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狂妻:邪帝,好闷骚-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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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的食指和中指,准确的搭在脉上,一触即分,“中毒了,中的是海角草的毒。”
步非烟,“……”
惊怔之后,就是发火,“妄言!”
他发布寻找医治疑难杂症神医的公示上,并没有写是谁中了毒,不过,既然是公主府求神医嘛,公主足不出户,将军历经百战,众人自然以为是他步非烟受了什么重伤,急需神医医治。
他没写明病人,紫阡陌就真把他当成病人了?还中毒?
混账,中毒的明明是云儿,他好好的!
紫阡陌眼眸微眯,“你是在说我乱讲,嗯?
第1531章:什么意思()
我说你中毒,那就是中毒了,不会有错。”
“一派胡言!”
步非烟气得唇瓣都在抖索,“中毒的是云儿,她昏迷不醒躺在床上,难道你没有看见吗?”
他真是病急乱投医了,才会答应,让这个什么皇子妃进来诊治。
如今看来,紫阡陌和那些庸医没什么区别,逮着人就说中毒,简直可笑,荒唐!
“不信,随你。”
紫阡陌并不在乎步非烟的气怒,只随意应了他一句,搁下他的手臂,走到墨云的床前,伸出手,同样只是在她脉象上一划而过,“中了毒的人犹不自知,没中毒的人却硬是被说成中毒,有趣。”
“你说什么?云儿怎么可能没中毒?你没看到她昏迷不醒吗?”
步非烟的怒火一蹦三尺高。
这个紫阡陌,真是气死他了!
什么都不会,还敢瞎嚷嚷,乱诊治!
紫阡陌头也不回,俨然把他当成了空气,“不过是中了一味迷药而已,诊治不出就算了,还归为中毒,我真服气。”
说着,紫阡陌突然伸出手,一把拽过步非烟的袖子。
步非烟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紫阡陌手上多了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利刃划过他小麦色的手臂。
“喂,你干什么!”
步非烟正要拔剑,就看见紫阡陌拽着他到床榻前,一只手打开墨云干裂的唇,另一只手拽着他,让他把手伸到墨云上方,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入她的口中。
这是在做什么?
“看来,有人要你的性命啊。”
紫阡陌看着血液滴落,脸上饶有兴致,“墨云身上中的迷药,是天涯花,一滴入腹,可陷入无尽的沉睡,药性不会自动散出体内,若不解毒,中了药的人只会一直沉睡下去,直到死亡。”
步非烟的表情重重一震。
不待他反应,紫阡陌继续道,“要解天涯花,只需要一味海角草。它是天涯花的唯一解药,可以和天涯花的药性互相抵消,但海角草本身带毒,长期潜伏人体内,会导致内脏腐烂损坏。”
紫阡陌抬起眼,直直的扫进步非烟的眼里。
“天涯花和海角草,如今世上已再难寻,而她身体里的天涯花,和你身体里的海角草,药量是相同的。”
步非烟皱眉,“什么意思?”
“你若是想救她,就以你的血喂养她。”
紫阡陌难得解释这么多,“什么时候你失血过多而死,什么时候她就能醒过来。同样的,想解你身体里海角草的毒性,就喝她的血,什么时候她死了,你的身体的毒素就会完全消弭。”
一换一,一道赔上性命的选择题。
看着步非烟错愕的眼神,紫阡陌玩味道,“你们之间,只能活下来一个。如今云长公主昏迷不醒,选择权在你的手里,就看你怎么选了。”
没错,墨云身上的天涯花,是她亲手喂给她的。
而步非烟身上的海角草,却是抹在了当时,用来给步非烟将军送第二封信的飞镖上。
她之前做过功课,
第1532章:沉默不语()
得知步非烟将军脾气并不算好,且有发怒会砸毁东西的习惯。
所以,当时她和墨云离开后,投进公主府的那枚飞镖上,沾染了足量的海角草。
果不其然,在步非烟的怒气下,那枚被他攥在手里的飞镖,成功扎破了他的手,也成功把海角草的毒素,渗进了他的身体。
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发展着,现在,就看步非烟怎么抉择了。
“只能活下来一个?”
