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一级注册驱魔师上岗培训通知-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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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众人说。
杀马特静了一会,口中念念有词,突然间一下尖叫道:“王招娣喂——快来快来我身,快来我身——”
那一下把迟小多吓得够呛,紧接着杀马特开始发疯般地乱摇乱撞,全身抽搐,旁边的四名弟子马上开始摇铃,喊道:“天灵灵地灵灵——”
众家属登时紧张起来,杀马特一步一过电,从桌后走出来,两手不住抽搐,翻着白眼,张着嘴,接着朝地上一倒。
迟小多:“………………”
迟小多眼里充满了疑问,项诚一手扶额,摆手,表示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杀马特倒地之时,四名弟子开始到处撒花瓣,一时间颇有天女散花的架势。
紧接着杀马特以人鱼卧的方式爬起来,一手支地,抬头疑惑地看着众人。
“妈?”长子最先道。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杀马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长子,冲上去就要撕。
迟小多:“……”
“别动手!”年轻弟子忙上前拦着那中年人,杀马特又砸又打,末了坐在地上大哭大闹,一群家属围成一圈,抱头痛哭,给杀马特磕头。
迟小多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拉了拉项诚的手,示意我们还是走吧。项诚有点犹豫,示意还是再等等。
等了半小时,终于哭完开始说正事了,原来是问卡还有几张,账户还有几个,老头子的钱还有多少。
杀马特报了一串密码出来,迟小多当即就傻眼了,还真的知道啊!
家属们千恩万谢地走了,杀马特还没把附身的鬼魂赶走,已经没人理老太太了。杀马特坐在地上哭了一会,自觉没趣,便慢悠悠地爬起来,弟子们忙扶着他坐下。
“完了?”项诚问。
“大师”干坐了一会,呜呜呜几声,忽然浑身打了个冷颤,哆嗦几下,眼珠子一轮,恢复正常,干咳几声。
“到你们了。”杀马特说。
于是迟小多和项诚过去,坐下,项诚点头道:“李营大师。”
“天气好,正想出来透透气……”李营声音嘶哑,艰难地说:“才把帷幕给撤了……咳!咳!”
迟小多:“您好您好。”
当李营报出账户密码时,迟小多就决定还是对他客气点好了。
李营接过一盒金嗓子喉宝,吃了一片,含糊地说:“有什么问题?”
项诚想了想,没有说话,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迟小多征求地看项诚,项诚示意迟小多说,迟小多便道:“求问一件东西的下落。”
“哦?”李营道:“打算拿什么来换?”
迟小多心想还要来换?
“我付钱。”项诚掏出黑卡,李营把刷卡机拿走,说:“收不了钱,你俩都是混这行的,对吧。三界六道,得拿东西来换,对凡人才收钱呢。”
迟小多说:“用法宝吗?”
“什么都行。”李营说:“十年的阳寿啊,重要的回忆啊,二十年的事业运,爱情运,健康运,一辈子吃素……”
迟小多:“……”
有这个规矩吗?迟小多看项诚,心想上次项诚是怎么修法宝的。
项诚说:“上回不是才收了我五块钱吗?”
“上回是修法宝。”李营说:“用鸡蛋清粘一下就完了,一块五的鸡蛋钱,三块五手工费,有问题?”
项诚:“……”
“一辈子不吃榴莲可以吗?”迟小多说。
反正我也不喜欢吃榴莲,迟小多心想。
李营答道:“你喜欢吃榴莲?”
迟小多说:“如果不喜欢呢?”
