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总是不理我-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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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鳞’桀桀而笑:“我当然是灰鳞了!”
“不,你不是。”齐子佩朗声道:“果然,这二层全是蜃气!”
他这一提醒,众人才发觉眼前的迷阵已经散了。他们根本不是被困在什么二层大厅,或者说,二层并未有众人想的那么大。二层根本就只有五处房间,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五芒星的中央,而五处房间似乎代表的就是五行。
现下众人一解毒,自然也就看清了四周的模样,每个房间的房门上都描绘着一面蜃的图腾。而可以看清事物的众人便看到那门上的蜃不断朝着外面散出灵力,所有人灵力都被‘灰鳞’吸入体内,使得他身上那些鳞片泛起微光。
‘灰鳞’哂笑道:“怎么样,我的家很不错吧!”
说着,他身形一虚幻化到了众人身后,他用手勾住药痴的脖颈,轻舔了下他的耳朵。
药痴失控大吼:“你把灰鳞藏哪儿去了?”
众人就见‘灰鳞’满脸委屈:“怎么是我藏呢,明明是他迷路了。”
“他现在可是睡在房里做着美梦呢!不过真是令人好奇啊,那么弱小的人心里的**可不小哦。”他身躯一扭,又从水门面前换到了金门面前,妖娆而笑:“我可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只知道,他的味道可真不错!”
此时,药痴已是忍不住想要冲上去了,烈山却是拦着他道:“你冷静点!”
“啪啪啪”,一阵击掌声将众人视线又转回‘灰鳞’身上,他望着烈山邪笑说:“呀呀呀,你不就是那个情敌么,这么拦着,是不是怕老情人跑了啊?”
烈山还未能开口,‘灰鳞’又游走到了齐子佩身边,勾起齐子佩下巴道:“呀,你也没有好多少呢!你身边的人,可真可怜!”
他说的身边之人,就是楚狸!
‘灰鳞’遂又似柔若无骨一般环上楚狸的脖子道:“我知道哦,你不属于这里,你很想逃吧?”
只留下这两句意味不明的话,‘灰鳞’又游到了正阳君身边,他嬉笑着说:“看着他看着别人的模样,是不是觉得很难过呢?可是难过有什么用,不如,杀了那个人!”
最后才是散清,只听‘灰鳞’用魅惑的声音道:“弑兄的感觉好么?”
他这一通说完,唯独还没有勾上药痴,只见他游到木门面前作邀请状,用着灰鳞的声音轻声说:“药痴,来吧,去找他!”
药痴似乎是找了魔一般,突然推开身边的烈山,朝着木门冲了进去,他一进去,木门立马合了起来。而‘灰鳞’冲着合起的木门一撞,竟然没了人影,只留下剩下几人呆愣在原地。
“它是蜃。”齐子佩的声音打破沉默,所有人僵直的看向他,只听他淡淡道:“这五行大阵的阵眼,是一只蜃的魂魄。”
楚狸还在回味蜃说的话,他直愣愣的望着门上蜃图问说:“蜃是什么?”
散清向着虚空轰出一掌,捏紧拳头道:“半妖半神的上古巨兽,爱作幻术,能——”
他声音颤抖起来,再也说不下去,正阳君接话说:“能看人心,喜趁机蛊惑。”
看人心?那么多词,楚狸只听到了这一个。
他的确在意蜃说的,齐子佩身边之人可怜,可更害怕的是,原来,他真的想逃么?
楚狸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在场的几人似乎也被说中了痛处,齐齐闭了嘴,只有齐子佩还意味不明的看着楚狸,他目光悠远,只可惜楚狸未能瞧见。
不知过了多久,楚狸迷离的目光才能从门上的蜃图收回来。
其他几人还是沉着脸,望着四周门扉欲言又止。
唯独齐子佩似是做了决定,他指了指面前的一扇门道:“救人为先,入门破阵吧。”
所有人都闷声点头,各自选了一扇门,唯独留下楚狸与齐子佩在一起。
齐子佩推开火门道:“等破了阵,我将它抓给你。”
楚狸震惊道:“你说什么?”
齐子佩难得笑了:“我说,我会遂了你心愿。”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大家好,我是卡文卡疯了的怀壁。
_(:з」∠)_今天上了一天课,回来写文的时候寝室还很吵,真是有点毛了。
_(:з」∠)_哎,我又要开始放玻璃渣了,放心,吃完了就发糖!
