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不好当[娱乐圈]-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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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纪时问:“你不再休息会儿了吗?”
“不用了。”苏堇青挽住她,撒娇着说,“我现在恢复过来了,姐你已经帮了我一次了,晚上那个活动我还是自己搞定吧。”
林岩和阿山这时才从客厅里匆匆赶来,两个人一个为她提着拖鞋,一个手里拿着口红、粉扑,都催她赶快回去化妆。
苏堇青是个大忙人,苏纪时见状没再和她寒暄,只叮嘱她好好工作,等她回来,姐妹俩再好好聊聊。
苏纪时刚下飞机就录了一宿节目,这时困劲儿也范上来了,她困得东倒西歪,草草卸了妆,摆摆手道:“我先去休息了——对了,我住哪间?”
这套房子她之前住过半年多,对屋内的一切摆设都很熟悉。不过这次进门后,她发现屋内多了一些眼生的东西:玄关的男鞋、挂在门后的夹克外套、窗户上用子弹壳做的风铃这一个个微不起眼的变化,足以说明一些事情。
房子虽大,但其他几个房间都被改成了书房、健身室,只有一间主卧和一间次卧。于是苏纪时进屋前,特地问清楚自己的住处。
苏堇青没敢看她,耳朵却红了:“姐,咱俩住主卧。林岩他一直都住次卧的。”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苏纪时有些诧异地看了男人一眼。可男人的视线一直落在她妹妹身上,一刻都没有离开。
苏纪时太累了,没有多想。她打着哈欠和妹妹说了一声再见,甚至没能撑到妹妹出门工作,她就一头栽倒在主卧的大床上,沉沉睡去了。
苏纪时这个觉,睡得格外不安稳。
她睡眠质量一向不错,很少做梦,可今天却不知怎么了,陷入古怪的梦中,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出来。
她梦见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猫。
两只前爪爪黑,两只后爪爪黑,就连脸上也黑乎乎一片。
梦里的她盯着自己的爪子,舔了又舔,想自己为什么身上干干净净的,爪子却这么黑啊。
她背上背着小竹筐,腰上挎着她的小锤锤,兴高采烈地走进了一个山洞中——只见崖壁四周全部都是等待开采的矿石结晶,她“喵”了一声,甩了甩尾巴,心想:原来我是一只挖矿猫啊!
于是她兢兢业业地挖起矿来。
某天她正在努力工作时,却被一条特别能吠的八哥犬和一条拥有少女心的杜宾犬绑走了。
他们说,她的双胞胎猫妹妹失踪了。他们要给她一个机会,让她从挖煤工,变成猫界最著名的扛把子艺人!
从那天开始,苏纪时就变了一个人不对,变了一只猫。她披上了柔软雪白的长毛,开始模仿起那只失踪的鸳鸯眼波斯猫来。
她拥有很多很多粉丝,有一天,一个粉丝拦下她,递给她一封信,羞答答地告诉她,他会永远支持她。
可就在这时,苏纪时的伪装突然消失了!
她不再是那个拥有鸳鸯眼的白美人,她重新变回了挖矿猫。
粉丝们吓坏了,生气了,用吃剩的鱼骨头砸她。
而这个时候,那只被她冒名顶替的波斯猫也跳了出来,挡在她的面前,替她承受了许多攻击。
最后,漂亮的波斯猫也被弄得脏兮兮了。
“滚出去!”可粉丝们尤不停手,“你们两个大骗子!!娱乐圈是不需要双胞胎的!!”
然后?
然后,苏纪时就醒了。
她猛地睁开眼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双眼焦距逐渐变得清晰,窗外已是夕阳西下,阳光的余韵洒在地板上,晒得屋里暖洋洋的。苏纪时头痛地揉了揉额角,大脑里仍是一片混沌。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之前听到的那些话,混合进了梦里。
她懊恼地揉乱了一头长发,真是想不到向来自信爆棚的自己,也有瞻前顾后的一天。
她一觉睡到黄昏,醒来时,苏堇青还没有回来。
苏纪时迷迷糊糊从双人床上爬起来,先伸手从床头柜上摸手机,结果手机没摸到,只摸到一只男士手表。
苏纪时:“”
她下床洗漱,结果她在主卫的洗手池上,看到了一对电动牙刷和剃须刀。
苏纪时:“”
她想,她妹妹即使没和林岩住在一起,他俩也绝对睡在一起了!