“那当然不行!”李营说:“我要请神的!不重要的不行。”
项诚有点为难,说:“要么,拿走我所有的财产?如果金刚箭拿到了,我就把家财散出去,都拿去做善事。”
迟小多说:“加我的好了。”
李营想了想,说:“行,按手指印吧。”
迟小多:“……”
项诚拿过朱砂,说:“按我的就行,不按小多的。”
项诚在符纸上按下手印的那一刻,迟小多有点忐忑,说:“如果问不到,不会把钱都拿走的吧。”
李营答道:“当然不会,要请到神鬼,符咒才会发挥作用,请不来就问不了。”
项诚想了想,征求地看着迟小多,迟小多说:“按吧,钱财身外物。”
如果真的能把项诚体内的魔种驱散掉,付出再大的代价,只要他俩都活着,迟小多也十分愿意。钱可以再赚,如果项诚死了,留给他再多的钱也没有意思。
那一刻,迟小多真切地感受到了“钱财身外物”的道理。
李营拿着符纸,放在火上烧了,朝弟子示意,弟子便恭恭敬敬地拿着一枚大药片过来,李营把那药片扔到符水里。
说时迟那时快,符水开始沸腾,灰色的符纸余烬散开,沉下去,仿佛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迟小多:“!!!”
什么符纸什么手印,估计都是假的,真正的重点在那枚药片上,是什么奇特的丹药吗?
“怎么了?”李营看迟小多满脸疑惑,说:“要问就问,我这儿没什么禁忌,你要拍照也行,发微博上给我打广告也可以啊。”
迟小多本着降妖师的职业病,好奇地问道:“你加进符水里的是什么?”
“泡腾片。”李营奇怪地看着迟小多,说:“柠檬味的,怎么了?”
“柠檬味的泡腾片。”迟小多说:“也是施法材料吗?”
李营答道:“不啊,让它喝起来好喝点,一天喝几十碗符水,这么灌下去我不难受啊,放泡腾片还能补充点维c。”
迟小多败给他了。
“说吧。”李营答道:“请谁?”
李营喝着符水,迟小多说:“请妈妈?”
项诚答道:“请她没有用,巴山之战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被魔化了,那段记忆存在于执念中,死后灵魂净化,就再也记不起来了。”
迟小多想了想,说:“那么请谁呢……”
“请不动明王。”项诚说。
李营喝了半碗,差点喷出来,说:“请不到,另想。”
“请我爸,项建华。”项诚又道。
李营把符水喝完了,用纸巾擦了下满嘴灰,念念有词一会,翻了个白眼。
五分钟后。
“请不到。”李营说:“已经走了。”
这个答案似乎是意料之中。
李营又说:“换一个吧。”
项诚想了很久,最后说:“那还是请我妈。姚姬。”
“姚姬……”李营喃喃道。
迟小多紧张起来,李营又念念有词一会。
“请不到。”李营答道:“都进天地脉去轮回了。”
“你会占卜东西的下落吗。”项诚问。
李营想了想,说:“我帮你请个乩仙算了,问不到不要钱。”
项诚:“……”
迟小多:“……”
李营又念念有词一会,说:“靠,乩仙没了?”
迟小多差点给跪。
“那算了。”项诚无可奈何道。
“等等。”李营说:“拿他的龙瞳来,我有办法。”
迟小多与项诚同时一怔。
“你看得见我有龙瞳?”迟小多说。
李营说:“你眼睛都绿了,瞪着我看这半天,怎么不知道?”
项诚说:“不用,走吧。”
“给。”迟小多当机立断道:“只要能找到就给你。”
李营答道:“给了我就是我的,我替你找法宝,不要你的眼睛,只要眼睛里的妖力,你拿龙瞳交换,两清了。”
“不行。”项诚起身。
“给他!”迟小多说:“只要能找到,什么都好说。”
项诚眉头微微一皱,迟小多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
“用龙瞳找东西的原理是什么?”迟小多问:“你先告诉我,我才能决定。”
“当然不能告诉你。”李营答道:“你傻的么?”
迟小多有点犹豫。
项诚不由分说,拖着迟小多起身,李营答道:“出去了就不要再进来了,你俩不要后悔。”
“别这样……”迟小多小声道。
项诚低声道:“他是骗子。”
“你说谁是骗子呢!”李营耳朵尖,听见了。
“还不是你说要来的!”迟小多不乐意了。
项诚一脸烦躁,迟小多说:“试试看吧,鸱吻……和鸱吻留给我的龙瞳比起来,我更在乎我们……”
“你这是病急乱投医!”项诚说。
“开始的时候不也说得好好的么?”迟小多说。
“别吵别吵。”李营答道:“有话好说,过来坐下,这样,我不收你龙瞳,先办事,完了回来,什么时候回来都行,你看成不?”
