总归是有个好结果。那句话的意思很简单,外星巡查员42号,发现‘病毒’发生故障,通过降低维度,进入我们的四维世界,用他们的方法把病毒清除,也就是消除了‘故障’。然后再通过升维,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世界。”
“你以为是在拍《三体》吗?”陈铬耸耸肩,赤|裸的脚掌踩在李星阑大腿上,一抖一抖,说:“病毒是一种生物,怎么会出现‘故障’?或许是我当时正在做梦。”
李星阑:“不,准提为你唤醒灵魂深处的记忆,不可能只是为了向你展示一场荒诞的梦境。如果外星人……不,他们不是外星人,而是更高维度世界里的智慧生命。它们掌握并控制着病毒,用来实现某种目的,它们把病毒当成一种工具,就可以说‘病毒’出现了‘故障。’”
陈铬:“或许他们的中文不好?”
李星阑:“他们自己的语言根本不存在于我们这个宇宙,所以不可能在这个世界里被说出来,一旦降低维度进入四维世界,只能适应我们的语言环境,在用词方面选择最精确、简单和没有歧义的词语。试想,来自更高维度的外星人,他们将黑石作为一种工具,安放在地球,或者所有的星球,会有什么目的?”
陈铬伸手比了个大写的数字八,在自己太阳穴上一点,学会了抢答:“跟人类在太空里放《东方红》一样,他们放出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用以寻找同类或者生命。”
李星阑差点没忍住,一个二字常用词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最终还是凭借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深吸一口气,将这两个字活生生咽了下去。
他轻咳一声,说:“如果是寻找生命,那巡视员42号在解决故障的时候,就会发现并且把我们带走,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所以我推测,这种黑石携带着的丧尸病毒,是一种灭绝生物的‘万能药’,高维度的智慧生命向整个宇宙投放了黑石,作为一种扫除星球生命的标记牌。”
陈铬:“为什么?要说是黑暗森林法则,也太扯了,他们根本就和我们不在同一片森林里面。你会和一张纸上的漫画小人,抢夺纸上的生存空间吗?”
李星阑:“他们是智慧生物,懂得降维和升维,时空对他们来说并不是限制,但生存的资源却是。或许,他们把这个宇宙,作为备用的空间站呢?”
陈铬听得汗毛倒竖,问:“别想得这么……悲观,往好的方面想,你看我们有蚩尤刀、玄铁琴,多厉害,这些肯定都是古代的外星人造出来的黑科技。”
李星阑双瞳一缩,隐约抓住了某个关键点,重复道:“古代的外星人?”
陈铬挠挠头,略有些不好意思:“啊?我、我我乱说的,随口一说哈哈,没过脑子。”
李星阑不再言语,似乎正思考着什么宇宙的奥秘。
陈铬也不敢打扰他,猫着腰,偷偷爬到他背后,双手试探性地轻轻摁在李星阑肩头,狗腿地给他捏肩膀,轻声问:“聪明的帅哥,你想到什么了?”
李星阑微哂,道:“你太聪明了,宝贝,我终于有了点眉目,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
陈铬乖乖点头,又给他捏胳膊,将下巴磕在他肩上,有一下没一下,轻吻李星阑的耳垂,说:“你说这么多我连记都记不住,还告诉别人。”
李星阑被他弄得满脸通红,背脊紧绷,与后颈连成出一道优美的曲线,低声说:“别……别闹,大白天的。不是还有第三个问题吗?”
陈铬不再捉弄他,只是随手乱摸,说:“有一股奇怪的意识,想要钻进我的身体里。”
李星阑随口道:“那没什么关系,你就当做是鬼魂,反正最后也被你绞碎了。世界上游荡着的残魂很多,万物皆有灵,不用那么在意。”
陈铬笑嘻嘻地点头,显然是没把李星阑的话放在心上,手上动作不停:“老公辛苦啦,我给你捏捏。”然后顺着长袍的缝隙,把手伸进了李星阑的裤裆。
李星阑:“……”
另一面,橘一心正向准提学习治疗术。由于语言不通,两人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谈。
准提只是微笑着,将治疗的原理以及方法,清清楚楚向她说明:“以心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