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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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婶很是得意,“这可是我为康儿找的媳妇儿。”
孙大叔鼻子里哼了一声,“我看你是在做梦,有多少穷人家的姑娘都不肯嫁,你还想那样的大户人家出来的闺女嫁,我看你是想媳妇儿想疯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也许咱们康儿运气就是这么好。这两位,我实话跟你说,那穿白衣的嫁过人了,我们不要,我是看上那穿粉红色衣裳的了。”
孙大叔瞪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你还挑三拣四,人家会答应你?”
“俗话说的,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她们现在连家都没的回了,是我,我给她们房子住,我让她们在这落脚,不用漂泊,怎么说我也是她们的大恩人。没准人家冲着我这面子,就愿意和康儿待在一起,到时候生个一男半女,康儿也有人照顾了,我们百年之后,也就不用再担心他的生活了,这多好。”
孙大叔不断的摇头,“这事,我看悬。尤其是那穿粉红色衣裳的姑娘,我看人家就是配皇上也不可惜,她会无缘无故的嫁给傻子,你真是病了,还病的不轻。”
“你不懂,我有主意。”
孙大婶拢着手在孙大叔耳边说了。孙大叔半信半疑道:“能行吗?这样是不是太缺德了。”
“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我们做人父母的,总要为孩子设想的长远一些,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她是皇帝的老婆,也没法走了,这就是命,谁叫她到咱家来,这就是缘分。”
“那……那至少待人家好些,能心甘情愿的是最好。”
“放心,有我呢!”
两人说了话,孙大叔也换了干净衣裳,来到了厨房。又与李幼渔、余宛棠打了招呼。彼时,饭菜均已做好。大家坐下来吃饭,孙大叔给自己满了一小杯酒,吃菜喝酒,好不自在,其余人跟着用米粥。
饭间,孙大婶不断活跃气氛。
“余姑娘说人家了没有?”
李幼渔回道:“有了。”
孙大婶一愣,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不过她很快定了定神,“不知道哪家这么有福气,可以娶到余姑娘这样貌美如花的?”
“在镇上。”
“那是好人家了。”
李幼渔笑道:“是,我这妹妹有福气的很。”刚嫁了人,就死了老公,还让大夫人破产,平时又喜欢把大夫人当奴婢使唤,这福气哪修去。
孙大叔郁闷了,一口酒一口酒的喝。他早知道这事万万不成,但知道余宛棠许配了人,他心中失落了,他是真想有个儿媳妇,能照顾儿子,也能孝顺老夫妻俩,眼见着年纪越来越大,儿子却还是不懂事。他这辈子到底走了什么霉运,要这样苦。
余宛棠冷眼瞧着,慢慢的往嘴里挑着米。米太粗糙了,有点食不下咽,还是要弄点小荤腥尝尝才好。再看李幼渔吃的捏脖子的样儿,看来那位姐姐似乎也有点不适应。
李幼渔当然不适应,现代的米多光滑,而且品种繁多,可是这古代的米就像干枯的头发一样,似乎有些营养不良,一定是种植的方法不对,她勉强喝下一碗,却再也不能了。当然,孙家也没那么多粮食奉献。
吃过晚饭,李幼渔和余宛棠在附近散步。
孙大叔在那发脾气,“你连别人的情况都没有问清楚,就冒然的要把她留下来,你真是糊涂透了。”他不屑再说自家老婆,全是一堆‘自作聪明’。
“说我糊涂,我说了那个主意,你不是也同意了。乌鸦站在猪身上,谁也别说谁黑。如今只要打听出来,那夫家是谁,我们冒充她父母退婚去。”
“胡闹,要是被查出来。”
“放心,她们无父无母,无所依靠,怕什么。”
“她夫家岂能罢休。”
“到时候我另有主意。”孙大婶为了儿子又想出毒计,无论如何她都要把余宛棠留下来。
散步路上,余宛棠和李幼渔慢悠悠的走着。余宛棠想着有些事还是提点李幼渔一下的好,别这个从小就在府里的大小姐在外一点常识都没有。突然有件事闪过她的脑际,余宛棠不信的问道:“你真是从未来来的,未来是啥样儿?”