迟小多过去,坐在李营面前。
李营说:“起一卦吧。”
迟小多起了一卦,项诚背对他站着,点了根烟。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李营答道:“八个字,没了。”
“什么?”迟小多隐约猜到了一点,李营表示无可奉告,说:“你走吧,我看你家那位都要拆我棚子了。”
迟小多哭笑不得,只得起身道谢,项诚一手插在裤兜里,叼着烟,与迟小多出了巷。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什么意思?迟小多心想,是要回北京去吗?唯一受的托付就只有郑衾的事了,正好也要回北京一趟,说不定在郑衾那里,能得到解开疑难的关键。
项诚在前面走,片刻后回头,朝迟小多说:“喂。”
迟小多刚吵完架,有点小不爽,项诚把烟头扔了,迟小多说:“怎么又随地扔烟头?”
项诚只好捡起来,放到垃圾桶里去,迟小多从他身边走过去。
“生气了?”项诚问。
迟小多没理,项诚又说:“我怀疑他是个骗子,四六不着调的。”
“那你还去?”迟小多说。
“碰碰运气。”项诚答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靠谱,别生气了。”
就在这时候,迟小多注意到周围有不少驱魔师看着他们,已经形成了包围圈。
项诚伸出手,说:“大敌当前,先不生气行吗?”
迟小多只得让他牵着手,项诚扫视四周,与迟小多走向包围圈,显然外援还没来,没人敢阻拦,项诚高了敌人一个头,居高临下地打量对方,驱魔师只得让出一个缺口,让他俩过去了。
“走。”项诚马上道。
两人加快脚步,跑向停车场,项诚开车,载着迟小多绝尘而去。
入夜时抵达成都,项诚打电话,通知黄杉订飞机票,迟小多还在翻阅资料,并推敲郑衾在不久前说过的那番话。
还有两个月二十四天就是中元节了。
项诚过来,抱着迟小多,把他压在床上,迟小多翻了个身,趴着看妖怪图鉴。
“还在生气吗?”项诚问。
“没有了。”迟小多无聊地答道。
“今天几号了?”项诚问。
“还有八十七天。”迟小多答道。
“八十六天。”项诚看了眼手机,说:“过十二点了。”
迟小多听到这句话时,心里的气就消了,项诚把头埋在他的肩上,呼吸着迟小多脖颈和身体的气味,两脚的脚背在迟小多的脚底来回摩挲,说:“小多,我对不起你。”
迟小多侧过身,抱着项诚的脖子,与他接吻。
“不要这么说。”迟小多看着项诚的眼睛。
项诚专注地吻他,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迟小多不住喘气,拉起项诚的t恤下摆,项诚迫不及待地脱了上衣,撩迟小多的衬衣,不片刻,彼此十指交扣,项诚紧紧地吻着迟小多,迟小多抽出另一手,伸手到身后要去扶,要给项诚抹油。
项诚几次要野蛮地进来,迟小多握着他硬起来的那物,不住阻止他,项诚抽回去,再顶过来,犹如一场缺乏耐心的交锋,最后迟小多松开手,感觉到项诚霸道地侵入了。
“唔……”迟小多痛得全身发抖,却被项诚吻住,手指也被扣住,项诚刚一进来便温柔起来,动作缓慢,却专心地感觉迟小多全身的反应,迟小多稍一僵直,项诚便知道他有点痛了,或是进得太深了,抽开些许。迟小多的气息一旦舒缓,项诚便给他一式深入。
直到迟小多完全适应了,项诚才放开他的唇,看着他的双眼,紧接着是一轮狂风骤雨般地突进,迟小多连声大叫,满脸通红,两手抬起,放在头顶,项诚又把他的手拉过来,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抱起迟小多,把他抱到落地窗前,外面是春熙路灯火缤纷的夜景,玻璃倒映出他们相拥的身躯,迟小多垫着脚,被按在落地窗前,看着身后的项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