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保镖-第4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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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就连廖庚庸,贺南山也从来没有提过这方面的任何东西。
裂风爪,虽然威力并没有名称上那般神乎其神,但是终究是一门厉害的功夫。
初以粗砂砥砺,不断击打练习,需将一盆粗砂磨成细沙才算是略有小成,而后换成烧烫的铁砂,继续击打,直至原本棱角分明的铁砂被双爪打磨的圆滑,这时候再算勉强的登堂入室。至于大成,传闻可以徒手洞穿钢板,当然,练到这种火候的人,就连贺南山也只限于传说之中才略有听闻。
而且这一套功夫虽然起源于古老的华夏,国内如今却已然早就失传。而贺南山之所以习得,却是师从于一位华裔的缅甸人。
贺南山年轻时候,因为一时的好勇斗狠闹出人命,后偷渡逃往东南亚,却是在机缘巧合之下遇上高人并拜了师,后来师父被仇家杀死,他和师父另外一名徒弟也险些丧命。
各自逃亡,贺南山独身逃到了华夏,当时只剩下半条命的他被廖庚庸所救,转而替这位救命恩人卖命。至于那位师兄,至今杳无音讯,也不知是生是死。
此时此刻,贺南山听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一口道出自己功夫的名堂,又岂会不震惊。
因为这一功夫,除了他们师徒三人之外,这个世界上别说还有其他人会了,甚至就连听说过的都很少。
如今师父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贺南山自己别说收徒了,就连自己功夫叫啥名堂也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突然蹦出来一个年轻人竟然一眼认出,他又怎么可能不多想。
“那就对了。”对方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反应已然给了秦峥肯定的答案,嘴角微微上扬一笑道:“原来没准备杀你,不过现在嘛……你这条命我收定了!”
贺南山睚眦欲裂,大声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裂风爪,你和吴伦迪到底什么关系!”
“哦,原来他叫吴伦迪啊。”秦峥了然一笑,随即眉目阴沉:“那就等你下地狱,亲自去问问他吧。”
虽然当初在那座堪称地狱的小岛上的记忆,秦峥如今已经不太愿意回忆起,但是有些东西他终究无法真的忘记,饶是平常时候可以选择性的去忽视一些东西,但是一旦被触碰,记忆的潮水打开,有些画面依旧记忆犹新。
如果说那座岛上留给他的最美好的回忆,自然是在那里遇上的那一抹让他此生都无法忘记的单薄而坚强的倩影,一起熬过了那一段仿佛没有明天的黑暗岁月,然后一起走出那座岛……
可如果说在那里最黑暗的回忆,无疑便是那个个子矮小的中年男人,秦峥对他了解的不算多……缅甸人,教官,手段残忍,还有……这是个变态。
秦峥当初曾亲眼看见过,这个人是如何将岛上一个年仅十二三岁的女孩活生生的凌虐致死。
虽然在那座岛上,没有达到训练标准,或者完不成考核任务的人最后的下场都是死,但是绝大多数情况下,也只是被人带走秘密·处理掉而已。然而,对于某些女孩而言,一旦被放弃之后不幸落入那个变态的手里,下场无疑是比死还要可怕。
甚至每次之后,这个人总是会在他们这些幸存下来的人面前,举着他那双血淋淋的爪子,用一脸让人背脊生寒享受的表情,诉说着他是如何将人慢慢折磨死,然后亲手撕成碎片扔进海里喂鲨鱼。
每当那种时候,饶是这些听闻之人,每一个都是经历过各种非人的残忍血腥场面,也都会忍不住泛起一阵强烈的恶心呕吐感觉。
所以,后来终于拥有了足够的实力,在走出那座岛之前,秦峥挑断了这个变态的手筋脚筋,用这个人当初交给他的杀人方法,一寸寸的敲碎了他的骨头,却并没有让他死,甚至给他打了兴奋剂,让其依旧能保持着清醒的意识,最后拖到海边,扔进海里,亲眼看着他在绝望的尖叫之中,让海里闻到血腥赶过来的鲨鱼直接撕碎。
有人爱屋及乌,自然也有人恨屋及乌。
