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求别再死-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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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你只看到我一样,我又怎么舍得抛弃你,请永远,注视着我一人。
第118章 番外*温暖*缘灭()
绣锦在安王府的生活还算是安稳,只要忽视王妃的冷言冷语和侍从们的冷嘲热讽,不过,以他难得出院子的频率,也甚少遇上不能忍受的。
至少,他们虽然看不上他,但看在先生的面上,也不会当众欺辱于他,下人更是面上要尊称他为绣锦公子。
只因为,绣锦是以王府小主子友人的身份居住于此的,虽然人人都知道,他只是一个被赎身的侍者。
三月,春光正好,百花绚烂,正是适合出门踏春的日子。
梁孟的南柯苑位于外院的主院东南侧,清晨,漫步在小花园里,初升的太阳将柔和的金芒,细细的撒向她所能注视到的一切事物上。
附着了一层金芒的景色,尤为的别致且辉煌,更谬论是镀了金芒的人了。
绣锦扶着梁孟,慢慢走在鹅卵石小道上,随着日头的升高,绣锦的注视点就越发的不在花园景色上了。
许是绣锦的目光太过专注灼热,梁孟微微转头,空洞的眸子,在阳光和唇角笑意的映衬下,染上了夺目的光华。
“怎么了?小花园的景色不能入眼吗?”
“不,”绣锦惯性的摇头,又尴尬的停下,“这里很美,美到不可思议,只是。”
南柯苑的小花园集南北大家之长,既有南方温婉的小桥流水,亦有北方壮阔的山石,怎么会不美,怎么能不美,只是,对绣锦来说太美了,美到似仙境不在人间。
从进入安王府,绣锦就害怕,害怕一切,转眼成空,一日复一日,害怕眼前的先生,转瞬消失,这才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这般美好的先生,岂能是他这低贱之人所能霸占的,又怎会为他这般的人停留。
“你在害怕?”梁孟轻抚绣锦安慰着,却也对他的害怕茫然无措,“为什么害怕?”
侧身紧紧抱着先生的臂膀,绣锦被自己吓得,浑身颤抖了起来,“先生,绣锦愿做牛做马,只求先生别丢弃绣锦。”
“别怕。”梁孟空置的一只手轻轻放在绣锦头上,顺着发丝一下一下抚摸着,“只要我还站在这里,我是不会丢下你的,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先生!”晶莹的泪珠从绣锦细嫩的脸庞滑落,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绚丽的光泽。
金灿灿的阳光,精致的花园,相拥的两人,这副画面可谓是美不胜收,醉人心肠。
可惜,在许多人眼中,这副画面虽美,却更难以入眼。
上文说了,梁孟这位安王府的小主子,在百姓中的评价可不怎么好,甚至到了人嫌狗厌的地步,但,这只是在他瞎了以后。
梁孟好好的时候,在京城百姓的眼中,他可是权贵中的清流,菩萨坐下的金童,哪个遇上了不赞一声。
可惜,也就到此了,百姓们虽然同情他失了光明,但也不能原谅他将怨恨发泄在他们身上,只能远远的躲着,默默的恨着,原本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在梁孟失了眼睛,发泄着怒火,唯一没被牵连,唯一还将他当成从前那个的,唯有安王府的众人了。
许是梁孟潜意识里,就不希望连周遭的人,都将他看成又残废又畜生的恶棍吧,他希望自己还是原来那个小主子。
如此,安王府的所有人,其实都知道小主子在外的所作所为,但毕竟是人,总有亲厚生疏之分,外人,哪有自家看着长大的小主子来得重要。
“梅生姐你看,那个贱侍果然好不要脸,”远远的另一条小道上,南柯苑三等侍女竹节,握着扫帚对身边人愤愤道,“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就,就,小主子怎么不推开他。”
“小主子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会做出推人这等事,只是,那绣锦公子,真真是,配不上小主子,小主子怎就这般对他入迷,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同为南柯苑侍女,且为二等侍女的梅生算是文雅人,虽然也气愤,但也说不出那等恶毒话。
“就是说啊,小主子是什么人,他绣锦又是什么,不就是欺负现在小主子看不。。。”
“竹节,禁言。”梅生严厉的盯着竹节,此事是王府的禁忌,即便是无意,也不可出口,当初不知有多少老人无心说出,事后就被王妃杖责,若不是小主子求情,约摸会直接被发卖出府吧,“此间事了了,你且去向鸿雁姑姑禀告。记住,将看见的说了就是,多余的别吱声。”
竹节大约也知道自己差点闯祸了,舔着脸小心的向梅生告饶,“我知道错了啦,梅生姐,我这就去啊,你且歇歇,等我回来再扫尾。”
“行了,快些去吧,别莽莽撞撞的,冲撞了主子,可没人给你求情。”
“知道了啦。”
梅生看着没心没肺远去的竹节,真真是不知叹息还是叹气,松了扫帚坐在一旁,果然还是小孩子,她却不知自己送了多大一份礼予她。
竹节欢快的脚步在进入绮梅苑后,就变得小心翼翼了,毕竟是王妃娘娘的主院,谁都不想在其中闯了祸。
竹节笑嘻嘻的凑到门外一侍女身前,甜甜的唤了一声姐姐,“姐姐姐姐,小侍是南柯苑的三等侍女竹节,有事想要禀告鸿雁姑姑,不知姐姐可否通传一二。”
“在门外候着。”侍女上下打量了下竹节,然后向同伴点头示意,遂撩起门帘进入其中。
门帘再次撩起时,一身宝蓝色绣花襦裙,外罩枣红色褙子,板着一张玉盘圆脸的鸿雁姑姑走了出来。
“你是南柯苑的?”
