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狂妻:邪帝,好闷骚-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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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非烟的脾气,在武将中算不上好。
礼部尚书自然也见过他发怒暴躁的时候,这一唬,当真把礼部尚书吓了一跳,往后退开一步,却又不死心,“隔了一张布帘,就想装病蒙骗世人,老夫只是说出真相,你敢杀老夫,就是意图毁灭老夫这个人证!”
“你!”
步非烟气怒至极,还想说什么,紫阡陌的声音响起,“好了,都闭上嘴。”
她的语气淡淡,脚步更是清浅,
第1539章:他们看到了()
缓步走到车轿前,紫阡陌顿住步伐,回过头,“礼部尚书,你说云长公主是装病?”
“那当然!老夫知道的一清二楚,步非烟谋划的事情,云长公主都知道,他们同流合污,还……”
礼部尚书的话还没说话,紫阡陌已经伸手,将车轿的布帘掀了起来。
瞧见车轿里脸色苍白,似乎正在安睡的墨云,礼部尚书的脸色顿时青紫,硬生生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
墨云天天待在犹如壁垒般安全的长公主府里,风不吹雨不淋,竟然这样都能病倒,还昏迷不醒?
这也太巧了吧!
“昏迷了?”
明知道墨云变成这样是怎么回事,可当着所有人的面,紫阡陌依旧一脸平静,伸手探入车轿,简单的替墨云把了个脉,然后开口,“云长公主中毒了?怎么回事?”
当初的脉象,可是你亲自上门把的,你知道怎么回事,还问我?
步非烟将军一脸古怪的瞪着紫阡陌。
他倒也不是傻子,见紫阡陌作出一副第一次见他们二人的神情,他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出实话,“前些日子,有歹人想要对付末将,所以挟持了云儿,在她的身上下了一味罕见的毒药,又在我身上下了一种毒。”
“只要末将把自己的血喂给云儿,就能以毒攻毒,抵消她身体里的毒性。待末将的血流净——”
他微微垂着眼,语调里,隐隐含了一抹苦涩,“毒素就能彻底清除,云儿就能醒过来了。”
步非烟将军的话实在太具爆炸性,整个高台之下的百姓们,都沸腾了起来。
天啊,他们听到了什么?
有人给他们的云长公主下了毒,而解毒的药方,就是步非烟将军身体里的血。
待步非烟将军的血全都喂给云长公主,云长公主才能彻底清除毒素!
一个人的身体里,最重要的就是血液,若是血液没了,人也活不了。
也就是说,步非烟将军要是救云长公主,这和一命换一命有什么区别?
一时间,所有看着步非烟将军的百姓眼神,都变了。
长公主墨云的状况,他们看到了。
而步非烟将军明显失血过多的苍白脸色,还有手腕上缠绕着的染血绷带,他们也看到了。
别人为了暗算他而劫持公主,就是想用下在两人身上的毒,要了步非烟将军的命。
可步非烟将军明知道自己会死,却依旧给公主喂食血液!
这样一个对待自己妻子温柔至极的男人,怎么可能是那种野心勃勃,想要利用妻子的公主身份,贪图皇位的畜生?
百姓们的变化,那都是能从眼神和气氛里感觉得到的。
礼部尚书看着步非烟只三言两语,就让所有百姓看他的眼神都变成了敬仰,整个人顿时慌了。
不,他不能任由步非烟将军这么洗白!
都是一丘之貉,凭什么他就要下地狱,步非烟却可以安然无恙?
还有那个老太妃!
老太妃和步非烟,可是丈母娘和女婿的关系。
第1540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两人一定是串通好的,他们想除掉他这个权倾朝野的礼部尚书,好离皇位更进一步!
“什么中毒,怎么可能那么巧,老夫才不信!”
礼部尚书一开口,这一次,无须紫阡陌和步非烟再出声,所有百姓的目光齐刷刷望向他,满满都是怀疑,谴责犹如潮水般袭来,瞬间淹没了他。
“礼部尚书,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明明自己做错了事,为了拖人下水,竟然信口雌黄!”