既然确定了眼前这个老家伙和那个变态是同门,秦峥自然不介意收走这条命,就当是给那个变态地下找个伴。
…………
廖家西厢房。
一夜,虽然睡眠质量不可能太好,但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李济春自然不可能因为遇上这些事就吓的一夜失眠,如同往常一样,早早的起床,洗漱完毕之后吃完外面保镖送来的早餐,坐在床边,床上放着陪着他二十多年的医药箱。
医药箱传自他的师父,甚至再往上追溯还有一些年头,造型算不上精美,却胜在朴实无华之中的实用性,据说是百年前不知道他们这一脉的第多少代师祖治好了某位皇帝的顽疾,圣上让人亲自打造然后御赐下来的东西。
因为年代久远,医药箱表面的有些范黑,但若是明眼人看见,绝对会大吃一惊,因为这可是实打实的紫檀木的物件,而且用的料很整,放在如今绝对属于价值连城的孤品。
李济春打开医药箱,双手小心翼翼的托着一个布夹,打开之后,一排长短各一的银针,闪烁着摄人心魄的锋芒,李济春看着这一排好些年没有用上过的银针,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眼睛却微微有些失神,不知在追忆些什么。
摇了摇头,把东西重新收了回去,关上药箱,跛着脚走到一边倒了一杯白开水,小心翼翼的吹着气。
骨伤,即使严重到已然被医院判断为残疾,但是想要治好又有何难,然而,终究心里有道坎,一道过不去的坎,让他如何能甘心。
都说医者父母心,然而,即使是最有圣心的医者,终究也还是个人,是人就有感情,会喜会悲,会爱也会恨!
让他给那个一手造成自己和妻子分离,以至于间接导致她死去的人的后代去治伤,他又如何能情愿。
他李济春有一颗医者之心不假,却也绝不是能够以德报怨的圣人。滴水之恩定以涌泉相报,杀妻之仇,也要让其万劫不复才能解心头之恨意。
一个号称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自己却是个被人打断腿的瘸子,听上去好像是个笑话一样,然而,不是李济春治不好自己那条被人敲断的腿,而是他不想,也不敢,有些痛和恨,终究需要留下一道烙印才能让人记忆更加深刻。他生怕治好了自己,却慢慢遗忘了当初所承受的痛和恨。
所以,他选择当个瘸子,每一步都是在提醒自己心中的仇恨,不能消,也不能散,哪怕这一世都报不了,也要清楚的记一辈子,这辈子不行,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发出几声细微的闷响,李济春刚站起身准备出去看看,门便已经从外面被推开。
看着施施然进门的年轻男人,李济春张了张嘴,神情讶然。
第五百一十三章 越老皮越厚!()
以廖庚庸为首,廖家祖孙三代匆忙来到正堂的时候,正堂那张原本只属于他廖庚庸的主座上,正大大咧咧的坐着一个年轻男人,翘着二郎腿,神态悠闲,而坐在这个年轻人旁边的,赫然是昨天晚上刚被带到廖家让人软禁起来的李济春。
“放肆!”
廖庚庸带着儿孙大步流星的从外面走来,直接从后面拨开堵在门口一群个个表情如临大敌的家族保镖,刚步入正堂,看见这一幕,原本就阴沉的面色愈发的阴冷而愤怒,冲着坐在主座的年轻人爆喝一声,怒发冲冠!
不久刚才,还在睡梦中的廖庚庸让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电话那头那位跟了他二十多年,做事向来沉稳老辣的保镖总管,却是罕见的用一副紧张失措的口吻,说家里闯进来一个闹事者。
廖家豢养了那么多精悍的打手,实力一般的宵小之辈,别说是来廖家闹事了,就是外面那道门也根本没机会闯进来,而如今,却让人大张旗鼓的闯了进来,廖庚庸一听便知,来者不善。
等到再听说,那个人已经带着昨天晚上带回来的那个人,进了家族正堂,并且指名道姓要求见他的时候,廖庚庸瞬间心知,对方此番目的不仅是冲着那个从东海带回来的废物而来的,而且既然能在那么多家族保镖的眼皮地下带着人进了正堂,显然是个相当难缠的角色。
廖庚庸不敢有丝毫耽搁,甚至没等电话那边把话说完,直接挂断电话,让人通知了儿子和孙子,匆忙便向这边赶了过来……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还能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然敢挑衅自己廖家,不管他是谁,既然敢做,那就要做好承受廖家怒火的心理准备!