她回来可不是打算当电灯泡的,左思右想,还是搬出去比较好。恰好穆休伦在同小区也有几套房子,她到时候向高岭要一下门卡,随便挑一套离得近的住下就好。
苏纪时打算今晚再凑合一宿,和妹妹聊聊天,明天再搬走。
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转了几圈,闲来无聊,便打开电视收看节目。
结果呢,a台在插播苏瑾的广告,b台是苏瑾主演的黄金档热播电视剧,c台在点评当红小花苏纪时拿着遥控器选了一圈,对苏瑾的名气到底有多响亮,有了更充分的概念。
苏纪时又上网搜索了一下,发现苏瑾的超话里,正讨论前不久公布的某奖项名单。苏瑾凭借一部收视率三网破2的电视剧,提名了视后。这是她第一次拿到如此有含金量奖项的提名,不管最终能不能折桂,她能够以候选人身份踏上红毯,已经足够让粉丝们开心了。
与此同时,苏瑾出演的综艺荒野大赢家也被多家海外电视台抢购版权。其实在综艺界也有一个国际奖项,被称为“综艺奥斯卡”,每年亚洲地区唯有韩国综艺能被提名。可今年,荒野大赢家杀出重围,在网络投票阶段,就把韩国综艺踩在了脚下。
在这种节骨眼,但凡网上有一点关于苏瑾的黑料,都会被公关团队迅速扑灭,粉丝们也会自发控评。
苏纪时没有开灯,她坐在越来越黑的客厅里,静静地看着电脑屏幕。
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和妹妹以及经纪人商量过,她想“脱掉马甲”、和粉丝们道歉的决定。
苏纪时一时冲动回了国,大家都以为她是回国度假,只有穆休伦知道她的决定。
可现在她又踟蹰了——脱掉马甲,固然可以一劳永逸,堂堂正正出现在太阳下,不用再担惊受怕,担心某一天被人捅刀;但另一方面,她完全无法预估,粉丝怎么想、公众怎么想、赞助商怎么想。
最坏的结果,便是声誉狂降,还要面临广告主的巨额索赔。
苏纪时和穆休伦通电话时,向他说了自己的担忧。
穆休伦安慰她:“若是真要赔钱,我来掏。”
“穆总真大方,三十亿呢。”苏纪时无奈道。
穆休伦笑:“我哪次没给够你三十亿?”
苏纪时心想,自从在一起后,这家伙怎么总是能找到奇怪的姿势去开震源车。
天越来越黑了。
苏纪时坐在空荡荡的家里,电视调到静音,抱着腿默默看完了上周录制的毕业大戏。
正如她所料,节目刻意贬低了石星,只给他最少的镜头。他绝大部分时间是在背景中一晃而过,剩下时间就是和石阳一起,作为石阳的陪衬,对比出兄弟俩的“云泥之别”。
苏纪时看的心烦,等到片尾字幕出来了,她啪一声关掉了电视。
暮色罩了下来,京城雾霾严重,到处都灰蒙蒙的。
苏纪时不禁想起了在野外时,那浩渺如波的星海。
眼看时钟已经走向了十点,见妹妹还没回家,她便想给她打个电话——
恰巧,她的电话同一时间响了。
只是电话上显示的名字不是苏堇青,而是方解。
苏纪时接了起来,刚说了一声“喂”,之后的话就全部咽回了肚里。
“——苏姐,我和堇青在电视台外面,被你爸爸堵住了。”
苏纪时手里的电话咚的一声掉到了沙发上。
她头晕目眩,下意识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难道,她还陷在噩梦里没有出来吗? 网
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渣爹(上)()
第九十七章渣爹
苏纪时接到方解的求助电话,立即下楼开车; 向着电视台奔驰而去。
路上; 她又给高岭去了个电话; 让他给自己派三个值得信赖的人手,直接去电视台汇合。
高岭这段时间驻守国内,忙得脚不点地; 今天好不容易可以早早上床补觉; 结果被老板娘一个电话就从床上薅起来了。
高岭困得上下眼皮黏在一起; 哈欠连天地问:“人手是有的; 不过苏小姐你做什么用啊?”
苏纪时答:“揍人用!”
“什么人?”
