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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医不自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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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护卫问及此人难道是与采花贼有关?”

    展昭颔首道:“庞太师府出事当晚,庞府有一名丫鬟被墨玉飞蝗石打中,亦曾看到过一穿黑衣一穿白衣两人前后出现在太师府。不过采花贼想来独行的多,不可能两人合谋。我找此人,乃是怀疑出事时,他也在追寻采花贼的踪影,希望能够从此人口中得到一些线索。”

    “原来如此!”卢方松了一口气,“不瞒展护卫,五弟用的暗器便是墨玉飞蝗石。”

    展昭曾在陈州见过白玉堂,只是遗憾未能结交一二。他几次见到白玉堂都是一身白衣,自然知道白玉堂喜穿白衣。

    “若是白五弟,自然不可能是采花贼,多半也是追踪采花贼到庞府。”展昭颔首道。

    展昭第一次见到白玉堂就颇有好感,及后两人再苗家集劫富济贫,黑暗中默契分金。后来展昭护卫包大人,冷孤独行刺,白玉堂又仗义出手。

    白玉堂虽然心气极高,喜欢争强好胜,但是从他法场救林通判,忠烈祠杀郭安,无一不是侠义之举。故而,展昭并不疑心白玉堂。

    “以五弟的脾气多半是奔着采花贼去的。”卢方亦道。

    “只是听那丫鬟的话,黑衣人只比白玉堂前面一步。或许白五弟见过采花贼的真面目也不一定。就是不知晓白五弟栖身何处!”

    “卢某放到京城,尚不知晓!待我见到五弟,定然帮展护卫问一问是否见过采花贼的样貌。”

    “如此,烦请卢兄费心!”

    “此等侠义之事,何分你我呢!”卢方匆匆与展昭拜别,正好其伴当已在府外相候。

    卢方与伴当匆匆离开去找白玉堂了。

    “卢庄主前来京城找你了!”眼见天色暗沉,只怕东京就要迎来今冬的第一场雪。

    自从气温下降之后,除非晴天,傅玉雪几乎都窝在家里。不过,外面的消息,傅玉雪倒是一清二楚。

    “大哥恁的麻烦,是不放心我呢!”白玉堂不耐烦道。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傅玉雪冷哼道,“卢庄主在花神庙杀了人,去开封府投案了!”

    “什么?”白玉堂豁然站起身,立时紧张起来。

    “不过,包大人已经将他无罪释放了!”傅玉雪喝了一口热茶,悠然道。

    “你——”心知傅玉雪故意逗弄他,白玉堂气的脸发红,重又坐下。

    “那卢庄主不过是行侠仗义,误杀了一个恶霸,却眼巴巴跑去投案。白五爷在忠烈祠杀人也没见放在心上。你们当初怎么会结拜的?”傅玉雪好奇道。

    “大哥他一向很照顾我们。”白玉堂有些别扭道,“还有郭安那根本不是个东西,五爷杀了也就杀了,你犯得着一直说吗?”

    “好吧!我不说,只是好奇而已。”傅玉雪躺在椅子上,一脸无所谓道。

    “你这屋子里实在忒热了一下!现在才入冬,就放火盆,也不怕中碳毒!”

    “不劳五爷费心,已经让人准备烧炕了!”

    白玉堂不免多看了傅玉雪几眼:傅玉雪乃是习武之人,本来不该这么畏寒的。可若是生病了,以魔医大人的医术,什么样的病才会让她自己束手无策。

    不说药王山庄的医术在江湖和朝廷都是极有名的,傅玉雪本身的医术更是得到了天子的赞誉。再看傅玉雪的神情,她这畏寒之症显然不是进来才有的。

    想到傅玉雪之前去庞府的事情,虽然这两日傅玉雪没有出去。但是她却找了不少人过来,也不知道在谋划什么。

    傅玉雪虽然没有特意隐瞒白玉堂自己的行动,但是真正的内容却始终没有透露分毫。因为,心中把傅玉雪当成朋友,白玉堂也就没有进一步追问。

    想来傅玉雪不说自有她的道理,白玉堂将担忧放在心中,倒是一心追查起采花贼之事。卯足了劲要比展昭先一步捉到采花贼。

    夜里,今冬的第一场雪终于纷纷扬扬地下了下来。

    傅玉雪坐在窗下,身侧放着火盆,腿上盖着厚厚的羊羔褥子。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飞雪,眼中却一片晦暗之色。

    雪白的颜色掩盖下,谁又知道内里的肮脏?世人皆以为那白色的雪是世界上的纯净的存在,甚至喜欢收集初雪泡茶。却不知这初雪乃是最肮脏的存在,一如它掩盖下的罪恶。

    哪怕再旺盛的火盆,最温暖的火盆也不无法偎暖傅玉雪的身体。只因她的心早在多年前的那个雪夜已经冻结成冰。

    傅玉雪微微推开窗子,雪花立时从外面飞了进来,让窝在暖椅上的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桌上的油灯几乎被风雪吹灭,傅玉雪却恍若未见。

    伸出纤细白皙的手臂,任由那雪花落在掌心,迅速融化。冰冷的触感让记忆分外的清晰起来。

    一切都从今晚开始吧!