“怎么,感兴趣了?”李幼渔得瑟道。
余宛棠冷着脸,一副不屑的样子。“谁感兴趣,奴家不过是想验明你话的正伪,别以为奴家好骗,奴家怎么说也是神仙,神仙只要一掐,什么事不能知道的?”
“你就吹吧,你要知道,又为什么单单问我呢?”
“奴家这是要你自己说出来,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一句话!”
“我来自公元二十一世纪,来的那天是2014年11月10日,不幸被雷劈的灵魂出窍,也许我那尸体还在,也许被家人拉火葬场销毁了,来到这里的那天,就是你夫君死的第三天,随后我就跟着破产,投靠无门,现在还要沦落在此,神仙,你要真是神仙麻烦你给掐一掐,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非要穿越,你不怕穿越门被我等穿越烂了么?”
余宛棠真掐了,她没能掐出来,这异数不在她的测算范围内。但她如何肯在李幼渔面前认挫,“谁说奴家算不出来,奴家告诉你,你那是前生作孽太多,要受此磨难。”大家可不都这么说么,先忽悠一下这个笨蛋。
“我要信你,我就不是人。”
“那你是什么?”
李幼渔打个稽首,“我是出家人。”
“呸,就你这样的,笨成了一条线,还出家人。你可知道这孙家人有些诡异,你可注意到孙大婶的表情有些违和的地方,你可见到孙家的那儿子是个傻子,你可知道……”
李幼渔打断她,“别说些我没注意的事,说你要说的事。”
“这家人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不就是她儿子傻了点,可人家心好,收留了我们,在我们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人家不嫌弃,不嘲讽,不赶人,我们就该谢天谢地。不要因为人家的脑子不好,就说有问题,那也叫问题?你那是歧视。”
余宛棠指着自己,“奴家哪里歧视了,奴家看到的是他们那精于算计的目光,这些人为什么要好好的收留我们,而且条件开的这么好,你想过为什么没有?他们那是看上我们长的好,搞不准今晚就要把我们偷偷卖掉也说不定,卖掉了,我们还替他们数银子呢,笨蛋。”
她气绝,跟这个李幼渔。无话可讲了,余宛棠摇着头,走了。
李幼渔跟在她后面,“宛棠,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天黑路滑,社会复杂,拜托你走慢一点,要是摔跤了怎么办,喂,走慢点,等等我。”
余宛棠完全听不进去,进了院子,进了她们暂居的卧房,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李幼渔在门外敲着门,“宛棠,你开开门好不好?我的好妹妹,我的好姐姐,拜托你开开门,别生气,外面还很冷,你舍得我受冻?”
“舍得,一万个舍得。”余宛棠自个儿先笑了,这没出息的大夫人,李幼渔。
“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冻死我了对你没好处的,余宛棠,鱼丸汤,宛棠,芝麻开门啦。”
第10章 不坚持()
第十章
“芝麻开门。”
门还真的开了,余宛棠望着门前的李幼渔。她双目炯炯,就像一只看见肉的狗。余宛棠扁了下嘴,在心里补充道:“奴家可不是肉。”她才不要被吃嘞,“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睡觉。”
“不是要坚持自我主张吗?”
“不坚持。”
余宛棠让过一侧,李幼渔跑的比兔子还快,怕余宛棠反悔又把她轰出去。人家说,每个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欠佳,要理解。但是李幼渔觉得余宛棠的每一天,都像是那几天,说翻脸就翻脸。她是想理解,但再理解就有点没有底线了,做人要有骨气。
她人刚进去,余宛棠门刚关上,门响了。
余宛棠看看李幼渔,发现李幼渔也在看她,这大晚上的谁过来了?
李幼渔示意余宛棠开门,余宛棠警惕的站在门边,问道:“谁?”她已从那点气味儿里知道门外的是孙大婶,她才不告诉李幼渔。
孙大婶道:“是我。”
李幼渔放松了,让余宛棠开门。
余宛棠开了门,孙大婶满脸笑容。“我过来看看,看看你们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她环顾了屋子,已打扫干净了,床上却还没有铺被子。“我忘记说了,被铺在柜子里。”她开了锁,从里面拿出两床被子来,“地方小,两位姑娘将就将就。”
“不碍的,多谢你。”
孙大婶要帮着铺,被李幼渔谢过了。“我们自己来就好,再次谢谢你,谢谢你的热心,让我们住下来,免我们要到处找房子之苦。”
“李夫人太客气。”
“不是李夫人,我是陈夫人。”
总算知道她夫家是哪家,只不知道这余宛棠为何和她不同姓名。
“原来是这样,我正奇怪,你们姐妹怎么姓不同?”
