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狂妻:邪帝,好闷骚-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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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手下应了声,跟着太医出了门。
步非烟坐在床边,正盯着床上的人儿发呆,冷不丁那手下又跌跌撞撞的冲进来,手里,还捏着一枚锋利的小刀,小刀上一如既往的插着信纸。
“将军,将军!”
那手下急哄哄的奔到步非烟面前,递出手里的东西,“这是在府外拿到的,不知是何人,把这小刀钉在了门上!”
看见那熟悉的烫金信纸,步非烟的眼底闪过隐怒,抬手夺过小刀,“拿来!”
把信从小刀上剥下,步非烟匆匆展开,飞快的看完上面的字。上面只有一句话。
第1527章:定然是同一伙()
这个时候,云长公主应该已经昏迷不醒了吧?
“……”
步非烟咬着牙,手里的信被他狠狠揉成一团。
该死的,他就觉得奇怪!
送信来的人,和劫持的,定然是同一伙。
他们既然劫持了墨云,怎么可能给她机会让她逃跑,甚至几个人追,都没追上一个脚步不快的女人?
这分明就是做给他看的!
这些人既然放虎归山,那就一定留有后手,这封信件已经能说明,墨云的昏迷是他们捣的鬼。
如此说来,是他们在墨云的必经之路上留了毒药瓶子的碎片,让墨云中毒!
送一个中了毒的女人回来,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想毒死墨云,栽赃嫁祸到他身上,让所有人都以为,是他毒死了长公主么?
他才不会让他们得逞!
解药到底是什么,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墨云苏醒过来?
*******
德宁宫。
“阡陌,你终于来了!”
看见姗姗来迟的紫阡陌,老太妃焦急的脸色总算有了缓解,三两步走上前,“本宫等了你好久!”
她从三更天就得到了消息,整个人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熬到四更半,眼看着启明星都亮了,她立刻派人去请了紫阡陌,才把人请来。
“让娘娘久等了。”
虽说老太妃这请的时间不对,可紫阡陌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倒也没计较,“娘娘是为了云长公主事情来找阡陌的吧?”
“对!”
一提起墨云,老太妃稍有松懈的脸色又紧绷起来,“哀家半夜才得到的消息,云儿回了公主府,可刚回去不久,就中毒陷入了昏迷。”
紫阡陌就知道,老太妃会提这件事,所以并没有回答,只等老太妃说出下一句。
“阡陌,她身边的贴身侍女,是哀家的眼线,所以她被俘虏一事,哀家知道是你所为,所以并没有细问,可如今她中毒……”
墨云到底是老太妃的亲女儿,老太妃的言下之意,已然有了些谴责。
“娘娘放心好了,云长公主所中的,并不是毒。”
面对老太妃的质问,紫阡陌只是摇摇头,伸出手,覆在了老太妃手上,“阡陌不会伤害云长公主,老太妃娘娘大可放心。云长公主之所以昏迷,只不过是中了一种迷药,这种药可以让人陷入长时间的睡眠,对身体并无害处,外人只能探知脉搏和呼吸变缓,所以极容易被认为是中毒。”
“真的无害?”
得到紫阡陌的确定,老太妃终于彻底放下心来,“既然只是迷药,那,解开迷药的方法是……”
“那就要看步非烟将军,对云长公主有几分真心了。娘娘放心便是,这件事,阡陌自有定数,云长公主想知道的事情,阡陌定然不遗余力的帮助她。”
老太妃一夜未眠,而同样一夜未眠的,还有公主府的步非烟将军。
墨云中毒昏迷不醒,连宫中的太医都无计可施。
这样的情况下,步非烟自然顾不上隐瞒墨云曾经失踪的事情了,大张旗鼓的在皇都里抓人,
第1528章:都是面如土色()
抓了一堆大夫医生来,排着队给墨云诊治,可每一个大夫出来后,都是面如土色。
“回将军,草民诊断不出……”
“回将军,草民不知是何种毒素……”
“回将军,找不到毒素……”
整整一百九十八个大夫,得到的回答却是千篇一律。
步非烟将军的脸都要绿了,风雨欲来的语气极其阴沉,吓得众大夫都是瑟瑟发抖。
“没有办法?找不到毒素潜伏所在?整个皇都竟然没有半个查出毒素的家伙,你们这群庸医还有何用,留着祸害百姓的血汗钱吗!”