步非烟的身体重重一震,脑子里,不由想起自己收到劫匪的那些信上的字眼。
【云长公主在我的手里,想要她,拿命来换。】
拿命来换,原来如此。
劫走墨云的人,不是针对墨云,而是要的是他的命!
如今这情况,只有他的血可以救墨云。
他若是不救,墨云会一直沉睡下去;如果他救了,自己却要在不久之后的将来,去见阎王。
自己的命重要,还是墨云的命重要?
步非烟深深的锁紧了眉头,目光瞥见紫阡陌转身要走的身影,他连忙出声,“衍皇子妃留步。”
“嗯?”
紫阡陌停住了脚步,却没动。
刚刚还咄咄逼人,这会倒是低声下气了?
“让我猜猜,你是想让我保守秘密,不把诊治结果透露给老太妃?”
“……”
步非烟被她憋得脸色一青,顿了顿,“不是,本将是想问,除了这个办法,没有其他的解毒方法了吗?”
他们就不能一起好好的活着,两个人中间,必须得死一个?
“天涯花早已在市面绝迹多年,就算有,也必然是在哪个世外高人的手里流落出去的。至于海角草,如今暗市里,或许还能寻得几分。”
紫阡陌回过头,目光研判的看着他,“就算你找到了海角草,可以不用自己的性命救云长公主,但你身上的海角草,非天涯花不能消弭。不消弭毒素,迟早会心肺破裂,七窍流血而亡。”
步非烟沉默不语。
“放心,我不打算告诉老太妃,我想看看,你是要留下云长公主的命,还是你的。”
紫阡陌留下一句,彻底的走了出去。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步非烟转过头,看了床榻上的墨云一眼。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不过唇上沾染了他的鲜血,倒是显出了一抹浓郁的红,瞧起来,比刚才的气色要好多了。
步非烟望着她看了许久,心底天人交战,最后,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朝着厢房外走去。
听见厢房门吱呀一声关上的声音,床榻上的墨云,终于徐徐睁开眼睛。
其实,紫阡陌把步非烟的鲜血喂给她没多久,她就醒了。
也就是说,步非烟最后和紫阡陌的对话,她全都听在了耳里。
望着头顶雪白色的帷幔,墨云眨了眨眼睛,有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从头至尾,步非烟没有提到过一句会救她的话,和紫阡陌的交谈,也只是询问有没有其他的解读方式。
显然,他并不可能花费自己的性命来救她,却也顾及着她长公主的身份,
第1533章:直觉里并不相信()
不敢让她轻易死去。
墨云苍白的笑出声来。
步非烟不让她死,或许只是因为,她身为替罪羊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吧。
早在一开始,步非烟就把她当成了他犯错之下最好的替罪羊。
墨云还来不及伤春悲秋,只听见一阵熟悉脚步声由远及近,重新走了回来。
她心底一跳,连眼角的泪水也顾不及擦,连忙闭上眼睛。
厢房的门再次打开,步非烟端着一碗雪白的粥走了进来,他视力极好,一眼看见了墨云眼角的泪痕。
她醒了?
她哭过了?
她听到他和紫阡陌的谈话了?
步非烟的眸子瞬间一黯,反手关上门。
他的脚步极轻,缓缓走近,就看见墨云紧闭着眼,睫毛轻轻颤抖着。
“醒了?”
放下手中的白粥,他的声音很浅淡,听不出喜怒。
墨云整个人一抖,知道自己装睡瞒不过步非烟,惴惴不安的睁开眼,一张嘴,就是嘶哑的语调,“醒……了。”
她身上的确是中了天涯花的,步非烟每喂她一次含着海角草的血,就能消弭她身体里的一部分药性,她就能醒来一会儿,这些,紫阡陌都早和她说过。
步非烟弯下身,把她的身子抱起来,自己坐在了床榻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重新端起碗来,舀起一勺,递到她染血的唇边,“醒了,就把这个吃了。”
“……”
墨云半点不敢反抗,乖顺的张开唇,咽下第一口。
厢房里安静至极,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一口一口喂着。
直到青瓷碗见了底,他放下碗,取了巾帕给她擦拭,看着墨云明显松懈下来的小脸,他黯着眸,冷不丁开了口。
“紫阡陌的话,你听到了多少?”