_(:з」∠)_也好,这次让楚狸看清自己要不要回去的好。
_(:з」∠)_那么还是真诚的感谢大家的订阅、评论、收藏、雷雷和营养液。
—————————————————————我是番外————————————————————
药痴只当自己是做了少年春梦,却不想第二日醒来身边竟真的躺着灰鳞。
他身上杂乱不堪,皮肤还泛着淤青,药痴捂住双目,知道事情大条了。
估摸着是当时他太年轻,一时情急之下竟然跑了。
第二日灰鳞是一瘸一拐来上早课的,药痴将头埋在书下,一眼都不敢看灰鳞。
后来,灰鳞似乎不那么爱粘他了,药痴想找灰鳞,又不敢去找。
他们是有个秘密基地的,药痴的丹房。
某日,药痴忘了东西折返回去,瞧见灰鳞缩在丹房之中,隐隐啜泣。
见药痴来了,灰鳞想逃,却是被药痴扯住了手腕。
药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触及灰鳞的一瞬间,那夜的事情立马回忆了起来。
灰鳞也是满脸绯红,他们许久没见,一见就是**。
药痴只记得自己朦胧间又将灰鳞压倒了,再后来的事情,他现在已经记不清了。
他们似乎是默认在一起了,可又没有结为道侣。
又是几年,仙门大会开始了,灰鳞依旧是那般耀眼,药痴却是更加醉心丹术。
直到有一天,药痴遇见了烈山,那是他与灰鳞吵架的时候。
药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答应烈山结为道侣的,只知道自己无意识间把与灰鳞相似的烈山睡了。
烈山说,海城回来之后,他们就在一起,药痴无言之间算是默许了。
或许他想从灰鳞身边逃开吧,每次与灰鳞在一起,药痴都觉得害怕,可他不知道,灰鳞看到烈山了。
入了海城的时候,药痴是和灰鳞一组的。
其中发生的事情药痴一向以为是自己的错,只是他不知道,咒术也好内丹也罢,最可怕的是灰鳞。
灰鳞并没有被兽魂如何,甚至体内咒毒内丹都不在他烦恼之列。
他甚至不想离开海城,他好恨自己不能将药痴困在这方阵法之中,他好恨药痴爱上了别人!
药痴三日之后才回到原地,几乎是到了的一瞬间,灰鳞就击晕了他。
龙魂入体,兽性解放,灰鳞将药痴当作了自己的禁脔。
他带药痴回玉虚那日,也同药痴成了道侣。
药痴醒后,明明是爱着的,却是更加害怕,一日,毒瞎了灰鳞。
再后来便是百年的纠缠不清,直到今日药痴才懂。
其实最失败的不是错过不是不爱也不是求而不得,而是——
我们明明相爱了在一起,却是因为年少,不曾心意相通。
第77章()
五行阵中,楚狸和齐子佩进入的是火属门扉。
在门外看着明明是一处小房,可里面的空间却是有些太大有些离谱。
二人方才入内,顿感四周炎气升腾,楚狸没来由的觉得口舌发干。
再说他二人身边熊熊燃烧的火焰,那是一丝热气也没有。
楚狸用丹火覆手探向身边烈火,穿入之后丝毫未受影响,反而轻易穿了过去。
“这是幻术。”齐子佩伸手将他拉回:“往里面走吧。”
楚狸回过头道:“我还未见过这种幻境,它想作甚?”
“跟着进去瞧瞧就知道了!”齐子佩没有让楚狸继续逗留,因为他二人身前五十米左右,已经隐约闪起了蜃的身影。
这房间里尽是火焰空燃,唯独有一条路劈开烈焰,蜿蜒至远方。
齐子佩带着楚狸沿着小路走着,二人跟着蜃的标记走了许久,来到一处花田。
不知是不是那蜃是只有品位的蜃,它对幻境的营造竟显得美轮美奂。
他们一路走来,先是一阵烈火,再是火势渐小,最后化作火星撒在地上,开出一朵朵星焰红花,若不是因为楚狸知道现在是身在幻境,恐怕还会为这至美景色啧啧惊叹两句。
到了花田之中,蜃时有时无的印记便消失了,二人望着空旷的花田良久,一时没了头绪。
楚狸望着面前火花皱眉道:“它把我们引过来,是作甚?”