“可怜云长公主中毒了,昏迷不醒,却还要被你这般污蔑!”
“就是,步非烟将军更可怜,一心要救自己的妻子,你却说他贪图皇位,真是搞笑!”
“……”
看着每一个百姓都是义愤填膺,为他讨伐公道的模样,步非烟怔住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确不是一个好人,这一点,墨云清楚,老太妃如今也清楚。
之前的他,的确是肖想并试图谋夺皇位,所以在礼部尚书要被处斩的今日,他却被临时传召的时候,他就知道,是礼部尚书想要和他同归于尽,供出了他。
他过来的时候,其实,心底已经做好了承认一切的准备了。
墨云会被人暗算,变成如今时时昏睡的模样,都是因为他,有人想对付他,才会从墨云下手劫持,所以云儿是被他牵连的。
若是墨云没有被劫持,而是在不久之后,为了帮他顶罪而死的话,他想他可能不会意识到什么。
可幸好,因为墨云被人劫持,他才从生活里的点点滴滴中,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对墨云,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他并不排斥她,甚至,他是喜欢她的,喜欢她犹如小草般柔弱却坚韧的性格,喜欢她听话顺从的乖巧性格,喜欢她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除了这些喜欢,他更心疼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为了他去学习种种事情……
失去后才懂得后悔,这话果然不假。
好再他后悔的时候,墨云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离去和回归的日子,虽然短暂,可却让他一点一点的想清楚了一切。
之前,紫阡陌诊断后告诉他,要让他付出自己的命去救墨云。
他心底确实有犹豫,可犹豫仅仅只是一瞬,不过一个下午,他就想通了。
如今对他来说,墨云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藏,是他应该捧在掌心疼爱的明珠。
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将军,他的身上染满罪孽。
待东窗事发,他的命肯定是要丢了,与其孤零零的死在天牢里或虎头铡下,倒不如把自己的命,给了墨云。
想一想,他的血能流在她的身体里,就好像一辈子都能拥有她了,如此,有何不好?
可他原本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如今百姓们对他的拥护,却好像让他陷入了梦境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因为他照顾云儿,用自己的血救她,所以意外的赢得了百姓的好感和支持?
这……
步非烟的表情一会苦涩,一会无奈,仿佛陷入了天人交战中。
第1541章:手起刀落()
紫阡陌如何猜不出他想的是什么,今日发生的这一切,本就在她的掌控之中。
“安静。”
紫阡陌伸出手,掌心朝下压了压,示意百姓们噤声,这才看向步非烟,“步非烟将军,你说你的血可以消弭云长公主身体里的毒素,那么,请你现场示范一下。我需要让云长公主清醒一会,好问清一些事情。”
“……”
步非烟将军沉默的看了她一眼,伸出手,解下手腕上的纱布。
他手上的纱布刚一解开,所有围观的百姓,都不约而同倒吸了口凉气。
步非烟是阳刚粗犷的男人,手臂很是结实有力,呈现自然的浅小麦色。
可现在,那本该是光滑性感的手腕上,赫然是一道又一道狰狞的刀伤,没有处理好的血肉往外翻开,伤口显然是用烧酒粗暴的消毒过,肉都浸成了微白的颜色,瞧着很是惨不忍睹。
面对百姓们的惊诧,步非烟却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在已经不能看的手腕上,挑了一处还没划过的干净地方,取了浓烈的烧酒,照着手腕上淋下。
待两处都消毒过,他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的划下一刀,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云儿。”
看着安静昏迷着的人儿,步非烟眸光微软,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抱住墨云,另一只手凑过去,让鲜血都落入她的口中。
随着血液一滴一滴的落下,墨云的脸色越发有些好转。
渐渐的,她的睫毛有了颤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墨云缓慢的睁开眼,眸光隐隐有些茫然,“夫君……”
“我在。”
步非烟温柔的应了声,手臂扶了扶,让她靠在他的怀里,这才腾出手,草草的把纱布缠回手腕上,“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墨云虚弱的摇摇头,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她的眼底漫过一丝心疼,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覆在了被血染透的纱布上,轻声斥责。
“你又用自己的血救我了。我不是说了吗,只是沉睡,没关系的,你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这话,是步非烟前两日喂她的时候,她醒来对他的说的。
“不过是点血,无事。”
步非烟揽紧了她的身子,确认她现在的状态可以正常对话,这才抬起头,对紫阡陌开口,“好了,衍皇子妃,有什么话,您问吧。”
紫阡陌要问的是什么,他已经隐隐猜出来了。
墨云是他心甘情愿救的,就算她的答案会置他于死地,他,也认了。
做错了事情,就该有承担一切后果的觉悟,逃避,永远没有用。
“好。”
紫阡陌点点头,“云长公主,礼部尚书说,九日前的申时,步非烟将军离开公主府,去了礼部尚书府,礼部尚书还说了,这件事,你也知情?”