最后一句,步非烟赫然扬高了声音,粗糙的大掌在桌案上重重一拍,桌案瞬间裂成八块。
看见那惨不忍睹的桌子,众大夫都是浑身一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处境。
呜呜,他们不要被一掌拍碎!
“回,回将军大人……”
一个年长的大夫硬着头皮道,“小人不才,确然诊断不出,但草民等习医浅薄,远不及宫中御医,将军为何不去请宫中的太医前来,为云长公主殿下诊治?”
这话一出,步非烟本就发绿的脸色,终于彻底变成铁青。
御医?他早就请了!
若不是那御医废物一个,他至于病急乱投医,把整个中洲皇都的大夫全都拎过来吗?
忙活了一晚上,谁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混账,这群家伙,都是庸医,废物!
“给本将滚出去!”
步非烟一声令下,众大夫仿佛得到了特…赦令,跑得比兔子还快,呼啦一声没了影子。
步非烟看着瞬间只剩烟尘的地面,脸上的表情难看至极,一扬袖,匆匆的往厢房里走去。
墨云整整一个晚上都没醒过来,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驸马爷!”
看见步非烟走进,墨云的贴身宫女,立刻紧张的跪了下来,“驸马爷,长公主她好像很不舒服,一直在梦呓,您,您要不要……”
要不要看看还没说完,小宫女只觉得自己膝下一轻,被一股力道扶了起来。
步非烟头也没回的越过她,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宽厚的大掌抓住墨云纤细的手,冷声道,“出去。”
这……
小宫女怔了怔,连忙退了出去,顺带把门也关上。
看着碍事的人都出去了,步非烟这才低下头,看向墨云。
墨云的神色很是疲惫,清秀的小脸呈现出淡淡的苍白,眼底下有着显眼的青色,似乎困倦疲累至极。
她的手上裹着一层纱布,是在逃跑的时候摔伤了手,纱布上,还渗着浅浅的红色血迹,脚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两团纱布,像是两颗硕大的粽子,瞧着有些可笑。
可步非烟盯着那两只裹得溜圆的脚,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傻女人!
中了别人的招都不知道,明知道寡不敌众,为什么贸然就跑了出来?
这下好了,她中了毒,他却连能解毒的人都找不到一个。
再这样下去,他要怎么救她?
步非烟越想越烦,握着墨云的手劲,不由重了些,
第1529章:陡然僵硬()
只听床榻上的人一声轻吟,步非烟如梦初醒,垂眸望去,却只见墨云紧紧的蹙了眉,干裂的唇瓣渗出血丝,一张一合,仿佛在呢喃着什么。
他连忙低下头,把耳朵凑近了她的唇瓣。
“夫君,夫君……”
墨云的声音很柔,微微带着轻泣,像是一枚羽毛,软软的撩拨着他的心弦。
步非烟垂首听了许久,她却一直无意识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声声夫君,几乎要叫到心坎里去。
步非烟眸光微黯,正要起身,却看见墨云唇形变化,说出了让他猝不及防的一句话。
“你为什么,从不正眼看我一眼……”
步非烟的身躯陡然僵硬。
正眼看她?
——在他的记忆中,正眼看她这样的举动,确实是没有的。
他步非烟自小在军营中长大,靠着自己的拼杀,才夺下战功,拥有了今日骠骑大将军的地位,他的一切都是自己打拼的,所以,他格外厌恶不用努力,就能得到一切荣华富贵的人,而生在皇家的长公主墨云,无疑就是他讨厌的那种人。
当初立下战功后,他得知自己被指婚于长公主墨云,内心完全是拒绝的。
墨云什么都不会,被养在深闺多年,却籍籍无名,显然是个惯坏了的废物公主,这样一个女子,怎么能配得上他呢?