“渣男!”
高岭瞬间醒了:“你要聊这个那我可不困了啊!”
苏纪时没时间同他解释; 她一脚踩在油门上; 风驰电掣,大脑几乎完全放空。
而在她白茫茫的脑海中; 正反复播放着一句话——那个男人; 怎么有脸回来?
年轻时; 苏父和苏母是郎才女貌、人人称羡的一对儿。不过他们并非是自由恋爱; 而是在家长的撮合下走到一起的。
苏母是小学副科老师; 教美术、教手工,偶尔还替音乐老师上几节课; 性格烂漫天真。而苏父在哪个年代就捧起了铁饭碗,在国企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中层领导,每月工资是苏母的三倍; 人又长得帅气俊朗; 倒追他的小姑娘不知有多少。
两人只约会了三次就领证了; 当时觉得幸福,可组建家庭之后,矛盾越来越明显。
苏纪时还记得,爸爸不回家时,妈妈会带她们姐妹俩去公园唱歌、跳舞;可爸爸回家后,家中的气压便瞬间降到最低,就连顺畅呼吸都是件奢侈的事情。
父母离婚之后的那几年,苏纪时过得浑浑噩噩。
好像时间停滞了,只剩下阴暗逼仄的小房间;可同时,时光转瞬即逝,一眨眼她就插上了翅膀,飞到了美国。
苏纪时讨厌父亲,她迫切地想要逃离他的身边。她还记得她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她渴求已久的光,终于重新照到了她身上。
可是苏父在得知女儿要去国外读什么“地质学”时,气得把家里的锅碗瓢盆摔了个干净,怒骂:“学学学学,学个狗屁!!我培养你不是让你去国外挖矿的!!!这才能赚到几个钱?!你给我老老实实复读,正正经经高考,读个师范——女孩儿当老师最好了,就像你妈妈那”
“闭嘴!!”
他不提母亲还好,一提到苏母,苏纪时的怒气完全被点燃了。苏纪时从小就是个硬骨头,她和她爸打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她就收拾行李离开。
踏出门前,苏父指着她鼻子骂:“你有种踏出这个门,你以后就别回来!你别管我要学费,我以后也没你这个女儿!!”
苏纪时会怕吗?
她当然不怕。
于是从那天开始,十八岁的苏纪时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苏纪时从来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她甚至认为,逃离苏父身边,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那个男人的影子在她的记忆里已经逐渐淡去了——可偏偏在她的生活向着光明迈进时,他又从地沟里钻了出来,如跗骨之蛆,黏在了她们姐妹俩的脚边。
电视台外的停车场内,方解张开双臂,像是鸡妈妈护着小鸡仔一样,挡在了那个落拓的中年男人面前。
“苏先生,苏先生你冷静一下!!”方解警告着,“你再靠近的话,我们是可以叫保安的!!”
然而苏父根本不受他威胁,如一头蛮牛一样,双眼圆瞪,鼻孔兀自喷着气,嘴里胡乱吼着,冲了过来。
方解苦不堪言,因为苏父并非是单枪匹马而来。在他身后,还有他特地叫过来的狗仔队,正高举着相机等着拍下苏瑾经纪人对苏父动手的照片。他们就像是嗅着肉腥味而来的鬣狗,迫切地想要苏瑾身上啃下一块肉,好去妆点自己的版面。
方解心里骂娘,可脸上却要给苏父赔笑,力求能用文明的手段,把这个老瘪三赶走。
说实话,苏父本人相貌堂堂。他今年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消瘦,背一点不驼,穿一套有些破旧的衬衫、西裤,领口已经泛黄了。他思路清晰、能言善道,眼神里泛着精明的光。
光看外表,他很像是个“文明人”,可他的内心却阴暗的连臭水沟里的老鼠都不如。
十年前,他被人几句话胡诱,白白扔掉了体制内的工作,跑去下海经商。结果把一辈子的积蓄全都折在了坑里。他跑到鸟不拉屎的乡下躲了好几年债,直到最近,他才在电视上看到了苏瑾的新闻。
他虽然已经多年没见过女儿,但是身为父亲,他还是一眼就辨认出,电视上的“苏瑾”是由两个人轮流扮演的!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委,他只知道,通过这个秘密,他绝对能捞到不少钱!
几个月前,苏父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