虽然廖家强硬把人带回来的不讲究在先,现在有人过来向他廖家要人,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但是在廖庚庸看来却不尽然,自己廖家做事,何时需要多此一举的去注意哪些所谓的公平不公平,讲究不讲究的问题?
我廖家对别人可以不讲究,因为我有让别人连抗议资格都没有的实力。而别人,若是敢对我廖家胡闹,抱歉,敢折我颜面,定当对你不客气!
这不是我廖家不讲理,而是你何来和我讲理的资格,既然如此,规矩便只能由我来定,你们唯一能做的,只是接受而已。
而此刻,听闻有人竟然敢强闯自己家门,面对这种让人打脸的情况,廖庚庸自然是按捺不住性子,乍一听闻,便已然怒意横生!
不过话说回来,单单是这样就已经让他怒不可遏。若是廖庚庸知道,此刻正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那个男人,之前的原话并不是像刚才电话里那位保镖总管说的让自己过来见他,而是直接喊了一句“让廖庚庸那条老狗滚出来”,也不知这位廖老爷子会气成什么样。
廖庚庸一声怒喝,只见,原本坐在主位上,神态悠闲,甚至丝毫没有将门口黑压压一群虎视眈眈保镖放在眼里的年轻男人,这才慢悠悠的转过头来,淡淡的看了眼从门口走进来的三人,稍稍打量一眼,冲着廖庚庸道:“你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廖家老爷子?”
廖庚庸点了点头,神情不善的盯着秦峥,眉目阴沉:“是我……你又是何人,来我廖家意欲何为?”
秦峥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反倒是一副很失望的样子:“在这苏杭,关于你廖老爷子的传说,我可是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今日一见……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嘛。”
廖庚庸朝着门口黑压压的一群保镖挥了挥手,门外一群如临大敌的保镖见到家主示意,除了两个应该是这群人头目的中年人留下,其他人尽数散去。
廖庚庸双手背在身后,脸上看不出多少表情,眯着一双苍老而不显浑浊的眼睛,冷冷的看着这位依旧大大咧咧坐在那里的年轻男人,声音低沉而不容拒绝,低喝道:“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秦峥这才收敛一些漫不经心的模样,眉头一挑,笑盈盈的看着正眼前老人,笑道:“哟,倒还真没看出来,这都老的没几年可活的了,竟然还这么霸道……小爷我就是不乐意告诉你,你能拿我怎么着?”
“张狂!”廖庚庸眉头一皱,脸色愈发冰冷。
秦峥摆摆手道:“没兴趣和你啰嗦了,既然你想知道原因,告诉你也无妨……”
指了指一旁的李济春,道:“我叔让你们抓到这里,受到不公平对待,这笔账你们自己说说怎么算吧。”
“你叔?”廖庚庸眼神在李济春和那个嚣张的年轻人之间一阵打量,神色捉摸不定。
秦峥撇了撇嘴,故意挤兑道:“不是我叔还是你叔啊,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装嫩,好玩吗?”
已然见识到了对方何等的牙尖嘴利,活到廖庚庸这个年纪,自然不会去强求与人相争时候嘴上的一时便宜,这个世界,凭的终究是拳头和口袋里的钱,嘴说的厉害又有何用,往往说的越厉害,下场只能越惨而已。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这位李先生可是我廖家的贵客,我孙延庭身体有恙,这才将其请来为其医治,如果是事出匆忙该尽的礼数没有尽到,或许有一二可能,但是说到对李先生的不公平对待,我孙延庭的健康可是全指望他,我有岂会做出那等荒唐事,这不是自己为难自己嘛。”
廖庚庸淡淡的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脸不红心不跳,说的和真的一样。
然后继续道:“当然,既然有求于李先生出手帮忙,我廖家自然也不会亏待与他,只要能把我孙延庭的病治好,诊金自然随他索要,我廖家绝无二话,这可是早就于李先生说好的……”
“只是,这般天经地义之下,你这个年轻人,不分青红皂白强闯我家门,打伤我门口巡逻的保镖,此刻又口出狂言污蔑于我,我想我必须要讨一个解释。”
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