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小鸭与白天鹅-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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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你别乱来！”当淌着血水的砍刀，架在张欣欣脖子上的那一刻，她慌了。
“让他们都滚，我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说。”我把声音压的很低，前所未有的阴沉。
方才跟那些打手的火拼，足以向张欣欣证明，我这个人冷酷、无情、而且冷血。我说得出做得到，就连那些以打架斗殴为生的打手，此刻也对我有了一丝怯意。
张欣欣没敢迟疑，只得按我的话照做。
不一会，广袤的千叶湖畔，就只剩下了我跟张欣欣两个人。
“你想对我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张欣欣弱弱的问我。
我把刀从她脖子上取了下来，甩手一丢。沉甸甸的砍刀在千叶湖中溅起了一串水花，随后咕噜噜的没入了湖底。
“你竟然把刀丢了，难道就不怕他们再杀回来吗？”没了致命的威胁，张欣欣说哈的底气也足了几分。
“不怕，”我摇了摇头。躬下身子，坐到了草坪上，“就算没有刀，我也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弄死一个人。你信吗？”
“疯子，如果你要告诉我这些，那么对不起，我没闲工夫跟你在这里瞎耗着。”张欣欣对我一脸鄙夷，那种不可一世的嚣张。渐渐的又显露了出来。
其实我完全可以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警告她对我客气点，因为现在，是我劫持了她，这片四处无人的地方，是我说了算。
可我下不去手，甚至连警告她，我都会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这个人，我曾经发自内心的祝福过她，祝她过的好，愿她此生幸福安稳。
但天意弄人，我没想到我们两个人，会走到不共戴天的这步田地。
“刚才那些就是你要说的？”张欣欣不难烦的问我，然后自言自语，“那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我要走了。”
她刚转过身去，我立即站起身来，冲过去一把将张欣欣搂在怀里。
“你要干什么！”张欣欣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花容失色，扭着胳膊在我怀里苦苦挣扎。
的确，这样漆黑的夜晚，黯淡无光，又是这样的环境，偏僻幽静。即便张欣欣喊破了喉咙，能偶惊动的，也只有树上的那几只猫头鹰。
但凡女人还有一点羞耻之心，那么男人的身体，对她们而言，就是一种致命的威胁。
“我警告你，如果我出了一点事，不仅是你。还有李檬全家，都得死！”张欣欣像只受惊的小鸟，在我怀里拼命的叫着。
“你怕了，对吗？”我笑了笑，问张欣欣。
“你放开我！”
我紧紧攥着她的胳膊：“我可以放了你。但你必须把食堂的窗口还给李全，还有向全校所有人，说明那天我们接吻的事情，其实是你在故意设计李檬！”
张欣欣回应我的，只有沉重的喘气声，很明显，对于我的要求，张欣欣既生气又不服。
“你再不说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扯大的嗓门，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我偏不，”见我生气了，张欣欣也跟着怒了，“我就是要折磨李檬，凭什么我得不到的，她却能得到。我这么优秀，她那点比得上我？”
“你！”我狠狠的盯着她，气愤的举起了巴掌。
“你打啊！”张欣欣的嗓门扯得更大，几乎成了歇斯底里的咆哮，“我就是要弄死李檬那个贱人，你不是要帮她吗，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他妈打我啊！”