她的语气很平淡,可那眼底的内容……
墨云立刻意会,被步非烟握着在掌心里的手,悄无声息的攥了起来。
她掀了唇瓣,轻声道,“礼部尚书在说笑呢,九天前,本公主被人挟持了,
第1542章:五马分尸()
夫君忙着找云儿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礼部尚书府?云儿被挟持了,又如何能知道?”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哗然。
看看步非烟将军这手上的伤口数量,再看看长公主墨云的苍白模样,看来这中毒也确实有几天了。
若是九天前,墨云长公主就已经被人劫持,这时间完全对得上。
百姓们看向礼部尚书的目光越来越谴责,甚至已经有人隐有所动,脱了脚上的鞋,身上的扇子,所有能丢的东西,都狠狠的朝着礼部尚书投掷去。
“混蛋礼部尚书,自己贪心不足还污蔑步非烟将军,该死!”
“你这样的人,怎么还能活在这个世上,还不去死!”
“步非烟将军是我们最忠诚的将军,容不得你肆意污蔑……”
在所有人愤怒和谴责的目光中,却又有两个人的目光,是不同的。
一个是已经直了眼,满脸颓败,自知无法在力挽狂澜的礼部尚书,而另一个——
感受到墨云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步非烟黯了眼,目光落在怀中人的发顶上,唇瓣微抿,悄无声息的反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握着。
墨云为了他,说谎了。
九天之前,墨云还没有被人劫持而去,而那一天,他确实去了礼部尚书府,在门口,还撞见了正好回府的墨云。
所以,她对他那一天的行踪,确实是清楚的。
她甚少对他说谎,即便是说谎,她的伪装也总是太过拙劣,总能轻而易举的让他看透。
可今日的这一次说谎,是他看过她最紧张,表情却最镇定的一次,镇定得任何人都看不出破绽。
“好了,真相大白,礼部尚书,你可服气?”
事情最终,依旧是按照她所设定的方向走。
紫阡陌满意的眯了眯眼,传令道,“礼部尚书犯下滔天大罪,死性不改,肆意污蔑朝堂重臣,罪加一等,两重大罪,判五马分尸之刑!”
给了礼部尚书痛快的死法,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那么就别怪她杀鸡儆猴,拿着礼部尚书的死,震慑朝堂所有的人!
五马分尸四个字一出来,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重重一震。
这样残酷的刑罚,已经很久没有被搬出来用过了。
中洲不是没有酷刑,只是很少用。
犯人就算处以死刑,最多也只是以千刀万剐的绞刑收场。
算一算,在这三百年来,五马分尸之刑,几乎形同虚设。
因为,这个刑罚,是所有死刑里最可怕,最痛苦,也最没有人性的一种。
犯人的脖子和手臂,脚腕,都会用绳子系住,分别绑在一头骏马上,一声令下,五头马儿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横冲直撞,直到犯人身首异处,四肢和头颅都被扯断,才算行刑完成。
衍皇子妃还未过门,却已声名鹊起,他们对这位医术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