“是是,小侍是南柯苑的三等杂物侍女。”面对鸿雁姑姑,连竹节这般欢乐的,都不敢随意嬉笑了。
“不用紧张,是小主子有什么事么?”
“对对,小主子在小花园。。。绣锦公子。。。”如此这般,竹节将所见告知了鸿雁姑姑,然后不安的看着陷入沉默的鸿雁姑姑。
从沉思中清醒的鸿雁姑姑好笑的看着面前不安的小人,还是个孩子,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我知道了,此事到此为止,勿要再往外传。”
“如此,你回吧。”鸿雁姑姑褪下手腕上一只素银雕花镯子并头上一支累丝多宝簪一齐塞到竹节手里。
竹节茫然的看着被塞了满手的东西,杏眼瞪得圆溜溜的,“姑姑,这?”
“这是赏你的,你且收好,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哎,谢谢姑姑。”
小丫头实在让鸿雁姑姑想笑,回想刚刚听说的事儿,又有些烦闷。
鸿雁姑姑进门,先是禀退侍女,才向着首座上的王妃一躬身,“娘娘。”
“回来啦,这是怎么了?哪个惹你生气了?不对呀,应该没人敢气我们鸿雁姑姑才是。”王妃等到所有侍女都退去,才向鸿雁开口。
数十年的相处,让王妃信任鸿雁,她知道鸿雁绝不会欺瞒于她。这样的鸿雁,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知她。
“娘娘,小主子也回来不少时日了,您且找一日,与小主子好好相谈一番吧。”
第119章 番外*温暖*黄粱()
“娘娘,小主子也回来不少时日了,您且找一日,与小主子好好相谈一番吧。”鸿雁神色肃然,“您是小主子的母妃,再如何,也无人能凌驾于您之上,但您也不能任着性子和小主子别头。”
听了此话,安王妃感觉手中原本香气四溢的燕窝银耳羹都毫无食欲了,重重的将茶盏放下,冷哼一声,“鸿雁,你到底听到了什么?是那贱侍与我儿说了什么?他岂敢如此挑拨我们母子关系?”