我的胸口像是被块大石头堵住了，心塞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下不了手是吧？”张欣欣一把将我推开。愤怒的质问我，“林强，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你不认我这个姐姐！”
“我不是你弟弟，你认错人了！”我着急的替自己辩解。
“你真把我当傻子了，”张欣欣苦笑，“你以为我没注意到，每次你想对我动手的时候，你总会自己先皱起眉头。刚才你掐着我的时候，明明是你自己的双手在颤抖，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是你自己紧张的要命，一点点的把刀刃往外挪着，生怕割着我的脖子，现在也是这样，你已经把手举起来了，你倒是打我啊！”
张欣欣的话，如同无数把利刃，一刀刀的捅进我的心窝。
“下不了手是吧，”张欣欣讪讪的笑了笑，然后肯定万分的对我喊着，“因为你心里清楚，我就是你姐姐，是你最重要的那个人！”
我愣了，被她质问的哑口无言。
“小强，离开李檬，回到我身边好不好。”张欣欣抱住了我。
“你已经有谢子俊了，为什么还要抢走李檬的幸福！”我终于放下了心结，跟张欣欣对质起来。
张欣欣怨恨的瞪着我：“这句话，难道你不该问你自己吗？我对你那么好。可你却跟一个杂碎，亲手毁了我的幸福，你就一点内疚都没有吗？”
她说的没错，谢子俊确实被我跟王泽远打成了植物人，已经时隔半年，依然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所以张欣欣已经跟他分手了。
我这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张欣欣要为难李檬。
都怪我对李檬那样疯狂的表白，虽然我让李檬得到了全校人的羡慕，但同时。也彻底激起了张欣欣的嫉妒之心。
半年多来，谢子俊如同死人一般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没人再陪张欣欣说话，陪她狂街，陪她一起看电影。一起唱歌喝酒。
张欣欣每天在人前风光满面，春风得意，可在寒冷的夜晚，她其实孤独的像条狗。
这种道不出的心酸，已经让张欣欣的心理彻底扭曲了。她得不到的幸福，李檬也不能得到。
我咽了口唾沫，凝望着张欣欣：“我内疚，几个月来，我每天都在内疚。我会担心你过得好不好，我会担心欠你的，这辈子都无法补偿给你······”
我话还没说完，张欣欣就把手指按在了我的嘴唇上：“记住你刚才说的，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赶忙跟她解释。
“那你说的补偿是什么意思？”张欣欣满眼的失望，“你可以说话不算数，没关系，是我贱，是我自作多情。”
“我会补偿你的，”我咬着嘴唇，“但不是离开李檬跟你在一起，而是教你怎么做一个好人，之前的你真的很好。”
张欣欣哽咽了，她问我：“你是说之前的那个傻子？难道看着我傻乎乎的被人欺负，被人凌辱。这就是你想要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回想起那些心酸的过往，我的心里难受至极，一时间除了否认，我根本想不到反驳张欣欣的话。
“如果在乎我，就跟我走。如果你觉得我不重要了，那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张欣欣郑重的看着我，“但如果你选择了后者，就不要怪我对李檬绝情。”
“非得这样不可吗？”
“对，”张欣欣点头，“凭什么别人可以毁掉我的幸福，我就不能毁掉她的幸福！”
张欣欣的话，让我万箭穿心。
我紧紧攥着拳头，下定了决心，才缓缓的对她说：“李檬对我很重要，你也对我很重要，就像你当时对我跟谢子俊的感觉，但不同的是，你当初二选一，选择了丢下我，可我不会放弃你们任何一个。”
“别演戏了，其实就是我不重要了对不对？”张欣欣失落的问我，一步步的往后退着。
我明白，只要我不放弃李檬，在张欣欣的心里，永远便只有这一个答案。
我没有办法，只能冲过去，将她抱了起来。
70 张欣欣的忏悔（）
“你对我很重要，我这就证明给你看。”我抱着张欣欣，一步步朝千叶湖走了过去。
“你要干嘛？”张欣欣紧张的问我。
“我可以不在乎生死，但我在乎你，我也在乎李檬，为了不让我最爱的两个人，再这么相互伤害下去，我别无选择。”