第16章 夜惊魂() 
东京城今冬的一场雪,下的却是意外的大,沸沸扬扬的雪花加上呼啸的西风,哪怕穿的再暖和,一般人也是不愿意出门的。

    “呜呜呜呜……”

    “是什么声音?”庞老太君本来已经睡下了,可是脸上突然有些发凉,还听到一阵带着鼻音的幼童哭声。

    “老夫人!”听到老太君起身的声音,守在丫鬟连忙起身点了灯。

    老夫人年纪大了,夜里总是要起夜,丫鬟们便守在拔步床的踏板上。因着怕睡不好,除了老夫人起夜,丫鬟是不敢点灯。

    只是点了灯一人,丫鬟正要伺候老太君起身,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庞老太君本来惊醒,自己坐起身一手已经掀起了帐幔。那丫鬟拿着灯一照,却见老太君的嘴角竟然挂着血珠子。而从房门到老太君的床前却有一排湿哒哒的小脚印。

    那脚印很小,像是五六岁幼童的脚印。

    “呜呜呜呜……”

    “你听见了?“庞老太君并不知道自己嘴角的血迹,只看到踏板上的湿脚印,按着胸口喘息道。

    “听到了,是小孩子的哭声。”丫鬟哭丧着脸道。

    可是庞府又怎么会有小孩子的哭声呢?

    庞府的主子除了老太君,就是庞太师还有一个常年吃斋念佛,万事不管的庞夫人。府上没有小孩子,也就没有用一年年幼的丫鬟小子伺候。

    听那哭声却是幼童的哭声,可是庞府的丫鬟最小的也在十岁上。

    “……好冷……好冷……呜呜呜~”

    庞老太君一张脸煞白,立时让丫鬟叫人。

    因为庞老太君的房中有炭盆,等其他下人赶到的时候,屋子里的湿脚印已经干掉不见了。那哭声似乎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唯有老太君嘴角的血迹显示这方才的一切似乎并不是幻觉。

    老太君身边的梁妈亲自带着人将院子搜了一遍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守夜的丫鬟被丢进了柴房。第二天夜里,守夜的人成了庞老太君最信任的梁妈。

    梁妈是庞老太君奶娘的幼女,奶娘一家是随庞老太君陪嫁到庞府的。如今,奶娘和与老太君同龄的奶姐已经过世,唯有梁妈比庞老太君年轻十岁,还在身边伺候。

    梁妈的有三子,长子庞福原是庞府总管跟随庞昱去陈州赈灾,因犯国法,死在了狗头铡之下。看在梁妈和“陪着”安乐侯赴死的庞福面上,庞太师又提拔了其次子庞禄为总管。还有一个三子庞寿如今也是庞府的管事之一,掌管着太师府油水最足的厨房。

    自从梁妈从丫鬟升级为婆子,就再也没有守夜了。这几年,梁妈说是伺候庞老太君,莫不如说是个老太君做个伴。真正伺候人却是不需要梁妈亲力亲为的。

    梁妈信誓旦旦要给老太君守夜,只是这几年养尊处优。庞老太君的屋子又很暖和,靠在脚踏上竟然缓缓睡着了。

    因为前一晚的事情惊魂未定,庞老太君本以为自己不容易睡去。只是没想到竟然如往常一样的时辰入眠了。

    “……好冷……好冷……呜呜呜~”

    迷迷瞪瞪间,庞老太君感觉似乎有一只小手再摸自己的脸,那只手凉冰冰的,仿佛不是活人的手。

    “梁妈,梁妈!”庞老太君惊慌失措的坐起身,下意识地一抹自己的脸,似乎湿哒哒的。

    梁妈在睡梦中惊醒,从脚踏上摔了下去,再看睡前特意留的灯竟然已经熄灭了。

    “……好冷……好冷……呜呜呜~”