身边齐子佩呵呵轻笑:“幻境之中自然是以幻术杀人。”
“可这幻术未免太过拙劣,齐子佩你说它究竟想要什么?”
他又问一句,这次却是没人再答。
楚狸霎时转过头,却发现齐子佩竟没了踪影,他登时清明,这满地引人注目的火花恐怕就是诱发幻术的引子!
恐怕他们入门后的那些烈火都只是幌子,他们进入之后一直专注于幻术设置,到了花田之后反而放下了警惕。其实楚狸说的没错,面前这幻术设置实在拙劣,可最拙劣的幻术却是最有效的幻术!
乱花渐欲迷人眼,楚狸与齐子佩对话之间,满地的火花就已经让他们入境了!
所以现在楚狸才被困在其中,而齐子佩八成也是被隔在了另一个幻境里,他们二人肯定是近在咫尺,却是难以相见。楚狸恨恨的踩了两脚地上火花,骂道:“该死的,疏忽了!”
话音刚落,那些被他踩过的火花竟暴起熊熊烈焰,将楚狸整个人都笼在其中。
这次并非没有感觉,反而那灼热感深深印在楚狸心头,让他禁不住昏了过去。
不知是多久之后,楚狸才从晕眩中醒来,可他刚有意识,却发现有些不对。
他身上凉飕飕的,而且,似乎有什么腻滑的东西正在他身上蠕动。
楚狸使力睁开双眼,却是发现,他竟然在一张熟悉的床上。
而在他身上耕耘的人竟然是——
他那边陷入了一场春梦之中,齐子佩这里也没好多少,他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那是他不理解的城市。四周是鳞次栉比的高楼,似乎有些年份,空中的急雨打在它的檐廊之上,濡得搂檐滴下黑水。而他身边穿行的人穿着十分古怪的衣服,布料少到齐子佩不可置信。
周身的人似乎看不见齐子佩,打着雨伞行路匆匆。
有些人是面带紧张的从楼里奔出去,有些人则是跑至楼檐下避雨。
而所有喧嚣的声音传入齐子佩耳中,不约而同的成了一个词——陌生。
“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齐子佩倏然抬起了头。
那声音是楚狸的,楚狸现下,也是在这幢楼里,躺在一张席梦思上,身上压着的是傅逢春。
二人似乎还是前戏模样,傅逢春满眼迷离,楚狸裸着上半身。
楚狸震惊的推开他,大力到傅逢春倒到了床下面。
傅逢春满脸惊愕的看着楚狸吼道:“楚狸,你做什么?”
“你才做什么!”楚狸环顾了下房间道:“你是谁?”
“我是傅逢春啊。”傅逢春从地面上撑起身子,又凑到了楚狸身边。
他们靠得极近,楚狸清晰的看到了‘傅逢春’脖子后面的那颗痣,位置恰恰好,几乎让楚狸相信这就是傅逢春了。但他脑子又有些混沌,总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在这个地方,楚狸呆愣之间,傅逢春动了。
傅逢春将楚狸双手分压在了床上,急不可耐的埋进他的脖颈之中。
厮磨了片刻,柔声道:“楚狸,我等了好久了。”
他声音沙哑含情,楚狸却是听得发憷,慌忙喊道:“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都到了这步了,楚狸,你还回去?”
傅逢春的舌头舔上楚狸耳廓,又咬了一口:“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嘛?”
这是我,一直想要的?楚狸似是被这句话蛊惑住了,双目呆愣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天花板上绘着一只白鹤,楚狸盯着它,察觉到皮肤上湿润的触感,心中突然泛起恶心,这真不是他想要的!
楚狸没来由的来了力气,他一拳冲在傅逢春胸口,将他震在一旁,狠戾道:“小爷要的你给不起!”
连衣服也没穿,楚狸奔下床铺,朝着门口奔去。
他想起来了,他入了幻境,他应该在归墟,而不是在重庆!
房间的门是合上的,楚狸伸手去拧把手,却是发现,这门被锁死了。
“你打不开的。”身后傅逢春的声音响起,却是不同于傅逢春的低沉,带着满满的妖异。楚狸未敢回头去看,只是愈加焦急的去拧那把手,片刻之后,一双冰冷的手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