“娘娘别动怒,”安王妃的反应,大约也在鸿雁的预料中,只见她细细的宽慰了一番安王妃,才再次说道,“那贱侍没说什么,但我觉得,小主子似对他有不太一样的态度,就以目前的状况来看,还是快快将那贱侍打发了为妙。”
“孟儿对他不同?哼,我就知那贱侍不怀好意,不然孟儿好好的,怎的突然就将他赎回了王府,也不知他下了什么蛊,藏了什么毒。鸿雁,去,让下人去通传,就说我晚间要与孟儿一同用膳,让孟儿早些过来。”安王妃依然保持着优雅高贵的仪态,中烧的怒火,也只能零星从眼中露出。
“娘娘!”鸿雁有些急切,从儿时到今日的相处,让她了解,这样的安王妃绝对做不到她说的心平气和,事关小主子,安王妃的怒火绝对比她表露得还多的多,“您一定要好好和小主子说,不然和小主子离了心,可都会便宜了那贱侍。”
安王妃深吸一口气,压抑下心头的火,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孟儿毕竟是我儿,再如何,那贱侍也休想蛊惑我儿一丝一毫。”
是夜。
乘轿而来的梁孟,在侍女的指引下,平稳的迈入花厅中。
“我儿来啦,快,快来坐下。”安王妃示意侍女去搀扶,侍女也很有眼色。
下意识的避让开靠近的侍女,梁孟向着声音处鞠礼,“孩儿问母妃安。”
失去眼睛,却让他其余的感官甚是敏锐,梁孟不想被人当成残废,尤其是在他知晓自己不应该是梁孟的前提下。
稳步走着,记忆中这花厅来过无数遍,孩时更是居住其中,即便失了眼睛,无差错的记忆也不会让梁孟失去方向。
安王妃看着坐于自己身侧的幺子,无愧儿时金童之名,长成芝兰玉树般俊俏文雅的美男子,只是上天如此不公,让他遭受劫难,那双本该璀璨惑人的眼睛,却蒙上了尘埃。
安王妃的心情有些伤感,虽然因为这样,本对安王藏疑的陛下重新慻宠了安王,但这一切,却是她的孩子付出双眼为代价,她宁愿,宁愿。。。
梁孟不知安王妃所思所想,不过,就算知晓,大约也是付之一笑吧,一双眼睛换圣宠无疆,安王妃真的能说出不愿吗?
气氛有些凝结,安王妃陷入沉思,梁孟也等待安王妃开口,一时间只剩下侍女们低头顾盼。
“小主子,王妃亲手给您炖了一盅人参鸡汤,在灶上温着,我这就去端来,您就先陪王妃说说话,王妃很想您,又怕您身体未大好打扰了休息。”
鸿雁碰碰安王妃,将她从沉思中唤醒,然后很有眼色的将所有侍女禀退,自个儿交代侍女守好门,去了小厨房。
自幺儿失了眼睛性情大变,安王妃已许久未好好的与梁孟坐一起闲谈了,突的,安王妃就不知该怎么开口。
“母妃有事且说,孩儿听着。”梁孟心中隐约有了苗头,安王妃为何事寻他,他也知晓自己大约是做得过了,毕竟,他只是安王府的小主子,属于他人的眼线岂会因他而避让。
“那贱,咳,我是说那绣锦小公子,若孟儿喜欢,不若先安置在偏院,待娶了正妻,再纳为侍妾,岂不妙哉。”到时,有了如花美眷,那贱侍还会有谁记得。
梁孟心头一念果然如此。
“母妃,孩儿这般模样,何必误了人家清白姑娘的一生,而且,孩儿也无意娶妻,母妃若想要逗弄孙儿,不若催催大哥嫂子?大婚许久,大哥却总忙碌事物,母妃真该说教说教。”
梁孟企图转移目标,却不想安王妃就与他杠上了。
“哼。”安王妃哼了一声,怨气不小,“你也知道你大哥大婚许久?你姐姐也已许配了人家,就你却这般无所事事,耽误?且不说安王府不知多少人家想要攀上,就说我儿这般才貌人品,哪家姑娘敢说你配不上。”
“母妃!”梁孟叹息,就知道会是这般,他若真是梁孟,婚配与否自是无关紧要,但梁孟不知所踪,在此的却是他,连他自己都还未知道自己是谁,且他已然承诺了绣锦,怎可再牵连无辜女子。“孩儿,孩儿对女子无望,此生也唯绣锦一人,母妃就莫要。。。”
“好啊。”话未完,震怒的安王妃就强行打断了梁孟,“我就知那贱侍有古怪,我儿定是被他下了蛊,我儿莫怕,且请太医一观,若太医不行,母妃再找旁人。”
“母妃!”
“来人,请小主子去偏房休息,”
说着,不待梁孟有所反应,强硬的唤来侍女将梁孟请入偏房。
被迫被侍女搀扶着,梁孟直感觉一口气哽在喉咙口,日积月累的无措和怨念让他恨不能大声怒吼,眼前的形式却让他无能为力。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这样的无能为力他不想要,似乎,在记忆的某处,无能为力让他如此的深恶痛绝。
“母妃息怒,切勿伤了身体,”即便是心里一团火,面对盛怒的安王妃,梁孟也说不出伤人的话,“孩儿就先行退下了。”
独自在偏房里,安安静静,侍女们严格按着王妃的指示,守护在门外,梁孟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