我抱着张欣欣，徐徐向千叶湖心走去。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角，我含泪望着张欣欣：“对不起，是我太蠢，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
到了夜晚，千叶湖的湖水冰冷刺骨。
涉入湖水中的两条腿，像是一脚踩进了冰窖。
寒气由下向上，迅速的充斥了我的全身。
全部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的双唇不停地打颤，颜色也渐渐的由鲜红变成了深紫。
“小强！”张欣欣喊了一声，牢牢的抱住我，“你身上好冷，我们回去好不好。”
我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踩着湖底的石子，继续往前走着。
湖水没过了张欣欣的裙摆，她跟我一样，半身全湿，在迎面吹来的冷风中瑟瑟发抖。
“小强。我们回去好不好，这里真的好冷。”张欣欣几乎要哭了，声音哽咽的再次恳求我。
“姐姐，”我轻轻唤了声，“如果没有后妈。没有父亲，我们两个跟妈妈一辈子都生活在那个小村子里该多好？”
张欣欣没有说话，我知道，那样的生活，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如果非要说姐姐对那段时光还有什么留恋可言，那就只能是我这个弟弟了。
湖水渐渐没入了我的胸膛，我把张欣欣往上抱了点，好让她能够保持呼吸。
张欣欣的裙子，如同花瓣一般绽放在水面上，楚楚动人。
不过没多久，这份美丽就被冰冷的湖水所淹没，裙子湿了水，渐渐的沉入了湖底。
“小强，姐姐知错了。”张欣欣搂着我的脖子，紧紧依偎在我的身上，“我们回去吧，之前都是我太自私，我不应该那样埋怨你，更不应该憎恨李檬。姐姐现在已经知道，我在你心里有多么重要，咱们回去，重新开始好不好？”
“真的吗？”张欣欣的悔悟，仿佛一缕亮光，明亮了我原本幽暗的内心。
虽然她可能是在说谎，但我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答应我，不要再为难李檬，不要再耍心机，做一个好女人。”
“嗯。”张欣欣用力的点头。
等我从湖里走到岸边，我们两个人已经浑身湿透。夜晚湿冷的气温，冻得张欣欣直打喷嚏。
我脱掉湿透了的上衣，把张欣欣搂在怀里，好让自己的体温，能帮她驱走一些寒冷。
我送张欣欣回了家。然后才自己回了别墅。
第二天清晨，我换上了深夏一中的校服，迎着朝阳，深深吸了口气。
我相信姐姐答应我的，从今天起，我们终于可以安心的上学，做一个正常的学生。她跟李檬也会相安无事，各自安好。
我去了班里，发现在自己的桌上，多了一份便当。
热热的煎蛋，还有抹着奶油的水果，看的班上的其他人口水直流。
“林强，你可真是好福气，有那么好的一个女朋友。”班上的小胖对我开心的笑着。
是檬檬么？
我心头颤了一下，这个丫头虽然很萌、很可爱。很暖、很善良，可她却有一个大大的缺点，就是不喜欢下厨，更不喜欢做东西。
或许是这点小慵懒，让我更想去呵护李檬这个好吃懒做的小吃货。
可是现在，我必须得向小胖解释清楚，免得班上的人误会。
“给我送东西的人，不是我女朋友啦。”我挠着头，不好意思的对小胖笑道。
“林强，你这么害羞。我看不起你噢。”小胖捂着嘴，趴在桌子上，咯咯的笑了起来。
没一会，李檬就来我们班找我了。
“林强，食堂经理今天早上亲自到我家，一个劲的给我爸赔罪，硬是把我爸有拉回食堂做菜了。”李檬兴冲冲的告诉给我这个消息。
我心里也暖暖的，姐姐果然没有骗我，她真的改变了。
“咦，你桌上的这个东西？”李檬带着疑惑看着我，“这个不像是买的吧，是不是哪个小女生送你的？”
我心头一惊，这东西果然不是李檬做的，如此看来就只有姐姐了。
可如果我要说出跟张欣欣昨晚发生的事情，李檬还不得气的炸到天上去。
于是我灵机一动，挥了挥手：“哪有什么小女生啊，就是那个男人婆安雅琳送我的。”
“是吗？”李檬眨了眨眼睛，兀自把一块芒果塞进了嘴里，“挺甜的呢，我相信能做出这么美味东西的女孩，心底也一定是善良的，下次你见到她的时候，就告诉她之前在酒吧的事情，我已经原谅她了。”
我跟着笑了起来：“好的，你的话，我一定帮你带到。”
第二天的时候，还是这样的一份早餐，不过里面的水果已经换了口味，味道也比之前的更加好吃。
面对姐姐的好，我很是感动。狼吞虎咽的把饭盒里的食物吃了个精光。
李檬来找我吃早餐的时候，我又不敢把真相告诉她，只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