听着步非烟的话,墨云擦嘴的动作瞬间迟缓。
他想说什么?
他是不是不想救她,还想让她主动答应奉献自己的鲜血,解开他身上的毒?
“我……”墨云顿了顿,“听到衍皇子妃说,想看你会留下我的性命,还是你的性命。”
“是么?”
步非烟极轻极轻的回了一句,看了眼墨云的表情。
她的表情有些不安,手指无意识的攥着自己的衣摆,虽然慌乱,却没有任何哀戚,似乎并没有撒谎。他有些放下心来,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不要多想,我有治好你的办法,紫阡陌说的话,你不要听进去。”
这话的意思是……
墨云有些诧异,连忙低下头,生怕步非烟看到她的表情,察觉出什么。
步非烟这是要救她吗?
他打算用他的血解了她的药性,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
这怎么可能?
墨云直觉里并不相信。
可步非烟刚才那句话太过安定沉稳,让她无法当耳边风,脑子里乱糟糟的,想起了紫阡陌之前告诉她的那些话。
紫阡陌说,不是自己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都不要相信。
她还说,她会帮自己,让自己得到想要的。
墨云咬紧了唇瓣。
她想要的很简单,无非是她爱的人也能爱着他。
第1534章:娘亲回来了()
而如今,她亲眼看着步非烟喂她吃饭,亲耳听到他说会救她……
在从前,步非烟从未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过话,更别提亲自动手,细心的喂她喝下一整碗的白粥。
她明明只是“被劫持”了几日,再回来时,他的言行,怎么会如此大变样了呢?
到底是他浪子回头,懂得如何疼惜她了,还是只因为,她的血液,是解开他身上海角草毒素的唯一解药,他才这样待她好?
天涯花蕴含在血液里,海角草的消弭也只是一瞬。
不一会儿,墨云就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倚靠在步非烟身上,重新陷入了沉睡中。
步非烟盯着她斜斜靠在他肩头的脑袋,口中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把墨云重新放回床上,细心的替她盖好被子。
天涯花的药性如何,他看到了。
海角草的效果如果,他也看到了。
他们两人之间,只能一个生,一个死,若是以往,他定然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生,墨云死,可如今,不知为何,他却怎么也下不了决定。
脑子里天人交战,刚才,自己对着墨云说的话,不断在他脑海里重复着。
“不要多想,我有治好你的办法。”
他明明答应了墨云,要治好她。
可是,让他放弃自己的生命……
没了性命,就没有了一切,之前他所筹谋的所有都会化为过眼云烟,再不复存在。
他真的要为了这个女人,放弃所有?
他想得入神,丝毫没有注意到,屋外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铃铛随着脚步叮铃铃作响,不一会儿,厢房的人被人轻轻敲响,有些怯意的稚嫩声音,在厢房外不安的响起。
“爹爹,爹爹……”
是稚儿!
步非烟回过神来,连忙走过去打开门。
打开房门,门外,稚儿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
她穿着一件淡红色的小褂,水红色的小裙子泛着浅浅的波浪,红色的绣鞋上缀着好看的流苏和铃铛,她的小脸带着红晕,显然是一路疾跑而来,“爹爹,稚儿听白沫姐姐说,娘亲回来了……”
白沫,是墨云身边的贴身婢女。
听到“娘亲”的字眼,步非烟的眼神骤然灰暗,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倾身抱起稚儿,转身回到房里,走至床前,“娘亲睡着了,不要吵她。”
“哦……”
看着墨云闭着眼睛的模样,稚儿连忙点点头,伸出一根小手指,凑到唇边,像模像样的“嘘”了一声,稚嫩的声音压得极小极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