    “……是她回来了,是她回来了!”梁妈吓得直发抖,竟然无法起身点灯。

    “梁妈你说谁回来了?”庞老太君颤声道。

    “二姑娘,二姑娘回来了!”梁妈哭道。

    “你在胡说什么!我们府上哪里来的二姑娘!”庞老太君厉声道,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嘶哑。

    房门被推开却是外面的丫鬟听到声音,提灯进来。梁妈跌坐在地上,就着灯火去看庞老太君,庞老太君嘴角都是血迹,狰狞着一张满是褶皱的老脸,宛如地狱中的魔鬼。

    提灯进来的丫鬟,也被老太君的模样吓得发软。

    老知道庞老太君平日里最是慈祥和睦,对身边的丫鬟,宛如孙女一般。府上的人那个不争着到老太君身边伺候。

    可是,谁有见过老太君发火的模样呢?

    “老太君你看!”梁妈不敢看老太君的脸,低头就看到踏板上那对小脚印。脚印已经开始消失,但是还能看清楚一个小小的水印。

    老太君的松柏园,所有灯火都被点了起来。丫鬟仆人们倾巢而出,四处查找。随着房间里的水印干掉,除了老太君嘴角的血迹,一切再次消失于无形。

    次日,松柏园的事情终于惊动了庞太师。

    只是庞太师前去请安问及此事,庞老太君却以自己做了噩梦搪塞过去了。

    庞太师也只知道这两晚,松柏园不□□宁,具体为了什么却不清楚。老太君不肯说,庞太师也不能追问。只能叮嘱身边的人好好伺候,又请了太医开安神汤给老太君。

    庞老太君什么也不肯和庞太师说,第三晚,守夜的人除了梁妈还有两名丫鬟也守在了床头。

    这一晚,谁也不敢安眠。睁着铜铃般的眼睛,看着桌上的风灯,静静地等待着。

    “嘎吱——”

    “死丫头片子,怎么窗户都没有关好!”梁妈看着吹开的窗户,斥责道。

    经过白日里的休息,梁妈的精神已经恢复了不少。

    “奴婢刚刚明明检查过的。”婢女紧张道。

    “还敢狡辩顶嘴,一定是你关窗的时候,忘记插销了!”梁妈骂道。

    “好了,窗户关上也就是了!”庞老太君躺在拔步床内,疲惫叹息道。

    庞老太君毕竟年事已高,连续两晚没有睡好,精神便有些不济了。

    丫鬟疾步走到床前,将窗户关好,却听到“噗噗”两声,房内的两盏风灯竟然同时熄灭了。

    这风灯又叫气死风灯,可是在外面也是不容易熄灭的。因为昨夜灯火熄灭,才特意用了风灯,如何会两盏灯同时熄灭?

    丫鬟吓得想要尖叫,只是想到这事老太君房里又连忙捂住了嘴巴,想要镇定下来,去摸打火石。

    “……好冷……好冷……呜呜呜~”

    那声音很是飘渺,仿佛是从外面传来的,又仿佛就在房内。

    梁妈脸上突然一凉,吓得跪在地上,疯狂地磕头:“二姑娘、二姑娘,你的死与老奴无关的!求您大发慈悲,绕过老奴——”

    “闭嘴!”老太君嘶哑着声音厉声喝道。

    很快丫鬟摸到打火石,重新点燃了风灯。

    庞老太君一手抓着帐幔,嘴角挂着一丝鲜血,面目狰狞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梁妈。

    梁妈恍若梦醒:“老夫人,我——”

    “庞家没有二姑娘,从来也没有。”庞老太君铁青着一张脸道,“那个克尽六亲的煞星不配做庞家的子孙。”

    梁妈愣愣地看着庞老太君:“……老太君,我、我——”

    一旁的两个丫鬟举着风灯,静静地站在一旁,瑟瑟发抖低着头。她们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庞老太君只有庞太师一个儿子,府上能够称为二姑娘的也就只能说庞太师的女儿。可是除了宫中的庞贵妃,他们却从不知道府上曾经有位二姑娘。

    而这个二姑娘或许就是晚上作祟的“鬼”。

    梁妈似乎和二姑娘的死有关,庞老太君是知情者,甚至本就是庞老太君吩咐梁妈做了什么。毕竟作祟的“小鬼”可是直接找上了庞老太君。

    又是一夜无眠,第一晚也就罢了,第二晚、第三晚守在老太君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多的人听到那渗人的哭声,看到那小小的脚印。

    到了第四日,今冬的第一场雪总算是下停了,甚至还有了太阳。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几日,松柏园夜里有幼儿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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