“因为……”李幼渔正要说,却被余宛棠抢过话去。
“有两个爹。”
“哦,是这样。”孙大婶也就没有多想,余宛棠将她送出之后,关了门。“陈夫人,赶紧铺好睡觉。”
“叫我幼渔就好。”
“奴家可不敢。”
她不敢,有什么是她不敢的。李幼渔摇头,这位小妾太能装。铺好了床,两人脱衣睡下,李幼渔还在可惜着,“连打水洗脸、洗脚都不能,这古代到底穷苦到何种地步,明儿我要买盆过来洗脸、洗脚、洗屁股,最基本的卫生还是需要讲究的,还有上茅房的时候,我需要的是厕纸,不是竹片儿……”老往那刮,小心刮薄了,难道古人的菊花上都镶嵌了金刚钻不成?
正吐槽着,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霉味儿。
李幼渔嗅一嗅,“这什么?”再一闻被子,她的妈呀,现在叫妈不管用,得叫娘,娘估计也没得叫,“这被子到底什么时候洗的,到底多少时候没用了?”她掀被子坐起来,“这还能用?这根本就是把人当猪使。”
这地方真的能住人吗?
李幼渔感觉她这降低要求,有点儿变成没要求了。她早说了,她不要来古代,谁说古代条件好,人家穿越那都是皇妃、公主、小姐什么的,她呢?寡妇,还穷鬼,还要携带小三,这劳苦命。
李幼渔仰着头望着天,“老天爷啊,穿就穿吧,你让我穿越的这么惨干什么,真的把我当万能女主角使唤吗?而且那些外挂神器都去哪了,爱慕我的无数个好男人到底在哪里?求抱大腿,求金龟婿,求倒贴……”李幼渔目光往余宛棠那扫一扫,就见她冷眼看着她。“怎么,你对我的话有意见?”
“没有,就是想提醒你,要是叫喉咙有用的话,奴家早就让你的耳朵穿孔了。”
这女人是纯心要震聋她的耳朵。
“别穿孔了,还不快给本夫人变出一床温暖的带着香味儿的被子来,否则要你好看。”威胁什么的,到了无法存活的时候,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切,这算什么。”
余宛棠打了个响指,床上的被窝就被替换了。
“原来的呢?”
“柜子里。”
“你还有这穿柜子的本事,高。”李幼渔竖大拇指。
“这就高了?那本大仙有的是能耐,好了,睡吧。”再吹捧、发牢骚下去,天都要亮了。余宛棠躺下,拉了被子,对于李幼渔的‘赞扬’,偷偷的满足了一回,本来嘛,再厉害的仙子也需要崇拜者。
她有一枚粉丝了,天啊。
可是好景不长,不多久李幼渔就翻来覆去睡不着,顺带也连累了她。
“陈夫人你是怎样?”
“很吵啊。”李幼渔捂住耳朵,是哪只猪呼噜打的这么响。还有谁,自是隔壁的孙康。心是孩子心,身可是男人身。这吃饱了,睡着了,呼噜天雷般的响动。李幼渔钻进被窝里,还是吵的睡不着。“余宛棠你想想办法,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闭嘴的,或者让我听不见。”
“你毛躁什么,这样大年纪了。为这点小破事也值得坏你的道行?静心就好。”
静心?她静不下来。
“很吵啊,我受不了了。”李幼渔敲了下墙,差不多用了十分力,结果墙壁破洞了,呼噜声更大了,而她看着自己的拳头,大呼小叫,“见鬼了,穿墙了,我一定是做梦了,今晚是个大力士的梦吗?”她缩进被窝里,余宛棠翻了下白眼,用法术把洞给补好,至于孙康,在余宛棠修洞之前,掉下去的那块砖头正好可以把他拍晕,如此呼噜,很影响她的睡眠质量。
只是刚才谁说静心就好来着?
翌日,李幼渔醒来,特别的去注意了一下破洞的墙,完好无损。她就说做梦,只