天子之命,不能违抗,步非烟就算再不愿,也只能在那个黄道吉日,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将军府的所有人,入了长公主府。
是的,不是娶亲,墨云是长公主,找的自然也是驸马,而驸马,意味着的是入赘。
入赘这个词汇,在普通百姓的眼里看来,与“依靠女人”“吃软饭”一类的词,没什么区别。他一个什么都是自己打拼出来的男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被人冠上这样无能的名号?
于是乎,在没有看见自己的公主妻子前,步非烟对墨云的印象,就早已经差到了极点。
成亲,拜堂,将墨云送入洞房后,步非烟在喜堂大肆喝酒,醉得不省人事。
那一夜,他是被属下抬进新房的,连交杯酒和挑盖头都没做,他在铺满了花生大枣,意为“早生贵子”的喜床上,睡得四仰八叉,而墨云,就那样顶着盖头,在床榻边坐了整整一夜。
步非烟的神色有些恍惚。
他记得,成亲后的第二日,自己睡到了日上三竿,几近中午才起了床,而那个时候,墨云依旧守在床榻边,头上盖头未挑,她摸索着找到了水盆,绞了温热的毛巾替他擦拭,而他的回应,却是——
“边儿去,本将自己来。”
当时的他,粗鲁的挥开了墨云纤细的手,夺过她手中的湿毛巾,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丢回她怀里的同时,也顺手扯下了她的顶了一夜的红盖头。
女人一生中最为重要的成亲步骤,拜堂,挑红盖头,喝交杯酒。
而他,拜堂的时候,是敷衍的。
挑红盖头的时候,是随手扯下的。
至于交杯酒,就更加……
第1530章:中毒了()
那日早上他醒来口干,随手把桌上的两杯酒都填进了腹中。
交杯酒?根本没有。
而她呢?
他睡了一夜,根本没有所谓的同房。
早上,宫中的嬷嬷,来取垫在床榻上的白色方巾,她悄无声息的背过身,咬破自己指尖,滴了血迹上去,这才交给嬷嬷。
第二日清早,原本他须得跟着墨云去宫中请安,可他睡得沉,墨云也没吵醒他,直接回了嬷嬷,说自己不舒服,硬是把请安给忽略了过去。
还有……
脑中的一幕幕场景,都是对他忽视她到极点的谴责,步非烟盯着墨云苍白布满薄汗的小脸,脸色染上了浓浓的愧疚。
若不是她被人劫持了,他恐怕永远都不会去回想,他对待他的结发妻子,是如何狼心狗肺,连畜生都不如!
面对这样一个糟糕到了极点的他,墨云,她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步非烟的眼瞳深深。
过去的他,他无力弥补,可是现在……
小心的把墨云的手放回被子里,他正要站起身,与此同时,手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将军,衍皇子妃来了。”
衍皇子妃?
步非烟声音一顿,“紫阡陌?她来做什么?”
紫阡陌身为尊贵的皇子妃,和他这个骠骑大将军可是风马牛不相及。
即便是和墨云,也没听说过两人有什么关系。眼下紫阡陌贸贸然上门来,为的是什么?
“是因为将军今天,发布了寻找神医的公示。”
手下的声音有些忌惮,“衍皇子妃殿下说,她是看到了公示,才上公主府来的,她说她医术不错,或许,能医治好长公主殿下。”
步非烟的表情微微一震,“请她进来!”
手下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厢房的门被人打开,紫阡陌迈着步子走进,清冷的眸光对上步非烟,她微微挑眉,“步非烟将军?”
她的姿态很是悠闲沉稳,犹如在自己家中一样自在,那语气不是询问,只是肯定。
步非烟一时间哑了口,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是在下。”
他一边开口,一边站起身来,话没说完,眼前突然一阵眩晕,他脚下踉跄了一步,还没站直身体,就觉得眼前卷过一阵旋风,再抬起头时——
没有看清紫阡陌如何移动,她已经猝不及防的站在了他面前。
“借手一用。”
紫阡陌右手一伸,扶在他的手臂下,左手探向了他的脉搏。
纤细的食指和中指,准确的搭在脉上,一触即分,“中毒了,中的是海角草的毒。”
步非烟,“……”
惊怔之后,就是发火,“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